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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芷去上班了,一进图书馆,同事们抓着她就讨论薛东奇的事,大家都看见新闻了。小芷笃定地告诉同事,薛东奇是被诬陷的。
下午俞颖鹃来了,她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看不出昨晚发生那种事。
阮小芷和同事们正忙着帮一批新书贴标签,阮幼昭在旁边帮书归类。
“大家好啊!”俞颖鹃走过去,笑眯眯的。“阮小芷,你还有心情上班?气色不错啊!”俞颖鹃恨她,尤其昨日听见薛东奇的话之后,更是嫉妒这女人!她凭什么可以那么幸福?
小芷凛容,不理会她,埋头贴标签。大伙儿互使眼色,一见俞颖鹃就讨厌。
“难道”俞颖鹃拢拢外套,斜睨着她。“你没看新闻吗?薛东奇想**我啊,唉,这种败类,你们竟还找他来办展览--”
“他不会做这种事。”小芷冷冷地说道。这个恶毒的女人,小芷用力书写标签,努力压抑对她的愤怒。
“哦?”俞颖鹃双手抱胸,瞥她一眼。“你那么肯定?呵”她掩嘴笑了,挑衅道:“也对,跟你这丑八怪一起时,他肯定什么都不、干、吧?”
“是吗?”阮小芷缓缓抬起脸来,她子着俞颖鹃,想到薛东奇被陷害,她豁出去了。
学俞颖鹃冷冷的口气说:“事实正好相反,因为他对你什么都不做,所以你才--”
“啪!”还没说完,俞颖鹃先甩她一巴掌。
“小芷!”阮幼昭将甥女拦在身后。“够了!”她用力推俞颖鹃。“我不干了!我不干了!你这个死三八、死巫婆!”阮幼昭发飙啦,一副拚命的模样。
“我也不干!”刘姊跳起来。
“我也是!”阿芳怒喝。
大家同仇敌忾,一致对抗俞颖鹃。她们怀着恨意瞪她,那敌视的目光,令俞颖鹃更为愤怒。全帮她?很好。
“你们都别做,现在景气那么差,你们不干还有人抢着干!”
“那好,让别人来做,我宁愿饿死也不屑在你下面做事!”刘姊撂狠话。“你看看你那张恶毒的嘴脸,我瞧了就想吐!”
“就是嘛--”阿芳指着俞颖鹃嚷嚷。“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欺负我们,我们也是有尊严的,你再跩啊?我们统统不做了你能拿我们怎样?臭女人!”
“对!”阮幼昭破口大骂。“骂我们小芷丑八怪,你照照镜子看你自己,庸脂俗粉,一身名牌堆起的行头,你才丑八怪!薛东奇想**你?拜托你奸他还差不多!”
嗄!大伙儿听了瞠目结舌,连阮幼昭自己都愣住,不敢相信她会讲出那么粗鲁的话,可见真气坏了。下一秒,她们爆笑起来。
爽快啊!
俞颖鹃瞪着她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们个个都帮阮小芷,为什么?她们跟薛东奇都不希罕她的名气和势力,都不屑巴结她,为什么?
从她们轻蔑的目光中,俞颖鹃看见自己有多可憎,她指着她们咬牙切齿。
“好、好。你们都被开除了,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滚!”
“哦求之不得。”阮幼昭拉了小芷。“咱们走!”
“太棒啦,我可以回去睡回笼觉啦!”刘姊嚷嚷,拿了皮包就走,气死她!
阿芳哼起林强的“向前走”“啊哇瞎米拢唔惊”她向前走,直走出大门口。
俞颖鹃气得浑身颤抖。
外边天色暗了,薛东奇醒过来。
从气窗看出去,记者们还守着。
他点燃香菸走进浴室,冲了澡,系了浴巾走出来,甩甩发,拿起电话,拨了一组号码。
“我要订粉红玫瑰,一百朵。”跟店员交代完,他挂上电话。
套上牛仔裤,穿上白色高领羊毛衣,拎了黑色皮大衣,围上小芷编织的白围巾,拿了钥匙走到门口穿鞋时,顺手按下答录机。
“薛东奇!你怎么样?”
