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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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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贵冷冷扯动一边僵硬嘴角,咬牙的说着。”很快他就不是别人,而是妳的夫君,识相点就过来安抚他两句!”

    “嗤,夫君,我跟我娘,可不记得与你们朱家有任何婚约承诺!”余欢然摇头嘲讽的冷笑了声。

    “余欢然,妳这没教养的姑娘,要不是我家安宝喜欢妳,老娘我还不屑要妳这种一穷二白的媳妇,我告诉妳,只要妳月底前还不出五十两,妳就等着嫁给我儿子!”一旁按耐不住性子的朱子贵老婆,食指直指着她不屑的对着她怒吼。

    “月底!五十两!”余欢然暗怔,警觉性质问。”妳这话什么意思!”

    “月底连同本金十两和这三年来的利息,妳要是还不出五十两,看妳是要让妳一对弟妹改姓朱,从此当我朱家下人,日后是生是死跟妳毫无关系……”朱子贵的语气里充满浓浓的警告意味。”或者是代替妳两个弟妹,嫁进我朱家。”

    “别说我们不厚道,没有事先提醒妳,余欢然,妳只要月底还不出五十两,就当妳那对弟妹卖给我们家朱家五十两,或是妳嫁给我儿子,妳自己选一种!”朱子贵的老婆深怕她听不清楚又大声用力的附和一遍。

    朱子贵这对居心不良夫妻,他们两人这算盘打的可真精啊,十两买断玉儿与灿儿一生,在朱家当长工丫环根本是唬她的幌子,最主要的目标是在她身上,想用十两银子给她傻儿子找个老婆!

    “妳听楚了没!”朱子贵老婆趾高气昂的对着她又是一声怒喝。

    “一清二楚,还有别的吗?”余欢冷冷扯着嘴角回应。

    嗤,难怪朱子贵执意要娘谈,原来这就是他们今天来的目的!

    是看准了她娘软弱好欺负,是吧!

    那也得看她顺不顺他们的心意!

    利用她弟妹要挟她,抓准她的心理舍不得弟妹吃苦,自然会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算盘打的精,难道她的计算器按的就会比他们慢吗?

    “余欢然啊,我劝妳还是选择嫁给我儿子。”一旁朱子贵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淫秽光芒,嘴角微扯着垂涎的笑容。”只要妳嫁给他,妳是从此吃香喝辣,只要给我们生个健康白胖小子,少不了妳好处!”

    “好处!”余欢然瞇起眼眸。

    好处,他光看朱子贵那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他心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好处,是给他自己找的好处吧!

    “没错,识相的话现在就赶紧点头答应,明日就让花轿较来接妳过门。”朱子贵的老婆一副老娘施舍给妳的附和。

    “识相!”余欢然冷嗤了声,微扯的嘴角上尽是轻蔑。”这些好处,你们自己留着吧,我余欢然无福消受!”

    孤儿院长大的她,为了学费找了一处时薪较高位于山腰的农场打工,那农场老板知道她是孤儿,每天总是将卖相较差的水果跟蔬菜交给她,让她带回孤儿院给经费不足的孤儿院孩子们加菜,基于这原因她好几年暑假,都回农场打工赚取学费。

    三年前山上接连下了好几场豪大雨引发土石流,土石流来袭首当其冲的便是位于山腰的农场,他们几人在农场里走避不及,连同农场老板全被土石流给淹灭。

    等她清醒时已穿越附身在,跟她类似遭到洪水灭顶的余欢然身上。

    既然老天爷出错多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给她梦寐以求的家人和亲情,她就得用着这个身躯好好活着,即便这个家庭生活不近人意,断不可能为了十两银子,断算自己一生,更不可能让自己弟妹成为她的替罪羔羊。

    “余欢然,我可是先礼后兵,好话先跟妳说尽,你别不知好歹。”朱子贵恼羞成怒。”到时我让人来押妳可就不好看了。”

    “到时,那到时再说吧。”她扬起一抹娇艳笑靥,可笑意却没有一丝驻进她的眼眸,反问。”时间还没到不是吗?”

    朱子贵的老婆扶着她的宝贝儿子,甩袖冷喝。”老头子,不用再跟她说这么多,反正到时她只要还不出五十两银子,我们直接押人便是,到时再好好教训他这张伶牙利嘴。”撂下警告威胁后便扶着朱安宝怒气冲冲的离开。

    “等等!”余欢然叫住他们。

    朱子贵的老婆指住脚转身得意的扯着她那难看的嘴角。”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啊,人啊,是要识实务的!”

    余欢然双臂抱胸,手指点了点着被他们踹破的那些锅碗瓢盆,”你们把我家的的那些瓦罐碗盆都给摔破,赔钱!”

