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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挽以为他的不安是因为自己没在身边,是以放在他脊背上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
“你怎么了?”
周应淮没应声,只是缱绻而珍重地在她侧颈上细密地落下了几个吻,沙哑的声音有些沉闷。
“我明天就会把你接回去,只是在此之前,我需要把你身上的痕迹遮一下。”
若是明天想要强行把她带走,雍澈肯定又会拿验身来做要挟,不过只要把那些吻痕遮掉,其他做手脚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青挽自然心知肚明,她放任柳元英,也不过是想在周应淮心中埋下一颗反判的种子。
雍澈的任务是掌权成为明君,那她就把周应淮逼上皇位,让他代替雍澈成为这个明君。
敛尽心思,她故作好奇,一点也不害羞的扯开了衣领。
自锁骨之下,雪白的肌肤上的确布满了红梅般的吻痕和指印,一直延伸到小衣之下,在昏黄的灯光中,暧昧色欲到了极致。
周应淮只是瞥了一眼便有些慌张的挪开了视线,捏着精致扁平的小药盒,心里面想着——
幸好他顺手从里面锁了窗户……
“可这些痕迹要怎么遮呀?用粉覆上去吗?那会被蹭掉的吧。”
青挽蹙眉,还想继续把衣服扯开的时候,忽然被周应淮按住了手。
“这个药膏能够在几个时辰内把这些痕迹消掉,不用担心。”
被拉着趴到床上青挽假装没反应过来,直到衣服被拉到腰间,周应淮指腹碰到她背上的肌肤时,她才猛地抬头。
“你之前还告诉我,这个东西弄不掉的!”
周应淮眼帘压着,闻言唇角微扬,轻轻应着的嗓音低哑又宠溺:“嗯。”
“骗子。”她娇蛮的轻哼一声。
灵动漂亮的眉眼瞥过来时,周应淮心脏都跟着颤了一下。
抚至后腰处的指尖停顿了一秒,而后顺着腰窝探了下去,不过瞬间,青挽就被捞到了他怀中。
灼热的呼吸撒在耳边,她听到周应淮声音沙哑的说:“很漂亮。”
抬头对上他黑沉诡异的视线时,周应淮对她轻轻笑了一下,虔诚温柔的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
“小娘,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死亡也不行。”
——
隔日清早,青挽醒来的时候,周应淮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身上的衣服也全被穿得整整齐齐,拉开领口看了一眼,那些痕迹的确消失得很彻底,像是从来没有一样。
还没等她把衣服合起来,外面门口便被人敲得震天响。
“开门!沈轻雨!!你个小贱蹄子,真是反了天不成,敢对我动手,我今天非得把你皮扒了不可!!”
自从当了教习嬷嬷,王佩兰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被人给挠花了脸不说,还被塞了一嘴的泥,生生气晕过去。
奇耻大辱!
旁边跟着的宫女素兰脸颊上红肿不已,咬了咬牙,她还是上前提了一句。
“嬷嬷,这个沈轻雨自称是首辅大人的小娘,您看……”
“还小娘?能耐了她,什么瞎话都敢胡说!”
王佩兰横眉怒目,“再者,就算是,也不过是个小娘,一个妾而已,首辅大人莫非还能为她反了陛下不成?!”
“而且,进了这礼仪司,那就该我管,不听话的贱……哎呦!”
她话都还没说完,背后靠着的门就忽然被拉开,没站稳的王佩兰一下子仰倒了下去,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居高临下站在她脑袋后面的青挽假模假样的惊叫:“哎呀,王嬷嬷你这老糊涂啊,不知道敲门后不要随便靠门吗?”
话落,趁着人要爬起来时,她又朝着她脸上踩了一脚,面上的表情恶劣又嚣张,嘴里却念叨着:“天呐!对不起!我眼神不太好。”
跟着过来的那群宫女太监,平日里都是被王佩兰反复苛责过的。
如今看着一向趾高气昂的老太婆被青挽欺负,一个个憋闷着笑,直到王佩兰哼哧哼哧的爬起来,扯住青挽的衣领转头朝他们吼。
“都死了吗?!还不赶紧过来把这贱蹄子抓起来!我要把她吊在正花园里,把她这身皮都给抽烂掉!!”
“我抽你大爷!”青挽抡着自己装满小金豆的包袱,照着王佩兰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一下。
见人哀嚎着还不松手,她直接低头照着她的手就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贱人!!”
王佩兰一手拽着青挽的小布包,另一只手被咬得瞬间见了血,疼到昏了头,要松哪只都拿不准主意,于是两边都给青挽给挣了开。
一边犹豫的几人都看傻了眼,却见下一秒,跑过来的青挽忽然将自己的小布包一股脑塞给素兰。
“给你们的补偿。”
虽然这些人的犹豫心软大部分原因是魅魔的能力,但毕竟帮了她,素兰在内的几个人才会被王佩兰打成这样。
至于其他的小宫女……
青挽眸底划过恶劣的笑,眉目间的妩媚瞬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风情和灵动。
有些发懵的素兰抬头瞧见时,不知为何,心神都跟着颤了一下。
再回过神来时,青挽已经冲出了这里,看她跑的方向——
是王佩兰的房间!!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朝堂上,污浊的鲜血从户部右侍郎的尸体处漫延开来,滚在另一边的头颅还在是一副愤怒厌弃的表情。
站着两侧的群臣好些都面如土色,清晰地记得刚刚那一幕。
向来古板守旧的户部右侍郎不知从哪听的风言风语,雍澈才坐下就站出来弹劾周应淮罔顾人伦,和他小娘不清不楚。
“不知羞耻!自甘下贱!首辅大人,那可是你的小娘!你父亲的妾!如今三年守孝都还没过,你就和她纠缠不清,你的那些圣贤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面了吗?!”
他脸红脖子粗的骂完这些话,转而抬头一脸悲愤的看向皇位上的雍澈。
“陛下!沈轻雨寡廉鲜耻的勾引自己的继子,如此下贱淫浪的女人,就该活生生烧掉!好洗干净她那一身罪孽!!”
这话才出,原本神色各异的三个男人同时幽幽撩开眼眸,怪异狰狞的目光犹如掺了血一般,静静的凝视着殿上那个义愤填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