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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随脸上的伤还没好全,此时压着气息逼问时,浑身的戾气遮都遮不住。
宋雅哪里见过这个模样的江墨随,一时之间心里又气又急,压着哭腔吼他。
“江墨随!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肚子里面可还有你的孩子呢!!”
她不提孩子还好,一提整个病房的气氛更沉闷诡异了。
缩在后面的苏糯目光在宋雅肚子上转了一圈,心下发笑。
董溪这绿帽子戴的,还真不是一般憋屈呀。
站在最前面的江墨随被“孩子”这两个字眼刺得面色发青。
当初他遭人暗算中药,误把宋雅当作了董溪才会造成这样的意外。
事后宋雅哭哭啼啼,一副想要寻短见的模样,心下略有纠结的江墨随忍不下心,就跟她承诺会和董溪分手。
却不想那天回去后他才想起来,和宋雅在酒店的这一晚,是他和董溪恋爱三周年的纪念日。
他喝醉的时候发消息让她在酒店门口等他,于是那个傻子就顶着凉风在那里枯等了一夜……
不知怎的,江墨随心脏一阵一阵的开始闷疼。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董溪,她心脏手术才做完,受不得刺激,娇娇软软的,应该被小心放好才对。
他已经五天没见过她了,所有攒着的思念在这一刻具象成了一种沉甸甸的愧疚。
他想,他大概还欠着溪溪一个正式的道歉。
她明明那么喜欢他,纯澈炙热,像是一团颤颤巍巍的小火苗,被一场大雪吹了一晚也仍旧朝着他发光发亮。
江墨随用力捏着指骨,思绪翻转不过一瞬间,几乎在宋雅朝他吼完这句话后,他便有了决断。
“现在我要去找人,等到事情都安排好后,我们还是好好谈一谈吧。”
宋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整个人像是瞬间褪色般苍白脆弱到了极致。
“谈?你要谈什么?江墨随,我们十多年的情谊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你都不打算要了对吗?!”
这话被吼出来的那一瞬间,蓄在宋雅眼眶中的泪水也随之掉落。
她坐靠在病床上,死死抓住薄被,红着一双眼状若疯魔,撕心裂肺的喊道:“董溪她是怪物!她是怪物你明白吗?!”
眼看她又要像上次那般发疯,江墨随眉眼溢出几分不耐,连安抚都没有便转身带着人往外走。
和被护士全方面无死角照顾的宋雅不同,他的溪溪最害怕麻烦别人,连朋友偶尔的照顾都令她很愧疚不安,所以便也拒绝了其他护士过度的看护。
但也因为这样,才导致如今人走丢的情况。
而且他们早早就查了一遍监控,也一无所获,种种怪异迹象让江墨随越发焦躁不安。
和他同样心急的还有落后一步的宋砚书。
他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眉心狠狠皱着,向来儒雅淡定的姿态此刻也一去不复返。
几乎是江墨随前脚才离开宋雅这里,他后脚就到。
“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对溪溪动手。”
宋砚书问得更直白,一双漆黑的眼眸泛着浓重的寒意。
“溪溪?”宋雅前一秒因为江墨随的怒火都还未平息下来,此时又听到她哥哥这样称呼董溪,才咽下的那一口气几乎要将她哽得窒息。
她竭力遏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将自己的表情往梨花带雨那边靠。
“哥,怎么连你也这样,你不是最讨厌董溪的嘛,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关心她。”
宋雅含着哭腔可怜道:“你都不知道董溪都干了些什么,她明明都和江墨随分手了,也知道我和江墨随订婚的事情,还缠着江墨随不放。”
宋砚书原本目光在左右巡视病房内可以藏人的角落,此时听到宋雅哭哭啼啼的诉苦后,他眸光中的晦暗更深了一层。
“雅雅,不用我挑明白你做的那些事情吧。”
宋砚书眉眼不动,缓缓靠近呆愣住的宋雅后,他略微压低声音淡漠道:“你这点把戏骗骗江墨随那种蠢货也就够了,在我面前,你没必要给我弄这些小动作。”
从小看着自家妹妹长大,没有人可以比宋砚书更了解宋雅了。
从鱼龙混杂的宋家宅院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像别人眼中那样冰清玉洁。
从前他不在意,但如今,她把手伸到董溪身上,便是如何都不能置之不理了。
眼看着宋雅僵着面色还要继续辩驳,宋砚书有些烦躁的截断她的话。
“别给我找任何借口,你自己的心思你自己明白,说什么对江墨随情根深种,但真实的目的你自己清楚。”
宋家和江家的体量完全不在一个层面,更不要说江肆掌权后,江家更是呈几何式的扩张。
像宋雅这样的存在,向来都是大家族用来联姻的工具。
既然左右都逃不过要被利用的结果,倒不如早早筹划最优的后路。
江肆她够不着,江墨随却是能够拿捏的。
被戳破这场痴情苦恋的背后目的,宋雅酝酿的所有情绪都像是被戳破了气般瘪了下去。
她委屈愤恨的瞪着宋砚书,“别有目的就错了吗?哥,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有所选择?如果我不狠下心来抓住我需要的东西,你知道我会面临着什么吗?”
宋雅表情近乎于扭曲,一字一句的挑开真相。
“我会被父亲用来联姻,要么嫁给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的秃头老总,要么送到浪荡子的床上当上不得台面的小三,或者忍气吞声的正房。所以你现在告诉我,我的别有用心有错吗?”
“你的目的没错。”宋砚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背着光晕的眉眼此时冷漠到令人毛骨悚然。
“雅雅,你错的,是不该对董溪动手。”
这话落到宋雅耳朵里,简直要让她笑出声来。
“你现在来虚情假意什么?看上了她的脸就觉得她不该受这些苦?哥,弱肉强食这个道理是你亲自教给我的,我们从一众私生子中杀出来,靠的不就是这个吗?现在你开始仁慈了?开始有良心会心软了?哈,你在开什么玩笑?”
宋雅眼里的恶毒和嘲讽简直满到快要溢出来。
“在抢夺江墨随这场战役中,董溪失败了,不就应该承受代价吗?我作为一个胜利者,怎么就没有权力处理这种蠢货了?”
“说实话,我没在这三年把她彻底毁掉就已经是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