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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的看着海鸣脾气火爆的命令着、吼着小魔女回来不果后,竟然浓眉一竖,很直接的挥手就拉下悬挂在架上的点滴瓶子往窗户砸去,石樵鹰的眼珠子差一点没瞪爆掉。
他从来不曾见到海鸣会暴力成这样,纵使,他的个性一向也是耿直又有些强横,但是,被一个小女人气成这样?
而那个小时候享尽他宠爱的小女人根本就不甩他呢!
“海鸣!”谨慎的叫了他一声,石樵鹰的眼睛须臾不离他那双仿佛还蠢蠢欲动的大手。
皮肤黝黑的海鸣苦着一张线条粗犷的脸,眼神恼郁的盯着自己的手腕瞧,忍不住的又发出一声咒骂“该死的!”
没错,他的确是泄去了肚里少部分的怒火,而且也成功的砸破了其中一扇窗户,伴着碎玻璃的匡郎声却有着他没有刻意抑住的一声低闷。
“干么,你又哪里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你没长眼睛哪,没有看见我的点滴瓶子还吊在窗台上吗?”他口气不善的对着石樵鹰吼。“是瞧见啦!”敢那么大口气跟他说话?哼!
“瞧见还不赶紧帮我将这鬼东西给捡回来!”海鸣一点都不思改过,仍旧是脾气特烈的支使着他。
可石樵鹰却不怎么积极,反而是一派悠哉的踱向窗边。
“这点滴瓶还挺牢靠的嘛,被你这么用力的丢出去砸坏了玻璃窗,却仍没破,不错、不错,耐摔得很。”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描述给海鸣听“不知道是哪家玻璃厂出产的产品,可以写封信去表扬表扬一番。”
“鹰仔?”该死的,这只死老鹰还不快点将那天杀的点滴瓶子给拖回来,他知不知道,那札在皮肉里的针头已经刺得他的手开始觉得抽痛了起来。
“听到啦!我又不是聋子。”大声咕哝着,石樵鹰将点滴瓶子给扯回架子上“要我帮忙也不会说话客气一点,口气大咧咧的呼来唤去,好像我是你们家请的黑人女佣一样,真是一点侍人接物的礼貌都不懂。海鸣,不是我爱说你,你也真是大牌,有胆子丢瓶子,就别喊痛嘛,怎么样,是不是针头跑掉了?”
“废话!一咬着一口大钢牙,海鸣干脆伸手撕开黏在腕上的胶带,二话不说的就将针管给拔起来。
“你在干什么?”石樵鹰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他的举动。
“奇怪,你是瞎了眼不成?”
“你才是吃了炸葯,这房里就我们两个人而已,我又没有重听,你干么嗓门这么大?”石樵鹰很恶毒的补上一句“嘿、嘿,难怪瑄瑄会对你不耐烦。”
海鸣的脸色就像死海上的沉寂暗像一样,灰沉阴冷得骇人。
“只不过是吼了你几句,你穷嚷嚷什么?再废话一大堆,我就用这针将你的嘴巴给缝起来。”
这回,石樵鹰聪明的闭上了嘴,因为瞧来瞧去,他终于确定海鸣的威胁不是口头说说而已。
“又不是上了年纪,干么火气大成这样?从我进房到现在,就只听见你的嗓门。”他有些同情的摇了摇头“这道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什么话都不用说就能将你气成这样。她究竟是怎么惹到了你?你们什么时候碰到面的?”边说着,他顺口按下了床边的叫人铃。
“在飞机上。”海鸣闷闷的说着,随手将针头就着胶带给黏在墙壁上。
“飞机上?”愣了一下,石樵鹰才反应过来“这怎么可能呢?你不会是刚好搭到瑄瑄飞的那班飞机吧?”
海鸣皮笑肉不笑的对石樵鹰掀动唇片“我跟她还真是有缘,对不对?”
