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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众人依旧还沉眠在睡梦中,位在灵凤王朝的都城南郊,一个叫三合的小村庄里的一户小农家,伴着雄纠纠的公鸡高声扬啼已经缓缓升起炊烟。
一处显得十分破败的的草屋后院,传来水桶落入井里的打水响声,和破旧门板被拉开传出的嘎嘎响声。
“玉儿、灿儿!”一记清脆愉悦充满朝气的嗓音在寂静的后院里传出。”快过来,醒醒脸,姐帮你们把水打好了。”
“二姊早……”
一对睡眼惺忪的小姊弟,一个绑着两个轻灵小辫子小女生余玉然,一个是身上虽然有许多补丁却白净小男生余粲然,揉着眼睛异口同声,对着朝灶头里丢进柴火忙着捅火熬稀粥,脸上始终挂着轻快愉悦笑容,身穿补丁灰绿色束腰襦裙,梳着垂挂髻没有任何饰品的余欢然问安。
“早,你们两个快去把脸洗了。”余欢然将手中的木柴丢进灶里,回过头向他们两个小姊弟交代。
“好。”余玉然将擦脸布巾放进水里搓洗了下,拧干,帮弟弟先把脸洗干净,再用同一条布巾给自己洗脸。
“今天又是初一,二姊要上市集,把这半个月收集的鸡蛋卖掉,还要到药铺帮娘抓药,你们两个要听话乖乖在家不可以乱跑知道吗……”余欢然一边交代,一边取来放再柜上的后一包药。
小心的将药材放进药壶,有些烦恼的望着药壶里的的药,这半个月来收集的鸡蛋,卖掉后结清积欠的药费,也不知道还够不够再给娘抓上两帖药。
“知道。”两小姐弟异口同声说着。
就就余欢然准备自水缸里舀水准备帮娘亲煎药之时,大门突然哐哐砸响。
碰、碰、碰!
伴随着门板传来剧烈敲门声一阵吵杂吆喝声,甚至还有瓦罐接连被踢破的声音也同时传至后院。
余欢然瞬间皱起眉头,就竟是谁,一大清早上她家找秽气?
她放下手中的水瓢打算到前院一探究竟,余玉然便抢在她前头。”二姊,我跟弟弟先到外面去看是谁?”
“别,二姊去看就好。”听那声音来者不善,余欢然连忙至止。”你们两个待在这里别出去。”
一阵陌生高亢的谈话声自前头传至后院。
“娘妳说的就是这里,我媳妇就在这里吗?”
“没错,儿子就是这里,”
“喝、喝、喝,媳妇,我媳妇,喝、喝、喝!”傻大胖边喝喝傻笑边又拿起一个瓦罐摔到地上。”媳妇,我要找我媳妇。”
她将水注进药壶里,冷冷将手中药壶放在火炉上慢火熬着,手中抹布往一边灶头上一甩,卷起衣袖,操起灶头上菜刀便往前头走去。
一大清早上她家来闹事,很有种,她倒是想看看是谁这么嚣张过分到别人家来撒野!
一走到前院大门口便看见两个身着华服一个一脸苛薄,一个满脸横肉,也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朱子贵夫妻,还有一个正抬起脚作势要踹破她家搁在外头的瓦罐。
满地的破瓦罐当下让她心疼不已,眼看那胖子又要一脚踹破她家的瓦罐,操过搁在门坎边上的扫帚就朝那胖子砸去,怒喝。”住手!”
“啊!”大胖傻子一声哀嚎后大声的哭了出来。”哇……痛啊……爹……”
“混蛋,余欢然,谁让妳用扫帚砸我儿子!”朱子贵愤怒的操起那支破烂扫帚对着余欢然爆吼。
“朱子贵那你们就可以一大清早到别人家里找砸?”余欢然生气瞪着满脸横肉的朱子贵和摔破一地的破瓦罐。
“我是来找妳们谈事情的!”
“有事与我谈!”余欢然双手抱胸冷声质问。”有需要一来就摔锅砸碗的?我看你是来讨债还差不多!”
“妳老子我有事找妳娘谈!”朱子贵摆明不想理会她。
“现在是我当家,有什么事情找我!”这朱子贵一大清早上她家,先这样大闹一顿,肯定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这次她说什么也不会再上当,让娘亲跟他单面谈。
“余欢然,老子不和妳谈!”肥脑油肠满脸横肉的朱子贵胖手一挥,就要推开余欢然直捣屋内。”妳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主,给老子叫妳娘出来!”
这个余欢然从死人堆里醒来后,整个性情大变,强悍,凶狠,任何人都别想欺负或是占她家一分便宜,跟以前那个唯唯诺诺,一吓就怕,一骗就勾,模样实在大相径庭,让他是一分一毫都别想占到便宜。
那回要不是他趁着她不在家,直接找她娘签下那张借据,逼得她吃下那哑巴亏,否则今天这事恐怕就没得谈了。
在朱子贵的手要碰上她之时,一把菜刀突然横在朱子贵眼前,余欢然轻扯着嘴轻幽幽角语气不疾不徐提醒他。”朱员外,这菜刀可不长眼啊,万一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被划伤了可别怪我!”
