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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直截了当地告诉母亲他“要”罗伊的未婚妻,安娜大表赞成,因为,只要抢来罗伊的未婚妻,罗伊便只能维持孤家寡人的身分,麦华克家族企业也终究会落入吉林的手中。
当然,母子两人的心思略有不同,安娜想的是将诗韵收为情妇,因为她没有足够的身分背景,配不上也帮不上吉林的忙;但吉林却打算娶诗韵为妻,而双方虽然心中各有打算,却又不说破,一切都等破坏成功后再来讨价还价也不迟。
于是,从科摩湖度完假后,吉林便卯尽全力追求诗韵,不管她是不是一见到他就板起晚娘面孔。
而罗伊当然要善尽“未婚夫”之责,质问他有什么企图?
“只要她未婚,我就有权利追求她。”吉林理直气壮的说。
罗伊听了,只是以深沉难测的眼神注视他许久“随便你。”他说,然后转身走开。
克丽丝和雪拉则同样把罗伊当成地球上最后一只雄性动物般紧追不放,而将诗韵当成宿世仇敌一般怨恨,每每见到诗韵,无形的核子弹、手榴弹、弓箭、飞刀就直往她的身上投射而来。
这一切真的是烦人透顶,诗韵头一个想跷头,她还特地跑去向吉林“报告。”
“罗伊和我不再是未婚夫妻了,我想找个地方去散散心,等我心情好点后,或许会来找你,也或许不会,拜拜!”她潇洒地挥一挥衣袖,抖落一身的快意,不带半丝留恋的离开了。
诗韵就这样漂漂亮亮的失踪躲到韵妮岛去了。
直到与妻子分开一个月后,罗伊发觉自己已到了忍耐的极限。
于是,他大声宣布:“我要回岛上去了!”
其实,罗伊并不像外界所传言的那么喜欢游戏人间,事实上,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岛上监控财团的运作情形,也很习惯那种自然乎静的生活,偶尔才会出岛来散散心,纾解一下突如其来的苦闷。
之前,他大概每年出岛一趟、至多两赵,每一次也总是两、三个月后就回去了,而这一次,他在岛外足足待了半年多,已是打破前例了。
然后,罗伊也跷头了,独留忠心的尼肯收拾残局,安慰著伤心失望的克丽丝和雪拉。
于是,表面上一切都恢复了原样,罗伊按照吉林所臆测的甩开了诗韵,依然游戏人间。吉林感到很满意,因为罗伊终究如他所想像的没有结婚成家的打算。他认为他还是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寻找合适的妻子,当然,他心目中的理想妻子就是诗韵。
安娜并不像吉林那么放心,只因罗伊会订一次婚,难保他不会订第二次或第三次婚,甚至是第四次,为免夜长梦多,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吉林尽快生下孩子。在确定无法使吉林放弃要娶诗韵为妻的想法后,安娜便设下陷阱让吉林在酒后占有了莎拉,迫使他不得不娶莎拉为妻,除非他愿意放弃麦华克的姓氏。
既然吉林娶了莎拉,诗韵便只能委屈的作情妇,而他并不认为诗韵会愿意当他的情妇,再三思考之后,他便设下两年的短期计画。只要莎拉早日为他生下儿子,安娜就可以向罗伊要求立继承人,毋需太久,吉林相信罗伊便会因“意外”或“急病”而过世,那他的儿子也就可以继位为大家长,而他,吉林麦华克便可将麦华克家族掌握在手心里了。届时,拥有了麦华克家族的力量,不管是利诱、威胁、哄骗、诱拐,他总是会有办法教诗韵屈服于他的。
于是,他一方面努力地在莎拉身上耕耘播种,另一方面别想尽办法寻找诗韵的下落
花园里绿树成荫、花香扑鼻。
诗韵沿著蜿蜒的碎石小径散著步,转过一个弯,一个浅绿色的浴池出现在小径末端,池缘有著用翠绿磁砖拼出的花朵,在偌大的浴池彼端,水从石雕美人鱼手持的瓶中喷洒而出,池水因加了特殊香精而呈浅绿色。
