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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人们手上的伞也纷纷收了起来。
衡辕承凝视眼前气急败坏的漂亮俏颜,发现这样的她其实别有一番风味。
打着打着,刑禕晰手酸了、人累了,瘫在他健壮的身上。
他没有说话,爱怜地轻抚她的发。
惊觉自己正靠在他的身上,而且还觉得很舒服时,她气呼呼的问:“谁、谁准许你把身体借给我靠的?”
“小姐,是你问都不问就直接靠过来,我怎么知道你想怎样?”他啼笑皆非,明明是她主动靠上来,却把错推到他头上。
“那、那你不会推开我喔?你没有手啊?”
笨蛋,你怎么可以在那头色狼的怀里感到安心,怎么可以!邢禕晰在心里用力的骂自己。
“推开?美人在怀,有哪个男人会笨到把佳人推开吗?就算有,那个笨蛋也不会是我。”他享受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推开她,他巴不得永远这样抱着她。
永远,他居然会想永远拥有一个女人?他疯了吗?呵,也、许!
“色狼,满脑子都想着那档事。”她羞红脸。娇嗔骂道,心理却浮现一丝喜悦,源自于他对她的赞美。
“哪档事?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难道你也”额贴额,他与她的距离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我、我怎样?”她亟欲解除这令人心跳加速的亲匿,于是赶忙别开脸,结果一个不小心,柔软粉唇轻掠他性感的薄唇。
“亲爱的晰儿,想亲我就跟我说一声,我会很乐意出借我的唇,没必要偷袭我,知道吗?”他相当大方的说着。
“谁想亲你了,那是不小心,你少自大了,我才没兴趣偷袭你哩。”语落,她试图用手背擦去唇上那属于他的味道。
他不悦地拧眉,拉下她的手,吻上她的唇。
发春的猪,欲求不满的色狼,动不动就吻人,还说别人偷袭他,去,他才是名副其实的“色”小偷哩!她边抗拒边在心里骂他。
他轻捏她的下颔,她被迫张口。
她快要无法呼吸,理智告诉她要逃开他的纠缠,身体却情不自禁的回应他。!
“不许再抹去我的吻,再让我看见,我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他笑着威胁。
“我才要警告你,你要是再吻我,我就让你五天下不了床。”她要揍到他动弹不得。
“五天!哇,你比我还贪心啊。不过没关系。我会努力满足你,一定会让你很‘性’福的。”他知道她的原意,却故意扭曲。
“色狼,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哩!”她羞红嫩颊,心跳失序。
“你不必客气,我很乐意为你服务的。”呵呵,真好玩。
“都说了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她更不知所措了。
“不是那个意思?那啊,我懂了,你是嫌五天太少,想再多加几天,对不对?唉,早说嘛!”他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你那么喜欢做;干嘛不去friday上班?”
“可是我只想和你做耶,要不,我当你的专属?珊昧耍 ?br>
“只想和我?呵,你能不能说个高明一点的谎?你如果只要我,那你身边那些女人是做什么的,难不成你和她们都只是盖棉被、纯聊天?”她愈说愈不是滋味,口气酸溜溜的。
“你在吃醋!”他心喜地说道。
“你少胡说!”她慌乱地否认。
他但笑不语。
“你放开我,我要去厕所啦!”她是说真的。
“真的?”他无法接受她一心想要逃离自己的态度。
“骗你干嘛?又没钱拿,快点放开啦!”她是真的很急。
他如其所愿的松手!
一离开他,她马上跑向浴室。
解决完民生大事后,刑禕晰并没有回到客厅,而是躲回自己的房间。
衡辕承和江律瀚通完电话后,来到她的房门口。
“晰儿,开门。”他轻敲房门两下后说。
“不要,还有,别叫我晰儿。”她好不容易可以逃开他。
“我再问一次,开不开?”他边晃动手上的钥匙边问。
“不要、不要、不要,就算再问一百次、一万次,还是不要
浅浅一笑,他将钥匙插进锁孔。
“奇怪,怎么这样就放弃了。”她抱着枕头坐在床上。
开了门,他进入她的闺房。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有锁啊!”难不成是锁坏了?
