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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恢复正轨。
回到家后,夏蕊荷动手将邢立炜的私人物品整理打包。
半个月的时间不算长,所以邢立炜的东西并不多,但夏蕊荷整理打包的速度却十分缓慢,因为她对于每一样属于他的物品,都仔细回味了好久
放人最后一件衣服,夏蕊荷拉上行李袋的拉链。
她环顾周遭,感觉到四处都充满了他的影子,而他深情的话语似乎仍回荡在空气中。
夏蕊荷疲惫地叹了口气,也许她该换个住处,等时间久了,这段回忆也自然会被封存起来。
此时,大门被人打开,室内的灯光乍亮。
夏蕊荷眨眨双眼,适应突来的光亮,若不是邢立炜将灯打开,她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就着窗外投射而人的微弱光线打包行李。
邢立炜瞪视着夏蕊荷手上的行李。“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怒气让整个室内为之炙热了起来。
夏蕊荷昂首,平静地看着仁立在眼前的邢立炜。
“打包行李。”她说得云淡风清,和邢立炜怒不可遏的模样形成强烈的对比。
“你打包谁的行李?”他冷声问。
“你的。
听见她的回答,邢立炜狂燃的怒火再度窜上数分。“你当真想就这样结束我们的关系,夏荷小姐?”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夏蕊荷忍住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我姓夏,名蕊荷,夏荷是辛蕾对我的呢称。”她站起身,勇敢地迎视一脸愤怒的他。“这就是问题所在,邢先生,我们对彼此完全不认识,我们都只是爱上双方创造出来的假象,你以为我是辛蕾,而我以为你和我是同一阶层的人,但事实并非如此。”
她双手环胸,突然觉得好冷。“真相既然已经公开,那么,我也只能够祝福你。”
闻言,他沉下了脸。“这是你的想法。”冰冷的语调像是由地底发出来的声音。
“我真心祝福你。”她不是不在乎他,但所有的苦涩她都只能往自己肚里吞。
他爱的人本来就不是“夏蕊荷”而是她所创造出来的“辛蕾。”
“祝福我?”邢立炜握紧拳头,黑眸里燃烧着两簇火炬。
他从齿缝迸出话来。“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不可能这么简单和你结束,你记住这点。”
“你!”她浑身僵硬,难得的怒火在体内快速凝聚。“要不然你想怎么样!”
从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后,她就努力地试着遗忘他,甚至连喜欢的住处都打算放弃,偏偏他硬要将她的努力打碎!
“我想怎样?”他挑眉,讥消地回道。“我想怎样你就能让我怎样吗?”
夏蕊荷握紧双拳,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结束!”
邢立炜怒火中烧地攫住夏蕊荷的肩头。“你想都别想,这辈子你只能待在我身边,不许离开!”
夏蕊荷悲恸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不该在这节骨眼上流泪的,但是两天来的压力,已让她无法承受,从一开始知道他要去相亲,到后来发现他是辛蕾相亲的对象,接着两人真实身分的曝光这世事完全击垮了一向冷静的她。
她推开他的箝制,身子无力地滑落在地,她低声呐喊:“你别这样好不好,你有没有替我想过,你好自私”
夏蕊荷难得的脆弱消退了邢立炜的怒气。
他是气她的隐瞒,不过气归气,他仍十分清楚自己爱的是她的人,并不是她的名字。
邢立炜蹲下身,抱起了她,两副身躯一触及熟悉的温度和感觉,马上紧紧相拥。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同时紧密地把她拥进怀里。
“别哭了。”他吻去她颊上的泪水。“你哭得我整颗心都乱了。”
夏蕊荷声泪俱下。“放了我”
邢立炜目光一凛。“不放,你永远别想这个。”
她颤抖地深吸口气,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你一直以为我是“辛蕾”所以才会和我在一起,如果我什么也不是”
夏蕊荷的话未说完,邢立炜便炽热地吻住她。
两人不再言语,夏蕊荷反手搂住他的颈项,任由感官驱使,逃避现实。
双方快速地脱去彼此的衣物,当赤裸的身躯相触,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惊叹声。
他激烈地吻着她,双手虔诚地爱抚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唇舌复上她胸前的蓓蕾。
她轻呼一声,拱起身子,他挑情的举动成功点燃了她体内的欲火
他的手轻柔地拨开她的双腿,扶正她的臀,一个挺腰进人了她。
“行吗?”
