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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起一阵强风,吹落了在树枝上的绿叶。
“我不是叫你别乱跑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衡辕承既怒又急。伸手想将刑禕晰带回病房,她却快一步的躲到阙天爵身后。
她的反应让他妒火中烧,她居然寻求另一个男人的保护!
“晰儿,过来我这儿。”衡辕承拚命压抑濒临暴发边缘的怒气。
朝衡辕承扮了个鬼脸后,刑禕晰嗲声嗲气的对阙天爵说:“天爵哥,那个坏蛋又要欺负我,你要保护人家喔!”
“刑禕晰,你给我过来。”该死的,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对另一个男人撒娇!
“不要,你是坏人。”她才不会笨到主动送上门去给人家欺负哩。
““天爵,你让开。”衡辕承越过好友的肩膀,怒瞪那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天爵哥,你不可以。”刑禕晰拉住挡箭牌,不让他有机会落跑。
“你们一个叫我让.一个叫我别让,我到底该听谁的呢?”阙天爵装出一脸困扰的模样。
“当然是我。”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
“我想到了一个方法,禕晰,你要我别让也行,但你必须给我一个吻,至于辕承你嘛,我想让我揍一拳好了,怎么样?你们谁要牺牲啊?”阙天爵笑得无害,棕眸却掠过一抹邪恶。
“阙天爵,你别太过分了。”衡辕承火大咆哮。
“天爵哥,你过分。”刑禕晰又羞又怒。
“话不能这么说,我总得有些好处嘛,如何?到底要我听谁的?”阙天爵没把他们的怒气看在眼里,笑容依然。
“好,我让你揍一拳。”衡辕承宁可自己被揍,也不愿别人碰到她的唇。
“禕晰,你没意见吧?”阙天爵偏着头问站在身后的她。
“不可以,你不可以打他啦。”刑禕晰焦急摇头。
阙天爵回头看了衡辕承一眼后,转身面向她。“你会心疼?”
“才、才没有哩,我是不想事后又被他欺负。”她口是心非地说,她确实舍不得他被打,却又不肯承认。
“阙天爵,该死的,你们在干什么?”衡辕承怒气冲冲的走到他们的身边。
阙天爵转了个身,与衡辕承面对面,而刑禕晰依然躲在他身后。“没啊,我看你们猜拳好了,谁赢我就听谁的。”
“不必,我直接让你揍,你再不动手,就换我揍你。”
“唉,你那么凶,我看我还是吻可爱的禕晰妹妹好了。”
“你敢!”衡辕承的拳头狠狠的落在阙天爵笑意满盈的脸上。
“禕晰,乖,把眼睛闭上。”抹去嘴角的血丝,阙天爵柔声诱哄。
“不要,色狼。”刑禕晰吓得花容失色。
在刑禕晰跑出凉亭前,衡辕承快一步的将她带进自己的怀抱。
“干嘛啦你?放开啦!”刑禕晰慌乱挣扎。
“别乱动,再动我就当着天爵那小子的面吻你。”衡辕承紧扣她的腰,免得自己被怒火攻心,又被妒火焚身。
“好啦,没我的事了,我先走啦,你们慢聊啊。”语落,阙天爵背着心爱的摄影器材,像个没事人似的走出凉亭,对自己所造成的风暴置之不理。
碍眼的家伙走远后,衡辕承抱着刑禕晰坐在凉亭石椅上。
“我不要坐你腿上,你放开我啦!”万一有人来怎么办?很丢脸的。
“不要喔?要不我坐你腿上好了。”他开玩笑的说。
“你神经病啊,你坐我腿上!,那我的腿岂不是要断了。”他们两个身高差了二十多公分,体重也至少差了三十公斤。
“所以说罗,我只好牺牲点,借我的腿给你坐罗。”很伟大吧。
“谢谢你,但不必了,我承受不起。”这双腿肯定有很多女人坐过,她才不屑要。
他正欲开口,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她抢过他的手机。“喂,哪位?”
(你是谁啊?承呢?)对方很不客气的问她。
“小姐,是我先问你的耶。你谁啊?”
(我叫露露,是承的女朋友,你呢?)
