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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后,病房内有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大家安静下来,默契地朝着病床上的人看去,想着陆秉德是不是要说些什么。
然而他终归还是太过虚弱,挣扎着蠕动着嘴唇,却没办法让任何一个人听见。
后来,还是陆秉宪看不下去了:“大哥,你先休息吧,其他的事等你醒来再说,我们都守在这,不会离开的。”
说着,他顺便抬起头看了眼黎川,以及一旁的周纯熙,语气中施了压:“你说是不是,小川?”
黎川抿抿唇,起初是没有回话的,还是周纯熙在一旁捏了捏他的手,才不甘心地从鼻子里喷出一声类似于“嗯”的鼻腔音。
得到答复,陆秉德终于安心地闭上了他早就疲惫不堪的双眼,再次陷入了睡眠。
一瞬间,病房内只有众人轻微的呼吸声以及仪器运作的“滴滴”声。
“你们熬不住的可以在那边睡!”陆秉宪指了指一旁的一张大沙发。
不愧是高级病房,沙发大的完全可以睡一个人还有不少空间。
周纯熙其实有些累了,但这么多人,比她小的有,比她老的有,她年龄不上不下的,着实有些尴尬。
黎川却没有这样的顾虑,好好的新婚之夜被搞成这样,他本来就挺恼火的。
“纯纯,你休息一下。”他将人推坐在沙发上,在病房转了一圈,不知道怎么找的,竟找到了一床被子出来,然后将被子盖在了周纯熙身上。
被另外两双眼睛紧紧盯住,周纯熙尴尬的想去砸墙,被被子兜头裹住后,才觉得好了些。
“你好好睡一觉,老婆!”被子外,黎川声音温柔,但周纯熙不知道的是,他看着另外两人的眼神可不温柔。
室内温度正好,周纯熙说是适应不了,但睡过去的速度也是出乎黎川意料之外的。
没几分钟后,黎川在被子外便听到了些不是很明显的呼噜声。
黎川:“……”
陆瑜:“……”
陆秉宪:“……”
玛德,怎么感觉脸烧的慌!
……
周纯熙这一觉睡得挺香,除了中途实在憋的慌忍不住探出头换了口气。
等到陆秉德醒过来的时候,她也不过刚刚醒了不到半小时,此刻正在吃黎川早些时候出去买的早点。
“醒了!”陆秉宪对着众人打了招呼,然后呼叫了医院的服务台,让护士来查看一下病人状态。
护士来的挺快,同时来的还有一个医生,几人围着陆秉德查看了几分钟,确认了暂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等护士医生散去,病房内又恢复了安静。
休养了一整晚,陆秉德明显改善了许多,说话的力气都比平时大了不少:“我没想到,你们居然都来了,阿瑜,小川,还有……秉宪。”
周纯熙拉长耳朵,顺间被挑起了好奇心。
这架势,好像两兄弟处的并不是很好啊。
陆秉德原本脸上带着笑容还有些唏嘘的,目光转到周纯熙脸上时,那些表情就凝固在了脸上,甚至是有些失礼地问出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纯熙无语至极,从昨晚到现在她几乎是在尴尬这种情绪中潜伏,根本没个机会出来过。
“她是我的妻子。”
黎川只说了这么一句,已经很考虑对方的情绪了,然而陆秉德看着还是气得不行。
“你少说几句。”陆秉宪连忙安抚陆秉德的情绪,同时还不忘嘱咐黎川。
双方各自偃旗息鼓。
几分钟后,陆秉德恢复了镇静,他看向陆瑜,又看了眼黎川,选择性地忽视了周纯熙,然后将目光投向了陆秉宪。
此刻陆秉宪正半伏着身子,手臂伸长,因此露出了手腕上的腕表。
周纯熙注意到陆秉德眼中情绪翻滚,最终又沦为一潭静水。
“你还戴在手上。”陆秉德一句简简单单,没头没尾的话将众人的眼光都聚焦在了陆秉宪的手上。
“嗯。”陆秉宪的僵硬也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被在场的几个人捕捉到了。
“这个是小瑛当时送你的生日礼物,还是我和她一起给你挑选的。”陆秉德神色澹澹。
没有人搭腔。
陆秉德继续用闲聊的语气说着话:“我知道你对小瑛的感情,秉宪。”
这话落下的那一刻,周纯熙能明显看见黎川站着的身子勐地一颤,也能清楚看见陆秉宪原本放松着的手突然用力到青筋毕露。
她相信陆瑜现在的心情应该跟自己一样。
那就是,
卧槽!
病房内安静的几乎能听见任何一根银针掉落在地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陆秉宪沉声道。
然而,陆秉德虽然躺着,并且身份还是个病人,气势却一直不输于半坐半站的陆秉宪。
“我一直都知道,秉宪。”陆秉德眼里露出一抹怀念的色彩来:“我知道你几乎是和我一起喜欢上阿瑛的,却吃了年岁小了些的亏。”
“你……”陆秉宪被当众揭穿心事,嗓音干涩,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来个神把我带走吧,再怎么样她也没想过当着黎川的面听着自家从未见过面的婆婆和她小叔子的那些二三事啊。
周纯熙看了眼陆瑜,发现对方脸色也是精彩纷呈,不免想起来黎川曾说过,陆瑜曾经也十分喜欢自己的母亲。
啊,这难不成是玛丽苏文?
陆秉德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话会引起什么问题似的,继续说道:“我一直知道却没当面和你说过,这是我的私心作祟,我一直欠了你一句道歉,秉宪,要是当时我早点和你沟通,你现在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来。”
嗯?这些事?
这些事是什么事?
她下意识地看向黎川,发现后者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你都知道?”陆秉宪声音几乎是咬着牙从牙齿缝隙里面挤出来一样,带着些痛苦和被揭示的不堪。
说实话,听着这些话,就连周纯熙也同情起来,并觉得自己名义上的公公真特么的不是个东西。
“我知道。”陆秉德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你恨我,我也很我自己,我要是早点处理好阿瑜的母亲的事情,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