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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已经沉寂了很久,是利用新历年初与旧历年尾的间隙大刀阔斧了一些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剩下的将是日复一日的悠闲。想来是两个月前的时光重演,只是这轮回来得太也频繁仓促,让人应接不暇眼花缭乱。造化弄人的事总是分辨不清,只能于无声处,淡然捱过。
回到这里亦黯然亦自在,小心地放眼四顾,无意为人轻易识破慌不择路。看上去,能依然优雅。
好想回家。
壹我将用生命来保护你
隆重推荐一本书,三杯茶,是我今天第一件需要解决掉的事。其实它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小说,更恰当的说应该是一本真人的传记。当我们每天醒来把思想一成不变地固定在朝九晚五与鸡毛蒜皮上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还有另外一种人,他们选择把无私的帮助与广博的爱献给需要它们的人,而这种选择无关乎民族、肤色、信仰、意识形态。
故事发生在与我们比邻的巴基斯坦和战乱频仍的阿富汗,一个美国登山者冲顶乔戈里峰失败后结识了一群淳朴的土著人,然后为了兑现帮他们盖一所乡村小学的承诺,辗转在美国与中亚之间,后来他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工作,至今已经有近百所学校落户在上述地区,而他的工作仍将继续下去。
但这绝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完成的任务,个中的曲折、危难、艰险,甚至生命之虞,都淋漓尽致在故事里,以至于当我看完这本书,再在新闻里看到有关阿富汗冲突事件的时候,都会蓦地担心起那个故事里的主角,祈祷他彼刻不会正在事件发生的现场。
他让我想起白求恩,其实他们算是一类人。
或者我们只是淹没在尘世烽烟里的凡人,不必去刻意模仿,模仿也模仿不来。但是可以请大家记住一个堪称伟大的名字:葛瑞格?摩顿森。他就是故事里的那个人。
或者还可以记住一段话:敬上一杯茶,你是一个陌生人;再奉第二杯,你是我们的朋友;第三杯茶,你是我的家人,我将用生命来保护你。
对恐怖组织、穆斯林圣战派以及拉丹感兴趣的可以在这里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除了部分的激进分子之外,这些普普通通的穆斯林才代表着伊斯兰信仰的真相。
推荐三杯茶是因为我觉得它是一本好书,因为读过之后触及了灵魂。
当然知道这书也是缘于同学推荐,后来她约我写了一篇书评,可惜那几日因为一些琐事耽误了交差,所以错失了一次发表的机会。当然最关键的,是没有兑现对朋友的承诺,心下惶恐至极。
总是斤斤计较于一些对于别人的亏欠,无论人情或者其他,即使是对最爱的女人或者最好的朋友。我惶恐,因为我会良心不安。
贰自由,无甚光彩
笼中鸟对于天空的自由伴随的是逃离后直面雷电风雨与衣食温饱的勇气。
感情里的自由等同于鳏寡孤独与事必躬亲。
工作中的自由就是丢掉饭碗。
任何一种形式的自由都必须付出相应惨烈的代价。
开篇已经提及,只有安心等着年过去,然后把自己重新摆上货架,待价而沽或者赔本甩卖,一切听天由命。其实每一次选择或被选择,都不能算是十足的坏事。
发散一种态度:脱离一份不开心的工作其实会顿觉轻松,脱离一份感情却总没这么幸运。
叁没有雪的冬天心事无处安放
生在北国,对冬天的印象便是对雪的期望。当然对于我,又毫无悬念地附加了更多的色彩。
数天前的一场小雪降落在南京,看新闻才知道这已经是今冬的第三场,前两场都发生在夜里,等到早晨我们醒来“场”的概念早已不在,因为我们一片雪花都没有看到。
这一场断断续续持续了三天,飘在空中的时候能很容易地分辨它的身份,但落入尘埃便瞬息化作泥水,除了泥泞与冷冽,在城市的表面也没留下什么证据。
你能想见我彼刻的遗憾,以及眼神里收敛不及的迷茫,悄然漫溢。
自由后的第二天我又去了紫金山。出人意料的,在后山山腰之上的丛林里,一场雪的盛宴已经呈现在那里,狂喜之后,是心意的杳然与不容置疑的动容。感谢所有该感谢的一切,我已经毫不客气地把这当做对我一个人的奖赏。
其实站在山后的街上能很容易地看清山腰的雪线。那一片刺眼的白穿透落叶的乔木与常绿的灌木,在山黝黑绵密的背景上浓墨重彩,肆意张扬。
当我走进这片雪野置身其中,才知道,整个冬天已经降临。只不过自然延续了自然的法则和习惯,避开了城市的喧嚣熙攘和水泥丛林,在最本色的荧幕之后翩然表演。
人世的污淖与渠沟留不下雪的安静与圣洁。
肆六朝而下的断壁残垣与文化补丁
我希望自己尽快地了解这座城市,然后融入进去。其实了解一座城市就跟了解一个人一样,首先要进入她的内心。一座文化的城必然有一颗文化的心,南京的文化之心只剩下紫金山。
穿越雪线,登上山顶,前面是山的胸膛。六朝遗迹、明陵遗冢、民国遗存层叠错落,把个山的怀抱拥塞地满满当当。
我沿着六朝的断壁残垣一路来到大明,来到民国,在长长的石阶上回首仰望,在正气亭的正中欣赏紫霞翠微,风吹落叶,树影曈曈,我仿佛看见一幅幅波澜壮观的历史画卷在林间漫展开来,故事和人物从平面的画幅与千年的尘埃里站立起来,充满血肉,表情生动。
我看见孝陵明楼光秃的四壁之上重新加盖了銮顶,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一块补丁的标榜更像是一部庄严正剧里的小丑,伦类全无。我更愿意见到像朱标的东陵那样,在历史的俯仰间颓残败落的真实。
抑或是民国离我们太近,所以与难觅的六朝宫瓦、偏安的明陵孤冢相比,民国的痕迹比比皆是。站在紫霞湖南岸回望层峦叠嶂的头陀岭,钟山之盛,这里当属第一。难怪蒋介石意下百年之后要把陵寝建在这里,可惜想在中山与明孝二陵之上唯我独尊,他还没这个福气。至于那座“占地为据”而建的正气亭,也就有幸矗立至今,而不至于遭遇被夷平的命运了。
这些曾经为了权位、富贵、高屋、华冢或者还有梦想而风骚绝代的先人们,此刻剩下的是什么呢。紫金山依然高拔险峻,重林深谷之侧,焦土乱石之下,埋藏着伶仃的枯骨、零碎的旧迹、零落的记忆以及零散的忧郁与感伤。
在这个冬日下午的阳光里,他们把各自当年的繁华旧梦演绎在一个不相干但钟情于她的人的面前,无需对话,只要斑驳的光影,哪怕瞬间隐没在丛林深处,已经让我慨叹不已。
而我此刻更愿想念一个人,她在山后的某一间教室里正守护着三十多个孩子,完成他们一个学期必交的答卷。这幅潜伏在安静与浮动交替间的图景,才是在历史的关照与光阴的唏嘘之后属于我们今天的鲜活的人生。
然而乱石下深埋的训诫并不能使我们有所警醒,多年以后当我们也归入尘下的时候,还会那么在意这一世你来我往的纷争么?
