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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夏小姐临时有点事得先走。”武昭训一边讲电话一边看着坐在医生面前龇牙咧嘴的夏秋莲“好,我会送她回去。”他挂上电话。
“为什么不说你自己有事?”夏秋莲怒目相视,那岂不变成她藉机落跑?
“我说的是实话。”他两手一摊,转向医生“她情况怎样?”
“没有伤及骨骼,不过,这几天最好不要做跑或跳的激烈运动,还有尽量穿平底的鞋子。”
“谢谢医生。”武昭训和医生握手后,上前拦腰抱起她。
“等一下,我可以自己走。”
“穿这双鞋?”他抱著她走出饭店附属的医疗室,搭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我背包里有布鞋啦!放我下来。”
“随你。”武昭训嗤笑了声,放下她。想要他抱的女人不知凡几,而她却不知把握机会,说不定他会考虑给她入主武家当少奶奶的机会。
夏秋莲颤巍巍的弯下腰,褪下害她扭伤的元凶。她套上布鞋,抬起头,不期然与他探幽的眸子相遇,发现他以异样的目光直视她,她不自在的低下头,赫然发现在弯腰时低胸的紧身上衣露出大片雪肤和乳沟,她慌忙的揪紧外衣。
“看什么看?”她瞪视他,觉得他实在无礼。
“既然敢穿就不要怕让人看。”还故作矜持,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穿那么暴露不就是展现姣好身材,希望众所瞩目并得到赞美?
“你管我。”
“我是不想管你,不过我答应奶奶要把你平安送回家,走吧,上车。”
“我可以自己搭计程车。”
“然后再制造个计程车之狼。”也不想想这样的穿著明显诱人犯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武昭训懒懒的倚著敞开的车门“看你是自己上车,还是我扛你上车?”
“你”夏秋莲脑海浮现被强“抱”时夺去的初吻,脸上微红。若他又使出无赖的招数,她是能制伏他,只是如果不小心下手过重打伤了他,他向老爸告那么一状,算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自幼不让须眉,再加上父亲是警官,使得许多男孩不敢越雷池一步,就算不怕死,也会在父亲严厉的盘问祖宗十八代下而逃之夭夭。
而他居然吻了她,也不怕她一掌劈了他,相信武奶奶应该告诉过他,她家是开武道馆的,真不知他是胆大包天还是有老爸作靠山才如此放肆。
或许是宽敞舒适的车内弥漫著他男性的气息,而使得空气变得稀薄的关系,她觉得呼吸变得急促,耳边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她生怕被听见,觑了觑专注开车的他。
罢硬的线条构成他男性棱角分明的轮廓,覆额刘海下深瞳藏于镜片后,令人无法窥其貌,挺直的鼻梁下轻抿的嘴角有些许细小纹路,看得出他是个爱笑的人,不过,此刻却冷硬得像石雕。
他在生气吗?可是明明是她被欺侮,她才最该生气,她却莫名其妙的心惊胆战。
他外表看似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像强风一吹就垮的人,她一拳就可以打飞他,但,为什么她会觉得心虚胆寒呢?
“秋莲这女孩子不错吧?”在办公室忙碌的武昭训接到祖奶奶的电话。
“嗯。”武昭训一边弹指一边开门见山的问:“奶奶有什么事吗?”
“我跟秋莲说好要去吃晚饭,叫她在学校门口等,你明白我的意思。”
“奶奶,你是打算要我陪你去?”他太清楚奶奶的诡计。
“我临时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
武昭训翻了翻白眼。“我就知道。”
“我是在替你们制造机会!”
“是,谢谢奶奶。”制造麻烦才是真。
“记得五点准时。”
“拜托,奶奶,台北市交通一塞千里,而且我五点才下班。”就算开直升机也没那么快。
“你是总经理,什么时候下班不是都可以?”
“奶奶,我身为公司领导人,更应以身作则,怎么可以迟到早退?”居然叫他带头跷班!
