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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蓝一边极力挽留,一边偷偷地给邪不凡使眼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想让邪不凡多和冷凝凝聊聊。
可邪不凡知道,人家冷凝凝意思已表达的很清楚了,不是不想合作,而是对于现在的体制不太感冒,恐怕自己投资在里面打了水漂,所以再谈下去,也没意义了。
邪不凡坚持要走,大出冷凝凝的意外,在她的印象中,国内的企业家全都巴不得跟香港的企业界或金融界合作,因为这不仅让企业享受中外合资企业的特殊待遇,还可以打开一片更加庞大的市场。这样巨大的诱惑力,对一个做实业的人来说是致命的,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抗这种诱惑。
这个邪不凡,也明明受到了诱惑,可却忍住了。这份心境,远非一般的企业家可比,想到这,她对邪不凡的好感不由多了一份。
“我对你和你的企业还是看好的,也许我们将来有合作的机会。”冷凝凝礼貌性地微微一笑,那份淡定的感觉,那份不急不躁的平稳心态,让邪不凡不得不佩服: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在没有绝对绝的时候,不肯轻易去涉险,哪怕只是机制上的问题。
“谢谢你的关心,我有事先走了,我们有机会再聊。”邪不凡又向秋蓝打了一个招呼,转身走了。
秋蓝和冷凝凝注视着渐渐消失的邪不凡,相互点了点头,似乎在说,这个邪不凡很有潜力。
人生的路总会碰到十字路口,这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必须做出选择。
邪不凡正面临着他人生最关键的十字路口。虽说,这其中胡来暗地里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邪不凡心里清楚,象他这样长期地霸占着副书记和远山董事长这两条线,不管他是什么背景,都是行不通的。这是官场的铁律。
虽然他用金钱暂时打破了这一铁律,但那只是一时的,绝不可能长久,否则的话,所有的行政官员都要兼个经济实体干干,那国家就乱套了。尤其是在现在国家三令五申要求政企分开的时刻,更是被禁若寒蝉。
很快。他就接到内部消息。上面有意思想把他调到邻县去当县长。理由是本地人不能在本地当行政一把手。如果是换了别人。可能很快就答应此事。因为这毕竟从一个副书记提升为正县长。这是一个跨越。级别上地跨越。
但。对邪不凡来说。同时也意味着他必须放弃远山公司。也就是说他必须在财和权之间选择一个。因为那个县。是一个经济比较落后地穷县。他再一次拒绝了调动。当然他不是简单地拒绝。而是通过了各种关系。改变了上面地意向。
不过。这件事情却提醒了他。他地人生是到了抉择地时候了。如果他想把住远山。就必须借助现在地关系、地位、金钱对远山进行买断。否则地话。如果仅仅是一个单纯地国有企业地董事长。那意味他在不久地将来。很可能被人替换掉。
于是。他开始了人生最大幅度地投资。
实行“买断。”最主要地有四道关:
第一关就是县里地几个常委。那几个老家伙们。还有那个天生地对头胡来;
第二关就是国有资产管理局,这一关是最为关键的。因为不仅有国家认证的评估机构,更有上层国有资产管理局的绝对权威,不通过这关,想把对企业进行买断,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尤其是象远山这样一个非常赚钱的企业。如果是亏损或濒临破产,或许还好办一些。
第三是职工关,对于第三关,他并不特别在意,因为他知道虽然表面上职工是企业的主人,实际上那只是一个口头上的说法而已,总得来说,他们是最弱的弱势群体,对于他这样的有地位、有财力、有关系的强势人物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邪不凡思来想去,决定运作先从第三关开始因为相比较而言,他对这关最没把握。
有人说,胡来仿佛就是他的天敌一般,应该这关最难的啊?其实,这里面还有另一个学问。记得有一句名言说的好,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朋友,更没有永恒的敌人。胡来再怎么和他有意见,以他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和钱过不去。之所以,他过去强力支持奎雷,只是因为邪不凡一直跟谭色栓在一条线上,从来不鸟他。
