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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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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一顿饭吃下来并没有紫思扬想像中的痛苦,因为黑卫刚的厨子手艺实在太好,而且还准备了中、西两式的晚餐,令她想挑剔都不知从何着手,酒也醇,再加上还有江诚,一个晚上下来,紫思扬发现自己居然笑声不断。

    当然黑卫刚的住宅和他家里的摆设、装潢也令她意识到他是非富即贵,这个男人从事什么行业她不清楚,可是她知道他绝对是有钱到可以吓死人,难怪他会那么受欢迎。

    江诚自然不可能当一整晚的电灯泡,所以在吃过甜点之后,他就找理由告退,反正大家心知肚明,两个人是刚好,三个人则嫌多。

    紫思扬并不是那么想和黑卫刚单独相处,所以江诚消失后,她也准备打道回府。

    “我该走了。”她欲起身。

    “还早。”黑卫刚看着她,淡淡的说。

    “我已经出来一整天了。”

    “那又怎样?有人会担心你迷路?还是有人会为你等门?”他不经心的道。

    紫思扬知道鸢萝不会为她操心,她妹妹甚至还希望她能和黑卫刚成为一对,但是怎么可能嘛!她的心脏可没有那么好。

    “过两天真要回美国?”他又说。

    “你以为我在唬你?”

    “不,你没那么无聊。”

    “那你还问!”

    黑卫刚没有搭腔,然后开始专注的盯着她看,他的目光灼热而且深沉,似乎想要了解她似的,除此之外他的眼神也像x光,

    伤佛可以探照进她的心灵深处。

    不曾想对任何一个女人花这种心思,他一向想从女人身上得到的只有性的欢愉,大家速战速决,然后一拍两散,没有纠缠,只有干脆、银货两讫,可是

    “紫思扬,你到底有没有男人?”黑卫刚的口气有些暴躁。

    “你一定要破坏我今晚对这一切的感觉吗?”她有些生气。“我有没有男人?什么意思?你是在问我有没有男人养我?”“你父母”

    “我有外婆和妈妈,多的是可以照顾我的人!”的确是如此,在魔界和天界,她们四情妖都是备受呵护。

    “但你总有男朋友吧!”凭她的美貌和气质,她绝不可能孤家寡人。

    “黑卫刚,我有没有男朋友或是有几百个男朋友都不关你的事,你不必问我这种私人问题,因为我不会回答你!”她顽固的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在乎。”他嘴角边的笑容有些扭曲。

    “你不在乎什么?”

    “我不在乎你有多少男人。”

    紫思扬坐直身子,本来她是想告诉他她根本没有半个男人,但现在她耸一下肩,目光平静有如一泓水,直直的望着他。

    “我知道你不可能出卖身体,但是如果价钱很好的话呢?”黑卫刚询问她。

    “黑卫刚,你一向都这么侮辱女人吗?”紫思扬并没有动气,只是有些心碎。

    “女人都是有价码的。”

    “不是每一个!”她大惊。

    “是吗?”黑卫刚的表情既冷又酷。“是不是我的运气太差,居然还没有碰过那种圣洁的女人。”

    “难道没有女人爱过你吗?”紫思扬忍不住说。

    “爱?”他沙哑的笑声穿过她的耳膜。

    “一定有。”

    “女人当然爱我!”黑卫刚的表情讽刺。“爱我的身体、爱我的长相、爱我的床上功夫、爱我的钱、爱我呼风唤雨的能力,我可以给她们一些平日她们得不到的东西,爱?”

    “我指的不是这个!”她气愤。

    “那你指的是什么?”

    “我是说心灵上、精神上!”

    “你做得到?”黑卫刚盯着她瞧。“你能爱我吗?”

    紫思扬既不瞪他也不看他,反而是一脸消极的抗拒,觉得和他说话是在对牛弹琴。

    “紫思扬,反正你就要回美国了,这两天把时间都给我如何?”黑卫刚又说。

    “把时间给你?”她一怔。

    “你会怕?”

    “我怕什么?”

    “那就说定了。”

    “说定什么?”

