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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座,风相星座,阳性。爱情黑星:处女座。情敌黑星:天蝎座。
如果你说这结局不是最好,那什么才是最好。到现在你住河滨,我住城堡。
[一]
姿姿是在钱柜认识亦晨的,那是从前她和森墨常去的地方。那时他们在包厢里肆意地唱,疯狂地跳,自由地拥吻,旁若无人。
那时安总是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大叫,喂,姿姿,森墨,拜托你们注意一下场合,不要刺激我这样的单身好不好。
姿姿总是妩媚地笑,扔包糖过去,作吸取教训状拍胸口,好啦,我收敛一点。可到了下次往往又是故态萌发。安也只是气得翻白眼,指着她摇头,花痴,没救了。
森墨总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们闹,不说话。爱的时候总是这样,只要一个合适的时间,一个合适的地点,便会忍不住向全世界证明自己的幸福,迫不及待。使得自己成为一个明亮的中心,甜蜜漫溢,不得停息。
每次姿姿想起那些时光,鼻腔里仍是酸楚的。那是人生中最好的一段时光吧,有他陪伴。他的声线那么好,他唱一生有你给她,因为他的缘故,这首歌成了她的最爱。
他们是真的爱过的吧,她总是抑制不住这样的想法。在昏暗的包厢里,他身上淡淡的kenzo香味。手指抚过她面颊的温柔,还有他唇上的温暖像蝴蝶一样轻盈地落下,她颈间来自他的红色印记。那该是一场爱情的线索吧。
可惜,很久之后她才领悟,原来幸福是不能拿来炫耀的,线索是会遗失的。自恃过高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两手空空。
亦晨初见姿姿时,是安的生日聚会。他是安的男友的死党。那天姿姿有一场秀,忙到很晚才赶过来,连妆都没有卸。她推开门的那一刻,他恰好抬眼,四目相视两个人都一怔。
她穿的是天蓝色的露背装,白色七分裤,耳朵上戴两个大大的圈,嘴唇亮亮的。
安拉着他,嗔怪道,怎么才来,就等你一个了。她也爽朗,那我罚酒赔罪。说罢她在他的身边坐下,一直喝酒,没有抬头。
他很想跟她说话,不管说什么,哪怕是一两句也好,可她像是故意的,看都不往他这边看。
直到安对亦晨叫,喂,你的歌到了。一生有你。
电光火石间,她愕然地望着他,略微停顿了几分钟,然后摔杯朝洗手间奔去。
亦晨的声音和森墨很像,字字句句都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姿姿的心里。她趴在水吃边吐的一塌糊涂,抬头看镜中已是一脸泪痕。那些睫毛膏,眼影,腮红都被眼泪冲洗得残缺斑斓。她失声痛哭,心魔作祟。
不记得过了多久,她终于平静下来。洗干净脸上的颜色,拍了拍僵硬的脸。打开门,只看见满脸愧意的亦晨站在外面,诚恳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姿姿笑了,怎么能怪你,是我不好,别担心。
[二]
那夜之后亦晨便对姿姿念念不忘,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她那张绝色容颜依旧是心如鹿撞。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王菲的唱词,就这般显灵了。
众人口中的姿姿,是个神话一样的女子。
名校中文系的美女,才貌双全,能歌擅舞,媚眼如丝。在校时平均两个月就换一个男朋友。难得的是那些男生居然舍不得恨她,纷纷表示能被她甩也是值得的。更有人为了她相约在校外群挑。校方找她谈话,她只使淡淡一笑,不以为然。
所有人说起她,都用四个字概括。红颜祸水。男生都喜欢她,女生都嫉妒她。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再多的流言蜚语都不会影响到她的美丽。
被宠坏的女生,哪里回料到日后有一天栽在某个男子的手中。犹如那只自命不凡的美猴王,到底也翻不出如来的五指山。那时的姿姿最爱拖着安去看各种新款衣服,她长的高身材比例也好,天生就是做模特的料。随便什么衣裳穿在她身上都让人眼前一亮。
她从来不买化妆品,仅仅在干燥的季节里买一支曼秀雷敦的唇膏,张柏芝代言的牌子,那是她极喜爱的女子,与她一样的双子座。美的超尘脱俗,不用任何色彩装饰都让人惊艳的美。安常常问姿姿,你觉得到底是女为悦己者容还是女为己悦者容?
