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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只能是一种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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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是为了谋生还是为应付官差什么目的,总之,我写了很多文字。

    在一天的深夜里,一个人坐在电脑面前,突然之间,我才发现我没有写过爱情的文字,这是一个多么荒凉而残酷的发现。也许是有着相同的感受,一位网上的朋友通过网络,也一次次地告诉我:白杨,我读了你的很多文章,到现在为止,没看到过你写的爱情。

    人注定在这个世界上是孤独的,就像一个人永远没有找到他最终确定的爱情一样。

    年轻时候,我因为贫穷,很少有主动去寻找爱情的想法,就是在基层工作时也因为不想永远呆在那里,而拒绝或婉言告别了许多在现在看来可能很美满的婚姻或爱情吧。

    直到中年时,才突然发现,一个人年轻时寻找的东西,往往不是他年老时需要的东西,其实,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包括衣服、包括食品,包括工作职业,也包括每个人的至深感情或淡泊的爱情吧。

    不论在多么喧哗的时候,一直以来,我就是喜欢拥有着一个人的世界,喜欢在那个孤单的时光和空间里,以泪水或柔情的手挥金如土着自己的爱情细节,以骑士的勇敢,果断地驰骋着自己的想像和感情。细想起来,我的爱情在秋天还未到来之前,以春天的一次瓷碗般的脆弱,无意间被撞击落地,破碎地失落在一个永远的童话里。那一个女孩子的目光,永远以冷静的形象,如同一池凝固的冰块,在人生的河流和它带来的汹涌之中,带着四周冰冷的气寒转身而去。

    从那以后,关于爱情方面的故事,虽然看得很多,却无法真诚地接近,也不敢去接近。我喜欢用另外的一种心境,去掀开一层幕布,领略出这童话之外的心情滋味。我就像一只受到过伤害的狼,不论有没有、不论是真还是假,爱情与我远远地隔阂着,她们不远不近,象是秋天落叶在坠地的刹那间,一任憔悴,义无返顾地投向大地。

    每个人回过身时,都是一种真实的孱弱,在这样的心境里,总是让泪水流湿满腮。面对现代越来越物化的世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包括爱情是那样的越来越显出冰冷的标价。粗糙而疏远的爱情,往往成为伤害或逃避理由或见证。同很多喜欢独身的男女一样,我也在失去爱情色泽的婚姻状态里,以责任的压力感受和承受着一个人的无奈。

    我总在想,不论我如何逃避着说出真相的窘迫,然而,也许有一天,会有人站出来,以叛逆者的态度,告诉大地:爱情,你在哪!

    因为爱情被附加上沉重的利益,因为爱情将成为吃饭养家的砝码,因为爱情被套上更多的责任和义务,因为爱情成为一种放弃或残废的借口。所以,我们只能放弃:爱情。

    如果爱情成为要饭的证明人,如果爱情成为交换的条件,我情愿放弃爱情的权力,也放弃为爱情而决斗的机会。

    在角落里,我发现自己总是以年长者的身份,摇晃着生存的旗帜,成为一位时代的哀悼者,流着一粒粒浑浊的泪滴,贩运着假冒的爱情,并在反复被咀嚼的情节里,试图以往事的手感,去温暖着远逝已久的某种感觉。

    对于爱情,不仅是年纪的缘故,就是人的心境而言,我知道,这是一种奢望,我不能,我的双手除了曾经的余温,瘁力中根本握不住什么。而我却在自己的一个永远走不出来的故事里,即使是严寒的冬天,也拒绝着被融化的玷污。

    有时,我反复叼念着的那个人是一团看不见的空气,我是在希望中和无望的忧愁相爱着,空空地忧愁着一颗善良的心。

    许多时候,我会突然间觉得,自己正在和自己的寂寞相亲相爱着,因为是这样的寂寞,悄悄地带给了我无助的清醒,从而使我永远地合上那屏张开的蚌壳。

    和一切曾经有过的生命一样,我的渴望成长着。渴望着与每一处动人的风景相遇,我也是一处动人的风景吗?

    我是吗?

    曾经随风流浪的心不再丰盈,可是终究无法放弃,放弃人生之那缕温馨的诱惑,我在不断的抗拒之中,再次努力。

    爱,只能是一种心境。

    如果心境之花已然枯萎,既使你再一次走近,我也将等待明年的开放。

    如果心境之梦已经凝固,既使你再一次温暖,我也将黑夜之中远遁而去。

    因为,寂静时光,人虽在,心已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