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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箫箫还是那么的风姿绰约,仿佛一个游戏花丛中的仙子似的,一身白色的纱裙衬托出她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婉气质,看着还是那么的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为之迷醉。
然而此时在那雪白的纱裙上,却留下了斑斑点点鲜红的血滴,就好象雪地里零落的梅花似的,那样的凄美,那样的惊艳。
她右手握着一把很平常的水果刀,此刻刀锋上血迹殷然,而左手则伸到书桌的一端,一股鲜血从腕间滴落,落入到书桌旁边的一个海棉靠垫上,此时原本白色的靠垫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血,她的腕脉上杂乱无章的至少被划出了六七刀,有些伤口已呈半凝固的状态,看来陈箫箫是死志已决,怕伤口凝固血流封住,竟然忍心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看到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亚摩斯早已经两眼发直,双腿发软,张大了嘴巴似乎想叫陈箫箫,但是最终一个字也没叫出来,就身子一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莫一凡当然没有亚摩斯那么没出息,早就见惯了生死的他也只是轻叹了一声,看了看那流出的大半袋血浆,知道陈箫箫多半已经没有救了,而且他似乎也没有救她的理由,所以只是很平静的站在原地,冷冷的问道:“你救为了杀我,所以才跑到这里来的?”
陈箫箫鄙夷的看了莫一凡一眼,说:“你以为你真的那么重要哇?其实我早就认识亚摩斯,当年我在法国留学时,他也是我早年的追求者之一,只不过我心里挂着三哥,从来都没有给过他机会而已离开三哥后我就来了这里,哎可是前些天我居然又是报纸上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现在居然成了一个跨国集团的大老板,还把生意一直做到了这里来。哼如果看不到你也就罢了,既然你又撞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来。我又怎么可以忘记你给予我的那些痛苦,所以我就逼着亚摩斯在报纸上登了那篇文章,之后又给你找了点儿小麻烦,谁知道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穷光蛋了,我知道以你现在的财力就算是圣母医院完全倒闭了,也不会伤到你地筋骨。除非让你的神农集团完全臭掉,否则根本对你构成不了什么打击本来我已经做了一个非常周密的计划,可以保证让你在三个月之内变得一无所有,但是”
陈箫箫说到这里忽然间泪流满面,哽咽着说:“可是我忽然间得到了三哥病死的消息,于是就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幼稚,那么地无聊!再也没有兴趣陪你玩下去了,我要下去陪三哥了,免得又被我五姐霸着他”
莫一凡呆了一呆。说:“什么,陈陈三爷他他去逝了?”想不到陈三爷没有死在陈箫箫的三重混毒之下,结果却还是病死了。看来有时候人的命运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呀!
“是呀他去了”陈箫箫丢掉手里的水果刀,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凄然笑着说:“不过在临去之前,我也想和你最后解决一下我们的恩怨哼,那个什么杀手组织还真够不负责任的了,我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他们,他们那些笨蛋就算是杀不了你,好歹也打断你条胳膊呀!看来我地钱全都白花了最后还得让我自己来动手”
莫一凡闻言顿时微微一惊,听陈箫箫这么说。估计她多半不是简单的自杀了事,这里一定已经被她布置了什么阴谋那会是什么呢?
莫一凡提鼻子闻了闻,并没有嗅到瓦斯的味道,而且陈箫箫地手边看样子是没有什么武器,就算有的话,以她现在这种状态也不可能对别人构成什么威胁,那她究竟准备了什么呢?难道是炸葯!
想到这里。莫一凡下意识地向窗口靠近了两步。如果一旦发觉不好地话。他可以用最快地速度穿窗而出。在真空隔离带地保护之下。估计就算这里真地有炸葯。也不一定可以伤得到他。
“放心吧这里没有炸葯”陈箫箫好象会读心术似地。对莫一凡地心理变化把握地极准。一看到莫一凡向窗口靠去。就猜出了他地心思。冷笑了一声。说:“是不是在猜想我会有什么手段对付你呀?你不要把我想地那么简单呀杀人也是一门艺术。如果是我亲自动手地话。当然不会用什么爆炸枪杀之类暴力地手段你再猜猜。猜猜我会用什么方法杀了你?”
