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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戈仲杰必须去一趟纽约,也知道牛筱如会同行,辜敏芝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只是一件很正常、很普通的事,就好像她也会和男同事一起出差,何况牛筱如是要去看男友的,不是吗?
她无法和戈仲杰谈任何信任或是承诺方面的问题,因为她不想要求也没有理由要求。她和他是男女朋友投错,也上过床,可是这不代表什么,在他之前,她还有过两个男朋友,对她而言,性不是一切、不是保证,所以她不会给戈仲杰任何压力。
只是她很在乎他,也希望最终他们能有结果,毕竟她已年过三十,将属于高龄产妇族群了。
他们同是律师,知道彼此工作的甘苦,所以他们应该很速配,但为什么她的心在一知道戈仲杰和牛筱如打算一起去纽约时会这么不安、烦躁?
在戈仲杰出发的前一晚,她特别放下所有的公事,在家中安排了一顿烛光晚餐,期待晚餐之后的两人时光。偶尔戈仲杰会留在她这里过夜,但通常他是再累也会回自己的家,可是今晚,她想留下他。
不过戈仲杰的反应却和辜敏芝想要的不一样,在吃饱饭后,他开始整理公事包,一副准备离去的表情。
“仲杰,你不留下吗?”她讶异的问。
“明天要去纽约,我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他微笑的婉拒她。“谢谢你这么丰富的一顿晚餐。”
“难道你在这里不能处理吗?我有电脑、有传真机、有电话,你缺什么?”
“我是想一个人”
“而我会吵到你?”她尖锐的问,这和平日的她一点也不像,可是她发现自己安不下心来。
“敏芝?”
“留下来。”
“你今晚怎么了?”他走到她面前关切的问。平日的她是独立、成熟又理性的,绝不会拖泥带水,更不会对他有任何依赖,她一向很男人作风,干脆、俐落。
“我只是想你留下来。”她简短的说。
“但我还有行李要收拾。”
“那很容易,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可是我”戈仲杰没有说自己并不想留下,因为他是真的不想在这里过夜。“敏芝,改天吧。”
“改天?”辜敏芝一向和不可理喻及无理取闹绝缘,但这会她却突然像变了个似人的,她觉得自己非抓住他不可。”为什么不能是今晚?仲杰,我有一种很不好,很糟糕的感觉
“你想太多了,他安抚她,但对她的话不是很在意。
“我伯我会失去你。”
“你是担心飞机失事?”
“不,是真的失去你”那种感觉又来了,在和她前两任男人分手前,她也有像现在这样的感觉。
“你其会胡思乱想,他一语带过。
“你一定得去纽约?”
“是为了公事。”
“一定得带牛筱如去?”
“她只是顺道同行。”戈仲杰坦然的说。“她顶多是在飞机上坐我旁边,住饭店时睡我隔壁房间,就是这样而已,更何况她还有个男友在纽约,你是不放心什么啊?以为我们是去纽约幽会?”
明知自己不该有这种质疑,但是那种即将失去他的感觉太强烈,她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发展另一段恋情,她想要抓牢他。
“仲杰,等你从纽约回来后,我们就宣布结婚的消息好不好?”辜敏芝要求
“你想结婚?”
“是时候了,不是吗?”
“但我们的工作都那么忙,而且我目前还没有结婚的心理准备。”戈仲杰不是敷衍,而是实话实说。
“你不想娶我?”辜敏芝的表情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我不够好?没达到你的标准?”
“我只是还没有想到要结婚。”
“那你什么时候才会想到吖
“敏芝,你到底是怎么了?”他对她说的这些话感到有些意外。“等我从纽约回来后再谈好吗?现在实在不是谈这种事的时候。”
“我好怕。”她冲动的紧紧把住他。
“我会回来的,
“我知道你人会回来,但是你的心”
“你怎么变得有些像那些连续剧里的女主角啊?”他温和的嘲弄着她”好像我要去搞外遇还是一去不回头似的。”
“那么答应我”辜敏芝仰起头的看着他。“绝不能爱上牛筱如。”
“敏芝!”