“行。”她娇喘着,身子渴望地迎向他。
他望着她每一个沉醉的表情,饥渴地享受她热情的反应,双眸再度盈满了深情。
“立炜!”夏蕊荷双眼迷蒙,感受强大的力量在她体内抽动。“天啊”他喘息着,动作越发激烈而快速。
“告诉我。”他嘎声催促,只想听到她真切的告白。
在激情之中,夏蕊荷渐渐失去了理智与坚持,防御力瞬间崩解,最后的胜利终究属于他。
“我爱你。”她高喊。
他满意地笑了,同时俯身抱紧了她,两人同时达到欢愉的高峰。
贪心和罪恶感是一体,有了贪念,随之而来的就是罪恶。
她因贪心所以有了罪恶感。
夏蕊荷盯着电脑萤幕叹了口气,同时按下“传送与接收”键,将完成回复的e-mail传了出去。
此时,内线响起,她接起了电话。“喂?”
“夏小姐,辛董请你过去十楼会议室。”
“好,我马上过去。”
五分钟后,夏蕊荷出现在十楼会议室外,她意外地看到了许多“精灿”的高级主管,以及不少张陌生的脸孔,她原以为这只是公司内部的临时会议,但情况似乎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小夏,你过来。”辛父叫唤着夏蕊荷,她快步走向前去,一痹篇会议室人口的人群,她才发现站在辛父身旁的高大男子邢立炜。
他神情暧昧地微笑着,视线毫不避讳地停在她身上。夏蕊荷被他看得满脸通红,感觉自己好像是祭坛上的牺牲品,她一阵毛骨悚然,心头也跟着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位是邢总,你应该记得吧?”辛父看着她问道。
“记得。”
“夏小姐,好久不见。”他戏谑地说,还故意往前站了一步,企图利用身高带给她压迫感。
邢立炜口中的“好久不见”也只不过才六个小时而已,他今天早上还送她到公司上班呢!
“邢先生,近来可好?”她礼貌性地问道,同时竖起所有的戒备。
“非常好!”他的语调暧昧极了,而且他还用着灼热炙人的目光“爱抚”她全身,眼神明白地向众人宣告,他有多么的好。
这人如果他再这样看着她,她保证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夏蕊荷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他恶劣的行径让她有破口大骂的冲动。
殊不如,她所认定的恶劣行径,在邢立伟的计划里只能算是小小的开胃菜而已。
“小夏啊,”辛父亮着大大的笑容。“这次辛爸可是有重责大任要交给你负责。”
“没错。”邢立炜附和,并且贼兮兮地扬起恶魔般的笑容。
夏蕊荷完全无法开口询问,她只感到头皮发麻
众人就座。
邢立炜的座位就在夏蕊荷身边,他故意靠得很近,近到容易引起旁人的侧目。
夏蕊荷想移动旋转椅阻绝他的騒扰,没想到旋转椅的椅脚早就让某人定定地踩住。
这人!她一向鲜少发脾气,但并不代表她不会生气。他就像一个蚕食鲸吞的侵略者,一步步瓦解她的防护。
“你到底想怎么样?”趁着一个低头喝水的动作,夏蕊荷轻声质问。
邢立炜倒显得大方,他握住夏蕊荷搁在膝上的拳头。“我想念你。”
夏蕊荷神经紧绷到想尖叫,她甩开他的大毛手,怒不可遏地死瞪着他,他是傻了,还是笨了?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可以对她毛手毛脚?如果有什么流言传出去,那她该如何自处?辛家对她那么好,她怎能以此作为回报!
