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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三千万利税计划,惊动了县整个五套班子。说实话,阴山县这样一个小县,今年是历史上最好的光景,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勉强凑了一千五百万,其中一千是阴山铁厂贡献的。这也就是说相当于三分之二的财政。比较去年的三百万,提高了近五倍。现在邪不凡主动提高三千万利税计划,这也就是说不用其它单位出力,仅阴山铁厂一个厂子上交的利税就可以实现全县年创利税翻一翻的目标。
县委常委紧张召开会议,有人说这个邪不凡太狂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刚取得点成绩就找不到北了,不知到自己有多沉了。有人说,这个计划为什么事先未与县委领导商量,突然冒出这样惊人的数字,别人企业还怎么搞?
陈县长看了看主管工业的副县长文老黑,面色有些不好看,问道:“你怎么弄的?不是说好了一千五百万吗?怎么突然翻了一翻?”
文老黑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是刚接到这份计划书。原来他与邪不凡沟通的时候,一千五百万他还表示难度很大。现在却突然冒出三千万利税来,这让陈县长怎么向上面交代?于是,他接口道:“我看这事有些奇巧,还是先落实一下,看看是不是有把握完成三千万利税。”
陈县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观点。这时,县委常委农工部部长说话了:“我倒不这样看,下面积极性高是好事,他们自己都不怕完不成。我们担心什么?”
陈县长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暗想:这个老部长平时不怎么插手工业口的事啊,再说这样工业口这样报利税计划,他们农业口咋办啊?
谭色突然从旁边插言道:“我看这事是好事。说明底下有胆气、有信心,对其他企业也是一个促进。如果我们几个拦住这样的计划,那岂不是说我们不愿意看到企业发展快了吗?这与上面要求快速发展是背道而驰的。”
陈县长眯起了眼睛,望着这个老奸巨滑的谭色,心想:搞不好,这事就是这老家伙操纵的。看来,他是想争这县委书记啊。可是,他说的的确在理,如果自己一味主张打回这个计划,恐怕很难向县里各级领导和上面交待。明摆着是在打击下面企业管理者的积极性,可是他要是同意了,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他前两天还跟市领导说明年上交八百万利税。现在下面一个企业就上交三千万,自己不说明这些情况,市里领导哪能不管?
陈县长抬起头,望了望中央端坐的老书记,见他象往常一样,斜靠在坐椅上,眼着一双细小眼睛,似乎这里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一样。他把眼光投向了文老黑。文老黑心领神会,知道现在陈县长遇到了难题,想让自己弄出了新说法来,出来挡一挡。他思索了一下,道:“我认为这事是好事。但真有些担心下面人员求功心切,过于激进,这对企业长远发展是不利的。所以我想,不如这样,我们先批准他们的计划,然后下一个考核办法,在考核办法中加大一下力度。如果他们能够接受,说明他们有把握,我们就可以按此修改一下上报的利税指标,如果他们没有把握,见加大了考核力度,或许我自己找我们商量。到时候我们再研究。”
谭色一听,不高兴地道:“这是怎么说?难道因为我们下面上报利税多了,还要加码考核人家?这不是明显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吗?这可是原则问题,绝对行不通。”
见谭色这么说,其他几个常委纷纷点头称是。陈县长一看,知道谭色这老家伙说话是很有影响力的,闹不好文老黑会下不来台。于是急忙打圆场道:“我看这样吧,上报计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我们按照文县长说的加强考核,毕竟他主管工业,另外我们也提高了下奖励的力度,对完成好的予以重奖,重奖重罚这样也体现了公平。”
谭色虽然仍然不高兴。但陈县长说地很在理。而且人家是一县之长。不好直接拨人家面子。他把眼光投入了一直眯着眼斜靠在中央坐椅上地老书记。
老书记缓缓地会直了身子。睁开了那始终眯成一条缝地小眼睛。咳嗽了两声。慢条斯理地道:“我看这事就按陈县长说地办吧。”
谭色一听。气得够呛。心道:不是在下面说好了吗?怎么这样表态。老书记是不是真地老糊涂了?
陈县长一听老书记发了言。知道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接着。会上又商量了一些别地事情。就散会了。
陈县长回到办公室。文老黑马上跟了进来。陈县长气得一拍桌子。骂道:“谭色这个老色鬼。居然故意拆我地台。前天市委书记和市长跟我要一千五百万利税。我还说难度太大。让我给拒绝了。没想他从背后竟然满口应承了下来。鼓动邪不凡报上来。哪天我不好好收拾他一回。我这口气往哪出啊?”
