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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宁被他弄得有点痒,一边躲闪,一边娇笑“没有不真诚,有点害羞嘛。”她觉得,陆鹤行这张帅脸在很大程度上助力了他们在一起。太符合棠宁的审美了。
她无数次自己复盘,都会被这张她极其喜欢的皮相搅得失去理智,用感性的思维判断,就连时隔四年,她再次看到他,还是会有惊艳的感觉。
揉了揉他的脸,棠宁发自内心地感慨:“你长得真好看,比高中时候更好看了。”那时候还有点青涩稚嫩,现在完全不同。
他有了丰富的阅历,成熟稳重,眼神坚毅,气度更内敛包容。棠宁和他明明是同龄人,但她看他,就像看一个微微年长的男人,会下意识的依赖他。陆鹤行低头,理了理她额角的刘海,嘴角勾翘起玩味的弧度“你没变,你会一直美下去,”
棠宁被他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缩了缩肩膀,故作嫌弃。淡淡笑了声,陆鹤行起身帮她处理花店的工作,主动帮她的忙。圣诞节,陆鹤行把棠宁约到自己的公寓。刚进门。
她就看到一个硕大的透明玻璃柜,里面是一款鱼尾设计的婚纱。白色高雅圣洁,上面镶嵌着闪闪的丝线,很大部分都是手工织绣的纹理,每一层裙摆的褶皱都无比精致。
震撼之余,棠宁有点慌乱,转头看向身后的陆鹤行。后者表情轻松,语气带着柔和笑意:“没有逼婚的意思,这是你大四那年我要送的圣诞礼物。”当时棠宁因为私事不在纽约,他没办法送礼物。加上送婚纱有点过火,他一直将礼物保留了下来。
提到圣诞节,棠宁就想到大学时候的那些礼物。最开始是玫瑰花,然后是巧克力,大三那年是双高跟鞋,大四她回了趟国,没收到礼物,原来是婚纱。
看着玻璃窗里的华丽婚纱,棠宁轻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身材尺寸?不怕做出来我穿不了?”
陆鹤行的目光同样投注在亮闪闪的婚纱上,嗓音噙着笑,一字一顿:“我和设计师说,她胸大腰细。要是做出来不合适,再改呗。”“”见她表情带着做作的埋怨,陆鹤行用手将她撇下来的嘴角挑上去,给她露出笑脸。
“总不能说我用手摸出来的吧?”他慢悠悠的语调真像是耍流氓。棠宁耳轮瞬间就红了,抬手捶他的胸膛,小声辩驳:“要是我试穿后不合适,你下次就别摸我。”陆鹤行闻言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等真穿上这套婚纱时,棠宁发现十分合适,她的体重这些年没变过,算陆鹤行是个有眼力见的男人。家里没有婚纱店那种圆台,棠宁也没穿高跟鞋,站在试衣镜前面,显得身量有点娇小。
“真可爱。”陆鹤行一身笔挺西装站在她身边,终于将她衬托得有点新娘的样子,原本对自己展示的画面不够满意,但在陆鹤行入镜后,棠宁突然觉得很有氛围感。没有再为没有高跟鞋感到遗憾,她取过自己的手机,对着落地镜调整镜头。
“现在拍张合照可以了吗?帅哥。”棠宁语气有点阴阳怪气。四年前那会儿,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她故意想拍照炫耀,他不配合,不仅躲出镜头,还咬她脖子,她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张拍虚的照片至今还待在她的相册。
陆鹤行自然也知道那件事,嗯了一声,主动配合她,他穿着正装,她穿婚纱,一张合照在朋友圈po出,大家震惊之余,都以为他们在为婚礼做准备,纷纷送上祝福。
察觉引起误会,棠宁将错就错,没解释,甚至在自己那条动态下面主动评论:“谢谢大家的祝福”棠宁是自信的女孩,也足够相信陆鹤行。
她没有逼他在朋友圈发官宣的动态,也不会查他的手机,但当她在朋友圈刷到他的新动态时,心里瞬间被愉悦感充盈。她看不到他朋友的留言,只能看到他回复的:“还不是老婆,但最终一定是。”是的,他们一定是要在一起的。