“一天没关系啦!记得别迟到。”武奶奶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马上挂上电话。
“奶嘟。”武昭训哭笑不得,为了把他出清连骗小女生的话也说得出口。
瞟了眼时钟,快五点了,他无奈的拿起外套,并按下内线电话按键“史秘书,将五点以后的会议和行程全部取消。和王老板的约改在明天中午,至于晚宴叫副总参加。”交代完后,他抬起电脑走进直达电梯。
下课钟声响起。
“请问夏秋莲在吗?”一位翩翩男子站在教室门口,引起一阵騒动。
“是学生会长尹承恩。”有人窃窃私语。
“他好帅。”
“秋莲,学长找你。”
夏秋莲躲躲藏藏的正打算趁下课人潮开溜,被这些三姑六婆一叫,她只有抚额呻吟,停下脚步,看着已找到她的尹承恩走到她面前。
“我知道你待会儿没课了。”
“学长,有事吗?”
她冷淡的问,与他保持距离。他太完美了,完美到几乎没有缺点。不但家世好,品学兼优,待人亲切温柔,无不良嗜好,而且外貌出众,又是学生会长、篮球校队,是所有女孩于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相对于他优秀完美,她粗鲁又会打架,怎么相配?她非常有自知之明。
她不自卑,只是不想高攀,跟太完美的他在一起,不知不觉中会有无形的压力。
“我待会儿跟人有约。”她瞟了下表,装作赶时间的样子。
“我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
夏秋莲故作面露难色“可是我朋友在校门口等我,我已经迟到了。”
“那我送你到校门口。”
她耸了下肩,迳自先行,而尹承恩赶紧跟在她身后。
“听说你去相亲。”
“嗯。”这已经不是新闻了,而是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你为什么会”
“不为什么。”
“是家里的压力吗?”
她翻了翻白眼“这好像是我个人的事,尹学长你不觉得问得太多?”她明白,给过多的希望就是残忍。
另承恩脸色一台“抱歉。”
夏秋莲帅气的将背包甩到肩上“你送到这边就好了。”她回头,停下脚步。
他脸颊肌肉微微抽搐,挤出虚弱的笑容“可不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她扬扬眉,然后左顾右盼,再看看腕表,就是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
“你喜欢那个男的吗?”否则依她倔强不妥协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去相亲?
她的心漏跳一拍“这与你无关。”拜白马王子之赐,从大一她就是女性朋友绝缘体,她也不过是手脚发痒,使他免于被一群崇拜他的母鲨分尸而已。
“你曾说过你对谈恋爱没兴趣,也说过喜欢的男人不是没出生就是已经死了,难道那个男人会比我好?”尹承恩激动的抓住她的肩。
“放开。”夏秋莲一动也不动,冷冷的迎视他。
“小莲。”他犹豫的松手。
夏秋莲头也不回的走出校门,却没看到武奶奶说的车影,她看了看表,已经过了五点,心想大概路上塞车,于是她打算沿著围墙散步。
而尹承恩不放弃的跟上“小莲,别往那边去,那边常有地痞流氓聚集。”
正当他拉住她那一刻,触目所及是狭巷内几个流里流气的少年围殴两个学生,像是勒索,眼看两个学生倒地还被拳打脚踢,一股怒气使她不假思索想冲进巷内救人,却被尹承恩拦了下来。
“小莲,他们不好惹,我们还是快点离开。”欲拉她走,却被挣开。
“社会上的人就是都像你们这种自扫门前雪的心态,才会使这社会更乱。”
尹承恩又挡住她“你去又能做什么?顶多我们打电话叫警察。”
“等警察来,人都死光了。”现在是下班时间,惊察常因交通阻塞而延误救人。
她还未冲进去,那些地痞已经看见他们,也听到她说的话。
“又来两只肥羊,把你们身上的钱交出来,否则嘿嘿嘿!”其中一名拿著铝制棒球棒,其他人手上都拿著木棍。
“你们别乱来,我母亲是检察官。”尹承恩将夏秋莲保护在身后。
“我老爸还是地方民代。”讪笑声刺耳的响起“看你们两个那么亲密,是同性恋是不是?”
“同性恋又怎样?”夏秋莲皮笑肉不笑,拗手指让关节格格作响。
“不怎么样,不给钱的话,就让你们尝尝”忽然一拳挥来,打中持铝棒流氓的眼睛,打得他踉跄的往后退,若非同伴扶持,只怕跌倒在地。他惊怒的指著夏秋莲,一手捂著眼“你你打我!”