“我们很担心你啊!”必心的留言塞爆答录机,薛东奇瞥一眼,干脆把电话线拔了。蹬上褐皮靴,推开门走出去,步上楼梯,将大门推开。
薛东奇!
没料到他突然出现,记者们全呆住了。
他们错愕震惊的呆样令薛东奇笑了,他态度从容。
“各位,我只有十分钟接受采访,问完后请你们离开。”
记者们蜂拥而上,镁光灯急闪。
面对记者们追问昨晚的事,他侃侃而谈,态度从容。
“所以你们就把工作辞了?”晚餐时间,听了阮幼昭的陈述,阮秀静凝起眉头。“幼昭,你太冲动了,现在外面失业率那么高,你也不年轻了,再一年就可以退休了啊!”“大家一起不干了喔?哇酷!”馨蕙竖起大拇指。
“你们真是的。”阮秀静头痛起来。“现在工作很难找啊!”阮小芷静静吃饭,想着要跟母亲商量婚事,现在现在说不好吧!
“唉呀!那女人多过分,她打你女儿ㄟ,你说我怎么忍?”想来还有气。“那个臭女人有够跩的,我真想拍死她!”阮幼昭气愤难平。“我应该先打她一巴掌再走的。”
“阿姨,赞!”馨蕙搂住阿姨手臂。“嗯你果然是爱我们的。”
“恶心!”阮幼昭甩开馨蕙的手。
阮秀静责备女儿。“小芷,你现在高兴了?为个男人闹成这样,我看了报纸和新闻,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跟这种人交往?他经纪人怎么说的?你看了没有?”
记者们也去采访刘杰,刘杰乘机报仇,把薛东奇形容成一个好色风流的男人,还说他爱出入风化场所。
“妈,他说的不能信。”小芷解释。“那位刘杰其实是--”
“无风不起浪。”阮秀静不想听,她瞥小芷一眼。“现在你连工作都丢了,值得吗?往后这薛东奇你最好避得远远的。”
“你妈说得对!”阮幼昭也说。“别再跟他联络,那么多是非,谁知道以后还会惹出什么事来?”
“喂!”馨蕙插嘴。“姊都说他是被冤枉的。”
“对不起。”小芷搁了碗,抬起脸。“妈,就这次,你别管我。”她决定了,她要抓住她的幸福,她要走自己的路。
“发生这种事,你还要跟他交往?”阮秀静震怒。“你脑袋是怎么了?你昏头了你?”
“妈,让我们交往吧,他我们我们”母亲犀利的目光,令小芷梗住话。
“你们怎样?”馨蕙问。
“我们想”
“想怎样?”阮幼昭急切问。
“想”小芷低头,很小声地说:“想结婚。”
“唳?”阮秀静没听清楚。
“想什么?”阮幼昭也没听仔细。
“他们要结婚啦,哈哈哈”馨蕙听见了。
“嗳?”
“嗳!”
阮秀静和阮幼昭骇住了。
“我不同意!”阮秀静态度强势。“我不会把你嫁给那种人。”
“结婚?”阮幼昭大惊小敝。“你开玩笑啊?结婚是很严重的事啊?你昏头了你。”
果然,她们不同意,小芷的头垂得更低了,她很小声说了一句:“你们不答应,那我只好跟他走--”
“嗄!”馨蕙手里的筷子掉到地上。哇,姊姊发狠喔!
“说什么?”秀静又没听见了。
“她说什么?”阮幼昭问馨蕙。
“报告阿姨跟母亲大人--”馨蕙砰地站起来,笑嘻嘻地宣布。“姊说你们不同意,她就跟他私奔,再也不回来,以后你们看不到姊姊,你们会哭死喔,呵呵呵”小芷脸色一白,瞪住馨蕙。她哪有说得那么严重?
阮幼昭吓着了。“你?你真要私奔?”这丫头是叛逆期来了喔。
“很好,为了他你什么都做得出来!”阮秀静不敢相信,这真是她一向乖巧的女儿?她愤怒又伤心。
“妈”小芷为难。
“姊,你私奔不要忘了我,妹妹要跟你一、起、奔!”哇哈哈,馨蕙大笑,赞ㄟ,姊姊开窍了。
正当阮秀静愤怒,阮幼昭震惊,馨蕙看好戏时,门铃响起。
“我去开门。”馨蕙溜下椅子,去开门。
门开了,她愣在门口。
一大束粉红玫瑰跃入眼底,玫瑰花束移开,露出一张英俊得要命的脸。馨蕙一下子傻住了,脸颊瞬间热烫。
“你?你是?”