浴池的另一边是长长的原木更衣盥洗室,更衣室顶上爬满藤蔓,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个很懂得欣赏大自然之美的人所设计出来的罗马式浴池。
诗韵坐在一张石雕长椅上,享受著池畔的宁静,一个身穿素色亚麻洋装的年长妇人端著一杯冷饮走向她,诗韵微笑致谢。
“您还需要些什么吗?夫人。”
熬人有著慈祥的脸孔、圆胖的身材和灰白的头发。
“要不要来点水果雪冻?那是少爷最喜爱吃的点心之一。”
“安奶妈,我一直努力想恢复原有的身材,可是你却想尽办法要破坏我的决心。”
诗韵长叹一声。“或许我该在胸前及背后各贴上一张纸条,上面写著:减肥之中,请勿让我看到任何食物,违者杀无赦。”
罗伊的老奶妈安笑容可掬地说:“您现在的身材刚刚好,夫人刚来的时候实在是太瘦了。何况,这是少爷吩咐的,希望能帮夫人多补充一点营养,好弥补生产时所损失的体力。”
“安奶妈,已经两个月了,什么该补的统统都补到了,连不该长的肉都多了好几圈。”
诗韵噘嘴道:“我希望不是罗伊想乘机把我养成一只超级母猪,好有藉口往外发展。”安微笑着坐到诗韵身边,轻拍著诗韵放在腿上的手。“就算夫人是一条航空母舰,少爷的心里还是只有您一个!夫人,虽然他曾经放荡过一段时间,但那是因为他还没碰见您,他就跟他父亲一样专情,不管是在老夫人生前或死后,老爷从来就没有背叛过老夫人。就算是安娜,也是在老夫人一再的恳求下,老爷才勉强答应的。”
诗韵犹豫了一下,才迟疑地说:“罗伊母亲的遗言难道她不怕会对罗伊有所不利吗?”
“老夫人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安娜则是个工于心计的野心份子,她在老夫人面前总是表现得十分委屈可怜,老夫人也一直很相信她。”
安顿了顿,又道:“据我所知,这个遗言也是安娜的意思。”
诗韵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我一见到那个安娜,就觉得她没安好心眼!不过,现在罗伊已经有儿子了,她的梦也该醒了。”
一提起那个又白又胖的小子,安顿时眉开眼笑。
“小少爷真的很像少爷呢!不论长相、个子,连脾气也一模一样,肚子一饿,就嚎啕大哭,惊天动地。”诗韵又哼了一声,皱皱鼻子。
“是啊!苞他老爸一样,是只霸道野蛮的大笨牛!”
“我不是色狼吗?什么时候又变成大笨牛了?”罗伊从林间小径上漫步过来,白色的衬衫敞开到腰部,黑色长裤紧绷在结实修长的腿上,两只脚丫子赤裸地踏在石板上,一只手只露出大拇指的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则捻著一支桔梗。
看到罗伊,安站起来唤了一声“少爷。”
罗伊微笑颔首。“安,那小子睡了?”
“跟您小时候一样,小少爷睡醒了就吃,吃饱了又睡,乖得很。”
安笑道。
来到诗韵身旁,罗伊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把桔梗递给她。
“给你,宝贝。”他瞟一眼浴池。“天气这么热,要不要一起下去玩玩?”
诗韵还来不及回答,安便已识相地先开口说:“我想,我最好去看看小少爷是不是醒了。”
望着安离去的背影,罗伊坐到诗韵身边,伸手揽住她。
“怎么样?要不要下去?”
“我听纳金说,莎拉怀的孩子已经过超音波证实,是个男孩。”
“嗯!”罗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慵懒地凑到她的颈项间嗅吻著。
诗韵推了推他,不耐烦地说:“喂!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别这样嘛!”