“打你又怎样?”夏秋莲甩了甩手“要打架就上,少罗哩吧唆的。”
“小莲!”尹承恩忧心的攒起剑眉“他们不好惹,我们还是快走。”
“这些人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哪里会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夏秋莲将背包塞给尹承恩“替我拿著?囱剑 ?br>
“小莲,万一被教官或学校的人看到就不太好了。”尹承恩扯了扯她的衣袖,欲制止她鲁莽又危险的举动。
“若是你担心被看到就先走好了。”她卷起袖子准备大干一架。
而几个地痞相视一眼,使暗号后一拥而上。
“危险!”尹承恩被她推出战局外,又担心她,又不想招惹这些混混,考虑了片刻,他决定把事情交给警方处理。“我去找警察来。”
他正要转身时她机警的抓住他。
“站住!”要是老爸知道她又打架,自己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拦下他!”为首的混混吆喝著挡下尹承恩。
本来打得很轻松的夏秋莲为了顾虑尹承恩的安危而施展不开,顶多能自保。
“小莲,我看我还是去找人帮忙比较好。”尹承恩见局势不利,绕出战局准备去求救。
“不要!”夏秋莲伸出手欲制止,一根铝棒偷袭著她露出空门的后背。
“小心!”倏地旁边传来一声,一只厚实的大掌护卫的搂住她,另一手挡下攻势,铝棒硬生生的打在手肘上。
惊魂甫定的夏秋莲睁大了眼“是你,武昭训,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已经通知警察了。”好整以暇的武昭训在接下这一记重击时眉头皱了下,尽量化力使力,让铝棒不至于凹陷,甚至断掉。
就在武昭训说完话的同时,警笛声由远至近传来。
“该死的!我们快撤。”地痞们吆喝著往暗巷尾跑去撂下话“你们给我记住!”临走远踹了下倒地的两名学生。
“你真笨!”夏秋莲惊见他受创,没来由的心一阵抽紧。但一听到警笛声,她顾不得其他,抓起他的手“我们快离开这里。”
“小莲,他是谁?”一旁的尹承恩沉下脸,打量眼前卓尔不群的男子,感受他浑身无形但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势,然而他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却又那么亲切自然,让人无法讨厌他的微笑。
“放心,那是跟在我后头救护车的声音。”武昭训从容的拉开她的手,笑了笑。看来他手臂免不了要淤青一块。“我唬他们的。”
夏秋莲释然的吁了口气,送他一个白眼“你还真没用。”居然用这下三滥的伎俩,也不怕被识破,不过还好不是警察,否则她又得被罚吊水桶。
武昭训耸了下肩,不以为意,转向对他充满敌意的尹承恩,优雅的伸出手与他相握“你好,我叫我昭训,是夏秋莲小姐相亲的对象。”
“喂,你干么!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我的谁呀?”夏秋莲没好气的道,心系他的伤,不容他拒绝的拉起他手臂检视。
这是生平头一次有人不顾生死为她挡下攻击,即使她可以自己解围,但平常人像尹承恩只会叫人或等待救援,至于知悉她武功的像蚊子便会袖手旁观,还坏心的叫警察来,然后害她被老爸领回家修理。
虽然武昭训是好意救她,不过,她练过武,被打一、两下死不了,而他手无缚鸡之力,她愈想愈觉得他痴愚,可是,心头却莫名的流过一道暖流,顺著血液输送到她身上每一处,温暖了四肢百骸,令她感动。
“你真笨!”见他受伤,她忍不住骂道,迳自取出他西装外套口袋一条装饰丝网替他包扎。
“我知道,你骂第二次了。”眼看那根球棒朝她落下,他就不受理智控制的飞奔过去,明知道她有能力自保,却不希望她细嫩的肌肤留下了疤痕,女孩子身上有疤会影响美观。
旁观的尹承恩望着流动在他们之间那股轻松的气氛,胸口像挨了记闷棍,他怎么也无法像武昭训一样和她谈笑风生,怎么也无法不顾自身安危而救人。
他发现自己与他们的不同之处,这也是为什么夏秋莲坦率直接不造作的个性会深深吸引他。
在这一刻,尹承恩心里清楚自己输了,多少也明白她不接受他的原因,因为此刻他表现出来的就跟世俗鄙夫一样自私自利。
“小莲,我们还是朋友吗?”尹承恩嘴边泛起苦涩的笑。
“只要你别太靠近我,我就谢天谢地,感激不尽。”受尹承恩这校园白马王子盛名之累,她大学生活没有自由,也交不到什么知心朋友。
“我明白了。”尹承恩黯然离去。
“小夏,你伤到人家了。”根据资料,她朋友是这么称呼她的。
“那是他自找的。”她拍了下他的手臂“你不觉你管太多?”