伍迷失在独自欣赏黑暗世界的惶惑中
攀援之后,绝顶之下,是漫长的下山之路。就如人的遭际一样,越是临近巅峰,前面必然的是要面对下坡的命运。但也没有几个人能像汪精卫那样糟糕地彻底,死了之后浅埋在梅花山顶都成妄想。既然做了汉奸,被蒋介石刨坟炸墓挫骨扬灰貌似也是正义之举了。
然而死者死矣,所有恩怨在他心里早该云散,耳边能听到的,也该只剩陈璧君的一声呼唤:魂兮归来。
我总是贪恋于这样子前生后世的流连,以至夕阳西下天色近晚,才发现自己仍在山里探寻三国孙郎旧迹。看着寥寥可数的人迹渐远,只好舍了瞻望之心,把希望留作他日的消遣。
然而又总是不喜欢坐在车子里走马观花,真要认识一座城、一个地方,最好的方式还是用脚步去丈量它的每一寸土地。于是按照地图上指示的方向踏上植物园通往太平门的栈道,在江南冬日的黄昏里,继续探险一般的徜徉。
过了琵琶湖天色就黑透了。第一次走在荒无人烟的林间栈道,不知道前面会去向哪里。其实完全没有想过还会遭遇这样子糟糕的黑暗,头顶是壁立数仞的古城墙,脚下是几十米的深渊,栈道之上,没有一盏灯指引前进的路,没有一个夜行的人陪在身边,只能摸索向前,有时还会摔倒,因为崎岖,因为看不到黑暗里模糊的台阶界限,甚至因为惶恐步子凌乱。
那一刻,好想打电话给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亲人,只要你的声音在耳边,我就可以无比镇定,就能勇敢地迈向前去,走出谷地,回到坦途。终于明白什么才是所谓透彻的孤独,但最终还是坚持了惯常的倔强,一个人匆匆走远。
晚上七点钟终于走下木栈道的最后一个台阶踏上水泥的地面,太阳宫圆形的屋顶告诉我,在内红门里转悠了半天的我,终于重返了人间。
陆久远年代,发现一种声音是一种喜悦
感谢小希,带我重新回到已经遥远了的电波年代。
是很偶然地在网上听到这来自遥远天水的声音,让我想起两年前的此时曾在西行的列车上路过那里,也让我想起三国蜀汉在那里有过的战争,还让我想起我的多年以后我会去向哪里。
作为山东人如果对收音机曾有感情那就不可避免地要提到一个人,杨樾。发现一种声音是一种喜悦,这是杨樾教给我们这一代人关于音乐的理想。
其实我个人对他的理解并不深,因为当我喜欢听他节目的时候他已经选择离开了济南,到北京开始他新的学业和事业。但是如果你听过他的声音,就一定会被一种原始的感性深深打动深深吸引,这就是杨樾带给我们的。
外省人可能很难理解这样一个普通的音乐dj所能在听众之中产生的信仰般的影响。其实百度一下,就能够很容易地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曾经对他痴迷。就是这样一个总是隐瞒自己年龄的山师“骗子”那么轻易地俘获了一代年轻人的心,自愿地每晚22点准时守候在收音机旁,聆听那个熟悉的魔鬼一般的嗓音在耳边再次响起。
如果用“教父”这个词来形容他我觉得一点不为过,是他传授给了我们对于音乐的理解和痴迷,当然,还有理想。他离开的后来,让那么多爱他的我们流离失所、心无所依。
其实他也只不过是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同龄人”当年他悄无声息地离开,让太多的人寻找至今。但他现在只是躲在了暗处,以另一种方式与我们一起努力成长。
柒透彻想念,穿越所有的阻隔障碍终会抵达
这里是江南三九的冬天,窗外依然有破窗而来的阳光。
我站在阳台上,看玻璃上蒙满失重的露水。然后在上面写下你的名字,看它因为直立得沉重而泪流满面。
我终于明白,是我曾经忽略了你太多的悲伤。
在有限的年轮里,我会秉持一棵树的理想努力生长,只为成全一个残破的夙愿,得以圆满。
多年以后,我还是我,你也一定要还是你。我们回头来望,因为此生彼此遇见,便可以无悔,便可以拈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