而第三关,可就难了。因为国有资产管理局,是一个纵向的行业机构,由上面直属。县里的国有资产管理局还好办一些,至于市里、省里、中央的那就难了。他除了认识一个省里的柳局长,也就是原来的柳厅长外,其它的人一概不认识。
那个柳局长,倒是早就联系的,自己经常给他一些买卖,已被自己喂的很肥了。但涉及这种大事,如果没有很大的力度,他也不可能尽全力。
眼下,最主要的是要和柳局长沟通一下,看看买断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如果能够趟到底,他就准备试一下,至于评估,和其它的两关,他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他决定,亲自去省会一趟,亲自见见这位荣升国有资产管理局的柳局长—柳一手。
省会,傍晚。
天上的太阳早已偷偷地下山去了,每天早就爬上山头的月亮这次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出现。
天空被一层淡淡的云遮挡着,让今天的小区格外的暗,楼房间那几个纵横交错的小道,显得格外的清冷。
不知为什么,柳一手喜欢这样的暗。自从他搬到这小区以来,他一直为没有自己的别墅而烦恼。这要是在乡下,在偏远的小县,他早就拥了自己的别墅。可现在,他只能住在这样一个高楼林立、鱼龙混杂的地方。他必须夹紧尾巴,为了他头顶上乌纱的安稳,为了获得更大的收益。
今天,柳一手有些莫名的兴奋。那个远山的邪不凡,突然打电话过来,要来拜见他。
他知道这一拜的含义。他对这个邪不凡有着特殊的感情,虽然邪不凡找他办事的时候并不多,但却给了他许多意外的生意,让他从中捞取了不少好处。
不过,邪不凡很少亲自过来,今天突然要亲自过来一趟,看样子是有什么大事要求他。
赚钱的机会又来了。柳一手兴奋地搓着双手,准备迎接那未知的财富。他抬眼看了看,表针已指向七点半,明明电话里说要七点左右到这,怎么七点半还没有来,莫非出了什么问题?他心里有些莫名的烦燥,为了这次见面,他已悄悄地把老婆和孩子打发到娘家去了,虽然他对她们是绝对放心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哪天她们把不住口风,无意中将这些秘密的事泄露出去,那可就是来顶之灾。
这些年来,他已形成了习惯,每次遇到重大事情的时候,都要想个办法将老婆和孩子支走,不仅为了保密,也为了老婆孩子的安全。
正在他心烦的时候,门玲突然响了。他站起来,定了定心神,正了正衣襟,迈着四方步,走向了门口。
门开了,进来的果然是邪不凡。
柳一手见邪不凡风尘朴朴的样子,急忙向前跨了一步,用手把防盗门推开的更大一些,口中客气地道:“原来是不凡啊,怎么这么晚?快请进。”
“中间堵车了,耽搁了点时间。要不,早就来了。”邪不凡并没有特别客气,因为他知道这种礼节上的事情对眼前这个柳局长来说,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这个柳局长,向来是把礼貌送给别人,自己要的只有实惠二字。
柳一手果然没有在意邪不凡的礼节,反而更加客气地将邪不凡让进了屋,特地沏了一杯上好的茶,给邪不凡端上来,道:“来来来,不凡,路途辛苦,先喝点茶。这可是上好的茶。”
邪不凡也不客气,左手接过茶杯,右手拿起盖子,轻轻地在刮动着。待稍凉些后,品了几口,这才放下杯子,望向柳一手:“柳局长,这么晚来打搅你,是有点要紧的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噢,到底什么事情,还非得让你亲自跑一趟?难道电话里说不成?”柳一手故作惊讶状。
“是这样,远山这个企业,我已干了很多年,在其中也投入了不少心血。现在,有些企业都成功地进行了买断,我也想试试。只是我摸不着门道,所以特地跑来向您请教一下。”邪不凡单刀直入,直奔正题。
邪不凡不想转弯抹角,凭他多年与柳一手打交道的经验,知道柳一手喜欢爽快的人,只要你砸得够狠,他肯定会为你办事。这也是这么多年来,邪不凡特别看重柳一手、肯下花大力气在他身上下功夫的重要原因。
柳一手虽然心理有充分的准备,知道这次邪不凡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但听了邪不凡的话,还是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