有缘?想到了小魔女涂祐瑄退避三舍的反应,石樵鹰的脸上又是同情、又是诡异的神情互换。
“嘿、嘿、嘿,兄弟,看来你这回得在台湾多待些日子喽!”石樵鹰几乎不难想象,即将又要多了一个锻羽而归的碎心男子喽!
“没问题,我这次回来本来就不打算只待一、两天而已。”
“真的?”有些吃惊的望着他,石樵鹰有些不解“听你的口气,难不成这次回来是要办什么大事不成?”
“的确是要办件大事。”
“什么大事?”
“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你的终身大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呢,这么神秘。”睨了他一眼,石樵鹰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不过,能让你这个大忙人拨出空档来专心的完成这件事,看来你的终身大事似乎办得不怎么顺利噢!”
“当然,好事多磨嘛!不过你看着好了,我可不会轻易的就让我等了那么久的目标给溜走。”海鸣说得信心十足。
反倒是石樵鹰乍听了他的话后,又有些回应不过来。
“目标?”瞧海鸣一脸不达目的绝不甘休的笃定,好像这次真的不单是为了探视皓子而已,而这目标又是什么?不会真是那个避他如蛇蝎的小魔女吧?石樵鹰用眼神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海鸣也没有对好友故布疑阵,简明扼要的,他将自己的决定宣布出来“无论如何,这次,我要带着瑄瑄回美国。”
就算是在这个时候投下一枚核弹,恐怕威力也没这么大,石樵鹰漂亮又帅气的下巴差一点没有被他的话给震断。
“不会吧,这就是你这次回台湾来最主要的目的?带瑄瑄回去美国?做什么?难不成真想娶她当老婆?”见海鸣正经的点着头,他的下巴应声断裂“我的天哪!海鸣,你疯了不成?你还真当那时候的童言童语一回事呀?!”他开始怀疑,海鸣是不是因为高烧而烧坏了脑子。
“那不是童言童语。”一句话,将海鸣的决心表露无遗。
但是石樵鹰除了摇头,还是摇头“那是你自己这么认为,我跟皓子,甚至于包括了瑄瑄自己,全都没一个人当真过。”
“瑄瑄曾跟你们提过我?”海鸣的脸上有着意外。
“她根本记不起来生命中曾有过你这个人的存在,还提起你?你别作梦啦!再说,你也瞧见她长大后变得更漂亮啦!从小到大,瑄瑄丫头的脸蛋儿就长得甜美不说,一张小嘴巴到处呱呱呱的老惹得人又气又爱的,个性又很直爽不造作,你大概不知道,那个小魔女魅力有多强,光是想跟她做朋友的男人就不知道有几卡车。而且,自从你们全家移民到美国后的这些年来,除了跟我们联络外,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跟瑄瑄联络或是见面,对不对?”
“对。”
“而你在美国东奔西跑的,除了忙事业还是忙事业。”
“对。”
“但是,你这次回来却打算要带瑄瑄回美国?”
“对。”
重重的长叹一声,石樵鹰表情沉痛的握住他的大手,语重心长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语气里带着深沉又浓郁的情感。
“海鸣,不管如何,我们是好兄弟,所以有些话虽然我很不愿意挑明,但是实在是不忍心隐瞒着不对你说。纵使是隔了这么多年,你已经变得像个独裁又凶狠的坏男人,瑄瑄从小就是精明刁钻又伶牙俐齿的小魔女一个,若两个人真凑在一起,实在也可谓是绝配得很,但她对我而言,真的就像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这十几二十年来,我跟皓子虽然常被她气得牙痒痒的,可却也是不舍打、不舍骂,当她是个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护着”
海鸣的脸上也有着掩不住的感动,纵使,鹰仔将他形容得像个罪大恶极的坏家伙,让他的手缩缩握握的张阖、发着痒,但是,他还是将暴力的念头给全数吞进了肚子里。
“我知道,感谢你没有向我出手。”因为,多亏了鹰仔这个风流浪子的魔手没有试图染指了他的小新娘。
“所以,虽然瑄瑄平时以捉弄我们为乐,但是,如果你只是存心想要出手?”处于感性状态下的石樵鹰终于厘出海鸣话中的含意了“喂,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出手?”