“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得我根本是信口雌黄,但就算我是好了,我只要你给我一个保证,保证你绝不会爱上她。”睾敏芝知道自己这么要求像是一般女人,但她的确也是一般女人啊!
“我才去七天,而且我和她各忙各的,我们不会有什么交集,”戈仲杰说,但他心底不能不否认牛莜如的确是一个很有异性缘的女人。他从不曾被女人打过,只有牛筱如有这个胆且,而他竟一点也不怪她。
“所以你”“我一定会回来。”
“我是说你的心会不会有变化?”他从没说过爱她。
如果现在她要他说,他说得出来吗?
“到时你就知道了。”戈仲杰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
“别东想西想了,十天很快就会过去。”
“就怕什么都过去了。”她仍然悲观,提不起劲。
“七天而已。”
“太长了,真正的心动只要一瞬间。”
*
直到纽约的班机必须在女克拉治暂停、加抽,如果顺利的话,有十六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而且戈仲杰订的是头等舱,照理说这一趟飞行应该是很轻松、很舒服的,但事实并不然。
牛筱如有严重的恐机症,而且她一向最怕的死法就是飞行意外,例如空中爆炸、飞机解体,要不然是飞机一头栽进大?铮只蚍苫剑俨蝗灰灿锌赡苁僮步黄郑凑心芟氲降淖够榻冢幌钜裁磺?br>
所以坐飞机对她而言并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足以令她疯狂的折磨,再加上这么长的飞行时间,哪怕她去的地方是她一向向往的纽约,这会她也恨不得自己没有半上这一架飞机。
看出她的紧张和不安,戈仲杰是有些心疼的,他知道有很多人都讨厌半飞机,只是他没有想到牛筱如的情况很严重。
“飞机不会掉下去的。”他温和的说。
“乌鸦嘴!”牛筱如脸色发自的瞪着他。她选择靠走道的位子,因为她不敢半靠窗的那进,更怕看向机舱外的蓝天和白云。
“你这样太累了。”
“怎样?”
“神经紧绷。”
她僵硬的说:“我没有!”
“我看你都快要崩溃了。”
“我才没有”这时,飞机突然碰上一阵乱流,机舱开始上下跳动,牛筱如吓得差点放声尖叫,并马上抓住瓣仲杰的手,开始有些语无伦次。“飞机是不是要掉下去了啊?”
“牛筱如,你每次搭飞机都会这样吗?”他反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不会有事的!”
“但是”
“只是遇上乱流。”
“可是如果飞机承受不了”
“牛筱如,要不要请空中小姐给你来杯酒或是一颗镇定剂?”他很认真的建议。“或许睡一下对你好一点,因为还有差不多十五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如果你再这么自己吓自己”
“我不想去纽约了。”她说话己有些鼻音。
“坐飞机很好玩的。”他故意开她玩笑。
“我希望你”本来是要诅咒两句的牛筱如,一想到他们是在同一班飞机上,赶紧闭嘴不敢随便乱说,只希望自己命中注定不会死于坠机意外。
“飞机只在起飞和降落对比较危险,真正在空中时应该都还好啦。”他安抚着她。
“我恨飞机。”
“但这项交通工具是必须的。”
“我们可以坐船。”她赌气的诅。
“像是货物一样坐那种货轮?”
“不行吗?”
“行,只是等我们到纽约,可能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而且搭船会有晕船、沉船的危险,你想过没有?”她的恐惧有些可笑,可是想到每个人怕的东西都不一样,他就莞尔了。
“我还是恨坐飞机。”她并没有抽回手,反而觉得这样很有安全感,就算真的坠机了,她也不会一个人孤单的死去。
“那么,你很有可能留在纽约喽?”他故作认真的问她。
“我没有要留在纽约啊!”“那么回程还是得再坐飞机。”
“天啊!”牛筱如放声呻吟。“干脆让我现在就死了吧!”