    “这两天你是属于我的。”黑卫刚擅自作下决定。“我想两大应该够了。”

    “你在说什么?”紫思扬真的生气了。“你凭什么要我把这两天的时间给你?你明知道我对你没有好感,你以为我这么想和你一起混两天?你把我当成那些女人,对你的‘宠幸’要磕头谢恩?”“紫思扬,诚实一点吧!你不可能对我没有兴趣,我也不会让你吃亏,当你要上飞机回美国时,我保证你下半生不愁吃穿,你再也不必去开什么鬼船,做什么女船长。”他涸岂妄的说。

    “听你这么说,在这两天之内,我得上你的床喽?”紫思扬压抑住怒气的问。

    “你的床也可以。”

    紫思扬猛的站起身,她真的不必受这种羞辱,本来以为他是诚心的想请她吃一顿饭,结果说来说去,他还是只想糟蹋她而已。

    “我真的该走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但我没有本事在两天之内就‘赚’到我下半生的荣华富贵,你找别人吧!”她拿起皮包。

    “紫思扬,这对你而言是稳赚不赔的交易。”他亦站起身。“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我是不卖的!”

    “只是两天,就算得上几次床,和一个绝对不差的男人做几次爱,真的有这么痛苦吗?”

    “你真是自大得令人”紫思扬一时还想不出该骂什么,可是她已经气得要疯了,这男人到底都把女人当成什么了?而且他就真的这么行?以为所有的女人都想往他的身上扑?

    “我送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回去!”她一吼。“在这种地方你是叫不到车的。”他一笑,然后一副有恃无恐的看着她。“而且在回家途中,你还可以好好再考虑一下,错过这次的机会,可能就没有下一次了。”

    。波okli

    车上只有黑卫刚和紫思扬两人,而黑卫刚虽然送她回家,但是地却打定主意不开口,她要暂时当哑巴,她不要和这个可怕的男人再说一句话。

    黑卫刚也不吵她,只是专心的开着车,然后偶尔瞥她一眼,这女人实在是顽固得可爱,拗得叫人心疼,为什么他之前从没碰过这种女人?为什么她不早一点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如果她早个几年出现,如果他不曾那么放浪形骸,如果他没有胃癌,那么或许他还会相信这世上有永恒和爱,但这会做人要及时行乐。

    看到一小绺头发垂落到她的侧脸,黑卫刚本能的伸手将它们拨到她的耳后,而他这举动却令她差点跳起来。

    “不要碰我!”她警告他。

    “你的头发”

    “我自己会弄。”

    “我也只是举手之劳。”

    “反正不要碰我!”她恶声恶气。“黑卫刚,你那双手已经碰过不知道多少的女人,而我非常、非常的不愿意它们来碰我,你听到了吗?不准你再用手碰我身上任何地方!”

    黑卫刚突然把车子往路边停靠;然后踩了煞车。

    紫思扬可以不要拿她的皮包和东西,她也不在乎自己这会是在荒郊野外,就算她得一路走回家,她也不在乎,可是车门根本就打不开!

    “我要下车。”她冷冷的说。

    “你有本事就下车吧!”他坐得四平八稳。

    “黑卫刚!”

    “我没阻止你啊!”“控制锁在哪里?”她冷声问。

    “自己找。”

    如果真要她找,她势必得到驾驶座那一边,而他就坐在驾驶座上,铁定会碰到他的身体,而她不想碰他,但是车门的控制锁在美国她也开车,可是开的不是这种加长型宾士车,她根本不知道一些“机关”是设在哪里。

    “不找了?想叫救命?”黑卫刚对她的愤怒和冷眼还是无动于衷。

    “你无赖!”

    “无赖?”黑卫刚突然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如果我真有这么无赖,那么这会我已经把你压在我的身体下面,就在这宾士车的前座要了你,你想不想尝尝这滋味?”

    因为自己的魔法对他一点也不管用,所以紫思扬这会只能无助又生气的看着他,很想给他一巴掌,但又怕弄巧成拙。

    “不说话了?你不是一向牙尖嘴利?”

    “黑卫刚,你要怎么要我你才会满意?”

