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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尔是一个黄沙遍地的国家,在懊热的八月里,白昼温度高达摄氏四十度以上,沿海的城市因为波斯湾的海风吹拂而十分潮湿,其余的地方都是无垠的沙漠。
盼影虽然从小就跟着父亲,到过许多地方旅行,甚至也曾经在中东国家待过几个月,但是她不曾经历过沙漠国家的夏季。
居住在卡汉的宅邸里几天,虽然气候炎热,但她被伺候得很好,这间看似古典的宅邸,有着完善的空调系统。卡塔尔是个富裕的国家,传统文化与西方文明互相冲突,却也互相融合。
白昼里有伶俐的女仆,替盼影端来清凉的饮料,夜里则是抱来柔软毛毯。她的需求都被照顾得很好,没有一项遗漏,甚至连食物都是特别烹调的,配合她的饮食习惯,而且美味得让她期待。
她没有任何不满,只是无聊到快失去理智,觉得像是被囚禁在美丽笼子里的金丝雀1为难耐暑气,她习惯在午后洗去身上的汗水。冰凉的浴池里带着些微的香草气息,让人不由得猜测,这片荒漠上,究竟是由何处引来如此清洲的水源。
她在水池里游动,舒展几日来疏于运动的身躯,冰冷的水让肌肤变得粉红温润。浴池旁有楚依人送来的香料乳霜,她不习惯让女仆做如此亲密的服务,都是自行涂抹着馨香的乳霜。
这几天来不曾见到卡汉的踪影,她的耐心几乎要用尽。她被娇养着,心里却有着隐约的怒气。
在怒气之外,有某种陌生的情绪缠绕着她,让她无法平静。一种焦虑而想要见到他的情绪,潜藏在心中,如果她对自己够诚实,或许会坦然承认,那是想念。
因为想起他,心情变得焦躁,盼影从浴池中起身,拿起岸边的毛巾擦拭身子,一边拿起装着乳霜的银盒。她在心中暗暗决定,要是再看不到卡汉,她就要到国王的后宫里寻找楚依人,对方比她了解卡塔尔,又有一定的身分地位,一定对她的采访有所帮助。
她漫不经心的抹着乳霜,赤裸着美丽的身躯,寻找放置在一旁的衣衫。当手伸到衣衫土时,她从眼角看见某种动静,在转头看去的瞬间,她因为恐惧而全身僵硬,直觉的发出尖叫。
一只黑到发亮的蝎子,高举着尖锐的尾端,虎视耽沈的趴伏在她的衣衫上,盘据了柔软的衣料,在上面留下些许沙痕。蝎子看来十分巨大,也十分丑恶。
盼影运退了好几步,包裹着毛巾摔跌在地上。她头皮发麻的看着蝎子缓慢的爬动,不怀好意的接近,她想要往后退去,一时之间却便不上力气,脑?锔中矶喙赜诼眯姓弑恍诱萆耍詈笸纯嗨廊サ拇拧t谛焙颍籽劭垂腥艘蛭恍诱萆耍灰缴刂谋纭?br>
当蝎子愈爬愈近时,她鼓起勇气爬起身来,直觉的就往门的方向冲去。但是还跑不到几步,她就结实的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那人不动如山,而她却因为反作用力的关系,险些摔跌倒地。她的身子摇晃了几下,裸露的手臂被黝黑的手掌握住。
“发生什么事吗?”卡汉礼貌的问,闪亮的褐眸在眼前的美景上流连。他在门外听见她的尖叫声,匆忙的赶了进来,却没有想到迎接他的竟是如此的美景。
盼影像是看到救星般,迅速的躲在他背后,有点胆怯的看着在地上爬行的蝎子,她也顾不得身上只围了一条毛巾,眼前性命安全比较重要,她紧靠在卡汉的背后,感觉到他的体温透过丝料传来。
