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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岛午夜进入我的思维,总是伴随着一本发黄的日记。日记是我八十年代在渭北一个偏远小厂时心灵的记载。我记不清我是怎样知道北岛的那首“卑贱者是卑贱者的通行证”的诗篇,但日记本上工工整整的抄写,足以证明这首诗当时给我心灵带来的撼动。
随着岁月的流失,许多当年喧嚣的作品如飘逝的落叶,谈出了人们的视野。北岛这首诗好比陈年的佳酿,在我的心田弥漫着经久的醇香。那年,我同几位小城咸阳的文友相聚,酒饱饭足后聊起文坛的一些传闻。不要小看小城咸阳的文学界,总有那么几个人,中国作协就像他们家开的杂货店,笑料掌故不胜枚举。从闲聊中我知道北岛在国外的名声比国内的大,甚至走进了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名单。不管传闻的真实度如何,但我相信北岛有这样的实力,他的作品证明了一切。
失眠的夜晚是寂静的夜晚,细细的风和朦朦胧胧的枝丫像一对久违的情人。从来没有谋面的北岛犹如化妆舞会的主角展示在我思维的舞台。
七十年代的北岛,裹着一件肥大的军装,背着一个破旧的军用书包,趁着茫茫的夜幕,行走在几位志同道合的文友之间。破旧的书包装着叛逆的诗作。这个年代,是北岛迷茫痛苦的年代。年代的不幸,北岛却收获了诗歌的酵母。这是北岛叛逆的回报。没有一个时代能禁锢个体的思想自由。不论以后的北岛在诗歌创作之路走多远,七十年代永远是他心中的神圣起点。
八十年代,北岛形内合一的思想自由,使中国大陆的诗歌,特别是近代诗歌受到一种颠覆式的挑战。这种挑战,用今天的眼光去观察,就是北岛身体力行的诗歌创作是一种心灵深层的感悟,展示了一种虔诚的宗教精神。挑战,自然遭遇到传统的仄迫,结果,民主和制度的鞭子没有把政治家赶进笼子,却把作家和诗人赶进了笼子。
九十年代,北岛开始在世界漂泊。漂泊中的北岛,用他深邃的目光探寻着世界著名诗人的良知。思想的自由,行文的舒展,北岛的创作挥洒着一种让读者感官和内心都喜悦的悟觉和智慧。进入作品,你会通彻身心,麻木的情感、迟钝的思维,一瞬间全部激活起来。
起床后,我在洗漱间刷牙,从化妆镜发现眼睛并没有因缺少睡眠而疲惫,泛闪着精力的光芒。
感觉北岛,我有了一种精神上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