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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龙又在新纸上写:那是成为姐弟之前。这一下把瞿霞瑜臊的够呛,双手抱着胸,咬着嘴唇,脸颊上的红晕被垂下来的发丝遮掩着,她娇媚地瞪了文龙眼,不依不饶地站在文龙身边,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让文龙好好考试。
文龙没有欲擒故纵,但是效果却是欲擒故纵完美达成的效果。女人的矛盾心理往往会让她们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超出理智可以控制范围的事情,瞿霞瑜也是如此,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被某种偏执的心思控制着,现在她做的事情也非常不合适,但她更相信自己现在不能离开。
瞿霞瑜神情居然有些情动的模样,内心疯狂的想着:来吧,继续挑逗我,展现出你下流的本性!
与其让自己这么纠结,不如让文龙显露出本性。文龙的本性就是一个下流的,想要占有自己的流氓,不然他怎么会在之前不顾自己反对,威胁猥亵自己,把那恶心的东西塞进自己袜子里,又强迫自己给他口交?!文龙是真没办法了,拿出最后一张作文试卷,作文题目是我的一个梦。
文龙认认真真地抄了作文题目,然后认认真真地看着瞿霞瑜。认认真真地压低声音告诉她:“姐,你再不走,我就要写作文了。”
瞿霞瑜情动的呼吸急促,选择不理他,她总站在这里没有问题,但总站在这里和考生说话,落在别人眼里就不合适了。她还是很克制的,散落的发丝遮着表情,所以没人能看到她发情的表情。
文龙觉得,要因为近在眼前的瞿霞瑜身体散发出来的那种诱惑的肉香味不再使得自己的脑子里满是不健康的画面,把那完美无瑕,充满着成熟少妇魅惑风韵,如同水蜜桃一般的性元素部位的构图,让那如玉般晶莹。
如凝脂般光滑的胴体带给自己的燥乱冲动感觉发泄出来,就这么一个办法了。文龙写着写着,不自觉地发出一种不怀好意的嘿嘿笑声,时不时地瞅一眼瞿霞瑜,似乎找到了灵感,又挥笔洋洋洒洒一片。
瞿霞瑜是语文老师,更好奇文龙这样的学生会写出什么样的作文,她忍着没有刻意去关注文龙答题,无意间低头看到了文龙写的一行文字,顿时脸红心跳,如遭雷击!
下体居然感觉到一阵潮意。他居然敢写这样色情的东西瞿霞瑜手忙脚乱地抽走文龙的作文试卷,揉成一团,撕成粉碎,犹自不放心地跑到走廊上,把碎纸丢到洗手槽里冲走。
瞿霞瑜回到教室里,一屋子的学生和监考老师都奇怪地盯着她,瞿霞瑜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自然地把罪名栽给了文龙:“他的作文写的太差了,专走标新立异的方式,必须重写,免得他又走偏锋遇上对路的老师给他打个满分,这对其他学生不公平。”
朱青和无所谓地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报纸,文龙月考考试写诗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不是语文老师,也不觉得这种事情算什么标新立异,他倒是清楚瞿霞瑜因为另一个语文老师给文龙满分,而经常表示不满,现在瞿霞瑜做出这种事情,他也没有觉得太出乎意料。
文龙看着瞿霞瑜从讲台上又拿了一张作文试卷交给他,不由得为瞿霞瑜的机智表演感觉到瞠目结舌般的佩服,还好他的目的也达到了,瞿霞瑜终于稳稳当当地坐在讲台后,把她的整个身体都藏了起来似的。
瞿霞瑜的目的也达到了,所以她勇气尽失,只剩娇羞以及羞耻。文龙终于可以好好答题了,他不免有些腹诽自己的作文被毁掉,为什么不能写?
哪个少年没有过恼人的春梦,让人心慌心喜。饱尝犯罪感却又有些向往的那种梦?否则生理卫生书上也不会告诉孩子们有个词叫梦遗。
文龙更是不理解瞿霞瑜的行径,他刚才写的作文,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淫秽的词,没任何暴露的描写,没有任何对于女性身子部位感触的描写,更没有一丁点的可以称之为色情的意味。
正因为如此,瞿霞瑜又能够一眼看出来他写的是春梦,文龙才觉得自己的笔力很强,可是文龙不明白的是,瞿霞瑜这般冲动害羞的模样,难道她就不自觉地把自己代入了文龙的梦中,难道她就认为文龙的春梦必然是她为主角?
