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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无法克制地啃咬她柔嫩丰润的小嘴,她清新馥郁的少女馨香刺激他感官与脑门,令他更想拥有她、珍爱她。
他半是强悍半是挑逗地挑开她完美的唇瓣,让滚烫的舌尖侵入她的樱唇中辗转缠绵一并攻占她醉人的甜蜜,她的缱绻柔情。
伊丽薇领受他烈火般的情焰,柔顺无力地攀附着他强悍的胸膛,这一切是全然的陌生,却又出奇地欢愉美好。她生涩地、稚嫩地感受着他给她的一切,他给她的冲击令人心魂俱碎。
在这一刻,她不再是刁蛮古怪的新罗公主伊丽薇;她只是一个最平凡的小女人,全心全意渴求他的真爱,以他为夫,以他为天,天旋地转中她愿永远沉沦在他的柔情里。
急喘的呼吸、狂猛的心跳,在一个比一个激烈缠绵的热吻中,他们尽情地释放早无法掩饰的浓烈真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炽热的唇瓣才松开她肿胀的唇,大手仍将她紧紧地锁在怀里。眷恋的吻绵绵密密地洒在她艳红的双颊上,柔嫩的耳垂上,轻吻她的眉睫。
此时,伊丽薇波光潋滟的眼波简直可以醉死人,轻推开他,羞涩娇嗔道:"为什么要拒绝我呢?你明明就喜欢我。"
剑辰已将温驯的她抱回石洞内,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沙哑低沉道:"我高攀不起,我只是村野莽夫,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而你贵为皇室公主。"
"我不要听这些,生为公主又不是我的错,你不可以为这理由来拒绝我。"
"听我说完。"剑辰轻点住她抗议的小嘴,继续道:"还有一更重要的理由,我曾立誓这一生永不娶妻。"
伊丽薇愣住了,怔怔的望着他。
"因为我不想耽误任何一个姑娘的幸福。"剑辰俊逸狂野的脸庞布满苦涩。
"你知道我是血鹰帮的少帮主,江湖本就充满血醒与恩怨,随时有仇家想取我的首级。还有另一点三个月后,昆仑山上有一场武林大会。说是武林大会,还不如说是解决长久以来,武林盟主宝座的争夺问题。多年来,江湖一直喧喧扰扰地争执谁才是真正的武林盟主,尤其以行事狠毒残酷的七炎邪教主独孤羿最具野心。"
"我虽为江湖中人,但对武林盟主这宝座一直兴趣缺缺。炎黄子孙最无聊的一点就是凡事总要选蚌什么盟主、霸主、魁首的出来,无聊之至!徒增不必要的纠纷与厮杀罢了。谁爱担这虚名,就让他当个过瘾。"
"但身为血鹰帮少帮主的我,无法这么潇洒。"剑辰深邃的轩眸凝视远方,淡淡地道:"七炎邪教的独孤羿,在一年前练成一来自西域的魔功,此魔功对嗜血残酷的他而言,真可谓如虎添翼。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滥杀无辜,血洗了许多教派,若非慑于血鹰帮之名,他会对更多的教派下毒手。"
"我不能让这嗜血魔继续危害世人,更不能让他在三个月后的昆仑山武林大会中,当上武林盟主。"剑辰冰寒的眸中闪着坚定的神采,有力地道:"唯一的方法,就是在比武大会中收拾独孤羿,为民除害。但自他练成西域魔功后,功力大增,天底下唯一可制伏他的,只有百年前的江湖奇人华初尧所创的阴阳剑法。"
"阴阳剑法?"伊丽薇惊呼,"这我曾听会武功的二嫂提过,她说阴阳剑法乃武学登峰造极之作,任何习武之人此生最大的梦想,便是得到阴阳双剑与剑谱。一阴一阳两把剑与剑谱早已失传,很多人费尽心思地寻找仍不见踪迹。"
"并没有失传。"剑辰松开紧锁的浓眉道:"华老前辈虽已辞世近百年,但百年来,他的阴阳双剑一直是武林中人心中的至宝。各大门派从不放弃寻找它。数月前,我的师父东方羽人,在一偶然机会下,于峨眉山山上终于找到当年华初尧埋剑之处阴阳双剑中的玉阳剑被锁在青玉剑盒内;玉阴剑则还不知下落。那青玉剑盒完全以上等的青玉所打造的。玉盒上,有两道精密绝伦的玉锁,除非有青玉双轮可将锁打开,否则,以强制的方法例如炸开玉盒,不仅会毁了世间难得一见的上等美玉。炸破过程中,必定会损伤玉阳剑。所以,现在唯一的方法只有找到青玉双轮。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练成阴阳剑法,在比武大会上解决独孤羿。
"所以,你才会溜进皇宫中,就是为了要寻找青玉双轮?"伊丽薇恍然大悟道:"可是宫中若真有这项宝物,我不可能从来没有见过呀,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青玉双轮一定在新罗皇宫内?"
