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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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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上次一样,周绍轶仍旧坚持要将斐斐达到家门口。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两人似乎没那么幸运,车子在街道上绕了好几圈,才好不容易找到了停车位。

    停好车,两人沿着人行道,一步步走往宁静的暗巷。

    “你白天都在做些什么?”周绍轶打破沉默先开口。

    他想多了解她一点,只要是有关她的一切,他都希望能彻底了解。

    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他对诲姿心动时的感觉,而且这次似乎来得更强烈,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跃动、热血在沸腾、理智在消失。

    那日的吻似乎在她的脑海中,印下了深刻到拂之不去的印象。

    所以这两个鬓期来,如能痹篇,她会尽量痹篇与他私下相处的机会,以免自己胡思乱想,造成两人的尴尬。

    像此刻,斐斐放慢了脚步,故意与周绍轶保持着距离。但因他的问话,使得她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上他。

    “打一些东西。”她一语带过,没将自己写武侠小说的事道出。

    因为橡她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作家,可能随便在路上一捞就是一大把,所以不提也罢。

    “写文章吗?”他停下脚步,等她跟上。

    “嗯。”斐斐点点头,为他敏锐的直觉感到佩服。“写一些武侠的东西。”她松口补充道。

    “武侠!”他不吝啬的投来佩服的眸光。“出过书吗?”

    她确实让他感到诧异,因为要找到一个文理两科皆能兼顾的人并不多,何况她确实是以教数学为业。

    “几本吧。”确切的数字她已忘了。

    因为由大一开始到现在,她写书的书龄少说也有五、六年了不过却是属于少数量产型,一年能写个三、四本,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我有机会拜读你的大作吗?”他恢复了移动的脚步,两人并肩而行。

    原来她的时间都耗在写作与打工之中,这样看来,她似乎是真的没有男朋友了,周绍轶臆测着。

    斐斐抬起头来看他。“你会喜欢看吗?”一个如此忙碌的生意人,会喜欢看武侠小说才怪。

    “得看作品写得好不好。”绍轶露齿而笑,神情中有一贯的严格跟犀利。

    他那表情仿佛是在告诉她,她的作品极有可能是地雷书。

    这个人怎么老是这样?前一秒钟,像是在褒奖她,让她心情愉悦的仿佛能升天;而后一秒钟就能将人贬得一文不值,有如坠入地狱的感觉。真是太可恶了!

    “你!”斐斐气得噘起了嘴。“我虽没没无闻,但对于自己的作品,绝对有十足上的把握跟信心。”觑了他一眼,她加快脚步走入暗巷。

    “喂,你又生气了?可真小气。”他轻松的走着,很快地跟上她。

    “如果我说你卖的咖啡豆品质差、很难喝,你不生气才怪。”她回过头来,一脸愠色的瞪着他。

    虽然她承认自己在写作上,还需要多加琢磨、多多练习,却不希望听到如此直接的批评,毕竟这样直接的批评,还是会打击到她的信心,让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作品。

    “是,也许当时我会很生气,但私底下我却会认真的去探讨,我的农场所种出的豆子,是否品质真的不佳。”他的黑眸里跃动着真诚与自信,这是需要长时间的磨练、几经瓶颈与挫折,才能历练出来的。

    无法反驳他的话,但斐斐又觉得不甘心。“我无法反驳你所说的话。”低下头来,她数着脚步,数秒钟之后,她再度抬起头来。“但,你没看过我的作品,就无权这样批判我!”话才说完,她发觉已回到了公寓的门口。

    “那,你就该送我几本看看,对吧?”绍轶摇摇头,眸底绽着笑意。

    停下了脚步,他双手插在西装口袋中看着她。

    瞅了他一会儿,虽心有不甘,斐斐还是撇嘴道:“你要上来拿还是我拿下来?”通常她的书不随意送人,但实在气不过他那小看人的神情。

    “上去拿。”连考虑都不须考虑,他冲口而出。

    这主意似乎也挺不错的,不用再开口问,她是否该邀请他上楼去喝杯咖啡,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堂入室。

    “走吧!”完全没注意到他那狡猾的心机,斐斐又瞪了他一眼,转身上楼。

    至于周绍轶,他当然是心情愉悦、脚步轻松地,紧跟在斐斐身后。

    对于斐斐屋里的摆设,周绍轶可半点也不陌生,毕竟上次他已来过一次了。

    进到屋内,他的视线在小得可以的空间扫了一圈,终于让他寻到了靠墙矮柜上的咖啡机。

    “你要喝咖啡吗?”走向那廉价的机器,周绍轶背对着正翻箱倒柜寻找着书籍的凌斐斐,缓声问。

    斐斐转过身来看他,与她相较,他的动作显得从容自然,看来不禁会令人误以为,他是这里的主人,而她才是客人。

    “我还没去买豆子。”停下手上搜寻的动柞,她直盯着他看,单手比向一旁的冰箱,希望他别乱动她的机器。“如果你要喝啤酒,冰箱里倒是还有几罐。”