    “你说什么?”朱子贵惊吼。

    “不赔钱我们就上府衙去。”她露出一记甜得腻死人的笑容说出会让人抓狂的冷言。”看谁是谁非。”

    “臭丫头,别忘了妳还欠我们钱!”朱子贵老婆斥腰大声朝她喝着。

    “那又如何?”

    “你不怕我们现在马上要你还钱!”朱子贵老婆冷声提醒她。

    “我会怕就不会叫你们赔钱了。”余欢然冷冷勾动嘴角,提醒他们。”别忘了我们可是打了借据合同的,注明在半年后后先还你们十两,明年底再将欠你们的五十两银子全数还清。

    现在你们要我们在月底连同本金十两外加利息一共五十两,要一口气还清,这点上本来就是你们毁约,告上官衙,说不定官老爷还会先治你们个重利罪,这合同就废了,看你们是要赔钱,还是要上府衙自己选一样。”

    这朱子贵是娘亲的远房亲戚,三年前,余家的一切全被洪水给冲垮,为了安葬父亲跟大哥,娘拖着刚小产虚弱身子走了五十里路,向他借了十两银子。

    本口头上说好今年年底再还钱的,这也就平顺过了两年,可去年他们搬到都城后不久,朱子贵一家也跟着搬到都城。

    他们搬到都城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他们追债,追讨这笔所积欠的十两银子,这朱子贵更是看准她当时不在家,软硬兼施逼着娘亲写下那张连同利息一共五十两借据合同,要不是这样,他们今天就不会平白无故背上这四十两的重利。

    她本是可以上衙门告他们夫妻的,可上衙门告官需要先缴交与合同上一样数目的银两当保证金,她哪里来的五十两可以缴,只能认了这笔债!

    难得可以出口怨气,不趁机出口怨气待何时?

    “妳!”朱子贵愤怒的双拳紧握,嘴里还发出忿忿的咬牙声。”老婆子丢一个铜板给她,就当是施舍的。”

    “十个,你们砸破的那些碗盆就不只十个铜板,一个子都不能少唷,不然一大早就上府衙打扰官老爷清梦。”余欢然软言软语的提醒他们。”就不知睡眠不足的官老爷要判赔多少了……”

    “哼,拿去买药吧!”朱子贵的老婆自腰带上挂的荷包里掏出十枚铜板,气忿的往地上一丢。

    余欢然冷睐眼地上躺的那十枚铜板。”大门在那边,三位慢走了,不送!”

    冷睐了朱子贵一家三口那趾高气昂的背影一眼,余欢然的心不由的沉了下来,五十两……月底……

    朱子贵一家走后,一名满脸病容手捂着嘴制止着喉头那抑不住咳嗽,穿着灰绿色,发髻显得有些凌乱的妇人,自草屋里蹒跚的走了出来,满脸愁容的看着余欢然,悲凄的道歉。”欢儿……是娘连累妳了……方才在后头,娘已经将事情听的一清二楚……”

    “娘您在说什么啊,什么连不连累的。”余欢然火速收拾灰色心绪。

    “要是娘当初不跟那朱子贵借那十两银子,今天就什么事情也都没了。”余母拧着衣袖悲伤的擦拭着眼眶里的泪水。

    “娘,发生过的事情已经发生懊悔也没有用,当时谁也没有意料到朱子贵的野心,这事不怪您。”余欢然抚着母亲抽搐的背脊安慰。

    跟着母亲到前院来的余灿然和余玉然豆大的泪珠含在眼眶中,害怕拉着余欢然的衣袖,异口同声惊恐问道。”二姊,二姊,那个朱子贵是不是要把我跟三姊抓去他们家当下人帮他们做事,二姊我不要去,那个胖子好凶,看起来好恐怖。”

    余欢然敛下所有剩余怒气,蹲下,和蔼的摸摸弟弟清瘦的脸颊抹去他脸上的眼泪,柔声的安抚他。”放心,二姊会想出办法,不会让你们去给那个胖子当下人欺负的。”

    听到于欢然这么说,年纪稍大的余玉然拉拉她的衣袖,忧心的问着。”二姊,那妳是要嫁给那个叫安宝的傻胖子吗?”

    余欢然拧拧她的小翘鼻。”二姊当然也不会把自己嫁给那个胖子,你们别担心,银两的事情二姊会想办法的,你们两个小家伙别担心,娘您就好好养病别为这事操心了。”

    从来没有享受过家庭温暖,这个家虽然穷,却让她感到温暖,说什么他也要捍卫保护她的家人,绝不会让这两个可爱的小弟妹成为她的替罪羔羊。

    他们三人听余欢然这么说总算安心的用力点了下头,在他们眼里他们二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是他们崇拜的偶像,二姊这么说就一定没问题。

    “好了,我看地瓜稀饭大概也好了,我们用早膳去吧,用完早膳我们三个就上市场卖鸡蛋去。”她拍拍两个小家伙屁股催促他们赶紧用早膳去。”娘,我们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