真是一个闷骚的女人文龙摇了摇头,继续写他的梦里桃花溪畔桃花开,桃花菲雨似人面,青丝秀挽伊人艳,暖风如熏何处是花颜,桃子夭夭灼期间,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矾西畔问渔船,桃花尽日一切随流水。
就这样,期中考试很快结束,成绩下放,文龙不出意外全校第一,最最夸张的是作文满分!命运就像无数看不见的线,看似杂乱,却早已将人的一生安排好。而有缘的人们,命运的线相互纠缠着,剪不断,理还乱,冥冥中将彼此牢牢的捆住,就在生命中的无数个时间点相遇相知,有缘分的人则将命运编织成一股花绳,相互不分彼此,在人生的道路上彼此依靠,帮助,让彼此的人生更为精彩,精致,留下一段段美好的回忆。
期中考试之后破天荒的给了个双休,文龙以为自己这两天暂时不会碰到瞿霞瑜,起码上课之前可以好好冷却一下这段孽情,瞿霞瑜也是如此认为。
但他们却是命运纠缠在一起的人,早在瞿霞瑜升到高中部的那一刻,他们就注定会无数次相遇,直到再也不见或再不分离。
血红色的酒液在满是菱花砖小方块的酒杯里折射着昏暗的灯光。似浓似凝的香味让人有些头昏脑涨,瞿霞瑜唱完一首歌单里并没有的曲子后,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个抱着吉他,坐在办公桌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唱歌的男孩,那个在考场写春梦的男孩。
魂牵梦绕,那个似乎用邪恶魔法迷住自己的人。与文龙的色情下流让她欢喜相比,瞿霞瑜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却满是厌恶,两相比较起来,小流氓那种她是怎么都喜欢,各种恶作剧式样撩拨自己的眼神、使坏,让瞿霞瑜这时候居然有些暖暖的怀念感。
他会说些让人恼羞的话,也不怕长针眼地偷看自己,动手动脚却让自己舒服到骨子里还动过嘴吧?还有那根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夸张命根子想着,瞿霞瑜喝了点酒有些泛红的脸颊儿,更是红霞扑面。
眼前这两个男人呢?一个是自己的丈夫,想要出卖自己的身体,一个是自己的领导,想要得到自己的身体。
小流氓比起来眼前两个恶心的男人,比他们可爱一万倍,让人欢喜一万倍。“李主任。罗科夫的事情就拜托了我再敬你一杯。”
瞿霞瑜强忍着要把酒泼到李刚这个教委副主任脸上的冲动,罗科夫和她说过,只要来陪着李刚喝几杯酒,唱几首歌,李刚就能把他的高级职称问题解决,他就考虑和她离婚的事情,瞿霞瑜也没有办法,罗科夫要是主动离婚,她就免得和他对簿公堂,她不是四海市本地人,打起官司来也没有门路可以走。
“好说,好说。”大腹便便的李刚笑起来,抖动着脸上的肥肉,眯着陷入了肥肉的眼睛,看着娇俏美艳的瞿霞瑜不禁小腹下一阵燥热,几杯酒下去,他已经渐渐失去了耐心。
“瞿老师也是个很不错,很优秀的老师啊,要不一并解决了?”李刚摆出领导关爱的架子,伸手去拍瞿霞瑜按在沙发上白净圆润的手。
瞿霞瑜不动声色地避开,身子往沙发另一侧躲了过去。李刚皱了皱眉头,朝着罗科夫说道:“小瞿似乎不怎么领情,这酒喝的也没有味道了啊。”
罗科夫弯着身子绕了半个圈子,去拉瞿霞瑜,瞿霞瑜避开他的手,跟着他走到包厢门口,李刚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喝着没有味道的酒。
“不说好了吗?你这样,人家怎么给我办事不就摸摸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罗科夫压低声音,有些恼火地道。瞿霞瑜怒极反笑“罗科夫,你还是个男人吗?我现在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妻子!”
“又不是真的占了多大便宜。”罗科夫讪笑道:“他不是说可以帮你一并解决吗?咱俩都是高级职称了,再找找关系,到魔都去上班都没有问题,工资可高一大截,你也不想窝在这个四海市郊区吧?”
“再找找关系?评个高级职称你就让我给人陪酒唱歌,要是走关系去魔都上班,你是不是干脆把我直接送人了?”瞿霞瑜冷笑道,回头厌恶地看了一眼李刚“我不干了!”“别别就喝最后一杯酒。”
罗科夫挡在门口,恳求道:“最后一杯。”瞿霞瑜想了想,觉得自己还能喝:“好,就最后一杯,喝完我就走。明天直接去民政局离婚。”
罗科夫陪着笑脸“这才对嘛,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帮我最后一次。”瞿霞瑜忍着吐他口水的冲动,厌恶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个窝囊废!”
罗科夫还是无耻的陪着笑,跟在瞿霞瑜身后回到包厢。拿出一个小塑料瓶子,隐蔽的给李刚比划了一下,李刚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笑着道:“小罗真是个明白人,好,好得很,这事一定给你办。”
李刚搓着手,看着瞿霞瑜几乎流下了口水,都是男人,哪能不明白罗科夫给他看那小瓶子的意思?
罗科夫倒了一杯酒,递给瞿霞瑜,两个男人眼巴巴地看着她。瞿霞瑜有些莫名其妙,但哪里想到自己丈夫真会做出那么无情的事情?一口把啤酒喝完,冷冷地道:“我走了。”
“我送你回去。”罗科夫殷勤地打开包厢门,眼睛深处却透着狠毒,他对瞿霞瑜的无情怨恨已久,这次也是带有报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