"我的师父发现玉盒时,也同时发现了一本由华夫人武林美女纪依柔亲笔所写的札记。札记中曾提到,青玉双轮的下落就在新罗皇宫中。三个月前,你在酒楼遇见我时,我刚潜入新罗京城。扮成店小二混入人来人往的酒楼,只为打听青玉双轮的一切。"
伊丽薇更加惊讶,如果宫中真有这项武林至宝,为何她从未听任何一位长辈提起过?而且,二嫂冷问梅亦精通武学,如果她曾在宫中看过青玉双轮,她一定认得出来,但从未听她提起过呀!
"别想了。"剑辰微笑地揉揉陷入苦思的她:"还有三个月,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薇,我送你回宫吧,你本是娇生惯养的千金之躯,跟着我,只会吃苦受罪。"
"我不要。"伊丽薇不等他说完便坚定地道:"我没有你想象中的脆弱、没用。我要留在你身边,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
"听话。"他粗糙的大手轻轻滑过她细嫩如婴儿的脸庞,不舍地道:"我不忍你跟着我吃苦受罪,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我更不愿将来有一天,你必须冒失去我的痛苦。"
"这些问题早在我认识你时,我就完全想清楚了。"伊丽薇的小脸满是果断与坚强。
"我知道我爱上的是怎么样的男人,我为自己选择的是什么样的人生。我永不后悔!也许以前的我只是个疯疯癫癫,只会捣蛋惹事的小女孩,根本不知道情爱为何物但命运让我遇到了你让我明白何谓刻骨铭心对这段感情,我是认认真真的付出,无怨无悔。"
她的瞳眸焕发出坚毅的神采,是那么璀璨清亮,无比动人。剑辰心弦一震,多想不顾一切地再度拥她入怀,永远留住她,但他不能!
他突然侵向她。
"你要做什么?"伊丽薇警觉地往后退,但来不及了!
"剑辰,不要!"
在她绝望的惊呼出声中,他再度以准确利落的手法,点住她的昏穴。
"不要我恨你!恨你"伊丽薇只觉得身体一直往下坠,终至失去知觉。
夜晚子时,新罗皇宫外。
从这里,已可看到皇城外严密戒严的御林军。自从伊丽薇公主离奇失踪后,皇室乱成一团,她的皇上哥哥火速派出大批人马,命令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把公主平平安安地找回来,并增加驻守的御林军,以防再有恶徒侵入皇宫。
一抹高大硕长的身影停立在黑夜中,冷风吹来,他身上的黑披风迎风飞舞。
风剑辰一语不发地盯着皇城,漆黑若子夜的黑眸深沉难测。他将目光收回来,凝视怀中昏迷的人良久后,终于毅然地大跨步往前走。
"不要,我不要回去"昏穴尚未完全解开,伊丽薇整个人似漂浮在黑暗之中,她拼命命令自己保持清醒,一定要清醒,断断续续吐出字句:"我不要回去剑辰,不要对我这么残忍让我留在你身边。"
风剑辰冷峻的脸庞毫无表情,依然大跨步地往前走。他早将自己所有的感情,全冰封在心湖深处,他要不起这朵出身尊贵的玫瑰,他宁可她恨自己,也不愿意将来她为他吃半丝半毫的苦,只要她过得幸福。
而他,早注定孤独一生的命运。
他以黑披风绵绵密密地裹住伊丽薇,再无比珍惜地将她轻放在一石阶上。
"你要走了?"伊丽薇闭上眼睛,泪水滑下脸庞。
"我恨你,永远恨你!你不给我们的感情半点机会,我永远不原谅你。"
他复杂的眸中掠过最深沉的痛楚,依然不发一言,猝然低下身子,捧起她的脸,鸷猛激烈地狂吻她。
这个吻比以前的更加疯狂炽热,但却悲凉得令人心碎绝望仿佛他用尽生命来吻她、爱她。
伊丽薇的热泪决堤而出,在火热滚烫的狂吻中,他轻轻取下颈间的血鹰玉佩,挂在伊丽薇颈上以火红得令人触目惊心的上等血玉所雕成,两只比翼双翱翔、维妙维肖的血鹰,是血鹰帮之宝,代表了血鹰帮帮主,至高无上。
伊丽薇不知道当他将玉佩为她带上的同时,已把他的性命,他一生的感情,完完全全地交给她。
他炽热的吻慢慢滑下她细致的脸庞,喑哑低沉的道:"把我忘了保重!"