棠宁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主动想做新娘子的一天,那是在她毕业后三年,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和陆鹤行步入婚姻殿堂。这个时候,她仅有的两个朋友都还没有稳下来。
姐姐还是国内外的飞,前男友多到数都数不清。裴诫去年订了婚,但很明显,他和未婚妻是各玩各的,貌合神离。
他们都在用她能想象得到的方式在生活,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外人没权利评判。婚礼当天,姐姐回国给棠宁当伴娘,看到一袭定制西装加持的陆鹤行,她眼睛瞬间亮了,调侃棠宁:“怪不得你在纽约不找对象,原来高中吃这么好。”
“不许说”棠宁有点不好意思。姐姐被她羞怯的表情逗笑,没再调侃,坐在一旁椅子上,等待时间陪新娘入场。越等越紧张,棠宁控制不住想和姐姐聊天“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看情况吧。”姐姐想法比较多变,现在也说不准。主要是,国内外都没有她留恋的东西,不至于让她提前做计划。
“看来你现在单身啊。”棠宁罕见地打趣她。姐姐挑挑眉“前男友太粘人,我刚分。快了,参加完你的婚礼我就找一个。”
两人还在八卦,婚宴工作人员过来通知,姐妹间的聊天被迫中断。宴会厅大门打开,棠宁被爸爸扶着走上平直的高台,眼神的终点是她将来的丈夫。陆鹤行全程关注着棠宁的位置,直到按照司仪的主持顺序,在棠晖手中接过棠宁的手。
那一瞬间,陆鹤行明显感觉自己的手颤了下,随后紧紧握住棠宁的手,他从小学习好,经常在全校面前上台演讲,参加各种表彰大会。上了大学。
他一边上学一边工作,给工作室开会,参加各种大学生专业研讨会不在少数,从未有过怯场,也没有丝毫的紧张。唯独在自己的婚礼现场。
他的心紧紧悬起,唯恐自己哪步做错,给棠宁留下遗憾,感觉陆鹤行牵手的力道越来越重,棠宁站在台上好想笑,嘴角不时勾起,就快靠理智压制不住。
直到婚宴仪式结束,棠宁没再被众多目光包围,才放纵地笑起来,陆鹤行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被她笑,心中只有无奈,目光宠溺:“你还笑。”
棠宁满不在意地挑挑眉,口吻骄纵:“没想到你这辈子最紧张的时候是结婚啊这是太爱我了吗?”轻声笑了笑,陆鹤行没说话,低头重重在她嘴上亲了一口,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亲吻时,姐姐还在旁边,听到啵的一声。
她转头看向窗外。棠宁注意到还有人在,推开面前的陆鹤行,像是撒娇,轻声哼了哼:“一会儿有人劝你酒,你就说过敏,别任他们灌。”陆鹤行嗯了一声,翻过手背蹭了蹭她白皙软嫩的脸颊,说话时脸上带着笑“我又不是笨蛋,知道啦。”
没管姐姐的死活,棠宁仰头在陆鹤行唇上亲了口,恋恋不舍地勾了勾他的手指。陆鹤行转身出去,棠宁和姐姐在新娘房,嘴巴做作地撇着,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姐姐当然知道她是舍不得新老公,故意上前作弄她,捏了一把她软嫩的脸蛋。
“你被他吃得死死的了,宝贝。”闻言,棠宁笑了声,表情就是女人沉溺爱情中常有的样子,娇俏软糯:“没办法,取向狙击了。”其实看似棠宁比较粘陆鹤行,但在这段关系中,说开始和结束的,一直都是棠宁。
就连什么时候结婚,都是陆鹤行在等棠宁的需求。只要她开口,无论什么,他都一直在。姐姐故作嫌弃地啧声:“长得是挺帅,怪不得把你迷得团团转。”
“那在你处过的那么多男人里,你就没有对哪个念念不忘过吗?”棠宁突然反问,也是真的好奇。姐姐脸上玩味的笑意渐敛,看起来是真的在回想,大概有五六秒钟的空白,她嗯了一声:“有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