    那虽然是不偿几毛钱的机器,却也是唯一能使她享受到热腾腾咖啡的一部机器。

    “我不喝酒,今天可没人可以来接我。”他嘀咕了声,伸手由西装口袋中,掏出了一小包的咖啡粉。“而且我带了磨好的咖啡粉来。”他晃动着手中纸袋包装的一小袋咖啡。

    斐斐看着他,深吁出一口气。“算了,随你吧,别将我的咖啡机弄坏就好。”她转过身去,继续找书。

    人家咖啡都带来了,她总不至于小气到不准他使用咖啡机吧?

    没再回应她的话,只见周绍轶纯熟地在咖啡机里加了水、装上滤网、再倒入适量的咖啡粉,最后开启开关,等着蒸气上升、沸腾了咖啡末,然后蒸馏入咖啡壶里。

    在等待过程中,两人始终没开口说话,直到空气中飘来阵阵浓郁的芳香,斐斐终于抬起头,转过身来。

    “喂,你怎么煮的,好香喔!”手中握着二本好不容易翻出来的书,她的脸上有着惊愕的赞叹。

    她从不知自己这部便宜的二手货,竟能煮出如此香气四溢的咖啡来。

    周绍轶转回身来,凝视着她。“既然你都要送我书了,我又怎可不让你尝尝,我的农场所种植出的咖啡。”

    握着手中的书,斐斐朝他走近,被那香气所吸引了。“是你的咖啡园种的?”她一脸歉意,方才在楼下时,她不该随意批评他的咖啡。

    “嗯。’绍轶点头,由一旁矮柜上取来两个马克杯,将咖啡注满后递给了斐斐。

    “是今年采收的新品种,三年前种植的阿拉比加种咖啡树,种植在海拔二干五百公尺的斜坡山地,水气充裕、温度适中、光线温和,所以今年的采收情况还不错。”

    接过咖啡,斐斐迫不及待的轻啜了口,那浓郁的香息瞬间盈满喉际。

    “好香喔,真的很好喝!”她不吝啬的给予赞美。“想不到我的烂机器也能煮得出好咖啡。”

    “是我的咖啡品质好,而且这可不是普通人喝得到的。”他一点都不心虚的接受她的赞美,脸上绽放着好看的笑,缓声补充道:“通常像这种上上等豆子,只供应全球特定的某些富商和欧洲的皇室,所以一般人是喝不到的。”

    这几年来,他的咖啡庄园所产出的咖啡豆,每年皆是供不应求,也因此他才会一年比一年忙碌。他忙于寻找适合种植的斜坡山地、土质研究和新品种的开发,所以才会忽略了对廷岂的教育。

    “喔。”双手捧着杯子,此刻斐斐心里盈满对他的佩服。

    原来他的高傲、自大和霸道,是出于他对生活的实践、认真的态度、对梦想的追寻,一步一步踏实的努力耕耘,而达到今日的成就,他可谓自傲的有理呀!

    “谢谢你的咖啡。”再次开口道谢,她对他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俊脸上的笑靥末敛,绍轶端着咖啡轻啜了口。“喂,有好咖啡也得配上好书吧!”他提醒她该递上书了。

    “喔。”回过神来,斐斐赶忙将手中差点被遗忘的两本书,递到他面前。“只找到两本,其余的可能早就送光了。”

    “说好了,是送我的。”接过书,绍轶的眸光落在书面打量了下,翻了几页后,他又将书合上。“我带回去看。”他的视线拉回她的脸上,然后扫向窗外。“你这儿的茉莉在夏天时会开花吗?”他记得她屋外种了几盆小茉莉。

    随着他的视线,斐斐将眸光拉向屋外。“每年六月左右会开花。”又啜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她转身走向屋外。

    周绍轶跟着她的脚步。“你知道吗?其实咖啡树所开出来的花与茉莉很像,一样的雪白、一样飘着淡淡的香息,就如茉莉花香一样的嘛道。”如上次到她住处一样,他选择了那把老藤椅,坐了下来。

    “真的吗?”蹲身在花架前,她转过头来问。

    绍轶点着头,黝暗的眸光绽着如星芒的光彩。“有兴趣看看吗?”他提出了邀请,希望有朝一日能亲自带着她,一同踏上他的成就乐园。

    “嗯。”斐斐很用力的点头,她站直身子走到他身旁,在另一架藤椅上坐下。“其实我老家也种花,有一块小小的莲花田。”