他拿起手上的钥匙晃了晃“你忘了我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好,这房子既然已经是你的,那我走。”哼,嚣张什么,有钱了不起喔,就不信找不到其他可以住的地方。
“提醒你几件事,第一,有我在,你是租不到房子的;第二,你也没那么多钱住饭店,据我了解,你的银行存款只剩不到两千元。”他在查合成照事件时,几乎把她给摸透了。
懊死的男人,竟然调查她,下流!“我有工作,不劳您费心。”
“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的现任老板不是瑶琳,而是我,若我不肯付你薪水,你哪来的收入?”觉得他卑鄙吗?呵,兵不厌诈!
“你!哼,大不了我请瑶姐收留我。”瑶姐那么疼她,不会丢下她不管、任她流落街头的。
“你觉得瑶琳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当然是
是他,这个答案让她好不泄气,她现在之所以会这样进退两难,孟瑶琳也是帮凶之一。
“哼,那我就回家去,拜托我爸爸、妈妈收留他们可爱又可怜的女儿。”
任何人都有可能遗弃她、背叛她,但亲爱的爸妈绝对不会。
“嗯,好方法,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臭男人,肯定又在打坏主意了。
“听说令尊是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而很不巧的,那家公司正好与炎焱有合作关系,若我说我因为令尊之故而想终止跟他们的合作,你想令尊会有什么下场?”他无所不用其极,为的只是一个目的──拥有她,一辈子拥有她。
“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来养我爸妈。”爸妈养育她长大,她本就应该回报双亲。
“你拿什么养?再提醒你一次,你的老板是我,如果我不高兴,你可是一毛钱都拿不到喔。”他微笑轻语。
“我、我去当槟榔西施,去酒店上班,再不然,去当有钱人的情妇也行,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么样。”她气疯了。
“只要我一句话,你想还有人敢录取你吗?”他不仅是商界龙头,连在黑道也有人脉。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干嘛这样逼她?是因为那张合成的结婚照吗?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她啊!
“我要你当我的女人。”他霸道地宣告,话落同耐,他已经坐在她的床上。
“我不要!”她愤怒地拒绝,躲到床的一角,离他远远的。
她曾经是他的女人,结果又如何?她不想再次尝到被背叛的滋味,更没兴趣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真的不要?”他的耐心快要失去,怒火渐渐燃起。
“我宁可饿死街头,也不要当你的女人。”她执拗的说。
“你不顾自己,难道也不管你的父母?”他使出撒手钔。
“你干嘛非要我不可?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难不成这男人有被虐狂?
“之前我是很讨厌你没错,不过,我现在觉得你还挺可爱的。”对,一个很有趣、很可爱的“玩具。”
“可爱?我想砍你耶,你居然还说我可爱,你的脑子八成有问题。”她想他大概是被自己气得不知所云了。
“我的脑子如果有问题,炎焱哪来今日的局面。”不是他自夸,炎焱若非有他的领导,怎能好上加好。
“那是因为、因为你的手下很努力。”她了解他的能力,也很佩服他,但却不愿意称赞他,谁教他要一再欺负她。
“如果没有我,我的手下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总而言之,炎焱能有今日的佳绩,他功不可没。
“自大狂。”她受不了的睨了他一眼后下床。
“我有本事自大啊!”没本事还自大的话,那才叫真正的惹人厌。
“懒得管你,我去睡公园。”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公园!有房子你不睡,居然要去睡公园。”他走到她后面,又气又急的说。
“我的房子早就被鸠占鹊巢了,哪来的房子啊!”哎,倒霉,报覆没报成,还沦落到公园去喂蚊子。
“我说过你可以留下来。”他讲了那么多,她怎么还是那么固执,她上辈子肯定是条牛。
“才不要哩,留下来你肯定会欺负我。”亲爱的上帝、仁慈的佛祖,保佑她不会真的饿死街头。
“留下来你只会被我一个人欺负,如果你真的去睡公园,欺负你的可就是一大堆的流浪汉,这样你还是要走,还是要去睡公园吗?”他不是吓她,而是在告诉她事实。
“我我去睡捷运,去睡地下道。”她就是不想和他共处一室,虽然她也很害怕他说的话会成真。
“那些地方同样也都是流浪汉。”他好想撬开她的脑子,看她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怎么那么难沟通?
