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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落叶飘满楼,秋心二字合成愁。接下一片早落的黄叶,黯然情伤的心,就如这片随风飘零的落叶。朱玄隶自嘲地摇摇头,想不到他学会了伤春悲秋。从前,看允准为扑火的蛾震撼心怜,总嗤为无稽,笑他是位多情太子,如今他才明白,那种触景伤情的心灵悸动,不是言语所能形容。
原来,想着一个人,惦着一个人的滋味,是那么难熬。香漓呵多想抛下尊严骄傲,再次将她搂回怀中,重温过往的旖旎心醉,但是她心中有他吗?他真的无法忍受他的女人,心中永远占着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他要的,是一颗完完整整的心。
然而,她爱他吗?不,她从来没说过在她心中,他到底算什么?
赐婚一事解决了,皇叔终于让步,由允尘接下太子之位,择日举行册封大典,并迎娶云铮为妻,也许另一场风波才要开始,但是他的风波,是正式落幕了。
只是,谁会在乎?在他终于有资格大声告诉她,他爱她,她才是地想要的新娘的时候他与她,却已结束。他做的一切,变得不再有意义。记得允准曾经送过他一句话:伤尽天下女人的心,当心哪天受到报应!
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吗?罚他为某个女人苦恼伤神,失了魂,丢了心他终于明白,允准在说那句“无情,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当再也无法潇洒看红尘时,便注定是一世的情劫。
就如同允准对柳心棠。如他对香漓。正凝思着,低低幽幽的嗓音传来
“玄隶”
是幻觉吗?他甩甩头,回了自己一记苦笑。最近真是想她想得失魂了。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无妨,把话讲完我就走。”幽幽怨怨的柔音持续着,他这才明白不是幻觉,回身瞪大眼看着门边的娉婷身影。
她不是正和萧铭诚难分难舍吗?怎会他以为,她早将他抛诸脑后。他的沉默,让香漓误以为他不屑理她,低垂下头,咬牙忍住悲戚。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心里的话全告诉他了,不论他再怎么冷眼以待,她都不会退缩,就算结局是要分开,也要将付出的深沈情感让他知晓,之后,她便能毫无遗憾地离开。
“我明白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奢望什么,但是,玄隶,我不希望你误会,将我当成一个用情不专的轻浮女子,对铭诚,我没爱过,从前没有,之后也没有,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你明白吗?
“自从与你邂逅,很多事,都由不了我作主了,理智告诉我,你是个没有心的男人,千万不要靠近你,否则心一旦沦陷,痛苦的将会是自己。可是我无法控制我的心,明知道你是个可以同时爱很多女人的男人,我还是捉不住那颗想飞向你的心”
不知不觉,泪雾悄悄弥漫,因为没有勇气抬头,所以也错过了朱玄隶大为震撼、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神情。
“一直到传出你和太子妃的事,我处在流言与嘲讽的痛苦深渊中,我知道,不该再自欺欺人了,你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的。梦醒了,心碎了,因为太绝望,所以很多事,我已无意解释,任由着你误解我,但是玄隶”她突然仰起头,好专注、好认真地说:“你必须清楚一点:我爱你!除了你,我不曾对谁爱得这般深刻,所以,我希望你过得好,如果选择了太子妃,真是你所冀求的,我祝福你。”
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匆匆转身,怕他见着她眼底脆弱的泪,更怕在他身边多停留一刻,她会眷恋得再也舍不得走。
“宋香漓,你给我站住!”朱玄隶沈声一喝。这女人什么意思?莫名其妙跑来对他说一串话,在他心湖激起惊涛骇浪后就想走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的话已经说完了,还留下做什么?”她说得很哀怨。
“你以为,听完你那些话之后,我还会让你走?”若不是背对着他,她定会发现,他眼中正盈满醉人的柔情。
“你都要迎娶太子妃了”
“你先过来再说。”他低声诱哄。
“可是”
“先过来嘛!”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也一样。”她怕太靠近他,沈沦的心会万劫不复。
“你不过来,我要过去抓人了哦!到时可就没那么轻易放过你了。”
“你你想怎样?”