    也许是同样与务农有关吧,她忽然想起了住在白河的爸爸和妈妈。

    将手中端着的马克杯随意一放,迎着微弱的光线,他专注地打量着她脸上的每丝表情,胸口涌起激荡的情愫。

    “这么说好了,有机会我带你去参观我的咖啡园,而你也要带我去参观你家的荷花田如何?”他仍旧没移开视线,目光显得更为灼热。

    迎着那剔亮的黑眸,斐斐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慌忙的调开视线。

    “好、好呀!”感觉到脸上的燥热,心口不现律的心跳,她为自己异常的反应懊恼不已。“对了,今天珍珠老师的家访,说了什么吗?”脑筋一转,她心虚的岔开话题。

    看着她,他眼里的灼亮有增无减。“其实她来告诉我,这阵子,廷岂在学?锏男形丫樟擦瞬簧佟!?br>

    “喔,真的吗?”她转回视线,一脸诧异。

    她还以为那个方珍珠老师,是来打小报告的呢!没想到却意外的只是来夸奖廷岂的改变?

    静静地看着她,他忽然站起身,将椅子拉靠近她一些。

    “其实珍珠是我大学里的同学,当初会选择将廷岂安排在她的班级里,也是因为我信得过她的人格。”

    他道出了另一个秘密,原来他平日虽忙碌于工作中,也还不至于真的完全不管自己儿子的成长。

    “所以她会跟你报告,廷岂在学?锏纳钪种郑俊毙煳17牛镆斓乜醋潘?br>

    那,他请她来干嘛?学?镆丫懈稣渲槔鲜Γ梢园锼13舳恿恕6菟私猓灾芡2裨谘Э粕系谋硐郑究梢圆挥闷赣盟飧黾医塘搜剑?br>

    “她是能帮我看着廷岂,但却改变不了他。”他一直很了解这个问题,以珍珠的个性,根本无法管束他的儿子。

    “我看,我也好不到哪去。”垂丧着双肩,一想起今晚自己竟被利用了,斐斐沮丧着坦言。

    “不,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所以你能影响他。”端起一旁的咖啡,绍轶轻啜了口,伸出一手轻拍着她的肩。

    “你说我能?”他的赞扬无疑是最佳的振奋剂。

    斐斐扬起头,侧过脸来,却正巧对住了周绍轶俊挺的脸。

    两个人的脸贴得更近,近到她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他唇齿间咖啡的芳香味。

    接下来的一切是发生的那么自然,绍轶扬起手来,摘掉了斐斐脸上厚重的眼镜,在她眨眼间、在气息逐渐急促间,他的唇紧紧地贴上了她。

    不同于上一次楼梯间里巧合轻拂的淡吻,这次他在薄唇贴上她唇瓣的刹那,由浅尝转为激烈的攻占。

    手中原本端着的咖啡,不知何时已被弃于一旁,他修长有力的双臂不知何时,已悄悄地爬上她身上,紧紧地拥搂着她。

    “斐斐。”他的唇稍稍离开了她,低嘎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嗯。”被吻得昏沉的斐斐,迷眩地以单音回应。

    “我们进屋去。”微侧身,他轻而易举的抱起她,跨步走向屋内,随后门被重重地推上。

    微冷的夜风吹拂,小小的顶搂前院里,独剩两把老旧的藤椅,和两杯被遗忘而渐渐冷却的咖啡。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被吻得迷眩,几乎反应不过来。

    当斐斐的意识逐渐拉回时,已是接近全裸的躺在床上,而周绍轶正粗喘着气息,紧紧地压伏在她身上。,

    “不、不要!”一回复意识,她扭身挣扎,扬起脸来看着他。

    她的心跳得更激烈,迷蒙的眼里充斥着惊慌,是为他的侵犯、也为自己的激狂。不断高涨的情欲,与她挣扎矛盾的心态,相互交缠纠结,她害怕的颤抖身子。

    “斐斐。”他粗喘气息,脸上有着极端的压抑。“我喜欢你!”他道出了原本自认为不会再对任何女子说出的话。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不是因为她的外貌,因为卸去眼镜的她虽显得灵秀,但还不达绝美的标准。他喜欢的是她的个性、她的坦率、她的真诚,是完整的她,不只是皮相,而是包括完整灵魂的她。

    “不要,你放开我!”“周绍轶,我们不该、不该这样的!”她纤细的双手紧紧抵住他人侵的单手。

    “为什么不可以?”他的眼里有着炽烈的情欲,俯下头去,他深情的吻上她的颈肤,迫切地留下属于他的烙印。

    “我真的喜欢你,自从上次那一吻之后,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你!”轻轻一扯,他卸下她最后的防线“是你躲着我。我不明白为何这两个星期来,你老是躲着我!”