“不行,你还没有去过纽约,就算真会失事,也要等我们从纽约玩回来”戈仲杰发现有语病。“不,事情办完回来再坠机。”
“别再说“坠机”这两个字!”她命令他。
“是你先说的。”
“我们不会坠机!”
“对了,就是这种态度。”他对她笑着,差点就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吻,幸好他的理智阻上了他,他可不想挨她耳光。“我们会平安飞到纽约的。想想你男朋友好了,他叫什么名字?”
“詹逸民。”
“在哪所大学修博士?
“纽约市立大学。”
他再间她:“念什么呢?
“情绪管理、心理咨商。”
“是目前很热门、很时髦的科系嘛!”戈仲杰点点头,现代人患忧郁症、心理设有办法自我调适的人太多,所以现在的精神科大夫,也就是心理医生非常的抢手。
“看起来你男朋友的未来前途无量。”
“你们做律师的不是更赚吗?”牛筱如不甘示弱的道:“只要卖弄口才,耍耍嘴皮子就嫌到钱了。”
“你这么说会被律师公会告哦!”“我才不怕被告。”
就在两人这么一来一往的斗嘴中,牛筱如的注意力被转移,她不再那么任意飞机会不会掉下去,手始终被戈仲杰牢牢的握在大掌中。
“那你的女朋友叫什么?”轮到她出击了。
“辜敏芝。”
“漂亮吗?”牛筱如知道她是律师,但是想知道这个女律师到底漂不漂亮。
“很有个性、气质。”
“你们很爱彼此吗?”
“这问题太私人了,我拒答。”他根本还不曾深思过这个问题,因为彼此是成年人了,所以他和辜敏芝很顺理成章的就在一起,并没有经过轰轰烈烈的求爱过程。
“而且男人不会把爱挂在嘴边。”
“但是我就认为葛奇宏很爱学姐,虽然他也没有说过。”一想到那晚的情形。她还是有些担心。
“他痴得令我意外。”
“有些男人就是一生只爱那么一个、那么一次。”牛筱如叹息。“很美、很令人折服。”
“可是星怡似乎没有同样的感觉。”
“她啊,他们现在正在冷战。”
“冷战?”
“我看阿奇是真的火了。”牛筱如有些懊恼自己帮不上忙。“不过这两天彰化好像有个大拜拜,学姐非回去不可,所以他们一定会碰着面,如果有人肯先低头,那么朋友还是做得下去的。”
“其实我觉得他们实在不太搭。”
“但我认为他们最终会在一块。”
*
纽约人口约一千万人,位于纽约州的东南部,由五个自治区所组成,包括曼哈坦区、布鲁克林区、皇后区、布隆克斯区及里奇蒙区。
它是全美最大的都市,也是产业、金融、贸易、文化等中心,这里也可以说是摩天大楼之城、世界的财富与声誉之城、前卫艺术之城、罪恶与丑事之城,还有“bigwpple”之称。
飞机终于降落在机场,牛筱如有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这一路上若不是有戈仲杰,她认为自己可能无法活着到纽约,因为后来又有几次不小的乱流,系紧安全带的灯一直亮着,而她就一直害怕的坐在位子上不敢动。
幸好飞机平安落地了。
当他们一走出机场的入境室,牛筱如马上看到詹逸民,因为在甘洒迪机场,毕竟黄种人较少,而且他夸张的高举着一个欢迎的牌子,叫人想忽视都不容易。
她为两个男人彼此介绍之后,他们一起坐上詹逸民的车,然后朝事先订好的饭店而去。戈仲杰一上车就表明他是来办公事的,所以詹逸民不必招呼他,只要把牛筱如照料好即可。
checkin之后,詹逸民和牛筱如在她的房间里闲聊,并看着她整理行李。本来在一见到她时,他想给她一个大拥抱,但考虑到还有其他人在场,他忍了下来。
“这些给你。”牛筱如带了一堆牛肉干和肉松等来给他。
“这么重,你实在不必”
“你一定很怀念这些食物的滋味。”
“不,我最怀念的是你。”詹逸民是比较内向、保守的男人,所以大过份的举动他也不敢做,可是这会是在纽约,他大胆了些。“筱如,可以给我抱一下吗?”
