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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楼上的张正国也听到了秦箫怒吼的声音,于是感觉到自己的一线希望来了,于是也在墙后面大声喊道:
“是秦箫吗?好久不见了,昨晚上本来应该死的是你,可是你却不在,我只好把你的女友带过来跟你见面了,不过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昨晚上潜水到我的药材收购中心的人竟然是你小子,要是我知道,我怎么会留你到现在!”
秦箫此时也知道张正国在激怒他,但是自己是在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于是怒道:“张正国!你真是不要脸,抓不到我就那别人开刀,我真是羞于做的你对手了!”
张正国却在墙后面哈哈大笑,说道:“秦箫,不用这么激我,激我也没用,何况就算你激怒了我,我再一不小心把你的女友给宰了,到时候就是在对不住你了!你说的没错,昨晚上咱们相遇的时候,苏小曼就在我手里,但是我也不肯定你就是秦箫,估计苏小曼也不知道,你说你倒好,咱么老朋友在深山见面,你也不打个招呼,要是你女友苏小曼听到了你的声音,那么这个故事在昨晚就提前上映了。不过,现在来演,也来得及!”
秦箫已经怒不可遏,指着墙后面的张正国说道:“张正国,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今天非让你死了都没人敢埋!”
张正国笑道:“秦箫,这要是以前,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我现在非给你点颜色看看,可是现在你跟我不对等,我要跟刘警官谈判,所以也没心思搭理你,等我谈判结果,如果我不满意,你这话的代价我一块算!”
这个时候,刘东升拿起话筒。问各个位置的狙击手,有谁有角度实施狙杀?五个狙击手位置都回答没有,洛川也说道:“你不用问了,一看就知道张正国这老家话老奸巨猾。躲得位置是在太刁了。而且,我们也没有反装甲狙击枪,可以直接穿透这堵墙来狙杀他,并且,就算有反装甲武器。就这堵墙,我看也未必一枪能够穿透啊!”
刘东升知道,洛川说的肯定没错,自己也就放弃了狙杀的想法。
张正国此时却开口道:“秦箫,现在太阳刚升起,天气不错,咱么好久没聊聊了,估计以后也没有机会了,不如现在聊一会儿,我在跟刘东升警官说正事。你说怎么样?”
刘东升觉得这真是天赐良机,给他更多的时间来布置,找更好的方法救人。于是立刻小声对秦箫说道:
“尽量拖延时间,稳住他,不要冲动,你要是想救苏小曼,就按我说的办,听到没?”
秦箫此时也燃起了希望,他明白,张正国要跟自己谈。那是一定有原因的,但是何不趁此良机,给刘东升创造机会呢?自己冲动又有何用,还不是吧小曼给害了?想到这里。秦箫的灵台澄澈,于是大声说道:
“张正国,要是没有今天的事情,其实我还真想跟你聊聊,有的时候,最了解的人不是自己的父母妻子。不是自己的朋友,恰恰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不知道你想跟我聊什么?”
张正国笑道:“秦箫,跟你说话就是痛快,这点我早有同感,我自己一个人混迹了几十年,罕逢对手,就算是我的对手,最后也都给我打败了。不过却被你小子几次挫败,我也认了,甚至有的时候我都有些想你,但是毕竟对手,也不可能随时叫你出来跟你喝酒聊天,但是今天的确是个机会,能这么跟你痛快的说一会儿话,也不觉得遗憾了。”
其是张正国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他也时常觉得,自己跟秦箫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觉,但是这不是复古的时代了,胜者为王败则贼,这个道理她明白,所以他始终想要搬回来,这才一步步地走进了违法犯罪杀人走私的路上。秦箫也说道:
“按理说,你是我的长辈,我也改成你一声姨夫,我实在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张正国说道:“你说?”
秦箫继续大声说道:“我就想弄明白,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是这么血气方刚,我记得我刚毕业的时候你就百般刁难我,我知道,你是为了七灵花散,可是我就纳闷,到你这个年龄,我爷爷也都不在舞刀弄枪了,临终的时候还劝我不要再想七灵花散的事情,可是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张正国顿了顿,说道:“秦箫,说实在的,我最近还真的有些明白了,觉得还是一家人一起的好,什么商业大亨,腰缠万贯,不过是个屁,你说的最近我也想通了,甚至有些明白秦羽汉老人家这年的良苦用心了,他其实也是不想让你掺和进来,可是你最后还是来了。我明白的也晚了些。——不过人间没有后悔药,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ㄨ】”
秦箫也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害何静?”
张正国说道:“我其实是想把你跟何静一块杀了,好让我走后,儿子张豪健不回收你们欺负,何静他来偷我的账目,我明白之后,才动了杀机。”
秦箫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偷你账目的人?”
张正国笑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怀疑是,所以我就果断下手,免去后患了。”
秦箫听到这话,不禁恼怒万分,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激怒张正国,于是说道:“那么你知道你为什么每次给我打败吗?”
张正国说道:“我不知道,你说说。”
秦箫道:“就是因为你太暴戾,我这么说你或许觉得是因果报应,其实不然,我也从来不信因果报应,但是暴戾的人就会主动出击,你自称果断,我也承认,不过为之,就会有痕迹,出招就会有破绽,所以高手过招不如后发制人,见招拆招,见招出招,先把自己弄得毫无破绽。最后才会赢。你输,就是因为你不懂得无为,你的儿子张豪健苦于你这点,其他人更是深受你的这个缺点的害。连你自己也不例外!”