陈箫箫地话中充满了诱惑地味道。而且把生死看得很淡。说起你死我活来。就好象不过是在同莫一凡下一盘旗。或者是在破解一个谜语似地。而看她那副智珠在握地样子。就好象已经算定了莫一凡逃不出她地手心似地。
听到陈箫箫地话。莫一凡心中顿时生起一股寒意。随即马上想起了陈箫箫给陈三爷投毒地过程。不由得一惊。问道:“是混毒?可是我好象并没有中毒呀!”
陈箫箫发出一串开心地笑声来。然后不屑地撇了撇嘴。说:“是吗?你确定你没有中毒吗?嗯你不是挺厉害地吗?现在怎么不行了嗯提醒你一下吧。其实你身体里已经中了我这三重混毒中地两种。还差最后地一种。就会马上毒发身亡!只不过呢那第三种东西你暂时还没有接触到。但是你也不要高兴太早。那第三种东西可是生活中常常会遇到地普通地东西。万一你什么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我可以保证你不会超过三分钟就会马上气绝身亡!当然了如果你永远不接触到那第三种东西地话。现在你体内地两种东西是根本没有任何毒性地。也不会对你地身体健康造成任何影响。只是你要小心呀说不定你明天吃个青菜萝卜什么地就挂掉了呢哈哈听说你现在被誉为是全世界最杰出地医学家了可是你说如果这个正在高调地进行什么绝症大挑战地全世界最杰出地医学家突然病死了。那在普通人地眼里看来会是一种什么样地讽刺呢?别人会不会认为这是一个二十一世纪最大地骗局呢哈哈哈哈哈哈”陈箫箫说着开心地狂笑了几声。然后脑袋一歪。身子一软。笑声嘎然而止。一缕诡异地笑容永远地停留在了她那张毫无血色地俏脸上
一直过了好半天,莫一凡仍然感觉到陈箫箫的笑声好象仍然还在耳边不停的回荡着。三重混毒的诅咒好象恶梦一样深植在了他的心里,让他感觉时刻慌恐不安着
直到回到医院里,莫一凡静下心仔细的为自己做了一次细致的脉象探测,对他这一整天身体所产生的所有状况做了详细的分析,最后得出地结论是他根本没有中毒,事实上所谓的混毒其实就是一种化学反应。而莫一凡分析过陈箫箫的过去,知道她地学识其实是很有限的,就算留过学,也不过是陈三爷有钱后给她镀金罢了,她之所以掌握了一种三重混毒的方法,可能完全是一种巧合,莫一凡不相信她还另外知道什么神奇的混毒方法。
而真正的混毒不可能周期太长,象陈箫箫说的,今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个青菜萝卜的就会毒发身亡。那根本就是在危言耸听,如果混毒真有那么厉害的话,那黑风岛早就倒闭了。要想当杀手的话,学两手混毒地方法就成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人下了毒,还没有人能发现,连法律都处罚不了,那还要那些杀手有什么用?
陈箫箫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人性多疑,她在临死前这么一番胡言乱语,就算莫一凡不相信也难免会有所怀疑。对于生死大事,一般人都是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的,而莫一凡只要心里有了这个疙瘩,那么也就会时刻的担心自己会死掉,要是特别怕死的说不定什么东西都不敢吃,什么事情都不敢做,活活把自己吓死都有可能。所以说,陈箫箫下的不是混毒。而是心毒,因为莫一凡知道她曾经真的对陈三爷下过三重混毒,所以很容易相信她的话,即使找不到自己中毒地证据,也可能始终无法释疑,那样子生活下去真的是生不如死呀!