他穿着飘逸的白色长袍,以及银色的头巾:精致宽袖的白色罩衫用来遮蔽沙漠的风沙,也是王族身分的表征,一绺过长的黑发露出头巾之外,让他在高贵外,更添一丝不羁的放肆魅力。
“有蝎子。”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指着前方持续接近中的可怕生物。
卡汉挑起浓眉,有些感兴趣的看着畏缩的她,神情中没有半分紧张。“你会怕蝎子?我还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害怕的呢!”他轻笑几声,其实很享受她紧靠上来的娇躯。
“我不是怕,只是不喜欢。”盼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却还要维持着尊严,在脸色惨白的情况下,仍旧挺直背脊,不愿意被卡汉看轻。“我只是想请你把它拿开。”她把请求说得像是命令,只有捉紧他衣袖的双手,泄漏了她的恐惧。
“只是不喜欢?那么之前那声凄惨的尖叫声会是我的错觉吗?”他转头看着她,为她的硬脾气而失笑。明明都已经吓得手脚发软了,这个小女人却还要顾及颜面,不愿意轻易示弱。
盼影咬着唇,瞪视着他。“你真的很讨人厌。”她谨慎的说道。
他果真只是个蛮子,不懂得任何礼貌,若是还有一点的绅士风度,就不该戳破她的谎言,应该快些替她拿走那只吓人的蝎子。她看出他眼里的笑意,开始怀疑连蝎子都是他拿来吓她的手段。
卡汉笑而不语,轻轻挣脱她的双手,优雅的走上前去,弯腰提起在地上爬行的蝎子。
“我会比这只蝎子讨人厌吗?或许我该离开这里,留下你与它好好的培养感情。”他轻易的制住蝎子挥动的蛰肢,以及尾端的蛰针,拿着张牙舞爪的蝎子靠近盼影。
她惊慌的连连后退,为了紧握毛巾,双手无法自由行动。“不要靠近我。”她骇然的大声喊叫着,脸色苍白着,再也顾不得面子问题。
卡汉高大的身躯缓慢接近,脸上带着有趣的微笑,在她躲避的时候,瞬间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将裹着毛巾的盼影拉到身边。他感觉到她温润的身子,在靠近时传来温和的香气,那种香气会使得男人迷乱。
他深吸一口气,好平息心中的汹涌狂乱。握着她裸露的上臂,他随意在浴池旁找了张软躺椅坐下,让她靠在他的胸前,从他的角度俯视,可以看见最迷人的景色。
盼影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无法决定究竟是卡汉,还是蝎子比较讨人厌。蝎子能够致人于死地,而卡汉则有着恶魔般的性格,在知道她的弱点后,无情的利用来戏耍她。
“不要害怕,有些蝎子虽然具有神经性的毒,但是却不常见,你若是没有惊扰到它,它也不会突然攻击。”他将蝎子拿到她面前,教导着她。沙漠中常有蝎类出没,她必须习惯这类的不速之客,总不能一看见蝎子就落荒而逃。
盼影颤抖的深呼吸,谨慎的看着眼前挣动的蝎子。她的视线从蝎子转移到卡汉的脸上,怀疑的眯起眼睛。“这只蝎子没有毒性?”她才不相信,他会神勇到敢捏着有毒的蝎子玩弄。
他点点头,露出嘲弄的微笑,对她之前惊慌失措的反应感到有趣。“它是沙漠里常见的种类,虽然长得吓人,但是没有毒性。只要这样捏着它,就不会被咬伤。”他示范着,翻转手腕好让她看清楚如何捏住蝎子。
她又羞又怒的推开他,站在他面前握紧双拳。“这样戏弄我;很好玩?”
