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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急。”赤谨安抚她“哥哥只是提醒你,林东动作很大,好在虎帮就是知道他在找人,一时也不会想到要查你的身份。我已经让人去解决这件事了,到时万一来不及,你也不要主动去找林东,你答应过的记得吗?一个月后,我会亲自过来接你跟安安回来!”
“哥哥……”说什么?
“好啦,不要多想,哥哥不会让你跟安安受委屈的。”
了了鼻子一酸,在赤帮的时候,哥哥一说这句话,就会揉揉她的头发。现在哥哥不在身边,宝宝,宝宝又不见了。却无法跟哥哥提半个字,她又怕又委屈又伤心又着急。桂生在一边,看小姐侧身坐在床沿上拿着电话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就是不说话。
“安安身体没事了吧?要不要我让森姐过来?”
“不,不用了,她好了,有带药。”了了结结巴巴,紧张得捏着电话站起来。
“药也不能随便给她吃,这次是好了,下次万一药不管用了呢?”赤谨一听就皱眉“我还是让森姐过来吧!”
“不要!家里,家里人多,森姐留在家里!”了了声音有点抖,不自觉带了点哀求的喊“哥哥……”
听在赤谨耳中却是一笑“小宓倒是学会为哥哥叔叔们考虑了,行了,如果下次安安再生病,我就直接让森姐过去了”那边语气轻快起来“安安睡了没,让我听听她的声音。”
“睡,睡了,我也要睡了,哥哥晚安!”
“嗯。睡吧。你把电话给桂生。”
“出什么事了?”
“没有。”桂生声音豪无起伏。
“……你知道你隐瞒的后果!”这几年,小宓生活在赤帮,上下都惯宠着,已经很少这么小心说话了,刚刚分明是有事,赤谨眼睛眯起来。挂了电话,一招手叫来两人。
自从四年前,了了的事情发生后,林东回到A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过去偶尔到他家的郝医生请来做家庭医生,郝晋今年32岁,却是绝对拥了专业职照的高级医师,四年前正筹划开一家私人医院,被林东重金聘请。
俩人本来就是朋友的关系,况且以当时林东的糟糕又不肯去医院的状况,他也一时走不开。
主要的是优渥丰厚的条件啊啊啊。在林东不召唤的情况下,他甚至不用定期上门为这家伙做检查,以这家伙对自己身体懒散的情况来看,他完全可以让人定期送送日常药品做做样子就可以赚一大笔又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何乐不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并不特别在乎每一年从他帐头拨出的那笔巨款。时不时还跑跑医院。
所有今天接到这家伙亲自打的电话,他还以为见鬼了。侧头想了想,不会是那家伙快挂了,去医院都来不及了吧。心时想得恶毒,手上倒是收拾麻利。
按了门铃,是林东过来开的门。郝晋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怎么了?”
“不是我。”
只见他极快的带着他来到二楼,房门开着,床上隆起了极小的一团。
郝晋上前一看,竟是一个看起来不足三岁的小女孩儿。
孩子平躺在床上,被子压得紧紧的,眼睛闭着,小脸儿煞白,张开嘴“嗬嗬”出气,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郝晋一惊,把箱子朝旁边一放,就把孩子抱起来。
“她怎么了?”林东僵着声音问。
郝晋也不理他,径直把孩子抱起来,掌心用力去推她颈心几把,又极快重新放平。神色瞬间变得凝重。
扒开孩子的眼睛看了看,很快一堆诊具在孩子身上来回了一圈。
林东皱眉,只见医药箱打开,郝晋极快的拿出四管不同的药液,抽取,融合,注射。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他顺着孩子的各个呼吸道依次轻轻按压。边看孩子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只见孩子整个身体像软下去似的,鼻翼动了动,嘴慢慢合上了。
郝晋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药见效快,但极易口渴,你准备好温水!”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林东又看看孩子脱口而出“这孩子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郝晋才说完自己先乐了,摸摸鼻子。
林东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坐在床沿上看着孩子。
“出去倒开水。”
“……我是医生,不是佣人。”
“……开水在哪儿?”也太小气了吧,这么大的别墅不会就请钟点工吧。要不要自己少要一点点工资,每年只收钱不做事很不好意思的……或者干脆给他请个美女来给他当管家……不过,那小孩子是哪儿来的啊,出现在林东这种人的府上还值得林东让他上门?他自己生病都没那么上心过……看他刚刚一脸僵硬却分明非常想知道的表情,不会真是哪个女人给他生的私生子吧……像他这种身份,这该是多劲爆的事啊啊啊……天啦……受不了了……好想知道啊啊啊……
这边做医生的脑补了一堆,最后才端着水装模作样上了二楼。
房间里的灯光已经调暗了,林东还穿着外出服坐在床沿上给宝宝掖子,俯身的动作中眉眼奇异的柔和,竞与平日里冷峻的样子豪无违和感。郝晋一愣,干咳了两声。
那边看过来,郝晋结巴了一下“那个,没事的。稳住了。”
“她看起来不是普通的问题,她的身体有什么事情吗?”
“嗯,看起来是先天体弱,经不得一点点刺激,这孩子要贵着养。”郝晋试探着“具体什么情况,等个两三天。她完全缓过来了,我带人过来细查。”
林东沉默了几秒“不用了,孩子要送回家的”
正在这时,孩子突然动了动,林东莫名其妙的屏住呼吸。就见那双小扇子似的眼睫毛一动,一双黑怏怏的大眼睛挣扎了两下。
就对上林东。
林东脑子里一突,这双眼睛在骤然睁开的刹那间像极她。这乍然而来的“一模一样”比在酒店包厢缭绕的烟雾人影幢幢里渐渐看清放大了无数倍。
林东想起了他的女儿,那个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时因为父亲而差点流在地牢里的女儿,他跟了了的女儿。是不是也像眼前的小宝宝一样因为先天体弱不得不在呀呀学语的小小年纪里受着最大的折磨。
他将永远记得他唯一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包在襁褓里一张比正常宝宝小得多的脸,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他逗她,她“哼哼”叫着,声音细小得几乎听不到,那时他便已经得知,他的女儿终其一生,都会因他的父亲薄待了她的母亲而得到世上最大的不幸,将一生孱弱多病药石相依终生不得自由。
他双臂僵直,抱着他的女儿怕松了怕紧了,他看着她不健康的小脸,乍然的欢喜没了内心只余下慌凉的惊怕,神色仓惶悔不当初。只恨全身手脚血肉无分豪可换取,换她一世平平安安,换她又能跑又能跳赖在他的怀里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