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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过了,景兮是不爱关门的,所以在他房门大开时,那些的********已经被薜梨看了去,现场表演比电视上更加动人心魄,可是薜梨却震惊和忿怒,她是多想发出声音去阻止忘我的两人,可是张了张口,她什么也说不出,她凭什么去干涉景兮,她不过是才进这个家门的烧火丫头,若是景兮真的在乎她的感受,就不应该这样做,也许景兮压根就没意识到她的存在吧!
在一片混乱中,薜梨拉门出去,华灯初上的街头,锦衣玉帛的人们自如穿梭,飞速行驶的车辆刮起的风尘迷了她的眼睛,十字街头等待交通灯转换的时间是如此漫长,原来看见时光从眼前流走是这么一种滋味,而我们已经悄然晃过多少个岁月年华,却浑然不知。
城市没有她可去的地方,和流浪在立交桥下的乞儿又有什么不同。
走着走着,她抬头看到那个大红的十字架,才恍然自己走到医院门口来了,想起那个叫做侯正逸的男子,有着温润表情的脸,宠腻地笑容只为了那个小女孩,忽然地妒忌涌上心口,她从未有过拥抱的记忆,那是一份缺需的温暖,此时,她那么想要拥有。
一间间病房找过去,她宁愿自己去寻找也不要得到护士的帮助,也许心底还存在着不期而遇的想法,就像第一次他因为她的歌声而寻到自己,第二次,在考场上,她听到了一把有点熟悉的音调才忙着交卷,再后来,便是他在医院门外喊着让开,于是心里便认定了是他。
两只考虎
两只考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眼睛
一只没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薜梨然后笑了,因为这首儿歌来自那个好听的声音,靠在病房的墙外,心里满满的快乐,关于童谣她总是能想到很多,除了教会景兮唱歌以外,她没有色彩的童年里还是因为音乐而充实起来。
轻轻和着他的歌声,她闭上眼陶醉在想像里,幸而特护病房此时走动的人不多,没有人注意到她傻傻的样子,可是有个声音自头顶而来,睁开眼她便撞入他疑惑且隐隐含着笑意的眼神里。
“薜梨为什么在这里?”侯正逸挂着忍笑的神情,目光还停留在小女生的脸上,似乎想知道她接下来的反应。
“喔——”薜梨两颊绯红,吐吐吞吞的近乎白痴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侯正逸刚才哼着歌哄女儿睡觉,然后听到了一把不和协但是清甜的嗓音,于是就看到了他认为颇为有意思的事情,这个小女生总是那么的出奇不意,让他每次会不自觉地微笑。
“呵呵,薜梨还真是可爱,怎么,你的小男朋友呢?”
薜梨“咦”了一声,不解地抬眼看他,“什么小男朋友?”
“还装傻呀,下午跟在你后面的小男生啊,挺漂亮的嘛,薜梨眼光真不错。”侯正逸自然也看到了景兮,只是他误会了。
“不是的,他是我弟弟。”虽然不知者无罪,可是侯正逸的话还是让她会有些不高兴。
侯正逸于是认真回忆了景兮的样子,再看看薜梨,嗯,两个小鬼是有一点像。
今天放假休息的他却因为要照顾女儿,好像变得更加忙碌,又因为大意让女儿摔折了腿,一整天的混乱下来,他也快要累垮,很想回家换个衣服再来医院陪床,可是不敢走开,怕女儿睡醒过来,不见了自己会害怕,然后他看到了薜梨,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她。
“薜梨可以帮叔叔一个忙吗?”稍稍哀求的语气带着成人特有的低沉沙哑,这样的他总是会吸引女人吧,虽然眼前的只是一个未长大的小女生,可是他身边围绕的狂风浪蝶里也不乏年轻的小朋友,反正现如今的时代里,他们懂得的并不少。
“哦。”她好像已经找不到话来说,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已经晕晕乎乎了。
“进来吧!”说着,便拉起薜梨的胳膊,把她给拉进病房里,指着床上睡着的小人儿轻轻道:“帮叔叔看一会儿想想,她若是醒了就告诉她,我回家拿东西洗个澡,很快回来。”怕薜梨会闷,他把手机插上耳塞,调到音乐播放,然后放到薜梨手中,笑一笑就匆匆走了。
薜梨傻掉了,她怎么真成了人家的保姆,看看床上漂亮的小女孩,她叹了一口气才坐下,靠着椅背研究起侯正逸的手机来,层次不一样的人连品味都不同,比起景兮那款粉白色的,侯正逸的手机才叫真正的高档次,银亮的边框和黑漆的外壳,只是娃娃头的挂饰有些孩子气,不过应该是他女儿喜欢的吧,手机里面载着数十首歌曲,但是找不到景兮的周杰伦和蔡依琳,倒有很多的儿歌,诸如两只考虎和三个和尚之类的,一边笑着一边听,好奇心使她打开了他的信息文件夹,然后看着看着就面红耳赤起来,他怎么会发这么些肉麻的信息呀!这样想着,就赶紧退了出来,好像怕烫了手似。
侯正逸快快地洗了澡换了衣服赶到医院,推门进来时,两个小鬼都睡着了,宝贝女儿想想蜷在被子里甜甜的睡着了,打了石膏的脚高高的吊起,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帮她掖了掖被子,这才转身去看薜梨,然后脸上却更加温柔起来,她歪在椅子里,耳朵里还塞着耳塞,秀美动人的小脸,一对长而翘的眼睫,清浅的呼吸声带着一丝娇憨,看她睡地那么香,还是别吵醒她吧!侯正逸看了看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于是弯下腰去,拦腰抱起她并不弱小的身体,稳稳放在空床上。
从没有做过如此踏实的梦,一阵似乎是清草的香气喷鼻而来,让她觉得来到一片空旷的田野,遍地野花竞相争艳,沉稳和煦的笑容应该来自父亲吧!父亲抱着她,唱着歌儿在田间玩耍,远处还有景兮,他背对着自己坐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可是,她却能感觉到他在哭,呵呵,她竟然那么高兴,因为她终于抢走了景兮的幸福。
一觉醒来,阳光已经透过窗子洒在他们中间,薜梨睁着眼睛地盯着这间陌生的房间,这不是景兮的书房呀!猛地坐起来后扭头发现了其他的,那张小小的病床上躺着一大一小。
因为怕碰到女儿绑着绷带的腿,所以侯正逸睡地并不安稳,好几次都要掉下床去,只好一只手拉着床头的铁栏杆,微微蜷着的身体小心翼翼地侧着。
薜梨回想起昨天,她是歪在椅子里睡着的,可现在她在床上,除了被抱上来的,她是不可能梦游自己爬****的,忽然记起那个梦,原来梦里的人不是爸爸,而是侯正逸,这样想着,她的笑容也飞扬了。
侯正逸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看了好半天薜梨痴痴的笑,竟然有些不忍打扰,“一大早就笑成这样,薜梨是不是梦到白马王子啦!”
“啊?”薜梨吓得几乎跌下床,又因为他那句话,脸上开始发烫,然后用手拢拢头发,不敢再看他一眼,匆匆丢下一句:我要回去了,就兔子似地跑了,不过听力很好的她仍旧听到身后传来他故意的笑声,她发现自己的脸也更加火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