他故意顺手打出一火焰,火花在漆黑的夜空中迸出绚丽的光芒他要引起御林军的注意,让他们快将伊丽薇带入皇宫内照顾。
"风剑辰!"伊丽薇绝望的嘶吼:"别走,别丢下我!"
"什么人?"火焰的火光果然顺利引起御林军的注意。刹那之间,大批御林军全奔过来。
"那是什么人?给我拿下他。"御林军首领下令。
"弓箭手,放箭。"
"不,不许伤他。"伊丽薇声嘶力竭地大吼在漫天的利箭中,她看到风剑辰已如闪电般利落地避过大批飞箭,迅速消失在天际间。
新罗皇宫。
琐窗下,伊丽薇倚着卧榻,怔怔地凝视远方,茫然的双眸中没有焦距。
大嫂吹雪和二嫂冷问梅两人摇头叹气,问梅道:"完蛋了,她真的病了。以前她最喜欢捉弄我,整我。现在我和你站在她面前这么久,她居然没发现,毫无反应。吹雪,这该怎么办?"
心思缜密的吹雪仔细地盯着伊丽薇,"心病还需心葯医,今天我非抓她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小薇,小薇。"吹雪在伊丽薇耳畔用力喊,干脆摇她:"小薇,你在想什么?"
"啊?"伊丽薇宛如受到惊吓般:"大嫂?二嫂?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你现在才注意到我们?我和问梅早在你面前喝完一顿午茶又聊完天了。"吹雪没好气的道:"小薇,你给我从实招来你失踪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回后宫就失魂落魄,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对呀。"问梅也紧接着问。
"小薇,你无缘无故失踪,可把我们吓死了。好不容易平安回来,却整天郁郁寡欢,不说一句话。告诉二嫂,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替你去教训他。"
问梅可是有武功底子的。
"没有"小薇幽幽地摇摇头,失神的双眸中慢慢泛起一层泪雾,晶莹的泪珠不自觉地掉下来。
"小薇?"这下可把问梅和吹雪吓死了,向来天真乐观、顽皮刁蛮,从小就不知忧愁为何物的伊丽薇竟会掉眼泪?
这这比天空下红雨还恐怖!
"小薇,你别哭啊。"两人慌了手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伊丽薇依然凄凉地摇摇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绝望无奈:"嫂嫂,为什么?为什么爱上一个人竟是如此痛苦?"
吹雪和问梅一怔,随即心痛地搂紧她,"说出来吧,"吹雪温柔地道:"把你的痛苦说出来,你会好过一点。薇,我和你二嫂当初和你两个哥哥谈恋爱时,也遭遇到很多挫折与痛苦,我们可以体会你的心情。小薇,说出来,让我们为你分担。"
虽然这两个嫂子常在嘴上抱怨有伊丽薇这么个刁蛮顽皮、无恶不作的小泵,简直是一场噩梦。但她们私底下仍是相当关心她并宠爱她的,顽皮的小薇其实相当单纯又善良,而且,有她在宫中,多了很多生气与欢乐。
早年丧母的伊丽薇和嫂嫂特别亲,因此,她娓娓地对她们述说自己对风剑辰那无可奈何,又完全无法自拔的感情。
"小薇,你太傻了。"听完后问梅不忍地叹气:"爱情的路这么多条,你为什么偏偏选择最难走的?这种男人就像一只志在远方、展翅待飞的鹰,没有女人抓得住他,爱上他的女人,注定会很苦呀!"