“剥光你的衣服,然后”
“好了、好了,我过去。”不敢再听下去,她急急走向他,因为太明白他言出必行的个性,她要不照做,他可能真的会
啧,这小女人太不给面子了吧?他的“技术”有这么差劲?不然她怎么这么怕他剥她衣服?
带着受了伤的男性自尊,他一把将她抓进怀中,略含惩罚意味地吻上她的唇。
就不信迷惑不了她!定要叫她意乱情迷,主动巴着他不可!
“唔玄隶”忘了该抗拒,香漓明眸半敛,忘情地搂住他,任他狂野却不失柔情的吻,尽情怜爱着她
一等她浑身娇软地偎在他怀中,他这才稍稍松开她。
“你这小笨蛋,就这么急着离开我啊?多坚持一下会死吗?”前头说得可歌可泣,害他乱感动一把,结果呢?没三两下就将他当成不值钱的破铜烂铁,迫不及待地丢给别的女人,还“祝福”他咧!他会吐血。
“不是这样的,是你自己”
“再搬出太子妃试看看!”他瞪了她一眼。“你给我听清楚,我这辈子决定缠你到死,你休想摆脱我。至于太子妃的事,我已经解决了,你只要安心等着当我的新娘就成了。”
“你你是说”香漓一下子愣住了。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朱玄隶,为了一个把我视作一文不值的杂物到处乱丢的小笨蛋,忙得灰头土脸,搞得两面不是人,你说,你怎么补偿我?”
“玄玄隶”他居然真的视名利如粪土,坚持对她不离不弃
错愕过后,她感动得投入他怀中,搂住他的颈项又哭又笑。
“轻点、轻点,我快喘不过气了。”啧,想谋杀亲夫啊?
“你怎么不早说!赔我眼泪来。”他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竟害她伤心得半死。
“我现在不是说了吗?爱哭鬼。”浪漫不了多久,两人又杠上了。
“你这王八蛋!整我啊!”“喂,是你自己爱哭唉,关我什么事?”
“天杀的!这种没良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好哇,都还没娶进门,你就口出恶言,不怕本王爷毁婚?”
“去,祖奶奶我不稀罕!”说完,她甩头便想走。
才刚跨出一步,朱玄隶便出其不意地探手一扯,她整个人猛然撞回他怀中。“唉呀扁了啦!”
她指的是鼻子,偏偏某人硬要胡思乱想,状似不经意的朝她的胸部瞄上一眼。“没关系,我已经很习惯了。”
此语惹得宋大姑娘脸红脖子粗。“朱玄隶,你什么意思?”
“不服气吗?咱们眼见为凭。”魔掌准确无误地探上酥胸,不安分地起来。
香漓轻喘一声。“你干什么啦!”
“不够明显吗?”大手沿着玉腿往上溜,在女性的阴柔地带逗弄着。“这样够清楚了吧?”
“你休想!我们话还没谈完。”
拜托,在这种时刻,还有什么话好谈的?
“你事情到底怎么解决的?”她费力集中精神。
“改天告诉你。”他一把抱起她,将她往床上压。“谁管得了这么多。我现在只知道再不要了你,我就要发狂了。”
“你你这大色鬼!”香漓瞬间面红耳赤。
“随便,色鬼就色鬼。你再不乖乖把腿张开,我会死掉。”她难道不知道要男人禁欲,比秦始皇的焚书坑儒更不人道吗?
“死相!”她羞涩地经斥,但仍是温顺地迎合他,收纳他灼热的情潮。
芙蓉帐内,展开动人心魄的云雨情缠。
对她,他永远有着深沈的渴望,而他也确信,这样的渴望会永无止尽的延续下去,没有休止的一天。
她,是他打算用一生去珍爱的女子。
然而,他并不急着告诉她,因为,他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疼她、怜她、宠她,她将会明白
他,早已深深爱着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