“不是戏弄你,只是乘机帮你上一课。”他毫无罪恶感的说道,看着她站得远远的娇小身躯,有点不舍。他喜欢她柔软的肌肤,紧靠着他的触感,像是最娇柔的花瓣,细致而带着香气。
卡汉捏着蝎子,打开精致的窗,将蝎子丢出窗户。“王宫建筑在沙漠附近,时常会有这类生物闯人。若不是你坚持独自沐浴,不让人伺候,那些女仆倒可以处理这类事情。”他好整以暇的说道,双臂环抱胸前,审视着她。
她被气得过头,怒火蒙蔽了思考能力,赤裸的身躯上挂着一条快要滑落的毛巾。“你可以一进来就告诉我,那只蝎子是无毒的,不用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一旁看着我惊慌受怕。”
“怕?我有没有听错?你刚刚不是说只是不喜欢?”他存心逗弄她,轻松的外表下,褐色双晖里却饱含着火焰。他的掌心刺痒着,期待着能够触摸她的身躯。
他还记得在东方饭店里,以及飞机之上,她柔软的身躯如何紧靠着他。从不曾对哪个女人如此迷恋,但是盼影对他而言,简直就像是轻碰后就会上瘾的迷葯,无法浅尝即止。他被这个东方小女人迷住了。
现在,他正衷心向阿拉祈求着,希望那条毛巾能够快些掉下来。
“该死的蛮子!”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盼影只能咒骂着。
她刚刚怎么可能会想念他?他简直可恶得让她咬牙切齿。对了,那些情绪绝对不是思念,她想要见到他,纯粹是因为亟欲开始采访活动。
注意到她已经开始用阿拉伯语说话时,他嘴角的微笑加深。她的适应力很强,才刚到一个地方,就能够轻易的融入。他其实希望她能够长久的待在卡塔尔。居住在他的生活中。
脑海中浮现她穿着卡塔尔传统服饰的模样,一种温柔的情绪弥漫心间。他露出谜般的微笑,在心中有所决定。
“不要忘了,是我这个蛮子帮你驱逐那只蝎子的。”他离开倚靠的墙壁,迈开步伐接近她。“我原本趁着回来拿东西的机会,过来看看你是否住得习惯,却正好撞见你落难的场面。我如此英勇而不顾危险的解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谢礼?”他不怀好意的说道,危险的掠夺气息充斥双眸。在这一瞬间,他体内的游牧民族本性如此明显,天性就习惯不由分说的掠夺。
盼影瞪大眼睛,听出他的意图,连忙后退好几步。她不敢相倍卡汉会厚颜到这种地步,戏耍了她之后,竟然还敢向她讨赏。沙漠民族的男人,难道都像他这般厚颜?
“你在开玩笑。”她充满希望的说道。
“是吗?”他仍旧带着微笑问道,双手却在转眼间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往怀中拖来。
决心不再任由他摆布,盼影激烈的甩开他的手,以田径选手般的身手往后跳了好大一步。之前在飞机上,被他强行拥在怀中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她可不想被他当成软抱枕,随他高兴就抱进怀里。
虽然,他的胸膛的确满舒服的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正盯着他的胸膛,红晕浮现在粉颊上,也染红了胸前细致的雪肤。她怎么能够如此的不知羞,竟然想起在飞机上,他的体温如何熨烫着她。
“盼影,拒绝打赏吗?小心下一次又遇上什么麻烦,没有人愿意伸手救援。”他也不再进逼,用手抚着下巴,瞧见她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而脸红。“为什么脸红?”他好奇的问。
“没什么。”她直觉的否认,激烈的摇头,不愿意与他分享如此私密的心事。然而摇头的动作太过激烈,她胸前原先已经松动的毛巾,终于徒然飘落,暴露出粉雕玉琢的娇躯。
感谢阿拉真神!卡汉在心中感动的赞叹着,贪婪的欣赏着眼前这一幕美景。
盼影惊叫一声,连忙蹲下身子捡拾毛巾,一张脸因扁羞窘而烧红。她在心中暗暗呻吟,根本没有勇气看他的眼睛。她开始考虑在第一时间逃回台湾,或是杀掉他,让他再也无法想起之前的光景。
她还来不及用毛巾再度包裹身子,他就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在她瞪大双眸的时候,轻易的夺去毛巾。
“请别轻易的收回你赏赐给我的谢礼。”他提出要求,原先的火苗已经成为獠原大火,他用饥渴的目光吞噬她。而基于沙漠民族的掠夺天性,他当然不会满足于观赏。