张正国哈哈大笑,然后有嗤之以鼻,说道:“秦箫,你不过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匠,就算三七灵花散让你成功了。你也不过尔尔,也是没见过大钱的人,我就是现在,拿出的钱也比你多多了,你说我输给你,可你又我赚钱多吗?要不是你们祖上机缘巧合得到这秘方,你秦家现在不过也是一个时代行医的普通家庭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胜负?”
秦箫听了这话,反驳道:“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们秦家没有试出这药,估计七灵花散在民间也不过是散佚的命运。在《青囊遗录》里,也不过一张记载古方的废纸而已。一块碎石头,只能被打得更碎做沙子,但是一块完整的石头,却不可低估,机会到了,可以拿来去补天。我们秦家能够得到七灵花散,还是因为靠着祖上技艺,试出了药方。”
秦箫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说赚钱。我倒有个说法,你不妨一听。有的人是挣钱,有的人是赚钱,挣。是手和争,所有的手段全部用上,所有的精力也全部投入,去争;赚是贝和兼,那就是自己做别的事情的时候,捎带着把钱撩过来。这才叫赚。如果用这个标准来衡量,能称得上赚钱的人简直少之又少了。世界所有的人都在为了生存奔波,大部分挣钱,少数人讹钱;再除去还有很多本来没钱,硬装有钱人去骗钱的人;本来没钱,出卖良心,非法圈钱的人;坐吃山空,等着老子死了送钱给他的人,那么赚钱的人实在就少得可怜了。我经常听到有人跟我说某某某很会赚钱,我只是暗自好笑,这简直是对赚钱二字的侮辱。
张正国也反驳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不尽然,我张正国这辈子,跟你爷爷斗过,跟你都过,跟你爸还有许建华也都过,不敢说我占上风,但是至少没吃亏,可是有一件事情,我是不能原谅你们所有人的,那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妻子,豪健的母亲,让我们家庭破裂,所以我不但要抢夺七灵花散,还要让你们秦家也家破人亡!”
秦箫简直觉得张正国不可理喻,说道:“张正国啊,你可真会说,你把廖凯打发过来,结果弄得我父母双亡,就连姨妈也死去,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到现在,你也死不悔改,还把这脏水泼到我的头上,真是不可理喻!”
张正国也觉得说得差不多了,于是说道:“行了,秦箫,你就做你的梦去吧,刘警官,我们可以谈谈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我就一个条件,让开道路,放我们离开,否则我就把苏小曼宰了,我也要让秦箫尝尝失去自己心爱女人的滋味,我死了,可是我能让对手收到跟我一样的苦楚,也是一件可以镇痛的事情!刘东升,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让出道路,把你的车留下,让我们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东升立刻回应道:“你让我们想想,我得汇报一下我的上级,二十分钟后给你答复。
张正国怒道:“快点,不要耍花招,我可没耐心!”
张正国也是个极其谨慎的人,他自己藏着这前后面,然后让其他六个人分散开,这样不至于一下子被歼灭,就算突然有人进来,也会给警方的突然袭击造成困难,而且,他还让其他六个人都看住苏小曼,一旦情况有变,自己被狙杀,立刻杀了她。
刘东升一时半会,实在无计可施,远处的航拍牌机器人也发现,加上张正国七个歹徒,位置十分分散,根本不可能一举歼灭,救出人质,张正国此时已经丧心病狂,他也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苏小曼此时已经听到了周围的一切,关键的是她又听到了秦箫的声音,心中大是欢喜,于是便在椅子上来回扭动,不住摇头,想要说话,可是自己被绑在椅子上,而且头被罩着,嘴被塞着无法言语,这才不断动弹,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张正国一个手下见状,过来喊道:
“做什么?”张正国也想看看苏小曼要干嘛,于是示意手下给她摘了嘴上的塞子。
苏小曼本来自己觉得秦箫已经死了,自己也没了活下去的兴味,如果自己是安全的,反而会考虑自己的父母朋友,或许会活下去,但是此时自己被张正国绑架,她也不想求生,反而乐得配合他,自己既然寻死,何不配合他。可是他听到了熟悉的秦箫的声音,不禁又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心中在不断思索求生之计。于是苏小曼对张正国说道:
“张老板,你难道不想活命吗?”
张正国听见苏小曼这么说,忽然低着身子凑过来,说道:“我当然想活,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苏小曼透着淡淡忧愁,也说道:“我也不想死,可是我有个办法,想试试,你同意吗?”
张正国顿时来了精神,不光是他,周围几个保镖又何尝不想活命,但是刚才进入这栋楼之前,就被张正国的余威震慑,没人再敢说个不字,此时见到苏小曼说可以就自己,不禁心中也一下子热徐沸腾,几个人虽说不敢起身过来求救,或者欢呼,但也是各自都伸了伸胳膊和腿。
就这个动作,张正国何尝看不到,他走到苏小曼身边,给他摘下蒙在她头上的套子,说道:“你有办法?”
苏小曼说道:“不知道行不行,不过可以一试,我也不想就这样死了。实不相瞒,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把秦箫杀了呢,所以我就想一心求死,也就不反抗了,可是现在我听到你刚才跟秦箫对话了,所以我就想出了这个法子,看看让你们逃跑,让我活命,你说行吗?”
张正国也是狐疑,但是他也别无选择,况且区区一个苏小曼,量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于是说道:“你先说说我看看,如果可以,我就让你试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