“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子要我怎么做人?”她低声说道庐音带着一丝哽咽。
邢立炜无谓地耸耸肩,既然确定自己爱她,他就没有任何顾虑了。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破除她心里那道因愧疚而筑起的屏障。
这就是他今天来“精灿”的目的,提出一个“邢氏”和“精灿”的共同投资案,并且向辛老要求由她担任“精灿”的总召集人。除了晚上之外,他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看到她,他要让她离不开他,诚如他不能没有她一样。
“我要的人是你又不是辛蕾,若不是以为相亲的人是你,我根本不会去。”他说得理直气壮。
夏蕊荷虽然生气,却无法否认自己因他的话而感到温暖,而且那股暖意正在她心底不断地滋长、蔓延
邢立炜望着她樱红的唇、配红的脸颊,她那欲语还休的俏模样,让他不禁看呆了。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同时娇羞地掀开脸。“开会了。”
爱情的迷雾散开,两人有默契地深吸口气,振作精神准备开会。
只是,小俩口私下的眉目传情,老谋深算的辛父早就全看在眼里,他冷漠一笑,心中已有盘算。
辛父清清喉咙吸引众人的注意。
“‘邢氏’和‘精灿’将联手投入科技市场,邢总和我希望两家公司的各部门主管能够参与会议讨论,以便集众人的智慧和经验,迅速评估这项投资计划的未来效益。应邢总的要求,夏蕊荷小姐将担任‘精灿’的总召集人。大家都知道夏小姐和小女是一同长大的好朋友,我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所以对于她的办事能力,辛某绝对可以拍胸脯保证!”
辛父露出笑容,但犀利的眼神却扫向一旁端坐的夏蕊荷。邢立炜看在眼里,突然有个不祥的预感。
辛父继续说道:“由于邢、辛两大世家将成为亲家,若再加上‘邢氏’和‘精灿’这项投资计划,那更是亲上加亲的大喜事啊便
这个老狐狸!邢立炜欲起身反驳,手掌却让一旁的夏蕊荷紧紧握住。
“不要。”
他震惊地望着她的侧脸,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从她颤抖的手、微红的眼眶,可以看出她强烈的情绪波动。
“不!”他坚决要马上表明立场。
“求你”她含泪的限哀威地望着他。
“你”她从不求他的,如今面对她的恳求,他根本就不忍拒绝。
邢立炜冷冷一哼,脸上尽是肃杀之气,辛老很聪明,他一字一句都是针对蕊荷来的,目的就是想逼出她的愧疚感和自卑。
他提到她和辛蕾的交情,并说明自己有多么的看重她,这是为了要让她产生愧疚感。
他提到“邢辛”联姻将是两大豪门世家的喜事,这是为了要让她觉得自卑。
邢立炜看着夏蕊荷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明白老狐狸的奸计已经得逞。
从这一刻起。两人的爱情将面临前所未有的风暴。
辛蕾走下她美美的auditt跑车,老爸的急电硬是将她从和朋友的下午茶约会给拉回公司。
“真是的”她哺哺抱怨着,并由车内拿出一个精巧的蛋糕盒,里头装着夏蕊荷最爱的樱桃巧克力蛋糕。
辛蕾锁上车门后,又暗自抱怨了起来,为什么一个嗜巧克力如命的女人还可以这么瘦?瘦还不打紧,夏蕊荷还拥有一副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甚至可以去拍内衣广告了,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辛蕾的哀叹在见到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时,宣告终止。
阎煜无声无息像抹幽灵似的突然在她面前冒了出来。
辛蕾敛去笑意,摆上不耐的神色,一如这半年来每次遇见他时一样。
“又来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像鬼魂一样,老是一声不响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辛蕾环胸,挑衅地瞪视他,直到发现他脸上的异样,才淡去了不耐的神色。他看起来好憔悴,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辛蕾不自觉地抬起手,欲触摸他的脸,直到手抬高,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唐突。
她缩回手,同时掩饰脸上的关切之情。“你把我拦下来有什么事?”
她挫败极了,为什么她老是忘不了他,她已经很努力要把他给忘了,但为什么还是做不到!
他们认识了十年,也交往了十年,生活中早习惯有对方的存在,就连呼吸都习惯有对方的气息。
只是没想到如此熟悉的两人,竟会因为一个不经意的玩笑而产生重大误会。
“如果我没有你,我会怎么样?我们试试看好不好?”
“好啊,如果你交到别的男朋友,我就放你自由。”
这两句戏谑的对话,成了误会的源头。
她以为他早已无心,所以才间接的要她去寻觅别的对象。
他以为她早已有心,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想法。
事情失去了控制,紧接着是一次又一次的争吵,而同样倔强的两人谁也不愿先低头,坚持己见的结果就是分手。
而原先的对话,也成了分手的协议。如果辛蕾交到男朋友,阎煜就同意离开她的世界。
“听说你去相亲了?”他问。
辛蕾竖起了戒备。“没错。”
阎煜浑身一震,他望着眼前的她,她绾起了长发,露出优美细致的颈项,穿着一袭粉蝶色细肩带的洋装,空气中飘散着属于她的香甜气息,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
阎煜僵硬地问道:“结果呢?我什么时候可以收到你的喜帖?”