“你说,我在听。”罗伊含混不清的声音由她耳后的发间传出。
“你有没有想过,在儿子出生后,吉林会怎么样?”
“有啊!”罗伊把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顶多满月后,他们就会把孩子抱来叫我立下继承人了。”
“那你打算怎么应付?”她有些担心的问。
罗伊撇撇嘴角。“当然是告诉他们,我已经和你结婚,而且已经生了一个儿子罗!”
诗韵凝视著他。“你想,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气疯了,然后开始想办法要杀了你跟路卡。”
路卡是他们的胖儿子的名字。
“然后呢?”罗伊搂紧她。“我和尼肯,还有艾德,正在想办法设计一个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件事的办法。”艾德是韵妮岛的安全总管。
诗韵思索著。“我觉得唯一能彻底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只有一个。”
“你说。”
“把他踢出麦华克家族。”诗韵也不想这么狠,可是,为了罗伊的安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何况,她相信,就算吉林和安娜被赶出麦华克家族,罗伊依然会好好的照料他们的生活,使他们生活无虑,不虞匮乏。
“我们也是这么想,可是”罗伊耸耸肩“他很聪明,一直很小心的避免犯下足以令他被赶出家族的事来。”
“嗯”诗韵沉吟著。“如果以我为饵”
“别想!”罗伊断然拒绝。“事实上,一等到在吉林和长老面前宣布你和路卡的身分后,我就要将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这样我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和吉林周旋。”
诗韵冷冷地瞟他一眼。“送走路卡我是不反对,可是,想把我也送走就你不是说不愿意和我分开一分一秒的吗?怎么?孩子生下来后,就改变主意了?嫌我胖了,还是丑了?”
“这是非常时期啊!宝贝。”罗伊啼笑皆非地说:“我是真的不愿意和你分开,可是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不得不”
“放屁!”诗韵怒斥。
“你担心我,我就不会担心你吗?你让我躲在某个老鼠洞里,成天烦恼著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以为这样对我就好吗?”
“宝贝,你明知道我不会有危险的,伤害我对他并没有好处,他痛恨的是会令他的儿子失去继承权的你和路卡。”
“一旦知道继承无望,你以为他就不会杀你泄愤吗?”诗韵不满的与他争辩。
“也许,所以,我们正在研究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法,好让他能犯下错误,又不会真正伤到我们的办法。”罗伊深情的双眼凝视著她。“可是,宝贝,你不能让我又要分神的照顾你,还要对付他,这样事情很容易出错的。”
诗韵有些失望地盯著他。“我我可以帮忙的”
罗伊温柔地瞅著她,轻声地说:“你唯一能帮上忙的地方,就是带著路卡在安全的地方等我,等我把吉林的事情解决后,就会马上去找你。宝贝,答应我,不要让我担心,嗯?”
在内心挣扎了好久,最后理智终于战胜了感情,诗韵幽幽地说:“你先发誓你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我才答应你。”
“我发誓,宝贝。”他俯下脑袋在她的唇边低语“我爱你,宝贝,我还想和你共偕白首呢!”
她捧住他的双颊,恶狠狠地说:“我也爱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否则我会先让你好看!”
