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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事萦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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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悦去找黄绢的时候不由地想: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两个女人,这辈子为她们这样奔波?

    到了黄绢那里,他先问她准备拿那段视频准备怎么办?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使用?

    黄绢说:“我在准备更有力更雄厚的资本,我只想赌一把,而且是必赢的。”她是觉得自己现在手里的牌太少了,必须得一下子拿出一把牌来,深深地击中大乔,然后自己既可以自由,也可以为娘家获得一点利益与颜面。

    “听我说“关悦道:“把辛蕾和大乔的视频删除了,然后,向我保证永远不发布。至于以后的事,都在我身上,我会帮你的。”

    “不行。”黄绢根本不理会他的提议“当我手里现在没有一把好牌的时候,有一张储备着也是好的。”

    “大小姐,你现在必须按我说的去做。听明白了?”

    黄绢不予理睬。她就像是那种被娇宠惯了的孩子一样,没看清关悦今天的风色。

    必悦忍无可忍“你这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固执?”说完,他顿时失去了耐心,拂袖而去。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3点了。3点半时,助手跑来告诉他“乔夫人来了。”

    “让她走。我没空。”

    5点45分,助手再次进来报告说:“大哥,乔夫人在外面说想见你。”

    “没看见我很忙吗?告诉她,我现在没空。”

    晚上八点,关悦做完事正准备出去吃饭,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按铃,把助手叫进来问:“乔夫人还在外面?她吃了饭了吗?”

    “还在。还没吃过饭。”

    “王八蛋!”关悦怒道:“你是死人啊,你想饿死她?”

    “大哥,我马上就去准备。”

    只过了5,6分钟,助手又进来报告道:“大哥,乔夫人说你不见她她就不吃。”

    “随便!让她当成减肥好了!”关悦道:“给我倒杯咖啡进来。”

    这杯咖啡喝的他又苦又涩,尽管已经加了糖了,他却一点都喝不出什么味来。他想,大志让他有点怜悯之心,他就是太有怜悯之心了,所以现在落到夹在两个女人之间,而这两个女人,谁又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让乔夫人进来。”关悦在电话里吩咐自己的助手,他想,就让她们俩一人让一步吧,别在他面前拔河了。她们不累,可他已经累了。

    黄绢一连在外面足足等了他5个小时,真是咫尺天涯。他刚想说:“我让你一步,你也让我一步好不好?”

    黄绢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他,紧紧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低声道“别让我感觉我是在孤军作战。”

    必悦心里一颤,就像看见无数的雨滴落在他面前,眼前突然迷蒙一片。那雨又凉又密又痛,说不出是畅快还是寒冷,或者,只是一阵从天而降的急雨,狂飙一般,击打他无处可逃。他挣脱了她的环抱,努力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唉,不可以在后面偷袭大哥的,这是死罪。”

    “你,怎么和没抱过女人一样?”黄绢问。她心想:你的反应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女人我就抱过很多,可是没抱过你这样的女人,你让我感觉,”关悦很是斟酌了一番,把原来他自己想要表达的词语推翻了,重新挑选了一个“很别扭。”

    “我让你觉得很别扭?”黄绢惊讶“为什么?”

    必悦想,这实在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我一时之间怎么向你解释的清楚。“算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不想吃饭。等你等的累死人。我想进去睡会儿,成吗?”

    必悦办公室的里间是他的休弦,黄绢来过几次,就自己熟门熟路先进去了“10点叫我起来,回家。”

    “等一下,”关悦道:“这次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黄绢道:“不给。”她说着又笑道:“你也可以现在就赶我出去。”

    “我这个老大当的真失败。很奇怪,为什么在你面前我常常会那么心软,下午我真想一巴掌打过来,我看你还嚣张不嚣张?”

    “可以。”黄绢道:“我也不是没有挨过男人的打。”她指的当然是那次大乔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的那次。

    “在这个世上,除了我,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打你。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关悦道:“而你,也别给我装的像个小可怜儿似的。我告诉你,没有辛蕾这张牌,我们也能赢。”

    黄绢别的不理会,只咬住一点道“装可怜,我什么时候装过可怜?”

    “我这人最是吃软不吃硬。你一定很清楚。”关悦心里说,有时候你简直可以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只不过你自己无意识,不是有意为之而已。

    “我不清楚。”黄绢摇头“其实我好象都没有真正恋爱过。也从来没有真正获得过一个男人的爱。”

    必悦心里有点恻然,他温和地抚摩了一下她的脸,说:“我是爱你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爱你在你出生之前。”

    “你耍我?”黄绢道:“这句话是上帝说的,‘孩子,在你出生以前,我就已经认识你。爱你了。’我爸爸可是一个基督徒。”

    “我爸爸只是一个黑帮大哥。”关悦笑道:“好吧,我出去了。我让他们10点钟叫醒你。”

    黄绢躺在关悦的床上。那床单只是一色的灰紫,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她钻进他盖过的被子里,内里的真丝质地让她的肌肤接触到淡淡的凉与滑。她在滑腻中朦胧入睡。半晌,感觉有个男人站在面前,好象是关悦;然后有一个女人,面目看不清楚,她不能确定是不是她自己,手持一把寒光泠泠的匕首,对着那男人的脸,猛地砍了过去。

    黄绢惊醒。

    醒来后她发现窗外月光如水。和那次她流产之后在小乔车里醒来时一样,

    依然还是那么皎洁,清朗,旖旎,但是美得让人伤悲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