“妳!”眼见他手中那把菜刀就要划破他的手腕,朱子贵只能火速收回自己肥胖的手臂。”妳居然敢威胁老子!”
“老子,朱子贵你想当本姑娘的老子还不够格,别再老子、老子挂嘴上,我娘跟你可是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别老想把脏水泼她身上!”余欢然手中那把菜刀在余欢然手中甩的得心应手,眸瞳微眯,眼中盈满危险的气息,警告着脸上肥肉抖动的朱子贵。”如果你不想下去和我爹作伴,你最好从现在就改口,别在污蔑我娘的名声,否则我这菜刀是不长眼的。”
“妳敢!”朱子贵感受到她眼中的危险气息,慢慢往后挪了两步。
“没什么不敢的,反正我家是一穷二白,连鬼看了都绕道,也没什么翻身机会,你一条命,换吃几年牢饭吃也是划得来的。”
她那不怕死的模样,还有手中那把菜刀几次都差点从他脖子上划过,把他吓得沁出一身冷汗,连忙放低身段劝道。”妳快把菜刀收好,我会注意我的用词。”
“朱员外,那不知,现在,你是要与我谈,还是与我娘谈?”他像是在耍花枪一样的抛接挥舞着寒光闪闪的菜刀。
“我跟妳谈!”那把在晨光中闪耀着刺眼森寒光芒的菜刀,让朱子贵额头冷不防的又沁出几滴冷汗,戒备的向后又退了两步。”妳先把菜刀收好!”
朱子贵惧怕那把菜刀会不长眼的画破他身上每一块肉,惊惧的退到了安全距离外,偏偏他的傻儿子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
见到余欢然是满脸开心的朝着她走去,对着她直喊。”媳妇、媳妇!”
这家伙又是谁啊?居然冲着她叫媳妇,余欢然浑身一阵哆嗦。
眼见这傻大胖像只会飞的神猪猛烈朝她扑来,丝毫不惧怕她手中的菜刀,余欢然眼睛一瞠,手中的菜刀一收,往腰带一插,纤瘦的身子火速一闪,避开那飞扑而来的身躯。
傻大胖瞬间扑了个空,过度臃肿肥胖的身躯也因重心不稳,整个人跌了个狗吃屎。
碰!
伴随着扑倒地面时所产生的巨大的响声,一起传来的是惊天动地的恐怖哀号哭泣声。
“啊……痛啊……爹啊……娘啊……我好痛啊……”
“啊,我的心肝啊!”朱夫人一见到自己的儿子扑倒在地,惊恐的发出心疼的尖叫,拉高裙襬不顾她有钱人富太太形象,惊慌失措的扑到儿子身旁。
朱子贵更故不得余欢然随身携带的那把菜刀,慌张冲过去,跟妻子两人,七手八脚慌乱将趴在地上的儿子给扶起来,心疼万分的慌乱问道。”安宝痛不痛,痛不痛?”
“爹啊,我好痛啊!”被朱子贵称为安宝的傻大胖,是哭得眼泪鼻涕直流,坐在地上直踹脚的。
心疼的在他身上拍着,异口同声心疼的直呼着。”不痛了,不痛了,安宝不痛了,娘疼你啊。”
余欢然嘴角抽了抽,这傻大胖原来是他们两夫妻的儿子,看他们儿子这样又想起他们夫妻平日的恶劣行为,她毫不同情的在心头说了句,报应!
“啊,娘啊,妳不是说她是我媳妇……我媳妇怎么不让我抱啊……”傻大胖像个被宠坏的坏小孩一样,坐在地上撒赖踢着脚大哭,直指着余欢然质问。
这傻胖子在说什么?
他媳妇!
她!
“安宝你别急,等等爹骂她,帮妳教训他给你看唷。”朱子贵心疼的帮他儿子将身上的灰尘淤泥给拍掉。
“爹,你说到要做到唷,一定要教训我媳妇给我看,否则我就不理你了。”朱安宝气愤的瞪着余欢然警告自己父亲。
余欢然万分惊悚的看着这父慈母孝的这一幕,从那傻大胖朱安宝的嘴里她听出了些端倪,朱安宝直喊着她叫媳妇。
直觉大事不妙,这朱子贵夫妻肯定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否则这傻呼呼的朱安宝不会这么冲着她叫的!
莫非……
“余欢然!”朱子贵怒目金钢的瞪住她,长臂一伸,食指一指,咬牙就泼她一桶黑水。”妳,害我们安宝跌倒,你是活腻了是不是,余欢然!”
她余欢然扯出一抹冷笑反问,”朱子贵,请问,你哪一眼看到我推倒他,害他跌倒?”
“妳不闪开,他自然就不会跌倒。”朱子贵怒吼一副都是你的错。
“朱子贵你这话不会太好笑吗?请教下,他是我什么人?需要我站给他当垫背!”
登门入室到她家来砸东西,她都还没找他理论要他赔偿,居然就先恶人告状,难道他们欠他钱,就必须要忍受他的无理吗?
欺负他们没有一家之主,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是吧!
这家还有个她余欢然,她这个穿越人,是不会放任着让这恶霸欺负到她头上!
债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