“没错呀,我很感激你这个爱情杀手在这些年来,没将魔手伸向她、染指她!”
染指?张口结舌的愣在那里,石樵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瞬间不离的紧盯着海鸣那张脸。
这男人说的是什么疯话?
“你知道的,朋友妻不可戏,这些年来虽然你跟瑄瑄挺亲近的,但我了解你对瑄瑄一向都只是兄妹情,你放心啦,我不会太在意的。”自大的补了这么一番话,海鸣还很豪气的拍了下石樵鹰搭在床架上的手。
一口气顿时窒在肺部,石樵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原来,海鸣这家伙的脑子里竟是这么邪恶的思想,亏自己还老想着,无论如何两人毕竟是兄弟一场,有些话得事先提醒他,免得他在遭受到瑄瑄的拒绝与逃避后,会有着很悲惨的凄凉情绪,结果他老兄想的竟是另一回事!
“鹰仔,你可以放心的将她交给我。”
“放心?将瑄瑄交给这些年来对她一无所知的你?”怪声嚷嚷着,石樵鹰一向爽朗的脸孔不自禁的凝重了起来。
虽然这些年来海鸣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与他们聚在一起,但自彼此偶尔的联络里,仍可以了解到他的个性并没什么大大的改变。海鸣自小就是个脾气耿直又带着粗犷率性的认真男孩,就算是秉承家业后,他的行事作法也没啥太大的变化。
所以,若他真是已然将瑄瑄给搁进了心里,那就绝对不会错待她的,这是石樵鹰可以确定与放心的。
但瑄瑄那方面呢?感情毕竟不是单方面就一切ok的事情耶!
“其实,我也算是有看着她长大。”无端矢的,海鸣突然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什么意思?”
“当我毕业后接下我爸在美国方面的生意时,我就请了个私家侦探。”
石樵鹰满脸的不可思议“私家侦探?”
“对,他们每个月会交一份报告给我。”
“关于瑄瑄?”
“要不,你以为是你跟皓子的?”真是智障?海鸣没什么好气的睨视了石樵鹰一眼。
“你请私家侦探调查瑄瑄?”
“对呀,一方面可以藉着每个月寄来的那些相片跟资料伴着瑄瑄成长,另一方面,他们可以替我保护瑄瑄,免得她会被人欺负。”海鸣说得很理所当然。
但是石樵鹰可是听到傻眼“老天爷,我真不敢相信海鸣,你的意思是,除了打点你们家那些繁重的事业外,你还抽得空出来关心瑄瑄?”
“废话,她可是我未来的老婆耶!”
摇头、摇头、不住的摇头,石樵鹰除了摇头外,什么都进不了被震惊得厉害的空白脑子里。
哇塞,请私家侦探去保护瑄瑄?海鸣搬到美国那么多年了耶!原来这小子早已经抱定勇往直前的决心了。
“你确定你未来的老婆是瑄瑄?”
“是她自己亲口应允。”海鸣的宣言讲得很理直气壮,根本就不容反驳。
“我的天哪!”他的话让石樵鹰腿一软,真想就着地板坐了下来。
海鸣病了,而且病情不是普通的轻!他简直就是疯了!
紧闭的门就在此刻被打开来,他们早半天前就按的铃终于有了回应。
“怎么啦?”