不过很可惜,莫一凡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他的诊脉之术对于身体状况的分析程度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任何身体的异常状态都不可能会瞒得过他。所以陈箫箫下的这个心毒只不过困扰了莫一凡不到半天的时间。当莫一凡完全地了解了自己地身体状况后,就再也不会去相信陈箫箫的鬼话了。如果为了一个虚无缥缈地恐吓。就让自己以后做什么都缩手缩脚,甚至连青菜萝卜也不敢吃的话,那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得了
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莫一凡就已经差不多把陈箫箫这个女人给彻底忘记了,因为今天将是他进行的第二次绝症大挑战的日子,为了这个日子,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虽然他面对的是一个脑肿瘤的晚期患者,不过在经过他大脑的全面整合分析后,已经拿出了一个十分完整有效的治疗方案,其实他今天只要按照那个方案做就可以了。
还是在上次的那个透明的诊疗室,一大早上照样来了无数的媒体记者和各国的脑肿瘤专家和学者们。
因为有了上次的成功的先例,使得莫一凡以及他所代表的神奇的中医在整个法国的声望达到了爆棚的地步,所以这一次巴黎电视台干脆对本次绝症大挑战进行全场的现场直播,同时视频直播的还有两个国际知名的大网站,并且请了一些世界著名的专家进行现场的解说。
今天这诊疗室的布置与上次完全不同,上次这里摆的瓶瓶罐罐的,还有一个大水缸,让人看着就觉得说不出的新奇,而今天这里除了那些瓶瓶罐罐外,四周还摆放的几盆盛开的鲜花,一个简单的消毒架上面还放着一个小小的酒精炉,炉上面坐着一个锥形的金属容器。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把病人推了进来,停在诊疗室的正中央。然后就离开了。
这位病人是一个身材肥胖地中年女性,名叫凯伦,之前已经做过一次肿瘤切除手术,再经过放化疗,可惜不到半年就再次复发,而且肿瘤进一步扩散。现在通过核磁共振的检测,可以看得到她大脑中的肿瘤已经好象雨后的春笋似的,差不多遍布了整个儿颅腔。
对于这种病例,西医再也无能为力,二次开刀已经毫无意义,勉强开刀也是加速病人的死亡,因此只能宣布病人地死刑,所有参与了对这病人进行联合会诊的各国专家都得出了一致的结论。如果这样子莫一凡还能把凯伦治好的话,那么诺贝尔医学奖把未来五十年的奖都颁给莫一凡都没什么说的。
凯伦的精神极差。在三个月之前她原来的主治医生就已经说过,她的时间不多了,大概只能再活三个月。现在那位主治医生预言地时间已经到了。也就是说现在的凯伦随时都可能会去天堂报到了。不过凯伦在被莫一凡定为挑战绝症的病例之一后,就一直在喝一种由莫一凡亲自开地中葯的汤葯。这种葯已经连续喝了一个星期,但是在昨天各国专家的联合会诊中,却没有看到凯伦的病情有任何的起色,脑肿瘤仍然还在继续的肆虐,在以横扫一切的势头下不停地攻占着颅腔中的每一个阵地。
不过这些专家们却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按理说已凯伦现在颅腔内脑肿瘤的密集程度,就算没有死也该变成植物人才对,可是凯伦看起来虽然很虚弱。不过却仿佛在体内拥有着无穷地生命力似的,看样子就算不用治病,再活三个月也不是什么问题。
病人一上来,电视台的直播也就正式开始了,今天的媒体采该要比上一次有序得多了,医院早就按照各媒体人数的多少为他们安排了座位,几个主要的好位置则是留给了电视台,直播一开始,美丽的女主播就开始现场报导。滔滔不绝的为观众介绍起莫一凡其人其事来。
先不说上次绝症大挑战的成功,单只是莫一凡这个身家超过是亿地世界级大富豪居然肯亲自出手进行医学难题的挑战,这本身就是一个重大的看点。而且上一次的绝症大挑战让莫一凡发明的低沸营养液变成了风靡一时的美容圣品,被人传的简直有返老还童的奇效,那么这一次是否又能看到莫一凡发明的什么神奇地东西呢?