而且也许他根本不会局限在男女之爱吧。吹雪轻拥伊丽薇:"小薇,别怪大嫂二嫂说得太残酷。你就像我们的亲妹妹,我们不愿意看你试凄,看你摔跤我们会心疼。"
伊丽薇恍惚地坐着,她们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知道两个嫂嫂是关心她但感情的事,可以说不就不爱吗?真心付出感情能说收回就收回吗?如果在面对感情时,还能保持理智,又为什么自古以来,唯有情关最难看破呢?
她就是喜欢他!无法自拔的喜欢他呀!所有的心思,每一分情绪,完完全全地受他吸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愫,无法漠视他,只求能多陪在他身边,只愿能陪着他苦,陪他悲,为他分担所有的喜怒哀乐。
纵然知道爱上他后,将来要走的路会很苦;纵然明白这份感情有如飘在风中般,无法确确实实地掌握但她仍爱他,无怨无悔地爱他!
不奢求他给自己什么承诺,只是想好好地爱他,全心全意地对待他,今生足矣。
无怨且无悔!
问梅看小薇的表情就知道她已完全听不进去劝了,事实上,要一个已深陷爱情小泥沼的人马上回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当年的她也爱得很辛苦,她太了解那种明知不能爱,却根本无法自拔的痛苦。
可是她真的不忍心,看向来无忧无虑的小薇继续消沉下去。
问梅沉重地叹了口气,正不知还不能再说什么时,眼尖的她突然看到小薇衣领间,隐隐凸现的鹰形玉佩。
"这是?"问梅捞起玉佩,随即不敢相信道:"我的天!这是血鹰帮的血鹰玉呀!"她曾是江湖中人,当然认得出江湖第一大帮派-血鹰帮的代表物。
"这是风剑辰送你的?"问梅惊讶地看着伊丽薇,见她点头后,更加讶异道:"你可知道这是血鹰帮的最高信物?只传代代帮主,谁拥有这块玉佩,即可主控血鹰帮内数以万计的弟兄。风剑辰身为少帮主,竟把这块玉交给你,只代表一件事他已把他的性命交给你了。"
问梅的心狠狠一震她终于明白为何小薇会这么死心塌地地爱这个男人了,风剑辰是以如何坚定忠诚的爱来爱她呀?
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希望的,不正是拥有一份深情缠绵、至死不渝的不悔真爱吗?
泪,却一颗颗的滚滚滑下小薇的脸庞。她闭起双瞳,凄楚地哽咽:"我不要这块玉佩,我更不要他把我推得这么远。我只想守在他身边,永远陪着他,和他分享所有的痛苦与悲伤呀!"
"正因为他太爱你,所以他才舍不得你陪他吃苦受罪。"吹雪握紧小薇的手,动容地道:"他只想好好地保护你,在他眼中,你是个无忧无虑的皇室公主。他不忍心你守在他身边,将来会卷入无情残酷的江湖血腥中呀!"
"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定要把我看得这么脆弱?"小薇摇摇头,苍白沉痛地道:"不管我今天是皇室公主也好,是贫困的市井小民也好,都不能阻止我对真爱的追求,他不能因这一点儿否定了我,我更不许他就这样离开我,将我排除在他的生命之外。不,我不许!"
小薇倏地站起来,坚定地道:"我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我可以为他分担很多事,我要马上去找他。'
'啊?'吹雪吓呆了。
'现在?不行,小薇,你好不容易才回来,又要一人出去找风剑辰,你叫我们怎么放心?'
