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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那么近,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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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这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病,拖拖拉拉半个多月才算好利索。本来住院五天她就要出院,死活过不了以勋这关。以勋见初夏铁心要出院,无奈之下只得把陌凉搬出来。

    陌凉揉着疲倦的眉,声音嘶哑:“初夏为什么不乖呢?”

    看着他疲倦的神情,初夏顿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哑口无言。她看得出陌凉的疲倦,每天都要来看望她,照顾她之去另一个医院照顾住在外,还要照顾重症病房里的堂弟,真的很辛苦。为什么不乖?因为她不愿陌凉再两头奔波,不愿他如此劳累。而且她更怕怕这样住院住下去,把陌凉每天来看她,当成一种习惯,然后在上瘾,无法戒掉。“因为有很多工作要做,现在庆典工作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了,我一直负责所以……”她辩解说,心虚的看着陌凉平静的面容。这张好看的面容有着坚毅的线条,她还是忍不住沉迷。

    “但是身体最重要。”他打断她的话微笑着说:“初夏我相信在你生病的期间,你们杂志社的一定是各种事情一切照常,既然都这样,你再多住几又有什么区别?”虽然是商议的口吻,但已经完全做完决定。

    “可是,可是我没有请假啊!”她犹不死心的说。

    “我帮你请好吗?”他站起身为她拿药“你该吃药了。”显然他已经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

    她颓然一言不发,他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爱抚的摸着她的脑袋,探下身想要亲吻她的额头,最终还是停下轻轻敲了她的头三下。

    我爱你,你听到了吗,初夏,所以你要好好的。他苦笑笑,“该睡觉了。”然后起身关门,站在门外疲累的闭上眼,面对初夏他总是感觉很疲倦,心累。这个女人就是他慕容陌凉的软肋。

    陌凉确实帮她请了假,因为他把frank请来了。

    frank抄着他的吐痰音,夸张的说道:“oh,亲爱的mari工作怎么把你累成这样,你是光荣的战士,为了我们的事业这样献出你博爱的精神,我们杂志社,乃至整个公司都难以找到。为了表示公司和杂志社的对你关爱,我谨代表特意准许你休十天假,如果不够可以再续假。”

    初夏真的是受宠若惊,法兰西人是出名的小气,今天可是大方啊。让他大放血呀,不知道陌凉是怎么说动他的。

    frank走后,陌凉不等初夏问他,便老实招说:“我就说了,也许我们现在的合作到期了,如果你想让我继续与贵社在合作,那么放初夏几天假。他又不吃亏,就满口答应了。”

    初夏气鼓鼓地瞪他,法兰西人一点不亏,他这个买卖做得真是值。答应多请几天的假,换来一个大摄影师的长期合作,这个买卖谁不愿意做啊。陌凉居然都把自己卖了,初夏瞪他的眼睛更鼓,心里大骂法国主编。陌凉耸耸肩,转身做自己的事,不理会她的小心思。

    而后的几天是呆在病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个人胖了一整圈,初夏都不敢照镜子了。陌凉和以勋轮流看护监督吃药,谁的心里都清楚初夏是典型的和药有仇,最怕吃药,那简直是可以杀了她。

    以前在大学时,初夏感冒从不吃药,有病就扛着。结果是有一个小小的感冒演变成肺炎,大半夜陌凉背她去医院,被年轻的小护士骂个不停,要知道急性肺炎会出人命的,护士检查昏迷的初夏气愤地说:“她一点抗体也没有,当男朋友的,连片药都不舍得买,要你有何用?现在出人命了知道急了。”

    陌凉百口莫辩,只得乖乖的让人家骂,心里想好你个初夏,我给你买的这么多药,敢情你一点也没吃!心里那个气,真恨不得把初夏打醒,强行她吃药。

    初夏醒了后,他不动声色,一点西药也没买,就逮着那个中药买,专敛最苦的,你不是怕苦吗,我让你一次苦个够。

    初夏可怜巴巴的看着陌凉那张俊脸,小心翼翼的问:“可不可以加糖啊?”