“现在还是吗?”她很有礼貌的问,心里其实已经在冒火。
(当然,承说他这辈子只爱我一个,还说他一定会娶我。)
露露很明显是在做梦,因为衡辕承绝不可能对她说这种话。
“是吗?那就恭喜你罗。”衡辕承这该死的王八蛋,都要结婚了还来招惹她,当她是什么啊,可恶,可恶!
(谢谢,既然承要结婚了,你就别再缠着他了。)露露真以为自己即将嫁入豪门。
刑禕晰没有回应露露的要求,将手机丢出凉亭后跳离衡辕承的大腿。
“谁打来的?”没理会壮烈牺牲的手机,他从背后拉住她的柔荑,浓眉微蹙,他肯定她的怒气绝对是源自方才那通电话。
“放开我,我不要变成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放开啦!”她是个有骨气的女人,就算一辈子都没男人喜欢她,她也绝不会跟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她的就只能是她的,要不她宁可不要。
“什么家庭?什么第三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他的理解力迟钝了,或是她的话太深奥?
“你都要结婚了,干嘛又来招惹我?我、我”她气得说不下去,使劲甩开他的手,冲出凉亭。
见状,他赶紧追了上去。“晰儿,小心身体,别跑了,晰儿”
不理会他的叫喊,她愈跑愈快,却一个不小心被石头绊倒,跌倒在绿色草坪上,头开始隐隐作痛。
他来到她的身边。“让我看看有没有怎么样?”
“不用你管。”她挥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
一阵晕眩令她再次跌坐在地。
“晰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痛。”他忧心急问。
她没有说话,感觉视线愈来愈模糊,头愈来愈痛。
通知阙叔后,他抱她回到病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医院。
“忍一忍,阙叔马上就来。”他握住她的小手,俊容写满不舍。
她痛得冷汗直冒、无力回应,呼吸也变得不稳。
“阿承,扶好她,我要替她打止痛针。”阙叔很快来到病房。他依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抓起刑禕晰纤细的藕臂,阙叔将止痛葯打入她体内。打完针,她随即昏了过去。他急得大叫:“阙叔!”
“别急,她只是睡着了。”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月儿姣美、星光点点。
刑禕晰在五个多小时后醒来,空无一人的房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与寂寞,不想哭,泪水却不试曝制的滑落。
“为什么哭?头还很痛吗?”衡辕承回到病房就看见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
她趴在床上,不肯说话,更不肯让他瞧见自己的脆弱。
“晰儿,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他知道主因是下午的那通电话,但对方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她说不愿成为第三者又是怎么回事?
“衡大少爷,恭喜啊,要结婚了,喜帖和喜饼呢?怎么没给我?我难道不够资格参加你的婚礼,喝你的喜酒?”停止哭泣,她坐起身来瞪着他,秀丽的娇颜上有着掩不住的怒火与醋意。
“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还有,你口气好酸啊?吃醋罗?”她说的话令他愤怒,可语气、表情却令他心喜。
“谁、谁吃醋了,我、我是”她无从辩解,因为她确实是吃醋了,而且还吃得不少。
不忍爱人烦恼,他吻住她。
“你、你干嘛又很讨厌耶!”她粉颊晕红,气喘吁吁,娇嗔抗议。
“我舍不得你想得太辛苦嘛!”
“多谢你的好心,我不需要,你干嘛不去找你老婆?”她真倒霉,竟然被同一个男人背叛两次。
“下午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他不答反问。
“还会有谁,就是你伟大的老婆大人啊!”她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坏事,要不怎么会碰上这个该死的花心大萝卜?