'大嫂,你别担心。'伊丽薇对她粲然一笑,雪白的小脸上洋溢着无比坚定幸福的光芒,她不再是那个迷糊天真、不知情为何物的新罗公主;现在的她,温柔而勇敢,执著中又有不可撼动的坚强。
无惧无畏地追求一生中只有一次的真爱。
'天快黑了,我去换个男装即要伺机溜出宫;大哥和二哥那边,就麻烦两为嫂嫂帮我解释一下。'伊丽薇一说完立即想走。
'小薇。'吹雪不安的阻止她。
伊丽薇是停下脚步了,却对两位嫂嫂问道:'大嫂、二嫂,以皇室的立场,真非歼灭血鹰帮不可吗?虽然我在血鹰帮的日子不长,但由他们帮主身上,我可肯定它是一个正派且具侠气的帮派,在江湖之中扮演举足轻重、维持正义的角色。'
'我明白你的意思。'问梅握住伊丽薇的手,微笑道:'这个问题我曾听你两位皇兄提过,他们明白血鹰帮在江湖中有不可动摇的仲裁地位,及他们严肃英烈的帮风,更何况,长久以来,血鹰帮不但不曾做出任何迫害百姓的事,相反地,它是标准的名门正派,帮规严谨,济弱扶倾,主统江湖秩序。所以,只要血鹰帮能一直维持它的纪律,并永不伤害新罗朝廷,我们很乐意看到有杰出的江湖仲裁者出现。'
自古以来,有白就有黑,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二嫂,谢谢你。'伊丽薇脸上绽开灿烂无比的笑容,紧紧拥抱两位皇嫂后,随即冲入内室更衣。
'小薇!'
'没关系,让她去吧。'问梅拉住吹雪,微笑道:'别担心她,她真是长大了,不再是我们眼中的小女孩。我相信她现在已有足够的能力,去应付接下来可能遇到的痛苦与挫折,我从没见过这么勇敢而美丽的小薇。'
问梅婉约的脸上浮起真挚的笑容:'祝福你,小薇!祝你早日寻觅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伊丽薇着男装溜出皇宫已好几天了,她用尽所有的方法想打听出血鹰帮尤其是风剑辰的下落。
这才发现血鹰帮虽为天下第一大帮,但行事神秘谨慎,寻常人只闻这个如雷贯耳的帮派,却不知他们的下落,找了好久连他们任何一个分舵都找不到,何论帮主风剑辰的行踪了。
伊丽薇甚至凭模糊的记忆去找血鹰帮位于奇严山的分舵,但失望而归。
她仍不死心,继续在山上仔仔细细地搜索。一天傍晚,当她疲惫不堪地准备下山时,行经一个小山路,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流水声。
这里有山泉吗?正口渴的她不假思索地往水声来源走去。
苍茫雾霭中,烟雾弥漫原来不是山泉,而是一座不断涌出热腾腾蒸汽的温泉。
天色已全黑了,伊丽薇看不太清楚温泉四周的景色。但热腾腾的泉水不断诱惑累了一天的她,她好想泡在里面,洗去一天的辛劳与疲惫。
反正荒郊野岭,天又黑了,也不会有别人来嘛。
主意既定,她便迈步往前走。
想不到她才走了一步,便听到一惊慌的娇呼:'谁?'
惨了!有人。
伊丽薇来不及往后退,温泉中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上一跃。在电光火石间迅速揪起地上的衣服,裹住自己的身体,并飞身扑到伊丽薇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伊丽薇惊讶地发现对方是个姑娘!而且是个相当美丽、艳光四射的大美人。
完了完了!伊丽薇在心中暗叫惨撞见别人出浴本来就是件很失礼的事。更何况对方是个姑娘家,她现在又是男装打扮,一定会被误认为是色狼、登徒子!
头发还在滴水,仅以一件外袍裹住自己身躯的大美人挑着眉打量她。
'姑娘真是对不起。'伊丽薇期期艾艾道:'在下路经此地,听到水声而走过来,不知姑娘在在在下是无心的,如有冒犯之处请姑娘多多包涵。'
大美人依然睨着凤眼,似笑非笑地。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发誓!'伊丽薇涨红了脸急促地解释。天呀,她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呀!所以,千万别又叫她'负责'呀!
