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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满足了吧。”
“我还想要。”
“你不累啊!”
“永远不累的。”
“行了,不要了,今晚我回去谁去,再陪你。”刘夏寒笑得嘴角上翘,变成一弯月牙儿。
“真的。”
“真的,娘的病好多了,不用我陪了,回去和你睡去。”
刘家根又搂紧了刘夏寒的娇体。“你说我咋就喜欢不够了。”
刘夏寒她那红润润的脸蛋,像溢满浆汁的苹果,红霞飞飞,浅笑盈盈,眸子像浸在水里的墨晶石,含羞带笑。“你啊!真像个大****。”
张耀武哈哈大笑,笑罢,搂着刘夏寒翻身将刘夏寒压在了身下,大幅度的运动着身体揉搓着刘夏寒,嘴里喊叫着。“我就是流氓,我就是流氓……”
刘夏寒连连的莺啼着,求着绕。
“还说我是流氓不?”
刘夏寒嘻嘻一笑,玉颜生春,双颊晕红,顾盼嫣然。真的,刘夏寒那风姿楚楚、妩媚动人的样儿,的确很迷人,叫人心动。
“不说了,不说了……”
张耀武停下了动作,热热的搂着刘夏寒,低下头去,亲吻着她的耳朵。她的耳朵白里透红,耳轮分明,外圈和里圈很匀称,像是一件雕刻出来地艺术品,张耀武也适合喜欢的。她在她的耳边问道:“说,在家里睡觉的时候想我没有?”
刘夏寒在他的耳边回答着。“想了。”
“做梦了吗?”
“做了,可梦里没有你。”
“没有我,那有谁?”张耀武注视着她。
刘夏寒动了一下身子,搂着张耀武,说:“我梦见我大姐和二姐了。”
“想你大姐和二姐了。”
“能不想嘛!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提到大姐和二姐,刘夏寒的情绪飞流直下三千尺,仿佛一股寒潮像无情的扑来,冻僵了她满脸的笑容。心窝里也随着难受起来了,很无奈。张耀武见刘夏寒的情绪黯然了下来,他也跟着情绪低落了。
等了一会儿,刘夏寒开口说:“俺娘想叫我出去找一下两个姐姐,俺娘这次病就是因为太想她们了。”
张耀武的一听刘夏寒要去找刘秋寒和刘冬寒,他的心就是猛的一动。“你真想去啊!”
刘夏寒注视着张耀武,眼光中带着三分倔强,三分痛苦,还有三分的柔情。“我想去。”
“你去了我咋办?”张耀武猛地搂紧了刘夏寒。
刘夏寒用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捧着他那张满是胡茬子的大脸,用情用力的使劲捧了捧。“耀武,你想过没有?”
张耀武疑惑的看着刘夏寒。“想过什么?”
“我上个月没有来过那个东西?”
张耀武一听,就是一阵的惊喜,那颗心乐得快要盛不下蜜糖般的喜悦。连忙叫道:“你是不怀孕了,好啊!多好啊!”
刘夏寒却没有一丝高兴的表情,她脸色阴暗得像夏季乌云满布的天空一样,随时都会雨点似的落下泪来。“能好得起来吗?”
“怎么不是个好事?怎么就好不起来?”。张耀武怔怔的看着刘夏寒,他有些糊涂。
看着张耀武满是欢喜和期待的目光,刘夏寒的心里如同被突然的灌入了大量的苦水,漾出来,淹没了他全部的喜悦和期待。刘夏寒咬了咬嘴唇,他不想说出来。
“你都说啊,怎么了,你知道的,我都快50岁的人了,有个孩子是不容易的,我该是多高兴的啊!你知道吗,我要是没有这毛病,听到这消息,我一定会蹦起来满草甸子又喊又叫的,多叫人高兴啊。你为什么不给我生下来啊!”
刘夏寒深深的注视着张耀武,深情的说:“耀武,你不知道,我就是想给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才想离开一段时间的。”
顿时,张耀武好像掉进了一团大雾里,雾里雾外,迷迷糊糊的不解其中意。“我不明白。”
刘夏寒忧郁的说:“你还不明白,我要是真的有了,肚子会一天一天的鼓起来,到那时候,屯子里的人会知道,俺爹和俺娘会知道,我们的事情也就纸包不住火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咋办,我还能给你生下来吗。”
张耀武也一下子愁住了,是啊!他们的事情要是大白于天下,想再叫刘夏寒生下这个孩子那真是不可能的事情!咋办呢?咋办呢?
说到此事,刘夏寒的心好像被针扎的一样疼痛。“耀武,我们没有办法的,只有这么做。”
张耀武认真的说:“咱们不是商量好了吗,我叫你尽量在爹娘面前开心起来,哄着爹娘高兴,瞅着爹娘开心的时候,我们就提出来我们的事情,我们在求求爹娘,爹娘会答应的。”
刘夏寒惨烈一笑。刘夏寒那惨烈一笑的表情,使张耀武窥见了她内心莫大的悲哀,也叫他像一个霜打的树叶子,霎时间无精打采的蔫了下来。
“你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咋想的那么天真,你想俺爹和俺娘会答应把自己的姑娘许给一个比自己还大着一岁的男人嘛,况且这个男人还是他的磕头把兄弟,叫屯子里的人还不笑掉大牙啊,爹娘不会同意的。”
“我想你爹娘会同意的,只要你哄他们开心了。”
“别做梦了,不会的,要想我的爹娘同意我们的事情,除非他们的脑袋里左面撞上了面粉,右面装上水,那么一转圈,满脑袋浆糊的时候会同意我们的事情,要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耀武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那你想咋办?”
