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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致中和江斐斐是青梅竹马的儿时玩伴,江斐斐的身世十分坎坷,她自小失去父母,寄养在叔叔家,看人脸色地长大。
叔叔家的子女以欺负江斐斐为乐,幸好有何致中一直保护她,听她哭诉。斐斐考上艺专舞蹈科后即搬出去,以打工的方式自立更生,赚取学费,这其中遇到不少挫折、失败,也都是柯致中在一旁支持她。
斐斐渐长,出落地愈加标致,是个瓜子脸、单凤眼、细皮嫩肉的大美人,尤其一双秋水盈盈、欲语还休的丹凤眼更把追求她的男生迷得神魂颠倒、为之疯狂!
也许是自小缺乏安全感的关系,无可否认地,斐斐的性格上的确有些缺点──她十分重视物质条件,凡事总以金钱为第一考量。
追求他的男生中,只要是有钱多金的,都较能获得斐斐的青睐。她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始终在一旁守候她的柯致中,因为她知道,柯致中爱她太深了,他一定会等她回头!
一直到五年前,一心向往外面花花世界的斐斐遇到风流多金的程晋元,他允诺带她去巴黎学舞,支付她所有的费用。被名利冲昏头的斐斐马上一脚踹开还有半年才退役的柯致中,头也不回地和程晋元直奔巴黎。
五年来,江斐斐音讯全无而柯致中也由心灰意冷而至绝望。退役后,他将全副精神投入他所学的建筑,因其本身的天分再加上他没日没夜的拚劲他的作品很快地崭露头角,在建筑界成为一匹传奇的黑马!
五年下来,柯致中除了拥有一家相当赚钱的建筑事务所外,还有两间生意不错的pub,他成了台北市知名的黄金单身汉,这些,也是当年嫌贫爱富的江斐斐始料未及的。
按熄了菸蒂,柯致中暗叹一口气,五年了江斐斐可说是柯致中十五岁以前,唯一真正爱过的女孩,那时的他,可以甘心为斐斐而死!他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纵然长大后的斐斐再怎么无理取闹、怎么攻于心计,何致中永远记得斐斐受委屈时,躲在他怀里大哭的茫然无助状。是斐斐亲手结束她和柯致中十几年的感情,而另投他人怀抱。
而今,柯致中花经过五年的颓废、消沉后,终于寻觅到生命中的挚爱,真正值得他珍惜的女孩──湘堤。
湘堤!一想到她温柔可人、苦解人意的大眼睛,柯致中推开椅子,走出书房。
客厅内,湘堤正专心地在电脑上输入资料──她可没忘记她这个暑假的任务,为学生设计一套学科软体。虽然她和可薰互换身分没去台南,但幸好柯致中对电脑也不陌生,在他的指点下,湘堤可先进行软体的前置作业,而剩下的,她回日本前再去成大找关恒毅,由他编写一番即可。
柯致中静静看着湘堤工作时的侧脸,认真而专注的小脸上有股温柔平静,令人被她深深的吸引。柯致中心底涌起悸动与怜惜。在这一刻他清清楚楚地明白了。
自己,绝不可能再和斐斐有什么了。对她那种年少时代疯狂的爱恋早已随著岁月的流逝而消失。剩下的,只是对她的关心,如亲人般的关心。
他真正想共渡一生,用一生来爱她的对象,是湘堤!
感觉了后方的注视,湘堤回过头。
“咦?致中?你不是在书房整理资料吗?要不要我帮忙?”她解开绑起的马尾,让一头乌黑如缎的秀发披泄而下。
柯致中一语不发,日光灼灼地盯著她。
“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湘堤颊上飘来两朵粉云。
柯致中突然大跨步走向她,用力将她搂在怀里。“湘堤,我爱你!我好爱你。”
湘堤俏脸更加嫣红“我知道呀!你怎么了?”
门铃却在这时很不识相地响了,深夜十一点了,湘堤疑惑地看着窗外“会是谁呢?外面在下大雨呢!”
“我去开门。”柯致中站起来,大概是禹立纲或尚宇杰这两个无聊的王老五来找他去吃消夜吧。
撑著伞打开木制大门后,柯致中却愣住了,滂沱大雨下,浑身湿透的江斐斐狼狈地站在外面。
“斐斐?”柯致中吃惊地说不出话来,斐斐脚边还有一只旅行箱。
“致中!”斐斐哇一声哭出来,整个人扑入他怀里,语不成声地“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柯致中脑中一片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斐斐又怎么找到他住的地方?