辛蕾原本粉嫩的脸色马上刷白,她闭上了眼,忍住一时的昏眩。
这半年来,她刻意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努力地制造放浪形骸的假象,为的是什么?
她只是单纯地想引发他的嫉妒,单纯地想得到他的关心和在乎!
但是他根本毫不在意;他根本毫不在乎!
阎煜伸出双手扶稳摇摇欲坠的辛蕾,不解她何以出现哀痛欲绝的表情。
“放开我。”她没有挣扎,只是以坚定无比的语气要求他放开自己。
他依言放开手,失去扶持的辛蕾马上一个踉跄,阎煜见状又再次伸出双手,但辛蕾却拒绝他的碰触,她虚弱地后退一步。
“不要碰我。”别了,阎煜
辛蕾闭上眼深呼吸,稳定紊乱的情绪之后,她昂首,平静地说:“诚如你所期待的,我将尽快将我和邢先生的喜帖送到您府上。”
盈眶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痛楚的感觉充斥全身,她感受不到阎煜的震惊,也看不到他脸上挫败悔恨的神情
她只觉得一万、念、俱、灰。
“欢迎你来参加婚礼。”
语毕,辛蕾转身离去,完美的姿态如同即将登台表演的名伶一般。
但,她的泪却在转身之际,夺眶而出。
半个小时后,辛蕾已抚平情绪。她硬拉着夏蕊荷陪她去见那个高高在上、权威无比的父亲大人。
“你干么每次找你爸都要拖着我一起去啊?”夏蕊荷停顿了一下后,又问:“辛爸还是没有回家吗?”
“如果他肯离开小老婆的温柔乡,我就犯不着这么辛苦了,见自己的父亲还得大老远跑来公司。”辛蕾嗤之以鼻,父亲的风流,她自小见识到大,早习惯了。
夏蕊荷安慰地拍拍辛蕾的肩膀。“你别想太多也许这样反倒比较好。”总此辛爸在家,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来得好。
辛蕾笑道:“你放心,我跟我妈早就看开了。”
两人一同走进辛父的办公室。
辛父刚好挂上电话。“你总算来了,怎么这么久?一点效率都没有!”没有半点嘘寒问暖,辛父一看见辛蕾劈头就是一顿斥喝。
辛蕾无所谓地耸耸肩,没理会父亲的怒火。“老爸,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辛父丢了一些资料在办公桌上。“你的文定就订在下个月中,这是婚纱店的资料,你给我好好看看,好好准备准备,别把事情搞砸了。”
辛蕾挑起眉梢。“邢立炜答应了?”她很好奇,因为那日相亲,她并不觉得他对她有多大的兴趣。
辛父锐利的眼扫过一旁面色苍白、双目无神的夏蕊荷,他冷冷一笑。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小夏说。”
辛蕾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资料,并在夏蕊荷耳边低语。“我在办公室等你,我有带好料的来给你呦!”
话一说完,辛言随即转身离开办公室。一椿婚事,就这样敲定了。
辛蕾离去之后,辛父严厉地看着夏蕊荷。“你和邢立炜是怎么回事!”其实,他早在邢立炜向他提出合作计划时,就已看出邢立伟和夏蕊荷的关系匪浅,他之所以没有点破,是因为他有把握让夏蕊荷知难而退。
夏蕊荷一惊,赶紧摇头道:“我和他没什么只是单纯的朋友。”
辛父笑着,但笑意并没传达至眼里。“那好,我要你了解,我把你当女儿看,当然也希望你好,不过,豪门世家的门第观念向来很重,而你毫无家世背景,所以你根本不适合他。”
辛父转动手指上的玉扳指,继续说道:“况且,你应该知道‘精灿’有多么需要仰赖‘邢氏企业’在商场上的关系来拓展势力,我很看重你,你别让我失望。”
夏蕊荷低垂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咬紧下后,极力平稳说话的语调。
“我知道了,我会和他划清界线。”
满意的笑容跃上老狐狸的脸。“我知道你懂事,其实你应该替辛蕾感到高兴,邢立伟是辛蕾最佳的选择,他们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是非常相配的一对。”
是啊,郎才女貌、门当户对辛爸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接着一刀刺在她的心上。
“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很好,你下去做事吧。”
“是。
夏蕊荷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