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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鱼饵更是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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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了解,他发现他痛苦的感觉多过于身体上的兴奋。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痛苦的来源,就是害怕珺梅会变心,失去对他的爱,转而去爱上父亲,而把他抛弃。

    其实他也非常爱珺梅,如果有一天没有了珺梅,他真的无法想象他会变成什么样子。通过这篇珺梅的日志,白颖明终于可以安心了,至少从妻子珺梅日志的最后一句话,让他知道了,他在珺梅心目中的地位高于她自己的生命,有这么一个深爱自己的妻子,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也可以安心下来,想通了这些,他心里这段时间积压的痛苦,慢慢的消淡了,转而被兴奋占领了最高峰。看完视频和日志,白颖明想去睡觉,可是经过今晚的一系列刺激,发现此时的自己丝毫没有睡意。

    他决定继续把视频看下去,他把视频快进到了珺梅早上起来的时间,或许是由于昨晚的特殊激情,珺梅和父亲一夜都没有睡好,都早早的起来。

    而他还像个死猪一样,沉沉的睡在床上,珺梅起床洗漱过后开始准备早餐,而父亲带着一连尴尬和不自然走出了卧室,到客厅里假装看电视,实际偶尔看着珺梅欲言又止。

    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仿佛就像第一次接触一样,目光彼此接触后,赶紧移开,显得慌乱而不自然。

    本来这段时间已经可以谈笑风生的两人,此时显得非常安静。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了他起床之后,白颖明现在回想起来,原来在他起床之前,两人根本没有进行任何的交流,难怪早上两个人的表情会那么的慌乱和不自然。

    一直到他走后,一个白天的时间里,还是由于父亲的尿急,两个人才打破安静的氛围,开始一点点的说话,但是两个人都非常的默契,都完全回避了昨晚的事情,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虽然两个人说话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入,尴尬的氛围被彻底打开,两个人又恢复到了自然,只是从始至终,珺梅眉间的愁绪一直没有暗淡下去,可以看得出,昨晚的愧疚一直在她的内心保存着。

    看完了这些,白颖明关闭了电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目前的状况仿佛陷入了一个僵局,无论两个人再怎么情不自禁,都控制在了体外接触的底线上,其他的没有任何的突破。

    而且由于他的存在,珺梅对于父亲的感觉反反复复,这样的情况虽然让他感觉到感动和欣慰,但是对于珺梅和父亲两个人来说,更是一种痛苦和煎熬。

    如果这么下去,那么对于他们一家人来说,岂不是更加的痛苦,这与他当时的目标完全的不相符。这一夜,他失眠了按下白颖明暂且不说,回过头来再说说文龙暗中调查章志和。

    功夫不负有心人,元霸元庆多少天的秘密跟踪终于摸清了章志和的行踪和狡兔三窟,挑选了一个平静的夜晚,从章家那个暗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玩意,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复制了一份拷贝。

    但是,在仔细听过这份拷贝后,从中所获得的信息却让文龙与许茹卿都大感意外,他们原本以为章志和只是简单的商业犯罪而已,没想到录音中所谈到的内容却更为复杂,远比他们所想象的复杂。

    概括点讲,这是一场政治性质的收买行为,为了这十三个不同领域的高官,章志和付出了30亿左右的费用,这些费用都是利用“曲少兰”名下的股份在高点抛出所得,而后这些钱被打散并以不同的身份和名义,通过多道手续流程,将钱完全洗白后,再纳入这十三人的腰包中。直到此时,文龙与许茹卿才明白,章志和对于“茹鑫建设”的一系列行动,并不是没来由的一时兴起,而且有着一套完备的获利方案在内,取得国博会地块只是其中的一步,更重要的是通过收购造成利好,并在二级市场上进行套利。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新建集团的配合,钟鑫则是这条线上最大的阻力,所以才要下这么大气力铲除他。

    但录音内容中,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十三人在交谈中虽然表露的意思很是隐晦,却不约而同的都提到了两个名字,这个名字是他们早就熟悉的那个东方文范章志刚。

    他们似乎在为这个人继续上位而谋划和服务,这笔钱既是酬劳,也是他们的投名状,好像借以巩固自己在东方文范和章志刚旗下的地位,并冀望将来得到更多的回报。

    虽然文龙与许茹卿分析了好几天,也没有从他们的对话中摸索出点什么,但光凭章志和操纵证券市场的行为,就足够对他提起公诉了。

    但在此之前,许茹卿还想征求一下曹东明的意见,所以他们约好了今天下午的密会。文龙与许茹卿驱车到了海滨,独自登上一条等待已久的快艇,向大海驶去。

    许茹卿并没有跟他一起登船,因为对方要求在场人数不能超过三人,他只好将许茹卿留在车上,孤身前往约定好的地点。

    他站在快艇船头,掌舵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伙子,跟他一般的沉默寡言,所以他也用不着与之攀谈,只是默默看着碧蓝的海水在快艇下方分开,尖尖的船头像利斧般剖开海浪,溅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身后的陆地很快便被抛在了视野之外,极目远方是一望无尽的蔚蓝。