骄傲的姿姿,长发一甩,顾盼生辉,我认为女为己容。
安呆呆地看着她,叹息,还好我不是男子,否则也要拜倒在你裙下了。你哪里是个美女,你分明是个仙女。姿姿大笑,那声音也是动人的,像春天里的鲜花,芬芳充斥着每一屡空气。
大三那年,姿姿被一家模特公司选中,签约,开始了她流光溢彩t台人生。渐渐成熟地她不再像年少时那般轻狂。在公司里她对待前辈彬彬有理,整天巧笑嫣然。但只要跟安在一起,她的另一面就显露无疑。仍旧是那个心无城府的小丫头。边抽烟边跟安分享圈字里的八卦。她真是典型的双子座,人前温文尔雅,人后古灵精怪。
她抽烟的姿势也美的,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烟,指甲上涂着淡蓝色的蔻丹。小巧的纯里吐出一口烟雾,渐渐散开,让人觉得,能做她唇边栖息的一支烟也好。
总而言之,她就是一个绝对可望不可及的传奇。任何世俗的爱,对她都是亵渎。
亦晨在这样的道听途说里迷了心志,他对她,一直有种莫名的信赖。是那天她推开门的震撼,是她拂杯而去的决绝,更是她明明自己红了眼眶还来劝慰他的善良,都让他心疼。不能割舍,遂成魔邪。
他去找安,开门见山,如果我追姿姿,有没有机会。安望着他,很怜悯的样子,摇头。他不甘,为什么,我什么地方不好?
她还是摇头,你什么都好,可惜,你是处女座。
[三]
执着的亦晨,没有被安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打倒。他多么坚定,除非是姿姿自己给他一个合理的拒绝理由,否则,他决不放弃。
他买玫瑰给她,每天清晨派人按时送去她家,花朵还带着露水,姿姿见惯了这样的排场,没放在心上,倒是安看不过去,打来电话,姿姿,要是可以,你就给他个机会。
姿姿轻声笑,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三个字,不可能。
安作垂死挣扎,姿,别这样嘛,不是每个处女座的男子都是森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姿姿便一声咆哮,没有不同,都一样!处女座的男人,都一样!
安无语地挂了电话,她知道森墨这个男人给姿姿的打击有多大,足以令她颠倒黑白,是非不辨。
亦晨黯然了很久,到底是怎样的打击,使那么冰雪聪明的女子如此竭斯底里。安不说,我答应过姿姿,终身保密。
其实亦晨自己也是女子趋之若骛的对象,哪里遭遇过这样的挫败,他开车去姿姿的加,气愤地按门铃,他想无论如何都要她给他一个理由。处女座的男子,究竟怎么得罪她了?!
没想到呵,没想到。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瞬间忘了所有语言。
她穿的是最普通的居家衣衫,长发绑在脑后,两边垂下几屡碎发,看着他笑。她说。我认得你,我们在安的生日上见过。
他遽然结巴了,是,你记得,我们见过,见过的。
是爱情吧,爱情真的有这个力量让一向稳重的他像个青葱少年一般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不知所措。他本不该是这样自乱阵脚的,他是来质问她的,不是么。可他现在这个状态,连说句话都颠三倒四,自己都觉得可笑。
她闪身请他进屋。
她的家跟她本人一样赏心悦目,清一色的天蓝家私。玻璃茶几上摆着一个水晶花瓶,里面插着的是他送的玫瑰。她笑,我在瓶里放了阿司匹林,对花好。
他连忙点头,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她奇怪,谁说我喜欢啦?她一愣,没有来得及开口,她又说,没错,我是喜欢,呵,双子座的守护花嘛。
亦晨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容怡人的女子,心里有什么被融化了,他艰难地开后,姿姿,你知道,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点了跟烟,我们不合适,亦晨。他不解,谁说我们不合适。
烟灰掉下来,她笑,宿命吧。
[四]
送走亦晨,姿姿仿佛瞬间衰老了许多。她蜷缩在沙发里,泪水涔涔地落下。亦晨发来短信,姿姿,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你。我不会放弃你的,永远都不放弃。
多么熟悉的句子,好象历史在重演。往事像一幕幕无声的电影在回放,慢镜头,特写,定格,那个人的脸,渐渐清晰,她回避不及。
在他的床上,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姿姿,我会永远爱你。
永远?永远有多远,痛苦就有多痛。她的指甲掐进肉里,忘记了疼痛,那个男子,那个她想要和他终身在一起的男子,他说他会一辈子疼爱她。
一辈子,森墨,你给了我多么残忍的幻觉。她低声喃喃自语。
那时她刚刚走红,多少富家公子在她身后排着队等着博她粲然一笑。他们送她名贵的珠宝钻石,洋房汽车,名牌香水,进口时装。她总是谢绝,我还年轻,可以靠自己的能力赚钱买。即便如此,她依然是男人么争相追逐的角色。
她对安说,那些人东西,我不要。安问,那么你要谁的。她也迷惘,我现在不知道呢,但是如果他出现了,我自己会跟他要的。安,你知道么,我只要自己喜欢的人的礼物。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还没有遇见森墨,她一生当中最大的浩劫。