另一把伞出现了,伞下是湘堤温婉的笑脸“致中,先请客人进去坐啊!怎么让人家淋雨呢?”
客厅内传来吹风机的声音,湘堤泡了一杯热牛奶,交给柯致中“端给她喝吧,不然她会感冒。”
“湘堤!”柯致中捉住她的手,嗓音沙哑道:“对不起!但请你相信我!斐斐她是”
“我知道!”湘堤对他柔柔一笑“我相信你,先进去看她吧。”
斐斐?湘堤对这两个字并不陌生,她来台湾的第一个晚上,柯致中就因把她错当成斐斐而吻了她。
那这个女孩在他心中占有极重的份量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湘堤茫然地望着窗外的大两。
换了一套乾的衣服,吹乾头发后,斐斐放下毛巾望着镜中的自己,清水杏仁眼、瓜子脸,娇小纤细的身材,唇边有个小梨窝,五年过去了,她仍是个楚楚动人的美人儿,斐斐对自己满意地一笑。
柯致中捧著热牛奶走进来,斐斐马上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致中我这么冒冒失失地来找你但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没关系。”柯致中放下牛奶“趁热喝吧,小心感冒了。”
“不会打搅你吧?刚才那位小姐,是”决定来找柯致中时,斐斐并非没想过挺拔出众的他身旁会有女友,只是她没料到竟是这么清丽绝伦、气质一流的女孩。
“她叫叶湘堤,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已准备结婚了。”柯致中沉稳地说。奇怪,现在面对斐斐,他再也没有五年前那又爱又恨的痛苦情结,有的,只是一份视如亲妹妹的关心。
“已准备结婚!”这句话令斐斐的心底一阵刺痛,但没关系,她深吸一口气,她一向对自己的魅力深具信心,更不相信柯致中会不管她。
“斐斐,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柯致中关心地问,他看到斐斐手脚上有不少瘀青,那不像是跌伤的。
这一问使得斐斐眼泪滚滚而下。“致中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她捉著柯致中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慢慢说,斐斐。”柯数中拍著她的背“把事情经过说给我听。”
哭得带雨梨花的斐斐吸收鼻子,哽咽道:“五年前,我满怀梦想和程晋元去巴黎,一开始,他的确支付我所有吃、住和习舞的费用。但很快地,风流花心的他对我厌倦了,半年后和一个美艳的富家千金回到台湾,举行盛大的商业联姻。”
斐斐拭去泪水又说:“我一人在巴黎无力支付昂贵的学费,但又不甘心中断我的芭蕾舞课程。只好先去华人餐馆打工,在那里我遇到餐馆小开徐建伟,他对我很好,支付我继续的学费。”
“但好景不长,”斐斐地出地说:“三午后,正当我完成学业后,徐家的餐馆因经济不景气而倒闭,徐家还对外欠了一屁股的债。台湾有舞团邀我回来,徐建伟却不肯故我走,他限制我的行动,还要我出外教舞养他。”
包大的泪珠滑下斐斐的脸颊“算是为了报答徐建伟那三年来对我的帮助,我留在巴黎辛苦地教了两年的儿童芭蕾赚钱给他每天过著没有希望的日子,一直到台湾来的邹先生发掘了我。”
“邹先生在偶然的机会看到我的舞蹈创作,他认为我很有潜力,他自己也是艺文界一个很有地位的人,写信向一舞蹈团推荐我。这两年来,我辛苦的赚钱,欠徐建伟的,也该还够了吧?所以,我趁徐达伟不注意时,买了机票跑回台湾。”
“没想到,那混帐徐建伟还是不放过我,他用了最卑劣无耽的手段”斐斐掩面痛哭“他以为,我和那单纯想提拔我的邹先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竟拿了我以前和他的一些亲密合照去向邹先生敲诈、勒索”斐斐更加尖声痛哭。
柯致中心痛地拍著她的背,心头火冒三丈,这下三滥的男人,窝囊、杂种、贱!
斐斐硬咽道:“被他这一逼,我没脸再去舞团,也不敢再见邹先生。但徐建伟还是不放过我,他千方百计又找到我,威胁我再跟他回巴黎,赚钱供他花用。否则不管我在台湾找了什么工作,他都要以那些照片再度毁了我他还动手打我!”