“我没要结婚,回答我,究竟是谁打来的?”他不悦皱眉。
“她说她叫露露,她还说你告诉她这辈子只爱她一个。”她几乎是用吼的。
“该死的女人!”气愤低咒,他要那个乱嚼舌根的女人付出代价。
“你才该死哩!”她以为他在骂自己,不甘示弱的回嘴。
他无奈一笑。“我不是在骂你,我是在骂露露那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真的没有要结婚?”她担心他只是在装模作样,哄哄自己而已。
“对,所以你不必害怕。”从她的反应,他确定她的心已经给了自己。
“怕?我怕什么啊,我才没有呢。”她不在乎他、不爱他,一点都不。
“好,你没有,肚子饿不饿?”他没再逼她,体贴地问道。
“我要洗澡,等会儿再吃。”话毕,她拿着衣服,进入浴室。当她脱完衣服时,敲门声传入浴室。
“干嘛啦?烦耶!”她拉下莲蓬头,边调节水温边问。
“我也要一起洗。”在医院享受鸳鸯浴肯定很刺激。
“想得美,大色狼!”她羞红嫩颊。
“我可以帮你刷背耶!”他从没替女人刷过背,她是第一个享有此殊荣的幸运儿,若让其他女人知道,肯定是又妒又气。
“不必你鸡婆,走开啦!”色狼,强吻她就算了,还想共浴,共浴之后他肯定会她可是病人耶。
“真的不要?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耶。”他暧昧轻语。
“舒你的大头鬼啦,一天到晚发春。”她闻之脸红。
“亲爱的晰儿,我很有诚意耶,让我进去嘛。”
“管你有没有诚意,滚开啦,讨厌鬼。”她也渴望他的碰触,却不愿承认。
就在他打算再接再厉的说服她时,有人不识趣的打开病房的门。
“嗨,辕承,你怎么站在那儿?禕我是说刑小姐人呢?该不会是跑了吧?就算如此,你也不必面浴室思过啊,你应该出去找她才对。”江律瀚不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自顾自的说着。
“你来干嘛?”衡辕承走到沙发坐下,很不友善的问着眼前的碍眼家伙。
“通知你明后两天的行程啊。对了,刑小姐真的走了?”江律瀚望向浴室,恍然明白小野猫应该是在里头,难道呵呵!
“全部取消。”衡辕承不放心把刑禕晰一个人留在医院。
“你忘了吗?你要接受日本、韩国及香港商业杂志的采访,人家特地从外国赶来了,这时才取消说不过去啦。刑小姐真的走罗?”这些采访早在一个月前就排定了。
“那就叫他们到医院来。”他就是不肯离开,他担心他一走,她就会不见。
“这不太好吧!刑小姐真的走罗?”江律瀚面露难色。
“不好就别访问,还有,你要是敢再重复一次刚才的最后一句话,我就让你再也开不了口。”衡辕承笑着恐吓。
“你不回答,我只好一直问罗。”他那么有耐心,他应该夸奖他才是。
“少罗唆。”衡辕承见不得其他男人关心他的女人,就算那人是他的好朋友也不行。
“辕承,你真的决定要在医院接受采访?我觉得这么做真的很不妥当,这里毕竟是医院,不是你家,如果你不放心刑小姐,那就让瑶琳来照顾她。”
“就照你说的去做。”衡辕承考虑了一会儿后回答。
“对了,后天下午的会议,你”江律瀚点了点头后说。
打断他的话,衡辕承没有多想便说:“叫辕站或辕秦去。”
“不行,这场会议非得你亲自主持不可,别忘了你是炎焱的现任总裁。”那场会议会是要检讨炎焱上半年度的整体表现。!
“替我把年度营运资料和要接受采访时穿的衣服送过来,我今天晚上要住在这儿,你明天直接到医院来接我。”
轻轻点头后,江律瀚起身离开病房。
清香扑鼻,衡辕承反射性的往浴室望去,不自觉的起身。
“看什么?”他的目光令刑禕晰很不自在,活像她没穿衣服似的。
他来到她的面前,沉声赞道:“你好美、好香。”
“你发神经喔!”她倒退一步,既喜又羞。
“晰儿,我好饿喔。”他伸手搂住她的腰,目光贪婪的盯着她清秀的脸庞、细嫩的颈项、性感的锁骨
“我、我警告你,我有脑震荡,不能受刺激,一个不小心我可是会死掉的,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能碰我,你总不希望我有事吧!”她夸张的提醒他,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绝不可能因为一场鱼水之欢而挂点。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许提那个字。”他不是个迷信的人,但那不吉利的字眼从她口中吐出,却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因为对他而言她是特别的吧!
“那你就别乱来。”她扭动身子,想挣开他的大掌。
“好,我今天不乱来。”他收回自己的手,特地强调“今天”两个字。
她走过他,回头瞪了他一眼后说:“什么今天,你以后都不许乱来。”
“是,不乱来。”呵呵,那我就按部就班的来。
“你算了,懒得跟你说,我要去吃饭了。”她一出院就会逃得远远的,他就算想乱来也乱不了。
他牵着她嫩白的柔荑,离开病房,到医院附设餐厅用餐。
接受完日本、韩国、香港三地十余家商业杂志的专访后,衡辕承于晚上十点多来到刑禕晰的病房前。
他还没开门,便听到一男两女的欢笑声,心里泛起一阵不悦。
那两个女的他知道是谁,可男的呢?总不会是阙叔吧?
