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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八是喝腊八粥的日子,而腊月二十三则是祭灶的日子。喝腊八粥相对于地处于江南的人来说比较陌生,而祭灶则是家喻户晓的一件事了。
据考证,祭灶的由来也是一段苦故事,故事发生在古时候,具体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了,可能是久了传丢了吧。
话说古时候有对小夫妻,男的叫张仁,女的喊李义,(这名字也取得真巧,有仁有义,一看名字就真不到哪里去)早生早育,得了个儿子叫张诚。这张家三口,男耕女织,日子过得清苦,倒也不失乐趣。
张诚三岁那年,老天不开眼,光抽烟不喝酒,干旱不下雨,渴得农田龟裂,庄稼咽气,张家终年劳作,却颗粒无收。由于饥饿劳累,张仁在一天打柴的时候不慎从山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由此成了残疾人。那时候残疾人,政府不管,惨。
一家人正生计无望,四处找救命稻草的当口,听说西村的王老财要雇一名女佣人为自家建房的工匠做饭。于是小俩口商量了,哎,不如我们去吧,好歹也有点微薄收入,运气好还能捡点残汤剩饭。于是,李义抱着孩子去做工了。
李义在老财家是逆来顺受,做驴做马,驴还有个饱口,而她只有偷偷的收些剩饭残羹,自己还舍不得吃,托做杂工的老张顺道带给家中的丈夫吃。
过了好些日子,王宅终于建成了,老财家是杀猪宰羊,大摆宴席。而就偏偏这几天,做杂工的老张病了,这还了得,没人带饭,光喝西北风不管饱啊,这张仁也算顽强,饥饿难耐,居然拄着拐杖来到了王老财家。李义赶紧悄悄的把张仁安顿在柴房里。屋漏偏逢连夜雨,当晚,柴房居然失火,将这苦命的张仁活活地烧死。
李义自然是痛不欲生,在张仁烧死的地方包起一把土,带着儿子回到了家中。她把丈夫的骨灰土放在灶头上,请人写上其名,过节时供奉些张仁生前喜食的食品,以示怀念。
张诚长大后,李义将其父的经历告诉了他。张诚见母亲一提起这事就以泪洗面,这日子长了也不是个事啊,为了减轻母亲的悲哀,便谎称他父亲托梦,说其死后已被玉皇老儿封为了灶神。几年后,李义也逝世了,张诚就在木牌上又添上了母亲的名字,跟以往一样供在灶头。时间很快,一代又一代,后来,人们便相约成俗,都认为张仁便是灶神,李义就是灶娘,只要供奉他们,就能保佑全家人丁兴旺,五谷丰登。
这是有关灶神来历的一个相对比较正版的传说。还有n个野版的,最离奇的是说这灶神本身是女的,后来变男的了,这我就不明白了,按此说法,这古代看来也有变性的,但男变女倒还省事,学岳不群挥刀自宫也就得了,但这女变男如何个变法呢?这可是大手术啊,涉及到神经科、骨科、皮肤科、男性科、妇科。
人有真善恶美丑,这神仙也有品性一说,按照张仁版的说法,这仁、义二人成了灶君、灶娘后,肯定是行济贫扶困行善之事,然而偏偏有一个版本是说这灶神是贪婪之徒。说玉帝派灶神来监督人们的习性品行,而那些品行不好的人,平时不行善,到了一年快到的时候,拼命使钱巴结灶神,最后当然有钱能使神推磨了。呵呵,这个版本咱宁愿不信,有悖于常理啊,咱拜了一千好几年的菩萨就这德性?这不扯蛋嘛。
由于全国各地的风俗不同,所以祭灶的时间又略有不同,江南一带一般在腊月二十三,而福建等地是在腊月二十四那天祭灶的。有一种说法是:二十三那晚,家家户户祭灶,而等到第二天,也就是二十四那天,灶神便带着祭品上天向玉帝复旨去了。
宋代诗人范成大曾写过一首祭灶词“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猪头烂熟双鱼鲜,豆沙甘松粉饵圆。男儿酌酒女儿避,酹酒烧钱灶君喜。婢子斗争君莫闻,猫犬触秽君莫嗔。送君醉饱登天门,杓长杓短勿复云,乞取利市归来分。”
这首词将祭灶这项民俗描写得很细致,除了交待了时间,更把祭灶的内容一一描述。说二十四就要到了,灶君呢,要上天面见玉帝,上天干嘛呢,哦,是跟玉帝老儿咬耳朵去,说哪家好哪家不好,于是家家准备好祭品请灶君美言几句。家家户户的祭品很丰富,大鱼大肉,水果点心。男的倒酒,女的回避,并默念祈语。反正场面热闹的很。
其实延续到现在,对于祭灶的内容已是很简单了,现在流行素食主义,猪头什么的早已不用了,换之以糕饼,因为人的口味在变,灶神的口味也在变,看来,神是跟人走的。
对于留于我记忆的是奶奶在二十三那晚,在灶神前早早的点上香,然后摆上豆酥糖、油管等糕点,算是祭灶了。而我们等的并不是这祭灶的过程,而是结束,因为祭完灶就有东西好吃了,一般来说,灶神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而对灶神的称谓也不尽相同的,有些称灶皇的,有的称灶王菩萨的,有的称灶君,有的称灶娘,还有合称的,不管如何称谓,一个理总没错,是神是佛就要拜。其实这跟迷信是两码子的事,这只是我们国家的一个民间风俗。既是民间风俗,那还是保留下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