斐斐趴在柯致中肩上,哭得柔肠寸断、泪如雨下。“记得不久前在一家咖啡厅遇到我吗?我甩了一个男人一巴掌,那正是徐建伟又拿著照片威胁我时”
“致中,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斐斐满脸是泪地哀求他“我真的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那混蛋得逞,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处理好。”柯致中允诺,他向来最看不起这种只会欺负女人,卑鄙无耻的窝囊废,这种垃圾,不配当男人!
“我一个人不敢去住旅馆,徐建伟一定会找到我,致中,你愿意让我先住在这躲一阵子吗?”斐斐可怜兮兮地说。
面对她哀求的模样,柯致中实在不忍心说“不”他迟疑地点点头,湘堤应该不会生气吧?他现在对斐斐只是纯粹的关心,想帮助走投无路的她
斐斐欣喜地扑入他怀里“谢谢你,致中,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斐斐唇畔有抹胜利的微笑,虽然致中身边已有一位气质绝佳的叶湘堤,但没关系来日方长!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把致中抢回来!
“她要住在这里?”湘堤惊讶地间。
柯致中安抚完斐斐后,到湘堤的房里找她。
柯致中拥住她,真诚地说:“湘堤,相信我!我现在对斐斐,就像在照顾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她被那男人逼得无路可逃,我实在不忍心弃她不顾。但我绝对不会对不起你,我的老婆是你,要和我共度一生一世的人也是你!”
“我明白。”湘堤轻轻靠著他“既然她遇到了困难,那就先在这住一阵好了,我不会在意的。”
真的不在意吗?湘提并不笨,她有女人特有的直觉,她感觉得出来,斐斐对致中那眼神,太不寻常了!充满了侵略性与占有欲!
尤其,斐斐对她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但她又能如何呢?要致中把斐斐赶出去吗?湘堤幽幽地叹了口气,把脸深深埋入致中胸膛内,她只能相信他了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后,湘堤却愈来愈感觉不对劲!
无论她和致中出外看电影、喝咖啡、听音乐会、散步斐斐一定想尽办法也要同行。而且她很喜欢一个人“霸”住致中──尽拉著致中谈他们以前的种种,只有她和他所认识的朋友,湘堤根本无法加入话题
一次又一次的例子发生,但湘堤总是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小心眼,致中只是把她当成妹妹
一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
那天晚上,湘堤去俱乐部上游泳课,柯致中下台中谈完一个建筑的案子后,就直接开车回家。
一进屋,他就听到客房内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斐斐,你在做什么?”
柯致中推开她的房门,却看到斐斐高站在一铝梯上,手上拿著铁槌和钉子往墙上敲。
“致中,你回来了!”斐斐一看到他马上兴奋地说:“我想在墙上钉钉子挂些相框,但我有惧高症钉了好久都钉不好。”她气喘吁吁地爬下来。
“我来吧。”柯致中接过铁槌爬上铝梯,为斐斐挂好那几幅相框,都是一些斐斐在巴黎时参加舞团演出的剧照,穿上白纱舞衣的斐斐,轻舞优雅地如只逃陟。
“挂好了,这样可以吧?”柯致中满意地将相框挂在适当的位置。
但当他要下来时,斐斐却突然捉住他的脚,柯致中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栽在床上!
“哈哈哈”斐斐开心地大笑,还压在他身上。
“斐斐,别闹了,让我起来。”柯致中挣扎地想起身。
斐斐收住笑声,却将他压得更紧,秋水盈盈的双眸闪著奇异的光芒,她的手抚上致中的脸庞“致中”丰润的红唇凑向他
“不!斐斐。”柯致中急忙捂住她的唇“不可以!别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斐斐受伤般大叫“致中,以前的你是那么爱我!”
“斐斐,我承认我以前的确很喜欢你,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况且你曾珍惜过我对你的感情吗?在五年前,你就已完全地走出我生命。”柯致中望着她,坚定地说:“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已有了湘堤,我爱她!珍惜她!湘堤才是我想一起共度一生的人!”
