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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后面的温祈玉见到这一幕,唇边弧度猝然沾上了几分凉意。
“念念,这样做不太礼貌哦。”他语气亲昵,轻轻笑道:“过来,我抱你进去。”
话音才落,半蹲在地上的裴徊忽然托举着青挽站了起来,动作十分轻松自然。
沉冷的目光和温祈玉撞在一起,都能瞧清楚对方眼中那明晃晃的敌意。
青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头都没转地对温祈玉摆摆手,“我回去了,你也回你家吧,再见。”
说完这话,她就拍拍裴徊的脑袋,跟按开关一样命令道:“走。”
这番作弄,裴徊本该生气才对。
可是,伏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孩软得不可思议,香甜得像是块甜糕,他甚至都不敢用太大的力道,生怕自己硬梆梆的肌肉会让她不舒服……
真是疯了。
裴徊咬牙,冷着一张脸把青挽送回了她的房间,才要把人放在床上,脑袋就被她没好气的打了一下。
“你是瞎子吗?没看到我浑身脏兮兮的吗?”
裴徊没应声,青挽却看到了他心口处蜂拥而出的粉红色爱意。
弹开不断缠上指尖,自己却不能吃的食物,她揪着他的头发又命令道:“我要洗澡。”
“……嗯。”
眼帘压着的裴徊绷紧脊背不动声色的轻轻喘了一口气,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转而抱着人去浴室。
在把青挽放到洗手台上坐着时,还不忘铺一条厚毛巾在下面。
可能裴徊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动作有多小心翼翼,因为在单膝跪在地上给她脱鞋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面前的肉感满满的小腿。
青挽穿着短裙,脚下踩着一双漂亮的小皮鞋,花边的袜子勒在小腿上,浅浅地陷进去了一些。
很可爱的穿搭。
可是当裴徊握住后,小麦色的大手骨节分明,和白嫩的肌肤稍一对比,就显得极为……下流。
漆黑的瞳孔轻轻颤了颤,像是入了魔一般,他忽然狎昵的揉弄了一下。
青挽娇气的轻哼一声,不开心的踹了裴徊胸口一脚。
“你在干什么?!”
“……抱歉。”
裴徊声音沉闷,埋头弓腰跪在青挽面前,浑身绷紧得像是在无声的抵抗一般。
这副模样,从来都只会让裴念变本加厉的欺负。
是以青挽像是看他极不顺眼一样,又气呼呼的踹了他几脚,看着他老旧的黑色短袖上沾了好几个明晃晃的脚印后才停下。
“你不服气什么?一个私生子,要不是我裴家养着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捡垃圾呢。”
她冷哼一声,表情嫌弃的不得了,指着门外道:“滚出去我房间门口跪着,我消气了才能起来!”
青挽并不担心她欺负裴徊会被发现,因为这件事是整个裴家上下默许的。
裴徊的出生很不光彩,因为裴父裴母自小青梅竹马,结婚后裴父也洁身自好,但却被自己公司下属逮到了机会,下药春风一度。
于是这才有了裴徊。
他妈是个野心勃勃的小三,偷渡至国外,等到孩子生下来才回来大闹裴家。
被裴父狠狠报复了一顿,毁容残疾,只得带着孩子回老家苟延残喘。
直到裴徊三岁时,他母亲病死,他才被裴家捏着鼻子接回来,当然,除了吃喝不愁,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尤其是裴念,在被刻意的纵容下,更是对裴徊肆无忌惮的欺辱。
以往她会因为裴家父母嘴上的几句不痛不痒的责怪收敛一些,可如今裴家父母被她气到出去环球旅游散心,家里又只有一个把她当空气的大哥。
理所当然的,她开始放肆了。
裴徊一点都不意外,出门前他压着眼帘瞥了一眼身下,不耐的轻“啧”一声,粗暴自厌的猛地按压下去。
剧烈的疼痛瞬间让他的脸色白得可怕,额角青筋更是突突跳动着,但他神情却从始至终都冷静如常。
缓了一口气,裴徊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里面洗澡的青挽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穿着睡裙慢悠悠的去拉开房门。
如她所想那般,裴徊根本没在门口跪着。
以往他其实很少会顺从裴念,此刻也不例外。
青挽一点都不在意,踩着毛茸茸的拖鞋,径直跑向裴徊的房间。
他的房间是不被允许上锁的,所以拧开就可以直接进去。
里面空落落的,昏暗狭小,一张床和一张书桌,连书都是全都堆在了地上,衣服也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
大概是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浴室里的水声猝然停下,没过一会儿,裴徊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里面出来。
才拉开门,一抬头便瞧见青挽赤脚站在他床上,叉腰朝他恶劣一笑。
“你不听话,所以我要惩罚你!”
她气恼的哼哼,然后在裴徊的眼皮子底下用脚把他叠好的衣服全都给踢下了床。
把衣服弄得一团糟还不够,她又蹦到他枕头上,一边使劲的踩着,一边朝他抛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可她自幼不爱动弹,是以体质差得出奇,不过蹦跶两下,脸颊便晕上了一抹红,小口喘息着,似娇似嗲的看过来时,倒像是勾引一般。
裴徊捏着毛巾的手暗暗收紧,将视线挪开,沉默的过去把衣服用重新捡起来,整齐叠好,重新放在青挽面前。
本来就很生气的女孩此刻更是头顶都快冒烟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还敢挑衅我?”
不是。
裴徊在心里反驳,他其实只是想叠好放上去给她出气而已。
动作很明显,可是青挽现如今这个笨蛋脑子是绝对看不出来的,所以她生气至极,站在床边直接伸手打了裴徊一巴掌。
但她力气早就被蹦跶光了,以至于落到裴徊脸上的力道,弱得跟小猫蹬人一样。
可爱的不行。
那一秒,无数粉红色爱意奔涌向青挽,其中,有一丝很小很小的黑色爱意,也从门口窜到了其中。
青挽闻到了食物的味道,顺着侧头看过去时,一眼便瞧见了路过走廊的男人。
眉眼稠艳妖异,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西装革履,优雅斯文。
他压着眼帘淡漠地扫了一眼青挽,而后便毫无兴趣的收了回去,径直离开,从始至终,停留的时间甚至没有超过一秒。
那是裴念的哥哥,裴家继承人裴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