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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棠宁在家里都会被妈妈关心,叫她少吃些甜食。第四节课的时间非常漫长,棠宁静静地倒计时,终于,铃声响起。
她目光瞬间投向坐在前面的陆鹤行。很快,班里的同学三两成对离开,陆鹤行才在座位起身,走向后排,他看着棠宁,语气直冲:“走吧。”
直勾勾地看着他,棠宁含着笑意起身,当然没有放过欺负他的机会,她一把攥住他的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十指交握,笑吟吟地逗他:“身上没力气,班长不会不让牵手吧。”
牵着手从这个门出去,他们肯定会被人误会。倘若不牵,他就会被她折磨。两者比对,陆鹤行没有甩开她的手,被她牵着出门,他们出来的晚一点,走廊里已经没多少学生。有认识他俩的人偷偷议论,但都特别小声,没被本人发现,但是到了食堂情况就不一样。
这里人特别多,从棠宁和陆鹤行进门,大多数八卦的眼光就投了过来。陆鹤行感觉到被强烈窥探的不适,试图抽手。棠宁什么都不怕,紧紧攥着他,宁愿把他指节握得发白,也不放开。
“别闹了。”陆鹤行暗暗蓄力,终于挣脱开来。当众被甩开,虽然他的动作不动声色,但棠宁还是尝到了羞辱感,她和他出来吃饭,目的就是想被别人八卦议论,想和陆鹤行增添些花边新闻,但他一点不给面子。坐在空座位。
她表情冷漠,没有往常和他嬉笑打闹的顽劣样子,安静得一看就是生气状态。怕她当众给他难堪,陆鹤行强压抗拒的心理,主动问她:“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他的示好还是有效果的,棠宁抬眼,语气冷淡,但眼神柔和许多“给我买饭不怕被人误会吗?”
“不怕。”陆鹤行顺着她说。棠宁满意地点点头:“我要和你吃一样的。”重点高中是一回事,饭难吃是另一回事,棠宁以前几乎不在食堂吃饭,今天也是为了凑热闹。
“好。”把水杯放在桌上,陆鹤行转头去买饭,他不在,棠宁感受得到周围投过来的打量目光,嘴角暗含笑意,心中极其满足。
她因为家世好、长得漂亮在学校小有名气,陆鹤行更是一高赫赫有名的学霸,频繁登上学校表彰大会,是全校学生都眼熟的人,等待的过程中,她拿过陆鹤行的水杯。
那个杯子看起来很老旧,杯底还有磕碰掉漆的痕迹。棠宁丝毫没有犹豫,打算晚上放学去给他买个新杯子,要买贵的,好的。远远看到陆鹤行回来的身影。
她把他的水杯放下,故作无聊地看着手机。陆鹤行买了两碗面,面食对他而言更有饱腹感,加上味道有点辣,他可以多喝水。
把棠宁那碗摆到她面前,他递过筷子。接过筷子,棠宁轻轻拨弄着碗里的香菜叶,在陆鹤行以为她不吃香菜时,她夹起两片放进嘴里。
“咳咳”看起来清汤寡水的香菜有点辣,棠宁一时没有准备,辣味猛地钻进气管,呛得她侧身咳个不停。可无论她如何咳嗽,这股辣劲儿迟迟压不下去。
她的脸越来越红,咳得眼中直飙泪。见棠宁不舒服,陆鹤行心中两种情感交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用自己的水杯倒出些水,递给她。
像是救命稻草,棠宁感觉自己嗓子火辣辣的难受,仰头喝了两口水,那股刺激喉道的尖锐辣意还是没有缓解,她还在咳。陆鹤行不知道能怎么帮她,只能坐在对面等她咳完。
这种无动于衷的冷漠,在棠宁的视角就是他奸计得逞。咳了很久,她擦干眼角溢出的湿意,愤恨地看着眼前的陆鹤行:“你故意的。”
陆鹤行冤枉,冷静地解释:“我还没有幼稚到这种地步。”面都是一样的,香菜更不可能有问题,只能说她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呛到,是意外。
棠宁并不是认定他做坏事,只是给自己的愤怒找了一个宣泄口,此时听到他的解释,她不接受,红着眼睛看他:“不是也是。”
“”解释不通,陆鹤行便不解释,低头吃饭。午休只有一个半小时,他中午还要回班午睡,时间很赶。眼看陆鹤行不再理自己,棠宁的脚从桌子下面伸过去,两条腿夹住他的小腿,故意与他摩擦。已经不咳的面色渐渐恢复正常。
她眼波平静:“太辣了,我吃不了。”对正常人来说是微辣,但棠宁一点辣吃不了。关系疏远,彼此自然没有信任,一如棠宁觉得陆鹤行故意放辣报复她。
陆鹤行也会认为棠宁说一点辣吃不了是故意折腾他。下一秒,他起身离开,等再回来,陆鹤行手中多了一个干净的大碗,放到棠宁的碗旁边。
他把自己水杯里的水都倒进去,又把棠宁的面夹起一半置入,两者交融,带着辣味的面清淡很多。
“吃吧。”他把她的筷子还给她。这碗面无论是辣的还是不辣的,棠宁都没觉得有什么价值,她现在能高看它一眼,无非是因为其中掺杂了陆鹤行给她的亲手服务。
小猎物的主动,总是会让脾气不好的主人温顺下来。面确实不辣了,棠宁低头乖乖吃饭。下午,学校里就有流言传出,说棠宁和陆鹤行在交往。
这就牵扯出之前棠家的捐款是否有公私不分的嫌疑。察觉到有消息误区,棠宁原本可以忽视,但她还有一点仁慈,不想旁人把陆鹤行想得太肮脏卑鄙,小猎物还是很清傲刚烈的。
随即,她利落地发了个朋友圈:“单身。”她在各个班级都有认识的人,只要她特意澄清,消息很快就能传开。
还没到晚上放学,第二波消息就把之前的绯闻覆盖。棠宁没有男朋友,她从来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事回应,这次迅速否认,大家都觉得是事实,看到她的朋友圈时,陆鹤行黑眸渐凝,说不出轻松还是失望。
时至今日,他发现竟已看不清自己的心。晚上放学,陆鹤行要去医院,棠宁没去找他,自己去了便利店,原本想找裴诫一起。
但他嫌她行为幼稚,不肯出来,买了水杯,棠宁直接去陆鹤行家楼下等人。算是弥补昨天在酒店的行为,她主动过来示好,当然,她也有私心,想为自己再讨些甜头。陆鹤行回家。
就看到棠宁站在楼下,手中拎着一个纸袋。被迫习惯了平静的生活被这些富二代随意打扰,他走过去,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你又想干什么?”
棠宁撇撇嘴,表情有意娇嗔:“我们很熟了呀,干嘛这样讲话。”陆鹤行很佩服棠宁,她每次无论做了多么过分恶劣的行为,第二天都能像没发生过一样。
脸不红心不跳地出现在他面前,用她最擅长的撒娇妄图抹杀她做出的坏事。看了她许久,他心中原本对她的好感渐渐模糊,心里愈发坚硬:“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段时间,他不止一次这样问过。棠宁依旧是没心没肺地笑着,眼看他要被逼急了,表情更为得意:“包养你啊我说了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