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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去抢,陆鹤行手长快她一步,稳稳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平日冷峻寡淡的面容含着轻笑,慢条斯理地说道:“记住,要乖一点,”
“”棠宁觉得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好像不该招惹陆鹤行这种聪明的男人。要是看上一个长得好却蠢笨的,她现在肯定能压对方一头,把对方驯服得乖巧又怜人,讨她欢心。可她生来就不喜欢笨蛋。
“算你狠。”棠宁手抚着小腹,转身就要走,但还没走两步,她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停下来。转身,她嘴角不悦地扯着,语气不耐:“杵这儿干嘛,去给我买避孕药。”
这场性事既是她一时兴起,也是她作茧自缚,他俩谁都没准备避孕套,现在只能她委屈自己,事后吃药。陆鹤行觉得这件事确实重要,过来牵住她的手,甘愿低头:“外面冷。一会儿你在一楼大堂等我?”
猛地缩回自己的手,棠宁细眉蹙得更紧:“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结束,要是在一楼撞见,我怎么解释。”同学们的聚会大概还没结束。
她可不想在门口遇上尴尬。棠宁的语气很冲,态度恶劣,但陆鹤行没在意,不牵手,改为揽住她的肩,嗯了一声:“那就一起走,买完药我送你回家。”
“”没精力再和他斗,棠宁被他搂着肩膀下楼。美好的圣诞夜,大家要么是姐妹出来逛街拍照,要么是情侣出来甜蜜约会,只有棠宁,她倒霉地站在药店门口,等陆鹤行给她买避孕药。这个时候她感慨,安全套是极其伟大的发明。
上车前吃了药,棠宁没一会儿就头晕恶心,估计是药物的副作用,原本想忍一忍就缓过去了,但随着车子久久没有开到她家的别墅区,她心中担忧起来,拍了拍手,她不得不主动和陆鹤行讲话:“我有点不舒服,不能回我家,先去你那儿。”
现在时间还早,要是被爸妈知道她不舒服,肯定得给她喊医生。要是被查出吃了避孕药,她清纯乖巧的形象就毁了。陆鹤行明白她的考虑,嗯了一声,叫出租车司机改变路线,往他的住址开。
路上,棠宁给妈妈发信息,谎称自己今天住在同学家,明早回去,她平时很少外宿,也没有处对象的迹象,家里人没担心,只是嘱咐她不要和同学们在外面玩得太晚。
到了陆鹤行家楼下,棠宁冲下车在路边干呕,最终吐得只能吐酸水。把刚刚买来给她喝药的矿泉水递给她,陆鹤行在一旁站着有些无措,想让她身体舒服些却没有办法。
“死混蛋”棠宁漱一次口,就低声咒骂他一句,直到一瓶水都被她吐干净。她不记得自己到底骂了他多少句,只知道他一直没还口。幸亏今天母亲没在家,陆鹤行能把棠宁带回来。进门,他直接让棠宁到他卧室休息,给她打开自己的被子。
棠宁原本以为男孩的被褥会有味道,但是没有,陆鹤行还是像她刚认识的时候那样干净,他家里供暖不是很好,棠宁没办法像在自己家里那样穿夏装,又想到自己这身衣服刚刚在外面回来,带着细菌。
她看向陆鹤行“我要洗澡,给我找件干净衣服。”她现在心里有气,和他说话根本做不到之前那样轻声细语,都是真感情,又冲又刁蛮。陆鹤行没说话,转身打开自己的衣柜。目光在其中款式单一的衣服上逡巡。
他最终拿出一件棉质的白背心,他比她高很多,她穿起来可以盖住屁股。拿着干净衣服,棠宁让陆鹤行带她去浴室。
走进去,陆鹤行告诉她洗发乳和沐浴露的位置,还给她准备了新的浴巾。“门为什么不能锁啊?”棠宁看着面前的这道带着素净图案的玻璃门。陆鹤行不知道怎么回答,淡淡道:“因为上面没锁。”
“”棠宁被无语到,抬手催他赶紧离开。见他转身要走,她又不放心地嘱咐:“你不许进来啊!”事态已经发生变化,棠宁不能再把他当成之前那个沉默寡言,无论她怎么撩拨挑逗都不肯屈服的陆鹤行,他现在是极其危险的不安定分子。都敢把她压在身下侵占了,他胆量很大。浴室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陆鹤行在房间等人。坐在书桌前。
他翻看自己前几日刚买的练习题。按照自己的水平,每篇卷子的前几道题他光用眼睛看就可以得出答案,但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连题目都读不顺。脑子里一片乱码,又时而空白,他今天把棠宁睡了。
不是像之前那样被她逼迫,这次是他主动的,甚至,他在这个过程中兴奋又愉悦。遇上棠宁,他再也无法依靠理智,每每做出的举动都会让他事后震惊,但偏偏,他不会后悔。擦干身上的水,棠宁穿上了陆鹤行的背心。
从浴室出来,她再一次对他家的温度感到不适,缩紧肩膀,快步回到他的卧室。没找到吹风筒,她的长发半湿着披在肩上,发端还滴着小水珠。
“你家像冰窖一样,”棠宁嫌弃。陆鹤行习惯了这个温度,没觉得冷,听到她这样说,下巴指着他的床铺,嗓音平淡:“你躺进去,盖上被子。”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棠宁没再质疑他,乖乖钻进被子里,但头发湿着,她不能躺下,只能斜靠在床边,把头发往床上放下顺。陆鹤行起身取来吹风筒,让棠宁坐到床边。
“你可别弄疼我。”应该拒绝,但棠宁有点累,加上本着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的原则,她背对着床边,欣然同意他给她吹头发。
开关打开,吹风筒发出嗡嗡响声。陆鹤行轻轻拨开棠宁一缕头发,笨拙地吹着这个陌生的长度,他怕弄疼她,也不想弄疼她,原本胃里不舒服,脑袋也晕沉。
但棠宁现在享受被他服务,觉得身体有被心情影响,舒服了一点,陆鹤行的手指很凉,撩拨她头发时偶尔会碰到她的脖子,激得她双肩轻颤。
棠宁真是好奇,有着这么冰冷体表温度的身体,在和她做ài时却又无比滚烫。发呆回想着在包厢的混乱,她突然发现吹风筒的声音停下,被迫停下了思考。抬手摸了摸头发。
虽然发尾还有一点潮润,但发根都干了。把吹风筒收起来,陆鹤行取来工具,把地上飘落的几根头发清理干净。棠宁静静地看着,发现他有家庭煮夫的潜质,既爱干净,人又勤快。
心里生出一丝报复心理,她躺到他的枕头上,口吻轻慢:“我的衣服脏了,你去洗一下。”“”见她没有像刚回来时那样不舒服,陆鹤行没有再一味纵容她,嘴角勾起:“你身边是不是都没朋友?”
棠宁没懂,但明白肯定不是好话,故意挑衅:“我有朋友啊裴诫你知道吧,人又高又帅,还有钱,和我关系特别好。”这种幼稚的炫耀陆鹤行丝毫没有动容,目光沉静地看着她,说道:“看你还不会好好说话,我以为你没朋友。”
“”棠宁一下子就火了,从床上坐起,不满地瞪着他:“你有什么可瞧不上我的,碰到我,是你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闻言,陆鹤行轻笑了一声,表情耐人琢磨。
棠宁觉得他在嘲笑她,还是那种聪明人暗戳戳的嘲笑,是对愚笨之人的鄙夷,都在他那声短促的笑意中让她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