    陌凉挑眉,一脸淡定的说:“糖啊,听说最近涨价了,咱是穷人买不起,再说吃那东西会长蛀牙的。”

    初夏撒娇说:“太苦了嘛,就一点嘛,我掏钱可不可以?”

    陌凉神情一凌,“炎初夏,你自觉点,是你吃药,没害你。你的肺炎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得的,你再这样,可以选择打针,我不反对。”

    打针?那她宁愿吃药,她乖乖的低头吃药,不敢看陌凉那张可以杀死人的脸,也是从那时起,她知道慕容陌凉也会有腹黑的时候。

    而以勋,从小她是什么样子,闭着眼都知道,所以他也不怠慢监督初夏吃药,有时两个人凑在一起时,俩人神情严肃,都手持药片,初夏心里那个堵呀。

    程丽娟中间来探望她过,这个师妹泪眼问花的看着她,一脸悲痛的说:“炎姐您这个病啥时能好啊,我们杂志社的同事们很是关心你啊。”初夏心里一时激动,“再过五天就可以出院了,我也很想你们。”

    “那就好,如此说来,你还能参加庆典舞会,这样我还有机会见到陌凉师兄,炎姐一定要叫上陌凉师兄参加舞会,我还要和他共舞呢。”初夏无语栽倒,你就不能真的关心一下我吗,她想她真的被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伤到气到了。

    这么算算,也还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就舞会了,陌凉一定收到邀请了,昕薇作为女友也一定会去吧,她见过昕薇跳舞,舞姿优美卓越,什么高难的舞蹈都难不倒她。那时候她就心里又羡慕又嫉妒,因为她一出场,就是焦点,陌凉的眼睛都会发亮,所以她才有一段时间努力学习跳舞。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但是陌凉搂着她的腰摩挲她的耳畔,“我只要我的初夏是独一无二的,不要去模仿别人。”话是这么说,可是他的眼睛还是会发光啊,为此初夏和他闹了老一会。其实她是知道,她的陌凉只是欣赏昕薇而已,仅此而已,所以闹的时候心里是甜蜜的。

    昕薇确实在准备参加舞会,所以她才会不遗余力的去选购礼服。这次舞会,不是简单的舞会。从陌凉表示要她做舞伴开始,她心里很清楚,她要向初夏展示现在的陌凉才是属于她的,她也要借着这次机会向初夏的朋友说明陌凉属于她的,初夏现在示人的只是朋友,如果她与陌凉走的再近一点,那么将是人人不齿的小三,第三者。

    初夏,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已经让我感觉到了危险,昕薇笑笑,抱着双臂,只觉一阵发冷。陌凉是她从小便追逐的爱人,那时小小的她向父母宣告陌凉是她的,十几年她从没有停止追逐陌凉的身影,所以才会有大学继续深造她放弃美国的一所高校的邀请,而是追寻陌凉来的法国。可是陌凉,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让我走进你的心里,像初夏一样占居你的心,哪怕一点点也可以啊,为什么十年的付出,你都不曾看到呢。她痛苦的摸着额头,手指发紧。

    陌凉从背后抱住她,她迅速控制好情绪,笑着转身:“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啊?”

    “对不起。”他喃喃,“这段时间忽略你了。”

    她忽的一阵哽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陌凉不要再想她了好不好?你还要继续走,不能总活在过去,看看我好吗?我才是你的未来呀”

    他垂下眉,只觉心里一阵绞痛,“昕薇不要逼我好不好?”

    他知道自己太贪心,可是昕薇我控制不了自己,她是我生命里的一线阳光,透过层层阴霾照射进来,他从不知道在初夏以前的世界除了黑白,还会有彩色。从她消失的那刻起,我的世界又变成昏暗一片,谁都走不进去,之与你,我努力爱,却无能为力。

    昕薇忽然就笑了,笑着流泪,流泪着笑,陌凉我的陌凉,我们那么近的距离,朝夕相处,牵手走遍天涯,从你在法国为我拍摄珠宝设计图,我便认定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人,追随你,此生不弃。可是,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假象,你的心里只住着一个人,为那个人盖了房,为她驻留,为她伤神。我们的距离近到肌肤相贴,然而他却又开了一个玩笑,远到天涯相隔。这就是--近在咫尺,远在天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