他微微皱眉,也不想想他是伤患,应该温柔一点。
“武奶奶呢?她叫你来接我吗?”话锋一转,她引颈眺望“怎么没看到武奶奶?”
“不用看了,她不会来了。”
“为什么?”夏秋莲不解的问。
武昭训翻了翻白眼“不用你发达的四肢,用你没有多少容量的大脑想想。”他拿起她的背包走出巷子,往停放在路旁的车子走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跟上他。
“唉!你胸部没多大,为什么脑袋也是钝钝的呢?”武昭训肆无忌惮的回睨著她,目光停驻在她隐藏在宽松t恤下看不出身材的上半身。
夏秋莲低头打量自己,以为自己衣服哪里破洞“怎么了?”
武昭训哭笑不得,摇摇头坐上车。
“喂!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连忙追上去,非问个明白不可,总觉得他的话好像是在损人。
夜幕低垂,壅塞的台北街头就像挤满人的足球场,所有人像涌进餐厅,周围的马路随处可见人车和小贩。
夏秋莲和武昭训此刻塞在马路上,动弹不得。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坐在宽敞的空间,鼻息间却充塞著男性味道,令她不禁想起他的臂膀和吻。
“我奶奶已经在凯悦饭店订了位,钱也付了,不去也浪费。”更重要的是奶奶那老狐狸绝对会查勤,为免耳朵被念到长茧,就去吃顿饭吧!
“噢!不能改别的地方吃晚饭吗?”照这样塞,赶到那里已经可以吃早餐了。
“我无所谓,你想去哪儿?”他懒懒的打个呵欠。
“我们去士林夜市?”
“那边也在塞车吧?”
“我们可以坐捷运。”挤车好过和他独处。
“捷运?”他挑了下眉,他坐过飞机、豪华游轮,就是没搭过台湾的捷运。
“对呀!然后我们还可以坐公车到淡海看夜景。”好久没出来透透气了。夏秋莲兴致勃勃的提议。
“公车?”不会要他去挤沙丁鱼吧?
“我差一点忘了,像你这种衔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大概连公车都没坐过,更别提搭捷运了。”真不知道老爸看上他哪一点,有钱却没才能,要是面临经济灾变股市崩盘、企业倒闭,像他这种小白脸就只能去卖身了,看能不能有个老欧巴桑包养。
武昭训险些失笑,似乎夏伯父什么都没向她提。“没关系,你可以教我。”就让她认为他没用吧。他深幽的眼凝眸停留在她洋溢青春朝气的娇额上,忽然间,内心深处某根情弦被触动了下。
与他四目相接,她的心卜通直跳。他干么一直盯著她?她不自在的清清喉咙“那先找地方停车。对了,你的手要不要紧?要不要去让医生看一下”她连忙转开话题化解车内流动的异常情潮。
“不用了,倒是你跟人家打架有没有受伤?”无怪乎夏伯父急著把她推销出去,她跟灾难是同义词。
“我哪有那么逊!”哪像他是个文弱书生。
“女孩子还是少打架,端庄一点才会有人要。”
“哼!谁希罕,想娶我还得要打得过我才行。”她自信满满,明白的告诉他别奢想了。
武昭训乏开若有似无的笑容,打不打得过也只有天知道了。
她果真是灾难的代名词。
才刚进捷运车站,夏秋莲为了逮扒手,飞跃收票台引来警卫,没逮住扒手反被人追,幸亏那扒手被他揪出,她才免于百口莫辩,被扭送警局的噩运。
事情还没结束,坐上捷运,兴奋过度的她居然认错站,提早下车,结果就是他舍命陪君子劳动两条腿,呜呼哀哉!