    约莫行驶了半个小时之久,文龙和快艇已经身处一片宽阔无垠的海水中。这片大海平静而又深邃,无云的天空一片蔚蓝,海天尽头好像要连到一块般,在海天交界处有一只白色的游艇静静的守候着。

    文龙踏着舷梯,登上那膄白色游艇后,小伙子就把快艇开走了,留下他一人站在这首中等大小的游艇上。

    洁白的艇身在海中像是一只白色的鲸鱼,垂下的风帆也感受不到任何风力,一动不动的游艇好像已经凝固在这片深蓝之海上一般。

    缓步走到船首,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他坐在折叠椅上,他光着脑袋,脸上带着被阳光晒出来的健康肤色,身上穿着白色t恤和灰色工装裤,手中握着一根白色的鱼竿,他的身态十分悠闲放松,却一副专注于垂钓的样子。

    他脚边一个装着咸水的黑色铁桶,里面游动的鱼儿说明他已经收获不浅。“文龙,来,坐一坐。”曹东明没有回头,他似乎已经从脚步声中听到他的存在。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那平淡无奇的五官好像显得有些特别,就连脸上那些沟壑都变得深刻起来。

    他的身材虽然并不魁梧,外貌也不是很出众,平时将他放到人群中很不起眼,但此刻却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气场。

    会面的场地是曹东明选择的,从始自终他们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不过他很赞同他这种谨慎入微的态度,因为按照他的要求,今天还有另外一个客人要来,而在这茫茫然的大海上,他们可以不用担心被暗探窥知他们的秘密。

    文龙默默地坐到他左手边的一把折叠椅上,曹东明的姿势就像大海本身一般平静,他专注握着鱼竿注视着水面,除了偶尔眨一眨的眼睛外,本人就像一块大理石雕像般屹然不动。

    夏日的海风吹在身上,有一股带咸味的暖意,万里无云的海天平静得近乎乏味,灼热的太阳晒得他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我准备了不止一副渔具,你可以试一试。”曹东明见文龙一直没说话,他率先张口道。

    他的话语里好像有股难以抵抗的说服力般,文龙不由得拿起自己膝前的一根鱼竿,在曹东明的指导下,装好鱼饵,然后学着他的姿势甩竿,他的手劲颇大,但甩出的距离却不是很远,他沮丧的看到,自己的鱼线距离曹东明还有一段距离。

    “甩竿不是扔铅球,姿势远比力气重要。姿势不对的话,你力气再大也使不上效果。”曹东明摇了摇头道。“你看看我。”

    他边说着边收回了自己的鱼竿,他虚心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他左腿后退半步,左肩后偏,双手同时握住鱼竿,竿与水平面呈45度角。

    左手食指压住鱼线,重心落在右脚上,他深吸一口气,竿梢从右手方往前挥出,纯白色的鱼竿像一把长枪般甩向空中,鱼坠通过头顶的同时,他按着鱼线的手指松开了。

    他的动作不大,力气也不如他,但那姿势却莫名符合了某种规律,然后银色的鱼线就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弧度落入那片蔚蓝海水中,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那片蓝海上就多了一个白色的浮标。

    文龙好像从曹东明的姿势中悟出了点什么,于是这回依样画葫芦,学着他的动作照做。虽然是初次使用鱼竿,但他掌握上手得还是挺快的,这一次鱼钩就落到了跟曹东明差不多的位置,曹东明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

    但鱼钩落下之后,可就没那么好玩了。波澜不惊的海水就像一块大玻璃,文龙双目紧盯着鱼钩的落点,但却迟迟看不到有鱼上钩的迹象,偶尔浮标稍微一动,他便紧张的开始拉钩,结果总是空空如也。

    随着时间的推演,他渐渐有些不耐烦了,好像这些鱼儿天生对他比较反感一般,纷纷躲开了他的鱼钩。另一旁的曹东明却收获颇丰,他已经将几条大鱼收入桶中,而他却一鱼不得。

    “钓鱼这件事,是急不得的。”曹东明好像意识到文龙焦躁不安的情绪,意有所指的说道。“很多时候,你姿势正确了,力度也到位,鱼饵更是新鲜,但并不代表你就能让鱼儿上钩。”

    “更多的时候,鱼儿总是会吃掉你的鱼饵,但却不咬上你的鱼钩。”好像是在验证曹东明的话一般,他的浮标动了动,曹东明迅速的收钩,但跃出水面的却是雪亮的鱼钩,鱼饵则被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