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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
——题
打开一首音乐,让曲律弹拨你的神经。
旋律里的低潮恰似生活中的低谷,可是,它又在一个转身,又高高扬起,达到一个顶峰,无限风光的顶峰。它似乎不愿意沉寂,天生就不愿意被埋没。所有的积蓄只为一刻的爆发,那暗藏的锋芒,可以洞穿你的灵魂,它在对你的内心做一个奋起的突围。你会亲眼目睹,命运之书被打开,它有着神秘又清醇的封面,真实又辛酸的扉页。
前面的柔美和温和充满诱惑,诱惑的陷阱,稍不留神,你就可能迷失自己。而这蛰伏的温柔,正是堕落的温床。
显然,你会到达一个季节,那儿百鸟起飞,婉转争鸣,整个世界的花朵都为你含苞,微笑着为你打开身体。你站在旷野中,闭上眼睛——
你会看到潇湘蒸腾的云水。你会看到阳春白雪。你会看到春江花月夜。你会看到到小桥流水人家。你会看到深山禅林古刹。你会看到温暖的火焰。你会看到热恋的玫瑰。你会看到纯晶的月华。你会看到情人的眸子。最后,你走进心灵的故乡。
然而,转眼之间,它——
如扭动的蛇,姿态婀娜,面容俊美,你会忘记那伸长的信子巨毒无比。如一把利剑,甜蜜地吻开了你的纽扣,然后在心窝转了一个旋,你还来不及看它出鞘。如辽阔的海,暗流汹涌,潮声震天。如诡异莫测的局,回环波动,摄魂夺魄。又如一汪清净的水,瞬间被情欲点燃,愈来愈烫,翻滚着,翻滚着
窗外,一片卑微的绿叶怎么也叩不开秋天的大门。我抽空空旷的意象里充满的臆想。我和一片月光久久相对,直到它棱角全消,在我面前温润着,缄默着。
这个粘稠又潮湿的夜晚,那深入骨髓的黑暗,像一群迷路的恶狼,它们压低身子,张着血盆大口。几束灯光的到来,也只能激起它们内心深处的欲望,征服的欲望,且愈来愈浓,愈来愈烈,一触即发!
可怕吗?不。你其实可以把自己也当作一匹狼。
浮华凝固,伤口消隐。心思宁静,修辞静默。生活无穷,奇迹无限。语言不是预言,寓言即将预演。
记忆的体验,肉体的体验,哪一种更深刻?
用深刻祭祀着记忆,等待命运的喉结深处发出最后的善言。尊崇一切生者,尊崇一切死者。热爱一切已知,热爱一切无知。
等待,生命用零散的手指,把所有的疼痛和欢愉一并收拢。来吧,去迎合光明,让心灵不再蒙尘。
尽情地倾听吧。
尽情地感受吧。
假装,此刻就是地老天荒。
然后,独自望着思绪在这旋律的迭宕起伏中,一次一次安宁,或者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