“不!你胡说!”斐斐不甘心地大嚷“致中,你骗我!你只是一时被叶湘堤迷恋罢了,你终究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对不对?”斐斐疯狂地抱住他。
“斐斐,住手──”柯致中正想用力推开她时,房门开了,湘堤
湘堤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道一幕她回家后听到客房有奇怪的声音,便上楼来看看。想不到却撞见致中和斐斐在床上斐斐还压著他
气愤和泪水涌上来,湘堤一转身,闪电般冲出去。
“湘堤!”柯致中欲追上去,但斐斐却紧紧捉住他“致中,不要去!”
“放手!”何致中用力摔开她,头也不回地冲上去。
湘堤眼前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满脸是泪地往前跑,彻底的心碎和绝望她那么相信致中,他竟背叛她
“湘堤!湘堤!”柯致中不愧是人高腿长,在巷口前就拦住狂奔的湘堤,他捉住她“湘堤,听我说”
“不!我不要听!”湘堤拚命想挣脱他“放手!”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实摆在眼前!
“湘堤!”柯致中捉住湘堤的双肩,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我叫你放手!”湘堤气愤地大叫,但柯致中的臂力那么大怒急攻心中,湘堤一扬手,狠狠地赏了柯致中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湘堤自己却呆住了!柯致中仍毫不放松地捉住她,目光深沉冷峻“你打吧!如果你这么不相信我,你可以再多打几下!”
“你”湘堤的眼眶红了,她恨恨地转过身,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
“湘堤,”柯致中心疼地抱住她,为她拭去脸上的泪“对不起,全是我不好,害你受委屈了但湘堤,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柯致中把事情的原委向湘堤解释后,不禁叹息“也许一开始我让斐斐住下来是错的”
“也不能这么说,”湘堤轻靠著他,两人坐在社区公园的秋千上“斐斐那么可怜无助地来求你帮忙,我也狠不下心来要你将她赶走”
“你放心,湘堤,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柯致中郑重地在湘堤额上印下一吻“我绝不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柯致中的决定是:他会帮助斐斐度过困境,但斐斐不能再继续住在这里。
他会在附近为斐斐租一个房子,有任何危急情况可随时以电话向柯致中求救。但平时,不希望斐斐再介入他和湘堤的两人生活。
第二天早上,柯致中当着湘堤的面前把这决定告诉斐斐时,斐斐只是冷漠地听著,一派事不关己状,最后才淡淡丢下一句“我不搬出去──因为,我怀孕了!”
怀孕!
柯致中和湘堤惊愕地四目相望,膛目结舌好半晌,柯致中才说:“是徐建伟的?”
“是谁的并不重要,我想应该是他的吧。”斐斐冷冷地说:“不过,我不会去找那垃圾回来当爸爸──这baby是我一个人的!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孩子!致中,看在我们多年情分上,我只求你一件事:让我平平静静地在这里待产,我也是孤儿,我绝不让我的孩子无依无靠地试凄,我会尽全力爱他!致中,你会让我平安的生产吧?”
“斐斐”柯致中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真的要把孩子生下来?你知不知道当一个未婚妈妈不管对小孩、对母亲都是一条艰钜难走的路?而且,你真的喜欢小孩吗?你真的已做好为人母的准备?”
在柯致中的印象里,斐斐根本不喜欢小孩!她是那么任性爱玩的人,怎么可能甘心让孩子来绑住她?
“不!别劝我堕胎,我绝不会那么做的?”斐斐坚定地说:“而且baby已三个月大了,你要不要看我的验孕报告?谁说我不喜欢小孩的?坦白说,活了二十几年,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我江斐斐的,男人全不可靠只有这个孩子,他才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斐斐”柯致中一时话塞,他知道斐斐一旦固执起来,谁也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致中,帮帮我,我求你帮帮我这最后一次吧!”斐斐眼中含泪地哀求他!“让我住在这把小孩生下来,至少我生产时还有人陪著我一生完baby我马上就走、再也不打搅你,好不好?致中”
柯致中神色凝重地唤了口气,轻握住一旁湘堤的手,这种事情他该怎么办?
