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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言若，为什么源哥和夏惜若叫你言若？”向扬说。
向诺思考了几秒说：“幼儿园小朋友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总会说自己名字的由来。有一次，我就问妈妈，为什么要给我取诺这个名字。妈妈说，诺，是承诺，是诺言，她喜欢拆字，一个字就可以当作两个字，我可以让我的朋友叫我言若。向诺是我在组织里的身份，言若却可以让我自由地活着，不用再背负世人鄙夷的眼光。”
向扬抬起手，向诺拿起日记本翻开。
向扬静静地看着向诺脸色一点一点地变化，由面无表情到严肃再到凝重，不可置信。
看完日记，向诺突然觉得内心变得好沉重，，沉重得忘记了呼吸，手开始颤抖。泪水就那么一瞬间模糊了世界。刀子插入他身体里的时候，他没有流泪；夏惜若告诉他，她要离开去美国的时候，他也没有流泪。而现在，他流泪了。他不知是悲伤还是欣喜？
向诺整个身子陷在沙发里，他闭上眼，轻轻地说：“惜若，她是我的妹妹。妹妹，真的成了妹妹！”多么滑稽的一场游戏。
“哥——”扬子唤了向诺一声，却不知要说什么。
“你知道那栋房子我是怎么弄到手的么？我设了一个骗局，设计了自己的亲人，把她赶出她的家，抢走了她的财产，最后，还要拿走她的肾。我就是这样做哥哥的，就是这样做的！”
“哥，这不是你的错。”向扬安慰道。
“不是我的错，是天的错，是上天在戏弄我，戏弄我，让我如此狼狈不堪……你知道吗，夏司清的腿，是我派人打伤的，是我派人打伤的……”向诺的声音低沉。
“哥，这件事，夏惜若和她的父母也都知道了。”向扬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向诺猛然睁开眼，惊愕地看着向扬：“什么？”
“是我告诉她的。也许这样是最好的。”
“最好的？”向诺苦笑道，“是谁给你的权力去决定这一切？”
“是，”向扬抬起头，迎着向诺犀利的目光说，“我没有权利决定这一切。可是我不想再错下去了。哥，你不要在欺骗自己了。你和夏惜若，是不可能的。无论你怎么否认，事实是无法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