    “我没有耍你。”

    “那就快点送我回家。”

    松开抓她的手,但黑卫刚也没有马上要开车的意思,他侧着身,望向她,一脸苦恼。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是在问她,但同时也在问着自己。

    “不怎么办,我马上就要离开台湾了。”

    “今晚还有班机吗?”他又问。

    “不知道。”

    “如果有,我希望你今晚就走。”

    “你”紫思扬自己都啼笑皆非。“我没有碍着你什么,只要你把我送回家,我们就不会再有瓜葛,如果你不想送,你可以把车开到最近的公车站牌或是捷运站,不必这么痛苦。”

    黑卫刚嘴角扭曲的冷哼。

    “如果你这么想发泄,那就去找一个心甘情愿的,我相信这种女人满街都是,一个不够,你可以找两个,现在不是很流行什么3p、4p?你一定很乐于”

    为了堵住她的嘴,为了不让她再往下说,一个翻身,他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强吻住她的唇。

    从来不曾发生过这种事,只被人亲过脸颊和额头的紫思扬,这会正被黑卫刚粗暴的吻着,对她而言这种感觉既新奇又刺激,而且还有一种陌生的快感。

    黑卫刚原本不是有意如此对她,实在是被她那张嘴弄得很烦而且心痒,一直就想尝尝她的味道,想知道她除了会说一些伤人的话之外,她的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用途。

    一直吻到紫思扬喘不过气,一直吻到她瘫在前座,黑卫刚才满足的离开她身上,因为如果不马上离开,只怕他会当场扯下她的裙子,就在此时此刻要了她。

    紫思扬这会除了心乱如麻外,还有一些意乱情迷。

    原来吻就是这感觉,难怪热恋中的男女会成天接吻到乐此不疲。

    “你还好吧?!”黑卫刚见她有些回不过神,忍不住担心的问,她似乎没有经验,但是可能吗?

    “你”紫思扬的三魂七魄全回来了,她立即变脸“无耻!”

    “我只是吻了你。”

    “你没有资格!”

    “那现在怎么办?换你吻我?”

    “我要回家!”她吼。“那就回家吧!”他发动引擎。

    “你该下十八层地狱!”她偏过头,不悦的说。

    “别这么小题大做。”

    “我讨厌你!”为了掩饰自己激动的心情,她不得不说些比较犀利的话,她绝不要他看出这一吻带给她的影响,他是个接吻高手。

    “少来了!”他粗嘎的说“你喜欢我的吻。”

    “下辈子吧!”她冷硬道。

    “我确定你喜欢。”

    。波okli

    “我们已经要报警,说有个失踪人口了!”一见到紫思扬进门,她的两个妹妹几乎是一齐开口。

    “我不是回来了吗?”把一堆东西随手一放,然后把皮包往沙发上丢。

    “你怎么了?”紫清目光很好奇的问,她这个心理医生是最会看人,最能揣摩四周的人的情绪。

    “我很好啊!”紫思扬心虚道。

    紫鸢萝和紫清彼此互视一眼,虽然她们无法清楚整件事,可是大姐的表情,尤其是她的唇,又亮又有些微肿,似乎是才刚被狠狠的吻过,还有她的脸色根本是春意盎然。

    “紫思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紫鸢萝又连名带姓的叫她。

    “小清,你怎么来了!””紫思扬却反而看着自己的二妹。“今晚医院不忙吗?”

    “鸢萝说你就要回美国了,我再忙也得来看看你,再请你吃一顿,上回在pub玩到一半我就走人”紫清很内疚。

    “你是为了正事嘛!”

    “今晚我都订了位,但一直等不到你。”

    “我也是提早打烊,特别赶回来。”紫鸢萝念念有词。“不是只去迪化街买东西吗?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你是买了多少东西啊?”

    “鸢萝”

    “紫思扬,你从实招来!”

    “我”

    “大姐,你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紫清喜欢探讨人心,而且心思非常的敏锐,个性又内敛、沉稳,她看得出大姐的转变,女人在面对感情方面的问题时,表现会特别明显。

    “小清,我可不是你的病人,你不要用医生对病人那一套来对我!”紫思扬不需要心理医生。

    “你是不是和黑卫刚在一起?”紫鸢萝突然问。

    “鸢萝!”紫思扬抗议。

    “谁是黑卫刚?”紫清不解。

    紫思扬根本就来不及阻止,紫鸢萝已劈哩啪啦说了一大串,尤其是说到黑卫刚的酷和调调时,更是语多崇拜。

    “紫鸢萝,你太会加油添醋了!”紫思扬一脸不赞同。“他反正不是善类!”