月眉桃腮的大美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够她后,唇畔涌起别具深意的笑意,在伊丽薇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已伸手抓住她,娇叱:'谁管你看到什么了?跟我来。'
她竟不由分说地拖着伊丽薇就走。
'不!姑娘,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呀!'伊丽薇吓呆了。
'罗嗦,叫你来就来嘛。'
大美人的力气大的惊人,紧扣住伊丽薇的手,向前直奔。
四盏彩缎宫灯泛着柔和的昏黄,屋子四周挂满如云飘逸的薄纱,紫檀屏风上维妙维肖的雕着西施浣纱图,名贵的錾金弈与青绿古铜鼎一起设在架上。
好个华丽住所。
而硬把伊丽薇拉进来的大美人,此刻正媚态横生的斜倚在织锦的卧榻上,脚边的兽型香炉袅袅溢出沉香。两名小丫头持羽扇为她轻扇,水晶皿上更是盛满了鲜果珍馐。
伊丽薇被迫坐在大美人的正对面,她略感紧张地打量四周,不知这艳丽的大美人为什么要强拉她至此?
这大美人的轻功真了得,她拉起伊丽薇,直接由奇严山东峰飞到西峰。走了一段弯弯曲曲、十分隐秘的山路后,便来到这富丽堂皇的屋子。
真是令人惊讶,荒山野岭内竟别有洞天。
'你们全下去吧。'大美人柔夷一挥,两个小丫头和守在门口的侍女纷纷退下。
只剩下伊丽薇和她两个人。
大美人站起来,轻移莲步走向伊丽薇,行走间,裙裾逸出撩人的香气。
她粉面含春、媚眼生波地紧挨着伊丽薇坐下,玉手充满挑逗意味地在伊丽薇肩上画呀画呀。
'姑姑娘?'伊丽薇全身僵硬道:'不知姑娘把在下带到这里来有何指教,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大美人娇笑:'少装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恕在下孤陋寡闻,真不知道。'天天底下狐狸那么多,每一只都有名字吗?
'你可真会演戏。'大美人盯着她,突然捞起她挂在颈间的血鹰玉佩,充满爱慕地道:'堂堂血鹰帮少帮主,不会不知道我们萝德圣教吧?更不会不认得我萝德圣女。'
她第一句话就把伊丽薇吓呆了,血鹰帮少帮主?
'不,你误会了,我不是'
'你若不是,身上怎么会有血鹰帮的最高信物?久闻血鹰帮少帮主英俊挺拔、俊美无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比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张脸,俊美得连女人也自叹不如呀!'萝德圣女紧紧地粘着她,使出浑身解数施展风情。
伊丽薇头皮一麻,简直手足无措了。天呀!这女人真的认定她就是血鹰帮少帮主了?而且看情形还很喜欢她,怎么又有女人喜欢上她?噢娘呀!她该怎么办?
'对不起,姑娘。我只能说,我真的不是什么血鹰帮少帮主,在下还有事在身请恕我先告辞了。'
伊丽薇如逃难般急急往门口走去。
'哎,等一下嘛。'萝德圣女又如苍蝇般粘过来,攀住伊丽薇颈子,狐媚地娇笑:'有什么急事?天底下还有比成亲更重要的事吗?'
'成亲?'伊丽薇开始脊背发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她小心翼翼地、慢慢地问:'姑娘是说'
萝德圣女抛给她一个大媚眼,噘起丰润性感的樱唇,妩媚万千问:'我美吗?'
要命伊丽薇在心底哀号,嘴上仍很给面子地回答:'姑娘国色天香,乃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
这么豪放大胆,连鱼看了都想吐!当然会沉到水里。
萝德圣女咯咯大笑,笑得像火鸡一样。
'那人家问你,你刚才偷看到人家出浴,该怎么办嘛?'
冤枉啊!我真是什么也没有看见,更何况我看你干嘛?我还不如看自己!
'我我'
'别我我了,既然你已看到我的身子,你就要对我负责。我已叫手下的人去准备婚礼的进行了,三天后就是咱们的大喜之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