“不准看!”盼影气急败坏的喊道。她别无选择,只能匆忙的用双手遮住他的眼,妄想要阻绝他的视线,却没有想到这样反而更加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站得太近,几乎等于是在他的怀抱中。
他的男性薄唇弯成性感而危险的笑容,不急着拿下她的双手。他不必再多看,因为之前所看到的一切已经牢牢的烙印在他的脑?铩詈诘乃纸矶豢推幕啡粕纤讼傅难?br>
“不让我看也行。盼影,别忘了,我还有双手。”他不怀好意的说道,掌握了她的身躯,为那柔滑的肌肤叹息。
盼影没想到他会有这招,匆忙想退出他的可及范围。她的全身都弥漫着羞窘的红晕,惊慌而紧张着,急着想逃出他的掌握,却又不知该逃往何处。
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是她从来不敢想像的。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赤裸着身子,在某个沙漠王子的后宫中,被他戏弄挑逗着,如同她是他最珍爱的宠妾。
卡汉将她带入怀中,亲昵的探索她细致如玉的肌肤,叹息着她的温润。他的肩落在她雪白的颈项,舔吻那儿敏感的肌肤,感受她身躯的轻颤,双手则从纤细的腰,上移到完美的浑圆上,掬了满手的雪白丰润。
“住手。”她虚软的喘息着,无助的摇晃着头,双手抵在他胸前,原本是想要抗拒,但是不知何时竟紧紧的揪住他胸膛上的衣料,像是不舍他的离去。
“盼影,顺从我,只要感觉,不要抵抗我。”他低喃着,男性嗓音在情欲浓时充满了诱惑的氛围。
她早已无法思考,只觉得身躯在同时发冷与发烫,他的手无所不在,抚遍她赤裸的身躯。或是沙漠的热气让她迷乱,也或许是因为他的诱惑,她的理智流散,在他的胸怀中喘息着。
他是沙漠的王子,而她则是来自异国的女子,此次的相遇如同在编写新的沙漠传说。她有些惶恐而不安,明知道跟他的相处只是短促的,偏又拒绝不了他的诱惑。在某个没有防备的时刻,她的心已经遗落。
卡汉轻柔的抱起她,回到卧室里,将她放置在柔软的软抱枕中。她的双眼蒙胧,脸儿嫣红,他呻吟着继续亲吻着,抵御着因她而起的疼痛。
“真是该死的,我没有时间了。”他懊悔的低咆着。他只是回到这里拿一些文件,其他的王子以及大臣,还在等待他回去开会,他根本没有时间与她缠绵。而因为疼惜她,他不愿意他们的初次是匆促的。
盼影茫然的看着他,顺从本能的吻着他的唇,在他激烈的回吻时,只能任由他摆布。那双手滑上她胸前的粉红色蓓蕾,逗弄以及爱抚着,甚至探入她赤裸的私密花瓣,探索从来无人触碰的芳泽。她激烈的颤抖,发出困扰的呻吟。
他的触摸鞭策着她,让她沉沦在最深层的绮色幻梦中,难以分清如今是不是现实,或者只是她不知羞的梦境。
许久之后,当她全身虚软的喘息时,他才缓慢的松开她的肩,用修长的指摩单她被吻得微肿的红唇。
“盼影。”卡汉低唤着,仍有火焰的褐眸惋惜的看着她,几乎想要抛下那些苦苦等待的大臣们,放纵情欲与怀中的女子缠绵。
她眨眨眼睛,无法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嗯?”
“乖乖等我回来。”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承诺,知道两人再也不能逃避。那些渴求是相对的,他能从她的反应中得知,他并不是唯一被那种奇异吸引力所困扰的人,她同样的想要他。
这个性格激烈的小女人,也有着同样激烈的热情,这个发现让他欣喜万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她。极为缓慢的,他站直身子,胸膛远因为喘息而剧烈起伏着,看着她佣懒的躺在灿烂的织锦间,微红的细致肌肤,以及凌乱的黑发,他要用尽自制才没有再回到床垫上。
像是后头有魔鬼在追逐般,卡汉咬紧牙关冲出房间。这个被卡塔尔国王信任,被卡塔尔子民爱戴,称为“卡塔尔荣光”的高傲王子,第一次尝到落荒而逃的滋味。
他找寻到了今生的弱点。那个东方小女人对他的影响力,比他所能预料的更为深远。
卡汉要她乖乖等待,是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任何了解盼影的人都会清楚的知道,她根本不是安分的人,哪会乖乖等待。
况且,自从那日“意外”之后,卡汉又是数天不见人影。她按捺不住的询问女仆,却得不到任何答案。心中有某种情绪在发酵,耐心消失之后,愤怒的情绪相继而起,她总觉得自己被抛下、被忽视。