“我是说我们可以拥抱一下吗?”他询间她的意愿。
牛筱如耸耸肩,这其实没有什么,于是她大方的主动抱住他,只见他马上也抱紧她、好像真的非常想她若是她后来推了推他,他可能想这么抱她一辈子,永远也不放开。
“你学业还顺利吧?”十年多不见,即便偶尔通电话,彼此常常会email,但是毕竟没见到人,所以陌生感总是有。
“还好,你的工作呢?”
“目前正在休假,”她一语带过,有所保留。
“但你怎么和”詹进民不太敢问。
“戈仲杰是我室友的表哥,因为他要到纽约来办事情,而我正好也想到纽约来看看你,于是他自告奋勇的当我的保镖。”她省略了很多过程,觉得这样比较好。
“这样啊。”詹逸民笑开了。
“不然你以为呢?
“他很帅、很有魅力,我本来还担心"
“不会吧?如果他真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我可能千里迢迢的把他从台湾带到纽约来给你看吗?”牛筱如一副他是庸人自扰的表情。
“谁叫你不答应我在台湾先订婚,你知不知道我很没有安全感?”詹逸民乘机抱怨。
“我还不急着定下来”她还是这句老话。
“所以我不放心啊!”“我不是来纽约看你了?”
“但是十天后又要走了。”
“有距离才有美感啊!”牛筱如随口说着,她本来以为自己见到詹逸民会很高兴、很激动、但是她却只有很
累、很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的感觉。他还是老样子,文质彬彬、老实厚道,但她只感到乏味。
“真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念书。”
“那你才会烦死。”
“筱如,我爱你啊!”她知道自己可以说一句“我也是”但她说不出口。
她是很高兴自己能来纽约,不过见到詹逸民却没有什么热度,好像来看他只是顺便做的事,并不是专程为他而来的。
“纽约有什么值得去的地方啊?”牛筱如改变话题,她站在饭店房间的窗,看向窗外的纽约。
“很多地方都值得去。”虽然她回避了他的话,但是他不以为意,毕竟她人都来了,她是专程到纽约来看他的。
“那你真的有空吗?”
“我会尽量排出时间。”
“如果你实在不能跷课的话,给我一张地图,我可以自己坐地铁去探险。”牛筱如除了没胆子坐飞机之外,基本上她算是个大胆的女孩。
“地铁不安全,特别是对我们这种外来客。”
“但是若坐计程车太贵了,而且一样不安全。”
“我会排出时间的。”
“那么今晚吃什么?”牛筱如不禁想到隔壁房间的戈仲杰,不知道是不是该约他一起去。
“我带你去“een0n”它位在皇后区靠东河不远处,有“小雅典”之称的ast0rla区,那里的墨鱼虾沙拉、炸青瓜、烤章鱼和碎羊肉的味道都很不错,不过最让人回味的应该是kordalia,和来自寒普路斯岛,带有淡淡薄荷味的烤起士halou,mi。”詹逸民一副当地人的模样。
“我快要流口水了,”
“要不要进那位戈先生一起去?”
牛筱如想了下。“我想我改天再自己请他好了,反正这十天里有得是机会,你不可能天天陪我。”
“有些课我不能跷”他抱歉的说。
“我了解。”
“那我们现在还等什么?”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纽约!”牛彼如欢呼一声。“我来了!”