那是一场名流夜,她被邀出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她悄悄溜出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躲在花园里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嗲了跟烟,贪婪地吸着,十分享受。正在忘我境界的她忽然被一阵响声惊动,她抬头,好似鬼魅缠身,不能动弹。
仿佛是踏着月光而来的男子,浅笑着,望着满脸通红的她,只那一眼,就望出了此后的交缠。他说,我们一起逃吧。
她上了她的车,他温和地问,刚刚那种场合你一定没吃饱吧。我知道一个餐厅,味道很好。一起去吧。姿姿像个孩子一样大叫,哇,太好了!刚刚在哪个鬼地方扮淑女,什么都不敢多吃,饿死我了。他腾出右手,爱怜地拍拍她的头。
她问,你叫什么名字?他专心地开车,周森墨,我不是坏人,不会拐卖你的。她侧目盯着他,良久,她呵呵笑出了声,森墨,你真好看。
那间餐厅的食物很可口,他们两个都完全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姿姿暗自笑,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在那样正规的宴会上也能遭遇志同道合的人,可见是天意。末了两人又去酒吧,东拉西扯的敬酒,喝得烂醉如泥。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衣裳依然完好。她懵懂地走到客厅,森墨正好段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出笑着说,我可没有对你怎么样哦。姿姿连忙摆手,我没误会,没有误会。
粥的味道很好她小口小口地喝着,忽然发现森墨正深情地望着她。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哽咽着,姿姿,我等了好久,这些年来,你在哪里。
只这一句,心之为摧,魂只为夺。姿姿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于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了。每天下班一起做饭。有时在夜晚牵着手一起去散步,他给她买棉花糖和冰激凌。她不装矜持,大口大口地吃。他们每个周末都起钱柜唱歌,带上单身的安。大肆挥霍着好时光。他唱一生有你送给她。在夜阑无声的时候对她说,一生有你,再无遗憾。
她的第一次结束在他家中舒适的大床上。那是尖锐的,疼痛的。也是美丽的,飞翔的。他看着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鲜红,感动地包住大汗淋漓的她。
姿姿,我会一辈子都待你好。
哪个时候,就是死也没有缺憾了,她要他送她givenchy的小熊宝宝。别的男子都不懂她,chanel,cd送给不停,却不知道她是这样纯真。
森墨诧异,你也喜欢小熊宝宝?她疑惑,什么叫“也”?他笑着,没事,你喜欢我就送你。
行内人占卜,告诫她,阳性双子搭配阴性处女,是绝对的错误。她不信,就算全世界都不祝福他们,那也没关系。只要她爱他就可以了。
有爱,就可以了。
[五]
虽然屡次被拒,可亦晨和姿姿到底还是熟络起来了。节假日的时候也一起出去玩,遇见熟人打招呼都要问一句,亦晨,这是你女朋友么?好漂亮啊。
亦晨总是窘迫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倒是姿姿大方地问好,我是他妹妹。人走后,亦晨无限惆怅地说,要真是妹妹也好,偏偏又不是。姿姿,你天生来折磨我的。
她大笑,哈哈,那就继续折磨,走,请我吃饭。
亦晨知道,他对于姿姿是普通的,可有可无的。他的存在填补了她寂寞时的空白,可是没他,她的日子也一样地过。他隐约察觉到她的内心必然有一段让她无法面对的沉痛。他想修补,却不得要领。他笃信自己有足够的耐力,却也知道,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
她的伤口太深,那个黑洞,没有光。
这样暧昧的关系维持了将近一年,他陪着她,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之间会开花结果,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可他知道不会,这一年来,表面上两个人相亲相爱,事实上他们的距离还是一样的远。
她在台上面无表情地走秀,他在台下聚精会神地观望。冬天他握着她的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借给她一些些的温暖。他们一起看电影,逛街,吃饭,旅行。像所有的情侣一样出现在人前,被人称做一对璧人。可他知道,这不是爱情。
她是从来不害怕失去他的,有时他几天不给她讯息,她也是淡然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挂和担心。不害怕失去的,那能叫爱情么。
圣诞节的时候,他陪她lv专柜买礼物给安。转了几圈他们看见一个男子牵着一个孕妇的手,也在挑东西,那个孕妇的脸上漾着喜悦的微笑,眉目间竟和姿姿有说不出来的相似。他感觉到姿姿的身体有一阵颤抖,非常细微,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她顿时意兴阑珊,随便拿了一样挽着他就走。与那对男女擦肩而过的时候姿姿的眼里迅速盈满了泪水,却始终没有落下。