    “不是善类?”紫清失笑。“难道他是什么无恶不做、丧心病狂的家伙?”

    “反正他很糟!”紫思扬面河邡赤的答。

    “他对你做了什么?”

    “小清!”

    “不然你不会这么生气。”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紫思扬言不由衷。

    “说谎会失去魔法,”紫鸢萝想要逼大姐承认,但是她随即又想到“但其实你的魔法对黑卫刚根本不管用,所以在他的面前,你根本保护不了自己,对不对?”

    “你的魔法对他失灵!”紫清提高音量。“有这种事?看来你是棋逢敌手了。”

    “小清,不要连你都跟着起哄!”

    “我还真想见见他。”

    “你们两个”紫思扬叹完气走向客房,想要图个清静,但是她的两个妹妹跟了进来,一副没完没了的表情。“你们到底还要怎样?”

    “他知道你要回美国了吗?”紫清问。

    “知道!”

    “他放你走?”

    “小清,我既不是他的俘虏,也不是他的奴隶,有什么好放不放的?”紫思扬搞不懂一向很理性的二妹怎么也会糊涂起来?

    “但是我感觉得到你对他若是有一方没那意思,那也就算了。”

    “小清、鸢萝,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阿姨的下场,而且这个男人已经很直截了当的跟我摆明他对女人的看法和评价,我不会忘记魔界和人界的差异,我只有一次的机会啊!”紫思扬没被冲昏头。

    紫鸢萝和紫清陷入沉默。

    “如果不是只有一次动情的机会,那么或许我会勇于一试,黑卫刚的确是够格挑起所有女人心中那根最细的弦,但如果我的下场和阿姨一样,你们叫外婆和妈妈怎么承受,一次的悲剧已经够叫她们心碎,如果还有一次”紫思扬理性得吓人。

    “但说不定黑卫刚会真的爱上你。”紫鸢萝一直觉得大姐有这本事。

    “是啊!天底下没有绝对的事,愈是看起来无情的人,在真正动情之后,那就是一生一世的事,不要因为阿姨的例子就看坏所有的男人。”紫清这个心理医生比较客观。

    “我同意小清。”紫鸢萝眨眼。

    但紫思扬已不想再多做争辩。“晚安!”

    “大姐”

    “我和黑卫刚不会有什么,我向你们发誓行不行?不然以魔界的惩罚”紫思扬举起右手。

    “不要随便发誓!”紫清马上阻止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在魔界,一旦说出口的话,通常会应验。

    “你们两个让我休息好不好?我已经很累了,而且我还有一些东西要整理。”说完紫思扬把她的两个妹妹往门外推。“我就要离开了,一切就会风平浪静,连一点涟漪都不会有。”

    “胆小表!”紫清忍不住道。

    “当心你来美国找我时,我把你当陌生人!”紫思扬撂下话,

    然后关上门,并且上锁。

    “小清,要不要写封信给莎莎?”

    “做什么?”

    “告诉她我们四姐妹的老大,好像陷入情网了。”紫鸢萝眼睛一眨。

    “但大姐她要回美国了。”

    “回去就不能再来吗?”

    “是啊!”紫清露出一个柔美的笑容。“是可以再来,而且以我当心理医生的经验,我们老大这反应,明明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想,我很快可以再见到她。”

    。波okli

    隔天要出门再去买些得带回美国的东西时,紫思扬没有看到黑卫刚,反而见到江诚,怎么会是他呢?

    “江诚?”

    “紫小姐。”

    “你怎么会在这里?”把江诚当朋友看,所以紫思扬的态度是随和而亲切。“黑卫刚呢?”一提到他,她的语气就不同。

    “在家,还在睡!”江诚说“昨夜他喝了不少酒。”

    “的确是醉生梦死。”她冷评。

    但是江诚只是笑了笑,他可以了解黑卫刚的心情,昨夜从送紫思扬返家后,黑卫刚就开始一个人喝着闷酒、生着闷气,江诚陪他喝了几杯,然后他放弃了,因为他知道黑卫刚想着的人是谁。

    “紫小姐,有空吗?”江诚诚挚的问。

    “我”她犹豫。

    “请你喝杯咖啡,聊聊。”

    “有这必要吗?”

