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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代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在两人的秘密通讯中,薛云楚问道,到时候不应该出现准备不足的情况。
“所需的人员均已齐备,转移的地点也已经设置好,绝对隐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江明宏对自己的布置颇为自信,在巨额金钱的诱惑下,武装人员以及用具来源是很广泛的。
“另一方面的问题也要注意,不要轻视对方,别让他们起了什么戒心,当然也不要平白的让给他们好处,免得弄巧成拙。”对下一个计划的中心,薛云楚还是要多次提醒,毕竟自己遥控指挥,总是无法控制具体情况的改变。
“嗯,据我看来,我们选定的人物也有一番经历,不是个庸才,想要控制那个落后的国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江明宏回忆起几次接触的过程,对方的思路清晰,观念也不落后,但受限于他们国家落后的现状,想要做出什么成绩来,是极为困难的。能够单独开创一个国家的基业,改变面貌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这个酋长不是庸才,却也不是什么英伟过人的人物,不然也会安于现状直到亲政。
计划的布置看起来相当完善,但能不能顺利完成,薛云楚也不会下保证,所以备选方案也有几种。
两人又谈了一些其他话题。最后江明宏提到目前国际上正在召开一场漫长的生物技术谈判会议,据说已经开始了一月有余,谈判是多方进行的,国家之间进行的接触次数之多,是近些年来少见的。一些热点问题也没有如此的重视程度。当然这是极容易理解的。如果哪个民选zf对这种生物医疗技术不展示足够的重视程度,那么就意味着对民众的生命健康问题漠视到了极点,想来下次选举的时候倒台便成了必然。
这个消息倒是要考虑进去,这种情况下,搞不好有些国家会失去理智,做出一些难以用逻辑推理的事情来。薛云楚通过研究人类历史,这种无法以寻常逻辑推理的事情是屡见不鲜的。许多事情,由于人类的情绪参与问题,变得更加复杂和难以琢磨,这使得他往往无法保证自己精确的推算一定会成为现实。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讲,这正是人类社会保持活力和多姿一个重要调节因素。不过随着他们的发展,这种被情绪左右的事情会越来越少,这是他经历的许多文明共有的过程。
远的事情现在还不用考虑,根据江明宏调查的信息,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隐然被美英两方划作了一个军事禁区,全天均有军事卫星的监控。看来虽然他们在表面上达成了合作计划。但根据一贯规律,还是要控制在自己手里放心。想来这个问题葛朗伦特也是不得不接受的一个现实,双方之间应该在维持着一种平衡。这种平衡在很大程度上因为官方还不清楚他们的具体研究计划,另一方面或许早已知晓,但这种让人心动的研究计划,国会又不可能通过研究的预算,耗资又是如此巨大,贸然接管的话,后面的事情就比较棘手,要想瞒过更多的人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
这样算来,他们最好的打算就是坐等计划的成功,然后利用手中的权力,或者合作以分得一杯羹,或者利用暴力手段抢占科技成果。事后还可以安上一个合适的名目,这种名目找起来再容易不过,只要让控制下的新闻媒体作些宣传,普通人的观点基本上都会受到影响。
薛云楚将整个计划所能涉及到的人物,势利,地理,气候等等原因,尽可能的利用已知信息进行了缜密的推演。对方如何思考、应对,都在他的理解范围作了演算。他没有必然的结论,实践中总是充满了变数,这在他的任务日志里有极为丰富的数据,关键是在充分准备的前提下,尽力将变数向有利的一方面引导。
在实验接近最后成功的时候,在做谋划的人不止薛江二人。
葛朗伦特揉了揉眼睛,滴上几滴保眼液。这些日子不停地翻阅各种文件,让他老花的双眼胀痛不已。消息已经传过来了,接受移植的对象中有三人开始恢复,这让他精神上获得了极大的振奋。不然眼前的工作,他肯定是没有心情继续做下去。
各国技术谈判受阻,美方拒绝出让最新生物技术。这是他正在关注的最新消息。显然官方想利用这项技术挽回近十年来不断下降的影响力。官方新闻以及几大新闻媒体的观点他一向是作为参考而已,那些登载的文章,无一不受到背后控制股东的影响。一些与他们利益违背的文章,是不会收录的。这是一个普遍现象,平常人对此可以抱无所谓的态度,但他需要根据官方态度作出决策,便要分析这里面到底含有多少水分。专家们可以提供一些意见,但他还是更倾向于自己的判断。
美方提出的条件相当苛刻,这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官方做法一向如此。他们的提议是,由美方在各国设立专门的器官培养实验室,实验室的维持费用从利润中扣除,生产过程以及管理事宜均有美方派人进行,而所在国必须提供实验室用地衣及其他人工和物质上的供应。
这种条件非常苛刻,完全剥夺了其他国家正常使用这项技术的权利比如研究开发相关疾病领域的扩展应用。而理由便是防止克隆技术的蔓延对人类社会的道德伦理造成过大的冲击,同时避免一些国家将其用于军事领域。后一点自然不会提出来,但所有人心里都非常清楚。这种生物技术不仅仅可以用于伤兵的治疗,甚至可以借鉴来用于培养新的生化武器。人类在新式技术在军事应用的联想能力总是最丰富,很难就能断定这项技术没有这方面的用途,因为他们也仅仅是得到了不完全的一部分。正如当年提出质能方程式的时候,很快便有人提出原子弹的构想来。又或者诺贝尔研究的新式炸葯,本意是用来开矿修路的,但最先接受他这一发明的法国国王却是看到了它的军事威力才下的订单。
这样的话,就可能有人打起自己的主意。这点才是葛朗伦特关心的重点,虽然获得了军方暗中的保护,以及达成了不干涉的决议。但他可不会天真到相信这些纸面上的文章。或许他们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又或者那些知情人里面便有他们的间谍,只等在自己整个计划研究成功。如果是一些普通的军事技术,或者其他高科技的东西,或许zf方面还会以合作的方式来合法利用,但牵涉到国家稳定与国民根本的时候,估计他们不会轻易妥协。
出于商人的观点,葛朗伦特是不会相信别人的。对于这种计划,如果可能的话,他宁愿自己一个人知道。然而,计划的庞大性和复杂性,决定了必须有不少参与者知晓整个计划,否则的话根本无法进行。如果一个研究的人连自己的最终研究目的都不知道的话,很难相信他会研究出什么来。
当然将计划细分成数十个不同的部分,能避免知晓而对整个计划不带来影响的不会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研究被用来干什么。比如前一阶段的克隆研究,绝大多数研究者还认为自己是在进治疗性克隆的研究工作,而不会想到被用来做移植手术的基础。
在最后的时刻,葛朗伦特将这些年来的事情一一过滤,但毕竟他身体已经不容许如此强度的思考,很快他便疲劳,不得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