“我们可以叫计程车?”
“你还真没有用,才这一点路就叫苦。”
他还能说什么?只得闻著乌烟瘴气,穿梭于危险的车阵,不时为她惊险的动作捏把冷汗,她是那种顾前不顾后,只管向前冲的女人。
武昭训优然自得的跟在她背后“还有多久?”真搞不懂,明明吃的东西到处都有,人们非要挤到一个地方,而且卫生堪虑,连吃下蟑螂脚都不知道,偏偏朝圣地“夜市”人潮络绎不绝,可以媲美大拜拜。
“就快到了。”夏秋莲回头送他一个大白眼,忽然看见经过他身边的两个少年撞了他一下,她警觉的大叫“站住!”飞快的挡下欲落跑的男子“把你们手上的东西交出来。”
她反应不慢嘛!武昭训眸底掠过一抹光彩。其实,早在那两个人挨近他的瞬间他就已经发觉,只是还没来得及出手,她已快一步拦下两个扒手。
“我们手上什么也没有。”两个扒手互看一眼,将手藏在身后,却被她箝住手腕硬是反转。“好痛啊!”他们同时发出哀号。
夏秋莲动作很快的接住他们因痛得松手而下坠的皮夹“这是什么?”她转向武昭训“你的皮夹?”说话的同时,她把它抛给他。
武昭训点头,接在手里。
“年纪轻轻不学好,这次幸好碰到我,否则有你们好看,还不滚?”夏秋莲放了他们,面对武昭训“看看你,难怪会被人当成大肥羊”
“钱不见了。”
“你什么?”他突来的话打断夏秋莲的叨絮。
“我皮夹里应该有九千多块现金不见了。”他不甚在意。钱是身外之物,至少证件、金融卡、信用卡还在,因为重新申请满麻烦的。
“该死的!”夏秋莲低咒一声,如风驰电掣的追向扒手离去的方向。
远走不远的两扒手回头见状,拔腿就跑,闯过快变红灯的马路。
“站住!”她不停的追。
“小夏!”武昭训看傻了眼,这女人怎么那么冲动,他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尾随著她,看她追逐扒手的猛劲,他的心脏面临空前绝后的撞击。猛地,一个刺耳的煞车声响起“危险!”他一口气提到喉头。
在电光石火,他不假思索的扑向呆在马路上的她,一个翻滚来到路边。
“你找死呀!”驾驶人降下车窗咒骂声后扬长而去。
他喘着气拉她坐在路边,一脸阴沉,不发一语的瞪视这不知死活的丫头。
“都是你啦!你不抓我,我就可以逮住那两个扒手。”夏秋莲愠怒的看着扒手的身影没入人群。
“然后在没逮到扒手之前自己先躺下。”刚才真是千钧一发。
“我才不像你,我练过功夫,看到车来不会闪吗?”她拍去尘埃站起。
“你以为你会轻功,还是你练金钟罩,车子撞不死?”自恃身手俐落就不思后果,刚才她差一点就给车撞了!
“喂,你很瞧不起人,枉费我帮你拿回皮夹,早知道我”话未完,她被拥进一个宽阔的胸膛,他急促的心跳如雷鸣,与她怦然的心跳声奏起交响乐。
懊死的她居然让他失控了:“答应我,以后不许做这种鲁莽的事。”武昭训定睛注视她,散发出严肃慑人的气势。
她徒然一震,抑下心头的怯懦,逞强的道:“可是你的钱被扒”
“钱跟命哪个重要?”他真想敲开她的小脑袋。“钱没了可以再赚,命只有一条。”
“知道了,可以放开我了吗?”不习惯这么亲密的贴近,近到她可以嗅到他男性气味。夏秋莲不自在的抵开他“你不饿吗?我可快饿昏了。”
武昭训没好气的翻白眼。奶奶那老狐狸怎么丢了个烫手山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