她有些急切的想再见到他,心中其实有着难以解开的谜团,需要见到他之后,她才能够确认。
盼影无法忍受独自居住在宅邸里,那会让她胡思乱想,但是几次试图离开住处,女仆们总是惊慌失措,不愿意她穿着衬衫长裤出门,在她们眼中,这可是不得了的重罪。她困扰了半晌,终于愿意入境随俗的换上当地服装。
原本以为卡塔尔的传统服饰,只有乏善可陈的罩衫,但是穿在罩衫内的衣棠让她惊叹。
女仆们替她拿来光滑细致的白色长袍,腰间系着缀满各色宝石的银丝腰带,她不知道其他的妇女,在罩衫之内是否也穿得如此华丽。女仆细心的用暗色丝绸包裹住她的发,也遮掩了大部分的清丽面容,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眸。
盼影新奇的情绪,在走出卡汉的宅邸几分钟后就荡然无存。在炽热的太阳下穿着这身服饰,简直是场酷刑,在罩衫之下,她正流着汗水。
转过几处回廊后,连女仆都惭渐减少,四周的建筑物更加华丽,也更加的精致,她似乎走到另一处院落中。这里有着各类的植物,不同的花朵开放着,俨然是一座幽静的花园,让人无法想像这儿其实位于沙漠边缘。
她听见规律而奇特的声音,被声音吸引着往前走去。又转过一处回廊,一片宽阔的苗圃出现在眼前,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奇特馨香的气息,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只穿着圆领羊毛衫,还有宽松白绸裤的楚依人,正举着沉重的圆揪,在一片绿意盎然的苗圃中掘松土壤,偶尔停下动作,用手捏起些许泥土轻揉,观察泥土的松软度,美丽的容貌上是严肃的表情,像是在做着最重要的事情。
一个穿着暗蓝色罩衫的女人从回廊的另一边走入苗圃,在看见盼影时,惊讶的低呼一声。她身边跟着一个小男孩,瞪大了双眼,好奇的看着盼影。
楚依人警觉的抬起头来,在看见盼影后微笑着。“莱拉,没事的,这位是卡汉王子的客人。”她安抚着,放下手中的圆揪,抹着额上的汗水。
“你怎么能够认出我?穿着这件罩衫,我只露出一双眼睛。”盼影不可思议的问,不耐烦的扯下罩衫,然后解脱似的嘘了一口气。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感受轻风吹拂头发,也是一件奢侈而愉悦的事情。
“很简单,在卡塔尔里,你是唯一一个穿起罩衫,看来比我更不合适的女人。”楚依人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冰凉葯茶递给盼影。“这是欧时萝,我这些日子试着在卡塔尔栽种,这一季才收采的,对于健胃也有帮助。”
盼影小心翼翼的啜了一口,葯茶的味道香辛而有些刺激,意外的适合如今炎热的天气,略微辛辣的口感带去了暑气。“我尝过这种味道。”她困惑的瞪着琉璃杯中的葯茶,半晌后才恍然大悟。葯茶里的香辛气味,这些日子来她时常在餐饮中尝到。她有些诧异,抬起头来看着楚依人。
“为了怕你不习惯,也是为了帮你治疗,你到达卡塔尔后饮食都是由我负责,大部分餐点里都会放人这类香料。”楚依人解释道。
盼影蹙起眉头,直觉的用手抚着胃部。难道她到达卡塔尔后,胃病就好转许多,不曾再发作,是因为这些葯草的关系?她有些诧异,不解的看着眼前茂盛的苗圃。楚依人像是对这类葯草相当了解,还亲自种植香料葯草,这样的女人居住在后宫中,地位似乎十分微妙。
楚依人拿着冰毛巾擦汗,轻松的站在一旁,也倒了一杯茶给穿着暗蓝色罩衫的女人。
“天气很热,在这里不需要拘束的,顾小姐不是外人,你也把罩衫脱下来吧。”
女人缓慢的褪去罩衫,低垂着面容,沉默的喝着葯茶。她是卡塔尔本地的人,有着轮廓分明的五官,一双清澈而略显哀愁的盈盈大眼,以及白皙无瑕的肌肤,看来年纪很轻,似乎跟盼影差不多。她喝完葯茶后,恭敬的行礼,带着小男孩走进精致的大理石屋子。
“好美丽的女人,她也是国王的侍妾?”盼影好奇的问,愉快的伸展四肢。脱去罩衫后感觉很自由,她有些厌恶的瞪着那些衣服,发誓绝对不再穿上那些服饰折磨自己。
“她是王宫里的泪美人,来自于卡塔尔北部的少数民族。是七年前送给卡汉王子的礼物,但是一进王宫她就时常哭泣,一直不言不语,所以被其他人称为泪美人。”楚依人解释道,清亮的婢子紧盯着盼影,没错过任何的轻微反应。总要有人告诉盼影,向她解释内情。