*
如果牛筱如在台湾,还可以拖着她回彰化老家吃拜拜,但既然她去了纽约,这下黄星怡只好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回去。她本来找了一大堆理由想不回去,但是大拜拜在地方上算是大事,所以除非是病得住院了,否则她父母要她一定得回家。
回家吃拜拜事小,但是一定会碰到葛奇宏,而想到会再见到他,她就不自在。
自从她生日那晚,他那么酷的转身走人之后,没有一通电话,也没有再上台北,他好像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一般,不曾这么久没有他的讯息,她还真是怪不习惯的。
好几十桌的酒席就摆在庙前,其实只要有心,黄星怡一定可以避得开他,于是她找了一桌离舞台最远的桌子,因为今晚听说有脱衣舞表演,所以坐在最后头应该很安全。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家乡,人家都把葛奇宏和她当成是一对,因为葛奇宏早放话说她是他的人,于是见她孤零零地就座时,葛奇宏的一堆酒肉朋友就把他推到她这桌来,
“你们干么?”葛奇宏不悦的吼着他那群朋友。
“你没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吗?”有人说了。
“她甚欢一个人坐不行吗?”他还是不看她一眼。
“你们别多事!”
“去陪她啦!”
“和她聊泖。”
“她难得回来喔,”
“当心被别人追走。”
黄星怡实在得有圣人般的定力才坐得住,她的耳边净是葛奇宏那些朋友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好像阿奇和她是一体似的。
最后葛奇宏还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因为在这种场合,他总不能和这些人翻脸,不然大家也别吃什么拜拜,只要看他表演就可以。
她一直等待他开口,可是他偏偏不说话,反而一副穷极无聊的啃着瓜子,好像他有多勉强、多委屈似的,这令她不禁咬牙切齿。
“你可以不坐这里。”她先开了金口。
“我爱坐哪就坐哪。”
“这是我的自由!”
她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这会也不管四周的人会怎么想,她猛的起身。
梆奇宏动作很快的扣住她的手腕,寒着脸间:“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是我的事!”她马上顶他一句。
“这是我的自由。”她马上学会他那一套,并且马上就回敬他。“你自己刚刚也说了。”
“黄星怡。”他也站了起来。
“干么?”她表情泼辣。
“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我对不起你?”她一到想宰了他的问:“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活?我既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你的老婆,你凭什么这么狂妄自大?”
“那个家伙”
“我不能有别人追吗?”她愈说愈生气。“我就一定得嫁你这种人吗?”
“我这种人有什么不好?”他也扯开喉咙大吼。“黄星怡,你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捡到了宝不知道是宝!”
“你真当自己是宝?”她一哼。
“我没什么不好的!”
这时黄星信的父母走了过来,他们是两个朴实、敦厚、守旧的乡下人。
“星怡,我看你和阿奇到其他地方去吵,这里有拜拜,你们就不要妨碍别人了。阿奇,你把星怡带开。”
“爸!”黄星信睁大眼,居然有这样出卖自己女儿的父母。“我才不要和他”
梆奇宏立即把她拖走,既然未来的岳父都说话了,那么他还有什么忌讳,有什么不敢的。
她一路被葛奇宏硬是拖到一片农田旁,这里已经听不到庙前那些热闹、嘈杂的声音,有的只是蛙鸣、虫叫,一种很祥和、宁静的感觉。
“放开我啦!”她一直用力想扯下他的手,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你真的是流氓啊?”
“你实在欠揍!”他说。
“你去”
“我不会去死。”他知道她要说什么。“黄星怡,我真的是受够你了,如果不是”他实在很想在这里就要了她,看看她还会不会这么嚣张,他平日就是对她太客气了,她才会爬到他的头上来。
“不是什么?”
“如果不是考虑到你父母,如果不是我还有点良心我早就”
她挺起胸项向他“早就怎样?”
梆奇宏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的眼中不再有怒火,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情欲,他想知道她的唇尝起来是什么滋味,于是没有再多想,他将她往软土堆上一推,然后整个人如地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