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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站在马路边看行人,瞥见对面法国梧桐的叶子变得稀疏了,其间杂了些老于枝头不忍萎落红尘的黄叶,才猛省秋已来临。

    今天下班回家,正走在河边的小路上,忽见一只花蝶翩跹于路边半衰的草从间。我恰好拿着把伞——早晨下过雨,不过现在天已放晴,空气,太阳都显得格外清新,使人疑心那是春天罢!我用伞向蝶儿打去,差点儿,没打中她,她却如一枚枯叶飘落到地上的浅草里——她是被伞激起的风吹落的。她在地上挣扎着,企图飞起来,重新跳它的“蝶恋花”——虽然现在附近似乎已无花可恋了。她使我想起“惊弓之鸟”这个成语中那只被弦声吓落的受伤的雁。我俯身拾起那蝶儿,她在我手里做着无谓的挣扎。那大约是只老蝶罢,翅儿极薄,柔弱无力,其上浅浅敷一层蝶粉,且有些地方已剥落,显得黯淡无神。蓦地,我明白了她并不是我的伞所激起的风吹落的,只不过是不胜秋风罢。

    回家后,我把她制成了一枚美丽的书签,夹在上个世纪一位名作家写的书里。偶尔,看到这书签,你或许会揣想起她昔日的风情罢。

    关于散文秋的自评

    在我的所有散文作品中,秋虽然很短小,初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却是我自认为颇为成功的作品,也是颇能代表某个时期我的作品风格的一篇小品。中国传统的小品文大多追求一种平和冲淡的风格,讲究情趣,闲适,韵味,但缺点便在于深度不够。特别是公安派的小品文,这个缺点尤为明显。其实我是最喜欢公安派的小品的,正因为如此,才能对它的优劣有一个比较全面的把握。性灵派的优点就在于它的思想与表达方式的自由,它的“不拘格套,独抒性灵”照我的文艺观,文学作为一种艺术,首先必须得使用形象思维。因此,我在写作的时候尽量做到少发议论,让形象自己说话。当然,这只是我对自己的要求。其次,文章必须有深度,有一定的思想贯穿其间,不做无病之呻吟,不说无关痛痒的话。要做到这一点,自然也就离不开抽象。也就是说好的文学作品能够以具象的形式表达或表现抽象的思想。我在写秋的那一段时间,很受了些意象派诗歌的影响,同时在做着将西方现代派手法用于散文创作的尝试。秋便是这种情况下的产物。在秋里,我用电影蒙太奇的手法剪辑了三个有着内在联系的镜头,让它们彼此互相说明,注释,以表达我对生命,人生的看法。这三个镜头衔接得颇为自然,几乎不露什么痕迹,文章的末尾又不曾明明白白地点出主题,因此,粗粗一看,只不过是一篇无聊的小记叙文而已。但多读几遍,你或许就会觉得这文章的背后似乎还藏着一点什么。但到底藏着一点什么,这就是读者自己的事儿了,笔者也就不多说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