过了一会儿,莫一凡地助手夏薇走入了诊疗室,她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了,知道莫一凡想要宏扬中国的中医,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因此也只能无奈地把治病当成作秀一样的来表演给别人看了。
不过她跟着莫一凡也有一段日子了。别的没学会,这在别人的围观下给人看病的事可没少经历。当初在徐长义的小诊所里,差不多每天都是这么渡过的,因此夏薇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不等莫一凡到来,夏薇就已经先开始忙活了起来,先用葯棉将凯伦那个被剃得光秃秃的脑壳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消毒,然后又把莫一凡那一大盒配置齐全的针盒拿出来摆在了床头。
接下来夏薇的行动可就让人看着有些找不着头脑了,原来她竟然戴上一副乳胶手套,转身蹲下身开始将那几盆鲜花上刚刚盛开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了下来。
这事儿看着可有些新鲜,全场的媒体记者一阵莫名其妙,然后不约而同的举起相机,咔嚓咔嚓对着夏薇的背影一顿猛拍。
夏薇对于那些闪光灯毫不理会,只是小心翼翼的把几个花盆里的每一瓣看起来比较新鲜的花瓣全都给摘了下来,至于那些开花时间略久,花瓣已有些枯萎的则抛下不要,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摘下了满满的一大碗。
随后夏薇又把这一大碗花瓣用一瓶调兑好的酒精倒入其中,然后拿一根搅棒不停的搅拌了一会儿,一同倒入到酒精炉上那个锥形的金属容器内。
点燃了酒精灯,在蓝色的火苗的烘煮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容器内就开始翻腾起淡紫色的气泡来。
这样子煎煮了几分钟后,夏薇又把酒精炉关掉,取一根长长的镊子把锥形容器里的花瓣一根根的全都捡了出来,之后再点燃酒精炉,待得里面纯紫色的液体再度***起来时,夏薇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打开塞子,挑了一小匙白色的粉末小心翼翼的倒入那锥形金属容器内,刹时间里面的液体发生了急剧的变化,本来淡紫的颜色不到三秒钟的功夫完全变成了墨水一样的浓黑色,而体积却在迅速的缩小,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可怜巴巴的,不到几个指甲大小的一滩浓黑的膏状物。
夏薇再次关掉了酒精炉,然后用钳子夹起锥形金属容器来,把那一点来之不易的膏葯物体倒入到一个浅浅的瓷盘中去。
所有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尤其当那白色的粉末一挑入锥形金属容器内时,看到里面的液体不但变了颜色,而且体积一下子缩减了几十倍,无不暗暗称奇。只不过感觉夏薇好象是在表演魔术似的,这和治疗脑肿瘤有关系吗?
巴黎电视台的主持人也是看得津津有味,但是却不明白夏薇做的这些有什么意义,于是现场采访了一位著名的脑肿瘤专家。
那名脑肿瘤专家一直在呆呆的发愣,直到被连问了几声后才蓦然反应过来,然后就象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指着里面那几盆已经被摘秃的植物,说:“原来是这样我想起来了,那是紫锥花!”
“紫锥花?那是什么?我好象只听说过紫荆花呀!”主持人不解的问道。
那名专家得意洋洋的答道:“紫锥花又名松果菊,原产于北美的菊科植物,美国的原土著居民将它利用在治疗牙痛、喉咙痛、感冒及传染病上。到19世纪末,欧洲也开始盛行栽培,现在紫锥花在欧洲已是很普遍的医葯品,主要功能是:增强免疫能力,对抗细菌或病毒嗯,我想这应该是莫医生用植物提取葯物成份的一个秘方吧。听说中医都是以花草植物来入葯治病的,今天一见果然如此呀!只是这紫锥花并不是中国的植物,没想到中医也能用到这种植物,而且也没听说紫锥花对肿瘤有什么效果呀!”
就在这时,诊疗室的房门再一次打开,一身医生打扮的莫一凡走了进来,然后好象一个明星似的,对着这边的镜头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走到床前,再一次的抓起凯伦的手腕诊了一次脉,在获得了凯伦身体状态的最新数据后,终于开始拿起了夏薇为他准备好的毫针。
这次莫一凡没再玩弄他那神乎其神的针炙技艺,而是很小心的拿起一根针来,在那浅浅的瓷盘中用针尖沾了一点浓黑色的膏状物体后,轻轻吸了一口气,猛然一针刺入到了凯伦的眉心之中。
莫一凡使用的是长一号的毫针,看到他手里的针尖完全的透入到凯伦的头上,在场的人皆不约而同的惊呼了一声。
要知道这可是人的脑袋呀,以前虽然也看到过莫一凡对病人用针,甚至是用那种长长的刺针一下刺入到人的腹腔之中,但是这和刺入人的大脑必竟不一样,在人们的一向认识中,大脑毕竟是人体最为精密也最为脆弱的部分,如果一旦有半分的差错还中直接就把人给扎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