那一晚他们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看似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可是亦晨失望地发现,自始至终她都是紧闭双眼的。他瞬间明白了一切,前前后后地联系,在lv专柜遇见的那个男子,应该就是让姿姿因噎废食的处女座森墨。而她之所以与他交换身体,也不是因为爱情,只是因为她悲伤需要外界的力量安慰她。
到底是输了,他自嘲地笑。确实是改放弃了。姿姿温柔地说,亦晨如果你不是处女座的就好了。他们眼说话,也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他终于决定要死心而去了。
她有说,亦晨,人生再好,怎如初见。
他亲吻她的额头,安然入睡。他没有告诉她,明天他就要前往驻德国的分公司了。本来他想为了她留下来,可当他看见她眼里波光粼粼的那一刻,他彻底明白了,她真的不需要她,再纠缠无非也是她的累赘,还不如趁一切都还美好的时候撒手离去。
接到安的电话已经是很久后了,姿姿机械地回答,祝他事业有成。挂上电话她脸上一片温热的潮湿。
他是对岸的一屡阳光,亦是彼岸唱响的一阕天籁。她原本是可以泅渡过去轻易获取的。可她不要,她偏偏亲手毁了那支供她摆渡的小舟,灭了两个人的希望。
就这样吧,亦晨,这一世,我们只能如此。愿他日重逢,我已再世为人。
[六]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最爱的那个人是用怎样残忍的手段对待她的。
那日,她去他家中看见他抱着一个女子,言谈甚欢,仿佛是晴天里的一声霹雳,她哭着哀求他给他一个解释。他那么骄傲,连撒谎都不屑,清清楚楚地叙述了事情的原委。
天蝎座的女子,陪他熬过了最艰难的创业时期,在他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忽略了她。不甘寂寞,她转身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反复强调,今生最爱的是你,可是我寂寞。
他成全了她,只说愿意等待,如果有一天她一无所有,只要她愿意回来,他依然要她。
在她走后,他不断地与别的女子发生感情或关系,只要她们身上有一丝她的影子。直到他遇见了姿姿,惊讶,t台上那个鲜亮的女子眉目间分明就是她的神采。他接近她,追求她,得到她,更加惊喜地发现,原来她们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她们都爱棉花糖,都喜欢天蓝色,甚至都用小熊宝宝这款香水。连他自己都怀疑,应该是爱上姿姿了。
呵,错了,都错了。冷傲的天蝎带着一身的伤口回来了,他的最爱,迷途知返了。原版回来了,翻版就该功成身退了。
可天真的姿姿,她不愿意,她不甘心,她不舍得。原本是情场狭路相逢可她动了真心,她破坏了游戏规则。曾经那么多男子臣服于她她不屑一顾,可面对森墨她溃不成军。她绝食糟蹋自己,他无动于衷。她发短信给他,他不回。她打电话给他,他关机。她坐在他家楼下整夜整夜地等,他进进出出不看她一眼。
她不明白,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可事情有了转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傻气的她呵,竟以为这是上天赐予的契机。她冲进他的公司,兴奋地告诉他,森墨,我有你的孩子了。
他震惊,他愤怒地逼她去堕胎,他给她分析道理,姿姿,你是模特,你知道怀孕会让你付出怎样的代价么!
她不在乎,只要能留下他,她什么都可以牺牲。她不懂,他不爱她,她所有的牺牲和付出都是对他的威胁。他看着眼前声嘶力竭的她,歹念丛生。
他送他回家,帮她热牛奶,他说你现在是要当妈妈的人了,要补充营养。她很开心,以为他真正回心转意了,没有防备地喝下。单纯的她,怎猜得透这其中的玄机。
那是一杯怎样的毒药啊,夺走了她的孩子。森墨开车把她送去郊区一个设备落后的小诊所。在那里,没人知道她是谁,对于他来说是安全的。她的下身不断涌出粘稠的鲜血,医生责怪她,怎么可以自己乱吃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有生命危险!
她没有解释,也没有哭,坚强的双子女子,不轻易流泪。在那个简陋的手术台上,她永远地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
安来照顾她,买杂杂志给她看,帮她去跟公司请假,炖汤给她喝。半个月后她出院,再也没有见过森墨。她心里的怨恨已经将他千刀万剐了不知道多少次,可表面上她依旧不动声色地继续她光芒四射t台事业。没有人知道她发生了些什么,遭遇了些什么,失去了些什么。
那一年,她23岁,躺在病床上为别人的男人承受痛不欲生的绝望。她不知,那一刻她究竟是脱胎换骨还是粉身碎骨。就像她不知,什么肝胆相照只换来肝肠寸断。
可她发誓,今生今世,绝对不会再对处女座的男子言爱动情。双子敌不过处女,这是定数。
几年后,模特界那个一颦一笑颠倒众生的女子黯然引退,在一条街上开了一家假吧,名为“天荒夜谈”她抽摩尔,喝血腥玛丽。天荒夜谈偶个奇怪的规矩,不接待处女座的男宾。
安笑她,真是时刻防备啊。她也笑,是啊,连亦晨都防住了。一辈子总不能犯两次同样的错吧。
可说着说着,就有液体从眼角滑落,她们都知道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