    “我、我不要,我是讨厌你才躲着你,你这个无赖,快放开我啦!”她急得快哭了。

    看着她眼里打转的泪滴,他心里有满满的疼惜。

    “看着我的眼睛,如果你真的不要、真的讨厌我,就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他抽出抚弄的手,抬高了她的下额,看入她的眼瞳里。

    犹豫了几秒,她漠视了心里真正的想法。

    “如果你、你真的有需要,我建议你去找个妓女解决一下!”咬着下唇,她背着真心,道出了谎言,也道出伤人的话。

    “妓女!?”绍轶无法相信自己亲耳所闻。

    “你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叫我去找妓女!”他飞快地翻起身,原本剔亮的黑瞳里闪着熊熊的怒火,而怒焰的深处则燃起了一簇簇哀伤。

    “你不只贬低了我,也贬低了你自己!”他瞪着她,胸口闪现了隐隐怒焰。

    懊死的她,他真想掐死她!居然将他对她的感觉、对她的真情、对她的爱意、对她急切的欲念,说成是一种急欲逞欲狄泄的兽性。

    其实在将话道出口的刹那,斐斐就后梅了。

    只是她害怕面对自己心里真的感受,她承认并不讨厌他,而且超来越欣赏他.甚至已经开始慢慢地喜欢上他但是,但是他是学生的家长呀!

    因为矛盾的心态,和后悔开口道出伤人的话,她侧过头,根本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他。

    绍轶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没再开口说话。

    接下来的儿秒内.冗长的仿佛过了~世纪,尴尬的气氛笼罩着两人。

    然后斐斐感觉到周绍轶起身下了床,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又回过身来,体贴地拉起床上的被单为她覆上。

    “放心吧!你既然讨厌我,我便不会让你再见到我!”说完,他转身往问口走。

    然后斐斐听到门扉被开启的声膏.随后是他轻轻推上门的声音。

    转回身,斐斐感觉到颊上的湿渍,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流泪?

    次日,斐斐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来到周家。

    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在发生昨夜那样的事之后,她不知道再一次见到他时,她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然而一整晚,直到二个小时的课程完全结束,她竟出乎意料的没有再见到周绍轶。

    “斐斐老师,你今天心不在焉喔!”完成了该做与该预习的功课,周廷岂体贴的起身,帮凌斐斐倒来一杯茶。

    “嗯、有吗?”被人猜中心事,神情中难掩尴尬之色。

    “瞧你紧张的,放心吧!我老爸去欧洲了,就算你偷懒,也不会被抓包啦!”递上茶,周廷岂伸伸懒腰,语调轻松的似乎这已是习以为常的事一样。

    “他走了!?”接过茶,过于错愕,斐斐不觉地手抖了一下。“咳,我的意思是,你爸爸为什么要去欧洲,有急事吗?”发觉自己用错了称谓,她赶紧改口。

    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周廷岂在心里揣测着。

    昨晚老爸回家时,脸色也不大正常,然后今日一早就赶机飞欧洲;而现在斐斐老师似乎也神情怪异,还外加心不在焉。

    综合以上观察,再加上昨天玛利亚奶奶说,老爸亲自送斐斐老师回家,那不正如他所观测,老爸与斐斐老师的关系确实是不寻常呀!

    “我也不知道,可能吧!否则他干嘛今天一大早就出发?”他故意咕哝、含糊的说着。

    “什么时候回来?”心头闪过一抹清晰的刺痛,斐斐冲口问。

    他是因为她,才离开的吧!否则他不会走得这般急切。

    “我也不知道。”一半实话、一半假话,老爸出差时,通常都会拨电话回来,所以也并不是完全不知他的行踪。

    “他一向是这样的,忙起来有时是一个月、二个月或三个月,总之,时间是不一定的。”看着斐斐老师,周廷岂乐于由她眼中看出了淡淡的忧郁。

    “喔,是这样。”脸上露出浓浓的失望神色,连她都不自觉。

    “对呀。”周廷岂点头,脑筋一动,聪颖的大脑中盘旋着一诡计。“斐斐老师,你找老爸有事吗?”他故意开口问。

    “没、没事,怎么会有事?”脸上绽着不自然的笑,斐斐低头开始整理起桌上的书籍。“你还有问题吗?如果没有,我要回去了。”

    周廷岂摇摇头。“让老王伯伯送你回去吧!”他的口吻成熟地似小一号的周绍轶。

    “好。”破天荒地,不知为何她居然点头答应他的支配,然后抱起书往外走。

    或许是因为她觉得他像他吧!小一号的他!

    单手不自觉地抚上颈项肌肤,上头有他昨夜留下的痕迹,在心里深处,斐斐无法否认,她已开始思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