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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着头说话时,被水光浸润的眼眸便湿漉漉的正对上裴徊,唇瓣粉嫩的不可思议,说话时小舌尖若隐若现。
最要命的是,在那馥郁的牡丹香中,她丰腴的软肉还一直在他手臂上蹭来蹭去。
裴徊喉咙干涩得近乎于起火,被拽着的头皮泛起一阵阵刺痛,他却莫名贪恋,恨不得青挽再用力些。
怪异的沉默让青挽误认为裴徊是在制止她,于是闹得更厉害了,把裴徊脖颈抓得全是红痕,连脸上都没能幸免。
桑余可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作精,当着外人的面都敢这么欺负人,怪不得裴徊会那么恨她。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桑余却一副自责的模样,转头对一直没说话的裴子渊柔柔弱弱地说道:“我,我还是先离开吧……”
“不用。”
裴子渊目光划过被裴徊紧紧抱着的女孩,眸底漆黑一片,冷淡起身。
“王叔,给她安排房间。”
“不可以!”
青挽听到这话立马停止了作弄裴徊,怒气冲冲的回头,却见裴子渊头都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好似根本不在意她如何闹腾一样。
旁边的桑余眸底划过得意,没有人可以逃脱万人迷的光环。
就算裴徊此刻对她嗤之以鼻,不需要多久,就必定会成为她的裙下臣。
敛尽情绪,再转头时桑余自卑的低头,小声道:“抱歉,裴小姐,我,我因为和舍友有些矛盾,又没有多余的钱,所以……”
“麻烦精。”
桑余话都还没说完,青挽就气呼呼的打断她。
像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一样,骂完那话她就从裴徊怀中挣扎出来,火冒三丈的往楼上去。
路过桑余的行李箱,她还觉得气闷,抬脚就把人家的行李箱给踹翻掉,结果用的力道太大,自己的拖鞋也飞了出去。
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耳尖有些红,揪着衣角尴尬的单脚跳过去,套上拖鞋气势这才重新找回来,继续噔噔蹬的离开,意图用脚步声告诉所有人她有多生气。
桑余:“……”
蠢货!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裴徊时,她忽然看到了他嘴角轻轻翘起的弧度。
带着些不自知的宠溺意味。
桑余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她知道裴念不是裴家的孩子,以裴徊现在的权势,肯定也知道这件事。
按下焦躁,她面上摆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怯生生的朝裴徊说道:“你脸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我这里有……”
“不用。”
裴徊收回视线,看都没看桑余一眼,跟着青挽上了楼。
路过她房间时,他步伐微顿。
刚刚气恼成那样,这时候估计正在哭呢。
脖颈上的抓痕还在隐隐作痛,在沉闷的心跳声中,裴徊带着红痕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在生气……
所以……
裴徊像是被蛊惑一般,伸手缓缓敲响了房门。
一门之隔的青挽缓缓勾唇,妖媚的情态转瞬即逝,再打开门时,她又是一副骄纵的模样。
见到裴徊,她像是所有怒气都找到发泄的渠道一般,坏坏的笑了一下,拽着他的衣领便扯进了房间内。
几乎不给人反应的时间,门才关起来,她便一脚把人踹倒在玄关处。
其实根本没用什么力,只是裴徊藏着其他心思,故意顺着她而已。
青挽假装什么都没发现,跨坐在他身上揪住头发往后扯,故作凶恶:“你刚刚是不是在帮她?”
裴徊半曲着一条腿,脊背抵在墙上,在昏暗的灯光中,被迫仰头时喉结滚动得更快。
“……没有。”
沙哑的声音粗粝沉闷,耷拉着眼皮下,透着的光茫危险到犹如饥肠辘辘的野兽般。
但笨蛋什么都感受不到,反而还越发肆无忌惮,气恼的扇了他一巴掌。
可被娇养长大的豌豆小公主,浑身皮肉都娇嫩的不可思议,明明是打别人,自己却疼得直呼呼。
好可爱。
裴徊喘息着,眼眸中的那点理智在馥郁的牡丹香中崩溃殆尽。
他忽然拉住青挽的那只手,凑到唇边,张嘴狠狠舔弄了一下,像是野狼在给猎物标记,粗蛮下流。
青挽惊叫一声,嫌弃的不行,气急败坏的骂道:“裴徊!你是狗吗?!脏死了!”
像是被戳到什么兴奋点一样,裴徊忽然直起腰身,把青挽死死按在怀中,一边舔弄她一边兴奋的喘息道:“对,我是!我是宝宝的狗……”
“变态!!”
青挽哭腔都被吓出来了,眼眶红红的,挣扎不开,索性一嘴咬在了他的脖颈上,使了吃奶的劲,才尝到了点血腥气。
原本想着他吃痛或许就能把她放开,谁知道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一般,哆嗦着闷哼一声,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像是要按进血肉里一样。
恰好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不急不缓,很有韵律,在听到青挽带着哭腔的轻哼后,外面停顿了一秒,而后猛地拧开门。
青挽松开裴徊的脖颈,哭着抬头,泪眼模糊中,看到了拎着蛋糕站在门口的裴子渊。
“哥哥……”
她瘪着嘴一下子哭出声来,颤巍巍的两个字眼像是沾着蜜糖的尖刀,搅得裴子渊心脏血淋淋的。
他绷紧呼吸,面无表情的跨进去,弯腰扯住裴徊的头发,猛地朝墙上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裴徊瞬间头破血流。
青挽被吓得尖叫了一声,随后便被裴子渊像抱小孩一样从地上抱了起来。
一时不查的裴徊晃了一下脑袋,猩红的鲜血濡湿了眼睫,在察觉到青挽被抱走时,眸色瞬间扭曲着阴沉下来。
然而再回头时,门口哪里还有裴子渊的踪迹。
三楼,整层都是裴子渊的地方,平日里连裴家父母都很少上来,佣人每天固定时间打扫,其余时候从不被允许随意上这儿。
连裴念也是第一次上来,所以原本哭到抽噎的人儿目光转着转着就忘记哭了,这看看那瞧瞧,又好奇又难过。
果真是个笨蛋。
裴子渊眸光散开几许笑意,转瞬即逝。
他把人放在沙发上,转头去浴室里拿热毛巾给小花猫擦脸,谁知对方回过神后开始后知后觉的对他生气。
“我,我不要你。”她一把推开裴子渊,话都说不利索,“你去,去找桑什么的,给你当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