文老黑急忙安慰道:“陈县长。别生气了。因为这些小人伤了身子不值得。我看。今天老书记还是偏了你一下。最终同意了你地意见。如果老书记再偏向他们。我们可就更被动了。”
“嗯,老书记还没老糊涂。对我还是比较尊重的。擦了谭色的面子,谭色气得脸色发白。”
会议一结束,谭色就跑到了老书记那儿,急道:“老书记,我们不是商量好要支持一下不凡的吗?我们两可以在市委书记和市长那里承诺了下来的,不凡可是为了我们老背着他们上报的,这样加重考核,明显对不凡不公啊。”
老书记坐下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望着谭色着急的样子,用手指了指他的鼻子道:“你啊,平时不是挺沉稳的吗?怎么涉及到不凡,就急了?”
“我能急吗?不凡为了上报这三千万利税计划,可是在他们厂班子会上做了不少工作。更主要的是他前几天跟陈县长他们还说一千五百万,突然变成三千万,陈县长和文副县长对他们肯定有意见啊。万一让他们抓住什么把柄,那不凡将来可就惨了。”
老书记笑了笑,这一笑脸上的皱纹堆得更高了。他端起茶水,轻轻地品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道:“陈县长毕竟是一县之长,主管行政。我们虽然说法上比他大一点,但毕竟是管党务管组织,这样越权去抓企业的事,已经不大合适。如果在会上真的弄僵了,他要是硬来,我们也不好阻止。再说,不就是点钱吗?考核点就考核点呗。要是真的完成了,我们就可以顺水推舟,将不凡拉起来。”
谭色一想,老书记说的也是,要真的成功了,那自己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拉不凡一把了吗?老书记接着说道:“其实,最主要的是陈县长那点事儿,只要我们把那点事儿给他做大做实,那他升为书记的可能性就基本上没有了。那我退休后这书记的位子还不自然是你的?之所以,我让你报高点业绩,只不过为了让你在市委书记和市长面前提前露一小手,让他们知道你不但能抓党务和组织,抓行政和企业也是很内行的。”
谭色一听,连连点头:“还是老书记想的深远。”
“谭色啊,我明年就要退休了,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我这位子一直给你留着呢。只要你能那陈县长那点事做实,让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我再给你上几句好话,那你的事就稳了。”老书记瞧着茶杯里飘起来的那几片叶了,轻轻地吹着。
谭色应道:“你放心吧。这种事我最内行,保准让陈县长翻不过身来。只是那文老黑怎么办?”
“调整一下就成了,文老黑这个人不坏,性情中人,虽然喜欢跟着陈县长跑,但跟咱也没什么过节。该给人家留条路就留一条,整人谁整一百一?”老书记有点象临走时传授经验似的,又接着说:“做事不能太绝,凡是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这是官场的潜规则。”
谭色哪会不知道这个理,只是这段时间被肥佳佳迷晕了,一心想把邪不凡的事办好,所以表现的有点过急。其实,这本不符合他的性格,只不过世上的英雄都过不了美人关。在美人面前,再深的智慧也变成了白纸,尤其象他这样一年比一年老的男人。
老书记慢慢地闭上了眼,不再说话。谭色知道,老书记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了,于是站起来悄悄地退了出去。
谭色回到家里,拿起了电话简单地把讨论利税计划的事与邪不凡沟通了一下。邪不凡听了以后,知道这事到了这种程度,自己更不能后退了,虽然他自己没有多大把握,但不能让谭书记过于担心,于是对谭色道:“谭书记,你放心吧。我既然敢报了这么高的计划,也是进行了充分研究的,跟北京的专家也进行一定的了解,明年的市场形势好的概率比较大。乐观估计,三千万利税是不会有问题的。再说,不瞒你说,我们今年还留了一点家底,到时候一起打发上,保准完成三千万这个目标,不会让您失望的。”
谭色听邪不凡这样说,心里放下心来。他在黑水矿的时候,就看出邪不凡的潜力,尤其看到他那双女人手的时候,就断定他是一位福将,运气极好的人。因为相书上说男人拥有女人手,是大富大贵的征兆。加上邪不凡极会来事儿,投其所好,只要他心思一动,邪不凡就把他需要的东西送来的。要钱给钱,找美女也能找到最合自己味口的。当然,他也很讲义气,每升一步都要拉邪不凡一把,这才有邪不凡今天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