他没有敲门,直接开门进入。
“承,你来罗。”孟瑶琳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
“嗨,辕承,忙完罗?”阙天爵坐在床边,微笑招手,他和刑禕晰的距离近到令衡辕承眼红。
“阙天爵,你给我离晰儿远一点。”朋友妻不可戏,他难道没听过吗?
“你发神经啊,人家天爵哥是好心来陪我,拿照片来给我看耶!”刑禕晰不懂他的心情,认为他不可理喻,没事乱凶人。
“那又怎样,我就是不爽其他男人靠你那么近。”她是他的。
“你神经病、疯子。”
他的霸道让她气愤,骂完他后,她面带笑容的看向阙天爵。
“别理他,我们继续看照片,天爵哥你这张”
“天爵,你要是再不离开晰儿,我就摔烂你的相机。”衡辕承知道相机对阙天爵有多重要。
“别,时间不早,我该走了,禕晰也该休息了。”阙天爵赶紧跳寓床边,他可不想失去他的宝贝相机。
“算你识相,还有,不许你叫晰儿叫得这么亲密。”刑禕晰勾起衡辕承前所未有的独占欲。
阙天爵纳闷皱眉。
“亲密?会吗?我不过是叫”
“少罗唆,我说不许就不许。”他发火地吼断他的疑问。
“吵死了,无聊!”话毕,刑禕晰将相本放在床边矮柜上,侧身入睡。
看了床上的刑禕晰一眼后,衡辕承对其他两人说:“时间不旱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承,我明天还要过来照顾禕晰吗?”孟瑶琳知道衡辕承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应该无法分身到医院来。
“嗯,你大概下午一点过来就行了。”
“那我先走了,拜。禕晰,明天见。”
阙天爵亦离开后,终于病房只剩下衡辕承和刑禕晰。
“喂,你今天忙了一天,明天又要去哪里啊?”她背对着他问。
“去公司开会,怎么?看不见我想我罗?”他边解开领带边说。
“谁想你啦,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巳。”她心口不一的否认,他没有陪在她的身边,确实让她感到很失落,似乎什么都不对劲了。
“我一开完会就会马上回来,你不用担心,瑶琳会来陪你。”她的口气让他更加确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而她在他心中呢?
“喂,你是不是喜欢瑶姐啊?”她眼神黯淡,不太高兴的问。
“没有。对了,你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别叫我喂?”过去,孟瑶琳对他而言是床伴,现在则是朋友,他从未对她付出感情,这点相信她也很清楚。
“我要睡了,晚安。”她不好意思喊他的名字。
微微一笑后,他爬上她的床。
“旁边不是还有床吗?你干嘛来跟我挤啊?走开啦,这样很难睡耶。”她在他怀垦不适地抗议。
他让她面对自己,轻抚她的背。“乖,睡觉。”
他的手彷佛有魔力似的,她忘却挣扎,渐渐的进入梦乡
下午四点二十分,结束三个多小时的会议后,衡辕承并没有直接到医院陪刑禕晰,而是去找另一个女人。
他神情冷酷的按下门铃。
听到门铃声,房屋主人离开床上男人的怀抱,披上外套前来应门。
“承,怎、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露露被他吓了一跳,担心被他发现自己有其他男人,到时她要成为衡家大少奶奶的机会岂不是这样真的糟了。
“亲爱的,谁来找你啊?”
衡辕承欲开口,另一道男人声音快他一步地响起。
“承,你听我解释,我”他们虽然已经分手,可她并没有放弃他,依然希望能坐上衡太太的位置。
“没必要,你为什么要跟晰儿说那些事?”她若不是女人,他早就出手揍人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故意装傻。
“不承认也无所谓,从今之后,不许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不要,我不要,承,我爱你啊,我”但她更爱他的钱。
“那又怎么?”他知道惩罚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永远的抛弃她。
她急于替自己辩解,可那毫无温度的黑眸却让她成了哑巴。
冷睨她一眼后,他搭电梯下楼,心里想着另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