“那我去睡警察局,请警察先生收留我。”她异想天开的说,警察是人民保母,不会不管她的。
警察局?天啊,亏她想得出来。
“你又不是没有可以安身的地方,你想警察会让你一直待在警局吗?”
是不会。“那要怎么办?我又没地方去,我如果回家,就有个卑鄙小人会陷害我的爸爸,瑶姐也因为那个卑鄙家伙而不肯收留我;想去住饭店,那个卑鄙小人又说不发给我薪水,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卑鄙小人害的。”
“温暖的家不住,英俊多金的男人不要,这个女人真不是普通的蠢,要是让别人听到,肯定会笑掉大牙,心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不知好歹的笨女人。”他不甘示弱的回应,说他是卑鄙小人,她也好不到哪儿去,笨女人一个。
放下手中摺到一半的衣服,她气冲冲的起身,怒瞪他骂道:“去你的,你才是大白疑、大猪头、大蠢蛋、大”
他用吻打断她不堪的字眼。
她傻住了,又一次的忘了反抗。
将近一分钟后,他放开了她。
“你干嘛又吻我?大色狼!”她边说边拚命呼吸新鲜空气。
“谁教你要骂脏话,该罚!”他毫无悔意,因为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我骂脏话关你什么事啊,鸡婆。”她其实不常讲脏话,但在他面前,她总会气得失控。
“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关我的事。”今天若是换成别人,他连理都不理,她该为此感到欣慰才是。
“你有病啊,就跟你说我不是你的女人嘛。”她从不认为上过床就能决定一切,最重要的是两人是否相爱。
“你也有病啊,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没有发生关系、就算他不爱她,她也只能是他的。
她受不了了,这男人怎么那么番啊!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准备开口的衡辕承。斜睨他一眼后,刑禕晰爬过水蓝色的床,接起电话。
“喂,哪位?”她边用手指缠绕电话线边问。
(嫩嫩啊,我是妈妈。)嫩嫩是刑禕晰的乳名。
“妈,你和爸爸最近好不好?”她已经有两个礼拜没回家,从意大利回来之后,她原本一个礼拜至少会回家一次。
(很好,嫩嫩呢?)刑母关心的问。
“嗯,不错啊。”她不想让父母担心。
(那就好,你什么时候会回家?)刑母不疑有他。
“不知道耶,最近比较忙。”她本想向父母要钱,但想想还是算了。
(那好,有空记得回来,还有,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知道,那爸妈也要保重喔,我有空就会马上回去的。”挂断电话,思念双亲的心情让刑禕晰无法抑制的泪如雨下。
看见那微微发颤的娇躯,他知晓她一定哭了。
“好了,别哭了。”他走到她身后,柔语安抚。
“谁、谁哭了。”她不肯示弱,急忙抹去眼泪。
“是,你没哭,是我看错了。”他其实有些不高兴,因为她竟然不肯让他看见她的脆弱,这表示她并不信任他。
“本、本来就是你看错。”她转身面对他,双眼泛红、满脸泪痕的说。
“是,我看错,你还是坚持要走?”她的眼泪又一次的刺痛他的心。
“我”她犹豫了,不知该留还是该走?
“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愿意,我绝不强迫你。”不强迫可没说不诱惑她。
她一脸不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