“阮小芷在吗?”
听见这声音,小芷霍地站起,转身看薛东奇跨进来。
他捧着花束对小芷眨眨眼,她愣住了。他怎么来了?还在这时候?
他对桌前的两位长辈微笑致意。
“你来做什么?”阮母认出他来,新闻不断重播他的脸。“我们不欢迎你。”
“妈”小芷尴尬。
薛东奇将花束递给阮母,阮母推开玫瑰,他不卑不亢地说明来意。“伯母,抱歉突然来访,关于小芷的事我想和您商量。”
书房外。
阮幼昭对躲在门前偷听的馨蕙吼。“你过来这里!”
馨蕙挥挥手要阿姨闭嘴,趴在门前偷听。小芷忐忑,偎着妹妹守在门外。
“我不会把女儿交给你。”阮秀静坐在书房内的单人沙发上,态度强硬地说。
薛东奇坐在她对面。“伯母,小芷成年了,你不把她交给我,我也会追着她跑。”
“呵”阮母瞪住他,他则微笑迎视。“你很有自信嘛,把我女儿哄得团团转,连工作都丢了。”
“哦?”他还是笑。“太好了,我刚辞了经纪人,正需要请人。”
“我太了解你这种男人了。”秀静挑眉道。“你可以哄小芷,却骗不过我这个老太婆。像你们这种长得出色又有点才华的男人,哪可能只满足于一个女人?我女儿单纯才会被你骗倒”
“正好相反,是你女儿太单纯,才把我迷倒。”
阮秀静凛容。“果然很会讲话,我最讨厌净会要嘴皮子的男人。”
“其实我这人忠厚老实,只要伯母肯给我机会表现。”
阮秀静又气又没辙。“我求你放过我女儿,她单纯善良,我怕她受伤。”
薛东奇忽地站起来,将椅子往后娜。
“你干么?”阮秀静困惑。
薛东奇放妥了椅子,面向阮母,咚地跪下。
“你!”秀静震惊。
在门外偷听的馨蕙觉得纳闷,怎么忽然什么声音都没啦!出了什么状况?“怪了!没人说话ㄟ”
“怎么?”小芷焦急了。“怎么了?”
“薛东奇不知道干了什么,咚的一声,就没声音了。”
小芷贴住门听,里边很安静。“妈”她扮开门把。“东奇?”小芷错愕,阿姨和馨蕙跟着冲进来,全被里边的情况吓住,呆在门口。
阮母也一脸震惊。
看见心爱的男人竟跪在母亲面前,小芷忽地红了眼眶。
“伯母。”薛东奇直挺挺跪着,为了小芷,绝对要说服她妈妈。这一跪,代表他的诚意。他坚决道:“我在这世上已没有亲人,直到遇见你女儿,我才有安定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心相信我,但至少请您给我机会证明,我是真心要对你女儿好,我不会让她受委屈,请您答应把她嫁给我。”
小芷哽咽,她走过去,蹲下来抱住薛东奇,这个男人是真心在爱着她啊!
“妈,你就让他们结婚嘛。”馨蕙帮姊姊说情。
阮幼昭吓坏了。“你你要不要先起来?”竟然下跪?真够猛的。
阮秀静不为所动。
“我不答应,你们还不是一样交往?几时在乎我的意见?哼,果然是搞艺术的,很会演戏。”她才不会轻易受骗。
薛东奇直言道:“那不一样,没您的同意,小芷和我在一起总记挂您,我想正大光明地和你女儿交往。”
“新闻说你非礼俞颖鹃。”阮秀静口气鄙夷。“现在又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很快,法律就会还我清白。”
“你的经纪人说你好色风流,还经常出入风化场所。”
“是,我常出入风化区。”薛东奇承认。
小芷插嘴。“妈,这事--”
“没关系。”他拍拍小芷肩膀,跟阮母坦承。“家母是特种行业的女人。”
“嗳?”馨蕙惊呼。阮幼昭张大嘴巴,她没听错吧?他妈是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