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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套近乎的事也要金嬷嬷来做,毕竟她是公主奶娘,服侍公主理所当然。可惜蒋公公才发现自己高估了金嬷嬷,她根本就没能如她自己想的一样,把这个乞儿收服得服服帖帖的。
金嬷嬷当时还委屈地分辨,说是没想到燕国人也会下手。结果被蒋公公一个大嘴巴打了出来。
现在他就匆匆忙忙带着金嬷嬷来请安,希望能缓解一下和棋归的关系。
“奴才参见公主,公主金安。”
“奴婢给公主请安。”
棋归不喜欢他们俩,自然就没好脸色,只是淡淡地道:“起吧,蒋公公,金嬷嬷,今日里怎么得空过来?”
蒋公公赔笑道:“公主这是哪里的话,奴才本就是公主陪嫁的大太监,本就该时时伺候在公主身边的。只不过这阵子公主新嫁,又没有传唤,奴才才斗胆自作主张,先把咱们自己人给安置好了。请公主恕罪。”
金嬷嬷也连连告罪。
小米冷嘲热讽地道:“公主一嫁过来,身边就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连奶娘都看见过几次。要不是我们侯爷把我和姐姐赐给公主,公主身边倒是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呢。如今才来告罪,当时怎么没想到?现在是看着侯爷宠爱公主,所以才特地来献媚的吧。”
金嬷嬷敢怒不敢言。
蒋公公只把腰弯得更低了,几乎要卑微地趴在地上了,道:“公主恕罪……实在是,没有传唤,吾等也不能随意走出雁回居偏院……又是奴才自作主张,怕给公主惹麻烦,才勒令其余人等不要乱走。想着公主能得驸马的认可,终归是好事……”
几句话,说得无尽辛酸。偏偏,陈国人自进了军机府就被圈了起来,也是事实。这一点连小米都无话可说。
最终棋归动了动脖子,道:“好了,你们今个儿来是为什么事,好好说吧。”
蒋公公连忙道:“眼看公主嫁入军机府也已快足月。独孤将军也要回朝复命。虽说……到底是我朝三品大将,又一路辛苦,还是要为他摆一场践行酒才是。公主,您看……”
棋归莫名其妙,道:“你要摆酒,摆就是了。”
小米连忙轻咳了一声。
棋归又改了口,道:“这样啊,等我先去请示了将军再说。”
金嬷嬷上前了一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被蒋公公挡住了。过犹不及的道理,蒋公公懂。便拉了金嬷嬷先行告退了。
后来小米才对棋归说:“这摆宴不是小事,如今耿嬷嬷在咱们这儿,第一个就得先跟耿嬷嬷打个招呼。然后是咱们尚武院的管家白夫人,再叫陈国人交上食材单子来,让白夫人去跟陈夫人要,所以……”
她又笑道:“当然,第一个还是得去和侯爷说一声。要知道陈国旧人集会,可不是小事呢。”
棋归一听那么麻烦顿时头大,想了想,就先去找燕君行。
燕君行刚刚小小眯了一会儿,大米给他泡了解酒茶。屋子里的酒味还没有散去。
看见棋归,燕君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边就有一丝笑意。
棋归慢腾腾地挪到他身边,道:“将军,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燕君行笑道:“什么事儿?”
棋归就把蒋公公的要求说了。
本来以为只是一件小事,燕君行应该会答应的。可是没想到听说了这个,燕君行却是皱眉。半晌,才招招手,道:“你来坐下。”
棋归坐在他身边,有些不安地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大米很识趣地退下了。
燕君行捏着茶杯,斟酌了一会儿,才道:“确实有点麻烦。”
现在整个燕国都在关注他大婚当日被刺的事情,大多数人的矛头都指向陈国人。或许真凶是谁并不重要。可是只要矛头对准陈国,而且事情关系到燕国大将,那么燕国人就可以和陈国人谈判。
这个时候若是放了陈国人去,而且还是陈国人中的武将独孤单……
燕君行斟酌了一下,道:“今日进宫,我看王上已经拿了主意,是打算,把独孤单先下大狱。”
棋归吓了一跳:“这是为什么?”
燕君行的眼睛有些森寒,道:“没有为什么,这也不是你该问的。我只是告诉你,现在独孤单,走不得。”
陈国现在势弱,一定会试图息事宁人。独孤单就会成为一颗弃子。独孤氏的荣耀,在陈国就会彻底消失。
而陈国意识不到的,就是这样一来,陈国诸将心寒,人人自危。
听他那么冷硬的口气,棋归也没有生气,只是很顺从地道:“那我去对他们说,宴席就不办了。”
看她这样,燕君行又有点过意不去,道:“不用这样。你们办宴席,和我们抓人,不相干的。”
棋归哭笑不得:“你不会是想再宴席上,把独孤单给抓了吧?”
燕君行有些心虚地别开了脸。
棋归:“……”
不过这既然是燕君行的计划,棋归也只能配合了。
燕君行许诺再叫人给她做叫化鸡,总算哄得她有兴致了一些。下午她就屁颠屁颠地先去找了耿嬷嬷。
别看平时耿嬷嬷那么严厉,但是对小鱼还是非常不错的。也许是发现这个陈国来的姑娘并不像她原本想的那么狡猾的缘故。所以对棋归,好像也有些爱屋及乌。这还要归功于小鱼一天十句话里,就有五句是要把棋归挂在嘴边上。
所以对于棋归来她这里同她招呼,她也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并当场就把陈夫人和白夫人都叫了来把事情都交代了下去。在整个军机府,有这个魄力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棋归在一边正松一口气。
突然耿嬷嬷当着陈夫人和白夫人的面,就问棋归:“公主昨日侍寝,身上可有不妥当?”
怎么又来了!
棋归惊恐地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没,没有。”
陈夫人关切地道:“臣妾这里倒是有些药,可以给公主用。”
棋归结结巴巴地道:“宫里,云嫔娘娘,是已经给了一些的……”
陈夫人神色淡淡的,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悦,只是笑道:“既然有宫里的药,那想来就是更好的。”
棋归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