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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的春天,我遇见了叫花儿的她。
她说:“花儿为春天而开放”;
我说:“春天因花儿而到来”
秋风萧瑟的季节,她没有任何语言,离我而去。 清明节到了,看着山上祭祀的人群,我又想起了她,一个让我终生难忘的女孩——花儿。
花儿是带着满脸的笑成为我的朋友的。
那是高三重读那一年,本来经过近一年纯社会洗礼的我对学习已无太多兴趣,但迫于家人的多次劝说,更重要的是父母背地里的唉声叹气,我又无可奈何地重返原已厌倦的校园,但是我的心思仍在空想之内,课堂之外。
这时浑身阳光气息的花儿成了我的同桌,走进了我的生活。开始的她如我过去的哥们儿一样,与我说笑打闹,完全没有其它女孩的戒备与做作,我不知不觉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第一个当然也是最好的一个异性朋友。
时间在平淡中度过,第一次月考到了,我象征性地答了试卷,成绩公布时我惊呆了,但并不是因为意料中我的倒数第一,而是花儿的正数第一。放学时她没事一样地把我拉到了她姑家的饭店,我第一次品尝了叫做啤酒的东西。当我已有几分醉意时,透过她深深的眸子,我觉察到从未有过的关怀和期待。接着她讲述了一个叫花儿的女孩在城里的父母为什么把她送到乡下的故事,那是因为没有知识的人很难在社会上求得生存,我明白了一切,于是问自己是不是情愿不如一个女孩,当晚我酩酊大醉。
次日开始,我们的说笑与打闹仍如昨日,但每晚回家后灯下的苦读代替了以前电视机前的等候。由于以前的基础并不差,当然更重要的是她耐心的辅导与帮助,我的成绩有了很大提高,可是她的成绩却有了下滑的趋势,这更激励我要有所成就,不负她的关心。我把这样一句话写下来并贴在我的床头:“关心自己的不仅是家人,还有我最好的朋友:花儿。”
人勤奋的时候时间过得也快,不知不觉黑色的七月过去了,我们的成绩高得让我牵着她从乡里跑回了离家几里的路途却不知累。我先接到大学的通知书,在她接到技校通知的那天,我们又在那个饭店相聚,几杯过后,我看到她眼中有几分满足,但却浸着泪,细看她时我发觉她真的如花儿一样的美丽、高贵。当我说出了对她的赞美之句时,她说:“花儿为春天而开放”我说:“春天因花儿才到来”
当晚,我们走到回家的路上,花儿问我是否会永远记得她;是否会写信给她;是否会去看她一些类似的问题,我都回答“是”时,花儿高兴得象一只燕子飞来飞去。当我问她是否愿意关怀我一生时,他却害羞地飞走了。
花儿在我之前开学了,当初秋的脚步到来之时,我也要到学校报到了。走的那天,我到县城车站时,发现花儿正在那里等候。很多人在场,我们只是互道了一声珍重。但当南上的客车渐渐走远,我意识到从此将暂离她的关怀时,鼻子一酸,泪水模糊了双眼,回头时,泪光中见她仍在频频挥手,想必那时她也是泪流满面了。
入学后,军训结束了,几分对家的思念和对花儿来信的盼望让我寝食难安。正式上课几日后的一个晚自习,忽接到朋友的一封快信,说花儿在与同学租住的房子里因煤气中毒抢救无效离开了人世,噩耗传来,我心如刀绞,在班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同学的喧闹之中我泣不成声。
一段时间里,我需要用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下。后来,我知道自己的堕落非但不是怀念花儿的最好办法,如果她在一定会很伤心。于是我遂了她很早的愿望,不再留她所说的带有“匪气”的中分头,并戴上了眼睛,开始了我重新的生活,几年的大学生活中,我取得了一点成绩,我知道这是与花儿分不开的。
今天我独自一人来到山上,向着家乡的方向抛了一把黄土,一张用她最喜欢的隶书写成的思念,算是我对她的祭奠,九泉之下的花儿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