语毕,她重重地吻住他的双唇。她的吻激烈且热切,罗伊也回以疯狂的激情,他的唇滑过她的眼皮、鼻梁,再回到她的唇上,他的舌尖撩拨挑逗著,直到两人皆喘息不已。
罗伊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她的手臂霸道地环住他的脖子,她的热情令他兴奋,令他的下体又热又硬,蓄势待发。
但是,当他的手迅速地脱掉她的衣物后,她却娇笑着推开他,一溜烟躲到浴池的末端。
他轻笑着脱去自己的衣物,见她缓缓走出来,昂首挺胸地站在浴池边,罗伊溜进池水里,悄然无声地滑向她,兴奋的感觉在诗韵的体内堆积。她往通向水里的台阶走了两步,因为池水浅绿、天色渐暗,她看不见他,甚至听不见他发出的划水声,她再小心翼翼的踏出一步,感觉到温暖的池水淹到膝盖。突然,他的手握住她的足踝,然后缓缓爬上她的腿,来到她的腰紧紧搂住,灼烫的唇呼出阵阵热气,并含住她的乳峰;诗韵颤抖地喘了一口气,俯下头看着他缓缓的吸吮、恣意的舔舐著她的蓓蕾,他的轻揉慢捻使她浑身窜过一阵悸动,他的爱抚令她心神荡漾,她仰起头呻吟喘息著,情欲像一团火,从他的唇上蔓烧到她的全身。他的唇舌随著他的手缓慢的滑过她的肚脐、小肮,来到她的大腿内侧,最后到达她两腿之间的山丘密林。
她情不自禁地拱起身体,给予他更深入的空间,他的舌尖从容不迫地舔著她,酥麻热流从她的皮肤直渗入骨髓里,一波波的快感源源不绝的涌来,这种绝顶的欢愉,超出她所能忍受的程度,令她忍不住出声哀求。
“求你,罗伊,求你”他粗嘎地轻笑。她以为他会把她抱上床,但役料到他会用另一种方式对待她,只见他的手扣住她的臀部,将她举离地面抵著他,让她贴着他湿滑的身体往下滑。
“用你的腿圈住我。”她的双膝紧夹著他,接著,她便感觉到他的饱满坚挺深深地滑入她的体内,她不自觉地呻吟一声,他的身体像烙铁一样坚硬火烫。
他的双手托捧著她的臀,慢慢地走向大屋侧边通往主卧室的私用楼梯。
“噢!天哪!”诗韵轻声呻吟著,他充满在她体内的感觉是那么强烈,她从未体会过如此强烈的饥渴,她急切的抚摩他的肌肤,感觉他的紧绷和起伏,以及他无穷的力量。当他开始拾级而上时,滑顺的摩擦变得异常美妙,快感似涟漪般在她体内扩散开来;每上一阶,他胸前浓密的毛发便会摩挲著她的胸脯,带来酥麻的愉悦感。
当他抵达楼梯顶层时,整个世界就在她的体内深处爆发,她一再的战栗,火热的狂喜撕扯著她,她弓著身体叫喊出狂喜的旋律。
罗伊也感觉到她炽热的悸动紧紧地将他完全围绕,挤压著他澎湃的激情,他抱她进入主卧室,迫不及待的用脚踢上房门,把世界隔绝在外。他离开她的体内,先让她站在床上后,再轻轻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床上,她没有反抗,任凭他摆布。
他俯下身开始缓慢、温柔、绵长地吻她,他的步调或快或慢、或轻或重,他的手以无限的柔情捧住她的双峰,并爱抚它们,她呻吟出声,感受到那紧绷的欲望再一次被唤起,奇异的骚动在下腹激颤。他的手滑下她的大腿,抚摩她浑圆的臀部,而后他轻抚著她的大腿内侧,她自动张开双腿欢迎他的探索。
在他的手指轻挑、逗弄著她的双腿之间时,她则愉悦地弓起身子,自她双腿间泛起的悸动流窜过小肮,扩散至她的双峰,她不自觉的碰触著自己的双峰,发觉它们已傲然挺立。他的手指探进她的女性核心,令她再一次喜悦的呻吟。
他缓缓收回手指,然后跪在床上把头埋入她的双腿间,以唇舌品尝舔舐她的甜美;他灵活的舌尖进入她的核心,在她体内燃起情焰,然后世界转化为甜美的火苗,促使她又一次攀上狂喜的高峰。
但是,她要的更多,她需要感觉到他的体重,需要他和她一起享受到登上颠峰的喜悦。
罗伊慵懒地躺在她身旁“你真美。”他低喃。
他努力地压抑著自身的欲望,为的就是带给她更多的欢愉,从第一次跟她做过爱以后,他就有一种贪得无厌的感觉,总是觉得他好像永远也要不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