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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凯半眯着一双蓝眸,摇晃着脑袋,把大部分的酒都洒到自己的身上。
琳达得意的扬起嘴角,招来侍者结帐后,正想把酒醉的尼凯拐到她的旅馆套房里,好让生米先煮成熟饭,她有十足的信心,只要有这一次经验后,尼凯绝对会迷上她的!
正当大野狼快被小红帽拐走的紧要协关头,彼得突然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啊!琳达,真巧呵!你们也在这里用餐。”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琳达惊愕地瞪着眼前的三人。
菲力无辜地睁大灰眸。“这里是餐厅不是吗?我们是来吃饭的呵!”
“尼凯怎么了?”苏珊靠近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尼凯,拨开他额前散乱的金发看看。
“呃,他”琳达有点失措地看看尼凯,再看看他们。“他呃好像有点呃醉了。”
“有点醉了?”彼得把尼凯从桌上扶起来,尼凯的脑袋无力地垂落在胸前。
“不是吧?我看是醉瘫了!”
“奇怪,尼凯喝酒从不会这么没有节制的,今天怎么”苏珊的眼光怀疑地投向琳达。
琳达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是啊!尼凯用餐时顶多来一杯马丁尼,不会这么一杯就醉了吧?未免太夸张了!”菲力嗤笑着。
“他呃”琳达挺了挺背脊。“他是很高兴我们在一起用餐,所以就就多喝了几杯,这有什么不可以?”
“是没什么不可以。”彼得以怪异的眼光扫了她一眼。“不过,既然他醉了,我们最好现在就送他回去,让他好好的睡一下,否则明天有他受的了。”
“我送他回去。”琳达脱口道。
“你?”菲力轻蔑地看着她。“你是打算背他,还是拖着他?”
“我”脑际灵光一闪,琳达得意地说:“他喝醉了,可能会吐、会渴,我可以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苏珊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你要照顾他?”
琳达肯定地点点头。“对!”
“算了吧!”苏珊嗤笑一声。“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还想照顾别人?”
“你!”琳达咬紧牙,却不得不承认苏珊说得一点也没错,一向都是人家伺候她,她可从来没伺候过人。“但我我可以学啊!”“小姐,现在才学会不会稍微迟了一点?”
彼得叹息着摇摇头,随即拉起尼凯的右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用力撑起他瘫软的身躯,菲力也拉起尼凯的左手臂,同样绕过自己的脖子撑起杝。
“老天!真重!”菲力咬紧牙关。
“苏珊,”彼得也吃力地说:“看看能不能让他撑起双脚。”
“尼凯!”菻珊轻轻拍打尼凯的面颊叫唤着。“尼凯,站起来!尼凯,你的脚,用力,站起来”
“嗯”尼凯轻轻哼了一声,他的头微微抬起。“若莹”
苏珊马上改用中文说:“对,若莹在等你,快点站起来,她等得快不耐烦了对,就这样尼凯,加油”
于是,琳达满肚子火,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到口的狼肉飞走了!
“尼凯!”若莹吃惊地看着彼得和菲力把醉醺醺的尼凯扶进来。“他怎么了?”
彼得喘着气。“把他放在沙发上吗?”
“啊,不!”若莹匆匆跑去打开自己卧室的门。“这里。”
“若莹”尼凯垂着头,含含糊糊地嘟囔着。
苏珊好笑地看着彼得和菲力垂不客气地把尼凯扔到床上。“整个路上,他就这样不停的叫着你的名字。”
“妈咪,爸爸怎么了?”
“他喝醉了,小飞,去拧条湿毛巾来。”若莹坐在床边,疼惜地摸摸尼凯的面颊,然后开始松开他的领带及衬衫钮扣。“他怎么喝得这么醉?”
“还不是琳达,”菲力耸耸肩。“大概是想把他灌醉,好来个霸王硬上弓吧!”
“还好我们一直暗中跟着他,才没让她的阴谋得逞。”苏珊得意地笑道。
孟飞翰拿着一条毛巾跑进来。“妈咪,毛巾!”
若莹立即接过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尼凯的脸。
经过冷毛巾的刺激,尼凯半睁开眼睛“若莹我爱你”他呢喃着。
孟飞翰一脸滑稽的翻翻白眼。“恶!好恶心喔!”
“你这小表!”彼得失笑道:“他们不恶心,哪来的你呵?”
“走了、走了,”苏珊赶大家出去。“让他们在这儿恶心,我们出去,别妨碍他们了。”
苏珊体贴地为他们锁上房门,房间内只剩尼凯粗重的呼吸声。
若莹轻吁了一口气,开始为尼凯除去满是酒味的衣物。尼凯既高大又沉重,若莹好不容易才替他脱去所有的衣物,只除了内裤以外。
当她拉起被单正要为他盖上时,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手臂、大腿、小腿缝合的痕迹上,那是蜜金色的茸毛也掩不住的疤痕。
“哦!尼凯”她轻抚过疤痕,泪水随之滴落“我可怜的尼凯”
她抚过他的手臂,探进胸毛内抚过胸前,顺着往下延伸的浓密胸毛游移到坚实的小肮,然后她眨了眨眼,满愕地瞪着那异常鼓胀之处“继续”粗嗄沙哑的声音低吟着。“可怜的尼凯需要你继续”
她惊喘一声。“尼凯?”
一只健壮的手臂突然从她后背用力一压,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已趴在尼凯的胸前,带着浓郁酒味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庞上。
“可怜的尼凯需要你的安慰”他在她的唇边呢喃。“安慰我吧!若莹,请你安慰我”
夜已深沉,但是阳光仍灿烂地照耀着。
“哦我的头”
“妈咪,爸爸在哀哀叫耶!”盂飞翰幸灾乐祸的叫道。
尼凯坐在床上捧着头。“天啊!小子,你的声音不能小一点吗?”
“我已经很小声了啊!爸。”
“那就不要出声。”尼凯呻吟着。
“可是,大姊头要我跟你说,你要是醒了,就把这一碗汤给喝了,”孟飞翰指指床近小桌上的一个碗。“她说这是醒酒汤,会让你舒服一点。”
“哦──”尼凯抱着头呻吟的躺回床上。
原本靠在房门口,一脸不以为然的盂飞翰突然走到床边,两只蓝眸紧紧盯着父亲光裸的胸膛,小手退疑地探进胸毛内,碰触一下长长的疤痕。“爸还痛吗?“尼凯缓缓的放下抱着头的手。“不,不痛了。”
“很多吗?我是说”盂飞翰又轻轻摸了一下,仿佛他要是摸重一点,这些疤痕就会裂开来似的。“这个。”
尼凯耸耸肩。“还好啦!”
盂飞翰脸上那一抹笑容看得出来是硬装出来的“苏珊姑姑说你身上的伤多得就好像科学怪人一样。”
“太夸张了吧?”尼凯微笑道。
“苏珊姑姑还说还说”
“说什么?”他鼓励儿子说下去。
孟飞翰咬紧牙关。“说你差点死了!”
尼凯双手伸向儿子。“过来。”
孟飞翰立郎投入父亲温暖的怀抱中,两只细小的手臂抱住案亲,紧紧的。
“我是温热的吧?”
“嗯!“孟飞翰哽咽的点头。
“死人不会是温热的吧?”
“嗯!”“而且”尼凯呻吟一声。“死人也不会在宿醉的早辰,脑袋里像有一列火车碾过一样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