而一直默默无言的湘堤,则幽幽地转过脸,空洞的眼神投向茫然的前方。
坐上南下的列车后,湘堤长长地叹了口气,整个人陷入椅内。
她还不能相信自己竟会下这么仓卒的决定──经过昨晚一夜的思考,辗转难眠的湘堤乾脆在清晨收拾一些简单的行李,独自一人直奔火车站。
她只留下一张字条给柯致中:我到南部去找朋友,散散心,别担心我。
既然斐斐执意要留下来,但三人共处一室势必会让湘堤更加痛苦而崩溃,湘堤不愿再加重致中的犹豫及矛盾。她想:乾脆自己先出来透透气吧,也让她和致中冷静地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要去台南找可薰,湘堤一直觉得很奇怪,来台湾后可薰一直没和她联络。照理说,个性急得像风的叶可薰不是这么沉得住气的人呀!而且在五光十色、新鲜刺激的东京待久的可薰,怎么会习惯台南那么沉静古典的地方?她怎么待得住?
原来两姐妹是计画两个月的暑假内,互换身分一个月后,剩下那一个月再换回来,各自完成该做的事。但现在,已过一个月又两个礼拜了,可薰却一直没和她联络,再加上湘堤自己也不愿离开致中
再两个礼拜她就得回日本了,湘堤打算南下去找可薰时,顺便把她写了一部分的教学软体让关恒毅整理一下后,带回日本上课。
车到台南,湘堤打电话去关恒毅家时,可薰正好不在,带妮妮出去打疫苗。(经过叶可薰的狠心修理后,这只无法无天的吉娃娃已乖巧多了!)
必恒毅由学校回来,看了留言板才知道可薰带妮妮出去了。
“糟!她怎么不等我回来再一起出去?”关恒毅很担心“湘堤”是个大路痴,东西南北在她脑?锔级案饷皇裁戳窖退浒倩豕荆伎梢砸颉懊月贰倍刻沾罂蓿?br>
正紧张时,电话就响了。
“喂?找哪位?”关恒毅的语气很急促。
“请问”湘堤小心翼翼地说:“叶湘堤住在这里吗?”她看着手上的电话本,应该是这个电话没有错!在日本时,松冈教授抄给她的,接电话的男人应是关恒毅吧?
叶湘堤和叶可薰的声音一模一样!
“湘堤!”关恒毅更加紧张,这分明是湘堤的声音!“你现在人在哪里?又忘了自己是谁了吗?别怕,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xy什么跟什么?湘堤皱著眉,这男人在说哪一国话?“又忘了自己是谁?”虾米意思?
“湘堤!湘堤!”关恒毅在电话另一头直叫“你人在哪里?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去接你”什么啊?把我当三岁的小孩?低能儿?湘堤很不悦,叶可薰假扮我的期间表现得这么智障吗?这男人不知在说哪一国的鬼话,湘堤干脆把电话挂下。
先找个旅馆住下来再说吧,湘堤想,她举手招计程车。
“喂、喂、喂?湘堤”关恒毅不断对著电话叫,但话筒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对方早已收线了!他只得无奈地挂上电话。
必恒毅心急如焚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湘堤一定是丧失记忆症又复发,打电话来求救的
必恒毅打去兽医院找湘堤,但对方说她早抱著妮妮走了。他想冲出去找她,又不知她现在在哪里?怕湘堤又打电话回来
不停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在二楼快被关恒毅踩垮时,可薰终于回来了!
“湘堤!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一听到钥匙的转动声,关恒毅马上冲上去。“你上哪去了?我担心死了!”
“我小狈便秘,我带它去买通乐,顺便打疫苗。”可薰受宠若惊,她才出去一会儿,关恒毅就这么想她吗?“关大哥,你怎么了?”
必恒毅大大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湘堤,我以为你又走失了,刚才你还打电话回来”
“我打电话回来?”可薰一头雾水,有吗?完蛋了!看来自己的丧失记忆症愈来愈严重了,竟连几分钟前所做的事也不记得
“分明是你的声音啊。”关恒毅说:“你还说你要找叶湘堤”
什么!我找叶湘堤我没事找自己做啥?可薰悲鸣,真的完了我不但得失忆症还低能果真是红颜多薄命!
人生无望了!快把所有的钱提出来花光光吧!
“湘堤,”关恒毅不忍见她一脸痛苦,用力的思索状,安慰她“算了,你没事就好,以后要出门时一定由我陪你出去吧!”
“关大哥,”可薰忧郁地望着他“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什么全忘光了,每天只会痴痴呆呆地吃喝拉睡,你还会要我吗?”
必恒毅一震,将她搂入怀里,沉稳而坚定道:“湘堤,你放心,你的病一定会好的。而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永远爱你!永远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