“她是卡汉的侍妾?”盼影僵硬的问。她紧握着手中的琉璃杯,心里有着复杂的情绪,酸涩而难解。
回教国家的男人被允许能够娶四个妻子,而卡汉又是王族,身边是不会缺乏美女的。那个泪美人如此美丽,温柔而婉约,是男人心目中的美梦;再想到那个小男孩,盼影的心中感到刺痛。
她究竟能够希冀什么?她不能够与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光是想像,那种刺痛就让她难受。如果他仍旧贪求着其他女子,他们之间就绝对不可能有未来。
楚依人的手覆盖上盼影的,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虽然说是送给卡汉王子的礼物,但是一进王宫她就时常哭泣,一直不言不语,所以被其他人称为泪美人。”楚依人解释道,清亮的婢子紧盯着盼影,没错过任何的轻微反应。总要有人告诉盼影,向她解释内情。
“她是卡汉的侍妾?”盼影僵硬的问。她紧握着手中的琉璃杯,心里有着复杂的情绪,酸涩而难解。
回教国家的男人被允许能够娶四个妻子,而卡汉又是王族,身边是不会缺乏美女的。那个泪美人如此美丽,温柔而婉约,是男人心目中的美梦;再想到那个小男孩,盼影的心中感到刺痛。
她究竟能够希冀什么?她不能够与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光是想像,那种刺痛就让她难受。如果他仍旧贪求着其他女子,他们之间就绝对不可能有未来。
楚依人的手覆盖上盼影的,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虽然说是送给卡汉王子的礼物,但是王子只是把她当成客人。她不是侍妾,所以另外建筑了这间园子给她居住。而我则是居住这里,种植一些植物。”她看出这两个男女之间的吸引力,心中很感兴趣,却无心插手。
盼影用力咬着唇,不愿意再去思索关于泪美人的种种。她抬起头来,心中有些困惑。
“你也住在这里?国王不是需要你的照顾吗?”她想起卡汉之前说的,国王没有办法离开楚依人。
“我是照顾他,但是不需要陪伴在他身边。”楚依人微笑着,蹲下身去检查几株淡紫色的植物,修长的指滑过叶片,之后放在鼻端闻嗅着。“这两年来我表面上是国王的侍妾,不过实际却类似他的御医。国王有着一座后宫,有许多美女等待他的临幸,他虽然身体强健,但是毕竟年事已高,所以需要一些葯草调理的帮助。”她含蓄的说逆。
盼影瞪大眼睛,总算明白为什么楚依人的身分如此特别,所有人都对她敬爱有加。就因为地位特别,所以楚依人能够逃避那个神秘的通缉令,在此地种植葯草。
“但是你这么美丽,国王难道不会想染指你?”盼影担心的问。从卡汉的性格就可以看出,阿勒萨尼家对于女人的兴致勃勃,国王又建有后宫,怎么可能放过楚依人这种美人。
楚依人微笑着,那个笑容有几分调皮。“他不敢碰我的。我可以给他‘帮助’,同样的也可以让他‘欲振乏力’。”她没有明说,只是轻笑着。“我很感谢卡塔尔的国王,在我需要躲避的时候给我一处栖身之所,但是那并不代表我就必须成为对方的后宫佳丽之一。”
盼影听出她话中的含意,脸儿有些微红。她对于男人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不过楚依人的解释虽然含蓄,但也暗示她对于葯草的惊人控制能力。如此熟悉葯草效能的女子,掌握了神秘的力量,可以轻易的要人生。也能轻易的要人死。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的能力,才会有人不惜花下重金,誓言要找到楚依人吗?
盼影不停思索着,记者的本性又抬头了。她想起此次来到卡塔尔的目的,视线落在围墙之外。她已经等待得太久了,再也不想理会卡汉的警告,毕竟是他先忽视她的,她又不是他的侍妾,没必要听他的话,被困在这座死寂的王宫里。血液中的冲动本性,让她再也待不住了。
“依人,你在卡塔尔居住了两年,想必对这个国家很了解吧?”她露出邀请的微笑,开始计画着要如何躲避女仆的视线,好溜出王宫采访。
楚依人眯起眼睛,不太确定是否该回答。她觉得一旦给予盼影肯定的答案,紧接而来的就是惊逃诏地的麻烦事。
她的直觉很少出错,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卡汉似乎带回一个十分擅长制造麻烦的小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