    “那就看在我已经等了你一小时的份上。”

    “你等了这么久?!”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出门,更不好意思冒昧的按铃,所以就只有等了。”他一副自己是抱持着愚公移山的精神,怎么都会等下去的坚持。“昨夜我就问到了你的地址。”

    “好吧!”紫思扬没拒绝,她知道江诚一定是有话想要和她说。

    而在这条街上,连锁的咖啡馆林立,三、五步就是一家,生意都还不差,找了一家比较安静,没有顾客的店,他们走了进去,在端自助咖啡时,两人还先抢着付帐,结果紫思扬赢了。

    “紫小姐”江诚觉得丢脸。

    “只是一杯咖啡,没有女人请过你喝咖啡?”紫思扬和他开玩笑。

    “我没让女人请过,我们老板也不曾让任何女人付过一毛钱。”江诚说到黑卫刚。

    “一定要谈他吗?”紫思扬换了个坐姿。

    “不然我凭什么来找你?”

    “朋友嘛!”

    “谢谢你的看重。”

    “你想谈他什么?”紫思扬其实对黑卫刚也有着很多的疑问,这个男人的经历一定不凡,不然他不会有这样的架式和谈吐,什么样的环境培养出什么样的人是一定的。

    “你想知道什么?”江诚反问。

    “江诚,是你来找我的,我对他”紫思扬耸耸肩。“你忘了我明天晚上的飞机就要离开?我并不希望和他有什么不清不楚。”

    “你真会走!”

    “我会走。”她肯定。

    江诚有些感慨,但仍笑了笑“我知道的是大概,但八九不离十,尤其这些年跟着老板四处走,我想我是最清楚他心境的人。”

    紫思扬沉默的专心听着。

    “老板在他十岁时就成为孤儿,没有父母、没有手足,他这个独生子得到的是几辈子用不完的钱。”

    “他父母是”

    “飞机失事。”

    “哦!”想到自己明天也要上飞机,紫思扬的心就有些不安,不过据专家统计,飞机失事的机率比车祸低得多。

    “然后他被送到一所英国贵族学校,开始离乡背井,有钱但是孤寂的生活,有一堆的朋友,可是都只能吃喝玩乐,他的内心没有安全感、没有未来,有的只是挥霍、享受的生活方式。”

    紫思扬的心在此时一点一滴的被软化,她可以想见那个寂寞的男孩是怎么变成一个冷硬、无情的男人,原来是这样的

    “两年前他得了胃癌。”江诚慢慢说。

    “胃癌?!”紫思扬的心一抽。

    “他饮食不正常、晨昏颠倒,又是酒又是一些葯品,所以得癌症不足为奇。”江诚一叹。“他太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那现在”

    “他只有一半的胃。”

    “我是说他的胃癌。”

    “控制住了,只要定期追踪,不再复发,医生说他还可以好好再活个一阵子。”江诚看着紫思扬。“他对生死早就看破。”

    “他自己活该!”紫思扬骂着,但在心中却替黑卫刚觉得可悲。“他有那么多的钱,却不知道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健康,是他的错,又不是别人害他的。”

    “因为没有人是真正的关心他。”

    “你就很关心他啊!”“但他不需要一个男人的关心,或者该说他需要的是一个能真正去爱他的女人。”江诚一向很少咬文嚼字。“而不是只想他的钱,他能给出的东西,他在床上那方面”

    “江诚,你以为我是那个女人?”紫思扬打断他,脸色有些苍白。“你觉得我可以爱他?”

    “紫小姐,我只知道你不一样。”

    “我对他根本”紫思扬沉着脸。

    “你们是一对。”江诚很有把握。

    “才怪!”她有些口是心非。“我和他根本合不来,我甚至鄙视他、痛恨他!”

    “这么强烈的感觉,”江诚一笑。“至少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