刘夏寒的心里就想打翻了五味瓶,真不是个滋味。“我想跟爹娘说,出去找大姐和二姐,借这个机会出去把孩子生下来,在回家来。”
“回来咋办?”
“回来就说我捡回来的一个孩子,给你做儿子。”
“这样能行吗!”张耀武犹豫着,思索着。
“耀武,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张耀武那张脸皱缩得像个干瘪的茄子,心痛得像刀绞一般,眼泪不住的留下来,他真的很是愁闷。刘夏寒的心也绷得紧紧的,这种事情怎么忍受得了呢?她担心她和张耀武的事情要是叫屯子里的人知道了,自己就会被人们的唾液淹死,就是淹不死,也会被爹娘的棍棒打死,爹娘是绝不会这种事情出现在自己家中的。刘夏寒的心突突地跳着,她不敢再想下去了,也不忍再看张耀武那张痛苦的脸,把头侧到了一边慢慢的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不多一会儿,两腮绯红的她,就泪雨蒙蒙,如瀑布旁溅满了水珠的小红花一般,娇艳之色,难描难画……
张耀武心痛不已,搂紧了刘夏寒,亲吻着刘夏寒的耳朵。“刘夏寒,你是不是后悔了。”
刘夏寒用一个有力的拥抱回答了他。“耀武,我不后悔跟了你,真的不后悔跟了你!”
“那你恨我吗?”张耀武又问道。
刘夏寒回过头来,深情地注视着张耀武的眼睛,深情地说:“耀武,我现在不恨你了,真的,我爱上你了,要不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想办法为你生下这个孩子的。”
“是我们的孩子。”
“嗯,是我们的孩子。”
接下来,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都默默的相互拥抱着,亲吻着。
恨和爱,爱和恨,谁又说得清楚呢?
在刘秋寒和刘冬寒失踪的那一年,刘家根的性情变了,变得一塌糊涂。
那是,那一年的秋上……
秋上开学,刘夏寒的腿还没有好利索,还是一瘸一拐的。刘家根突然决定不给她看病了,说什么一个女孩子残疾点也不要紧的,长大后,好孬都有男人要的,浪费钱没有必要了。左邻右舍的人都来劝刘家根不要这样,要给孩子治病,刘家根暴跳如雷的把人们给哄了出去。另外,刘家根还决定不叫刘夏寒念书了,说什么女孩子,读多少书也是无用的,最后也是结婚嫁人,给人家生孩子也不需要文化的。在开学的那天,倔强的刘夏寒还是背着书包一瘸一拐的去学校里了。刘家根追到了学校里,抓过刘夏寒的书本,暴跳如雷的把她的书本撕了个粉碎,扬到了操场上。年仅12岁的刘夏寒,爬到了老榆树的树尖尖上,想跳下来。刘家根夫妇真的害怕了,磕头作揖的把她哄下来,拖到家里关上房门,扒光了刘夏寒的衣服,用皮带抽了半死。
几日后,刘家根把刘夏寒拖到了闫家屯的张耀武家。刘家根和张耀武在地上插上三炷香,两个人跪地结拜成了义兄义弟,张耀武比刘家根年长一岁,理直气壮地做了大哥。随后,刘家根把刘夏寒给了张耀武做干女儿,叫刘夏寒服侍张耀武的生活起居。
刘夏寒被关在了张耀武的家里,她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嗓子哭哑了,泪水哭干了,心也哭痛了。打那以后,本来就不爱说笑的刘夏寒更加的没有话语了,十天半月的听不到他说一句话,只看见她一个人屋里屋外的忙着,抱柴禾、做饭、洗衣服、喂鸡喂鸭、服侍张耀武。
虽说闫家屯和榆树林只隔了一道小河沟,离家不过一百多米,但自从刘家根把她拖到张耀武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一趟,因为她在心里恨着自己的爹娘,恨爹娘不要她了,不叫自己念书,把自己送给一个老光棍,做人家的干女儿,服侍他的生活。在刘夏寒幼小的心里,她特别的恨,恨透了父母。刘家根和佟语声也多次来看望刘夏寒,接她回家住几天,刘夏寒都是一句话也不说,躲开了,不肯见爹娘。还有一次,刘家根和佟语声拿着一大口袋好吃的来看望刘夏涵寒,刘夏寒把她们骗到了家里的猪圈里,把他们关到了猪圈里,一关就是一天一夜,刘家根和佟语声一顿的抱头痛哭。但刘家根和佟语声也是很伤心,觉得深深的对不起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