一脸神情肃穆的护士小姐终于小心翼翼的踱了进来,一进到房间里,她对地上那一团乱视而不见,好像那是平常到了极点的事。迈着像是数着拍子的谨慎又凝重的步伐,她碎步的踱至病床边,投给两个男人的眼光有着高度的警戒。
“有什么事吗?”这房里似乎比她之前进来查看时更乱了。
她上一次听到声响冲进来查看时,被“病人”超高肺活量的嗓门给震了出去,这次她眼睁睁的在心中交战了好几分钟之后,才无可奈何的拖着不情愿的脚步来询问他们按铃的用意。
眼见房里又添了碎玻璃,她很想拿扫帚去清干净,但是,这个病人是个坏脾气又难缠家伙,她不想为自己找麻烦,反正这一团乱可以等他出院时再处理。
“我要出院。”
“他的病情加重了。”
不约而同的,两个男人同时开了口,然后互视了良久的一眼后,又在同时间突然的爆出骇人的大笑。
“好吧,看来,我只能祝你心想事成!”石樵鹰向好友伸出手。
“我一定会的。”海鸣迎向好友的手,而且稳稳的握住它。
盘旋在护士小姐头顶的,是一大片黑压压的雾水。
这两个男人似乎有些阿达了!
“你你你在这里?皓子表哥回医你在皓子表哥家干什么?”才刚睡了个满足的午觉,涂祐瑄一走出房间就见到海鸣,不禁大惊失色的倒抽了口气,连话都说得结巴不顺。
这个时候,这个脱水男在这里做什么?
“一定得要干什么才能在这里?”
虽然是理直气壮的回答她的问话,但海鸣说起话来仍是中气不足、有气无力的虚软,而且脸色也呈现着不甚健康的苍白,这衬着他魁梧的体型,更显露出一股很不协调的病态。
“你”对呵,这里是皓子表哥跟鹰仔的住处,而他又是他们的朋友,但是,他们人不在家呀!“你出院了?”
“是呀!”慵懒的伸了伸腰,海鸣将壮硕的身体随意的丢在长沙发椅上,长长的发出一声听似舒坦的吁声。
“你可是那医院你怎么可以出院呢?”他展现出来的悠然自在让她讲起话来结结巴巴的,连声音都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他怎么可以表现得那么随心所欲?好像这是他家似的!
“我为什么不可以出院?”海鸣抛给她的眼神里有着指责“他们还巴不得我早点滚蛋呢!”而这还得感谢她的“鼎力相助”!
涂祐瑄没有装作看不懂他的眼神,修长的柳叶眉一扬,她睇视着他。
“谁教你那么粗暴。”
“粗暴?什么叫粗暴?我有对你动粗吗?”他忿忿地丢了个白眼给她“只不过是顺手丢坏了一些东西,就惹得那些人鸡猫子鬼叫起来。”
“顺手丢坏了一些东西?海大少爷,平常人是不可能顺手就将椅子给丢坏的,你要搞清楚这一点哪!”
“我说过我是平常人了吗?”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况且,这些还不都得怪你。”
“怪我?这关我什么事?海大少爷,我拜托你好不好,那些东西是你自己动手砸坏的,又不是我哀求你的,你可别赖在我身上。”
“是呀,这全都不能怪你,你只不过是讲话刺激我而已。”
涂祐瑄有些不屑的发出嗤声“老天,你也未免太容易受到刺激了吧!这么几句话,就可以惹得你性情大变?”
“是的。”突然坐起身来,海鸣态度正经又凝重的面对着她“只要是由你口中说出来的话。”
心中浑然一凛,涂祐瑄竟不自觉地想回痹篇他带着专注的眼神。
“少来了,我才没那么伟大。”那只不过是他随口说说的话,有谁会当真哪,笨!她在心中这么想着。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海鸣倒没再坚持什么,但是,他却突然的沉下脸,神色阴霾且不悦。
“你的头发呢?”他口气不佳的问。
她眼珠子一翻转,不耐的吐出一口气,这家伙转移话题的能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不是长在我头上吗?”白痴,他以为她是颗大灯泡不成?她又没有带着“能见度十足的飞利浦”到处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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