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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江第二次坐飞机,第一次是八岁那会儿,儿童乐飞机,没有漂亮的空乘小姐,票价相当于全年的红包,除了头晕脑胀的感觉,压根没坐出啥滋味来。
飞机上,秦江一度忧心,不停揣测幸运之后,有可能降临到自己头上的各种祸难,天幸,没有坠机,也没人劫机,途径广州,转机申海,一路平安。
踏上这条繁荣、平和的闹街,感觉好像久违了,或许是有大难不死之后的感触吧,不管怎样,又将回到熟悉的小世界里,面对熟悉的人和事,生活将一如既往的烦冗。直至现在,秦江仍搁不下云南那份刺激、悸动。
不知我骨子里,是否天生就不甘沉静?
“江,我打电话给孙敏,好么?”倪彩扯扯秦江衣衫,打断他的遐思。
一想起那泼妇,秦江就特不感冒,该不会又象上回一样,急急忙忙来掠走倪彩吧?那我这趟历尽艰辛,岂不白忙活了?
尽管不乐意,最后,还是架不住倪彩一脸求恳的娇痴模样,秦江把她带进了电话超市,并帮忙拨通电话。
倪彩怯怯端起话筒:“敏,我回来啦。。”
“哇!哇哇!哇哇哇!”孙敏激动得无以复加,只能以单音发泄。
倪彩失踪几天,她就忧愁了几天,因为自己的疏忽,丢失了倪彩,心里时刻被那份负罪感纠绞着,弄得容形憔悴,发梢枯黄开叉。如果昵友再不出现。可真要懊死了。
仅听到电话中真情嘶吼,便足以叫秦江放下对她的成见了,孙敏虽然偏执。却也是真心向着倪彩,对倪彩是好事。
“哇哇什么呀!”宁睡眼惺忪,抱着玩具枕,散漫地将自己丢在客厅沙发上:“唉~,困死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这些天本就睡眠不够。昨晚,孙敏又内疚地在耳根旁自责了一宿,自己也陪着长吁短叹,现在脑袋还混混沌沌的呢。
“倪倪彩回来了!”孙敏哎哎呐呐道。
宁精神一震:“啊!在哪儿?”
孙敏凑电话急问:“哎,倪彩,你在那里?”
“机场。”
“哪个机场?”
倪彩茫然问回头:“江,这是哪个机场?”
秦江抢过电话道:“喂,我是秦江。这儿是虹桥,不过你也别过来了,一会儿倪彩上我家去。”
“什么!不。”嘟~,忙音。孙敏恨恨摔掉电话。那厮故意地!
倪彩回来好事啊,你发地哪门子飙?宁困惑说:“怎么了?”
孙敏忒憋心:“秦江气的!”
宁为之愣怔:秦江果真找回倪彩了?莫非他去云南。不是去过泼水节,而是为了找倪彩?可倪彩又怎么会被掳去云南?在云南又发生了些什么?
太多解释不通的疑题,孙敏同样迫切地想知道。一拔腿,便毛毛躁躁冲进卧室。“换衣服,带我去秦江家。”
秦江挂掉电话想想,本着责任心,又一一给家里和赵美丽、张小亚等人去了电话。
无一例外地,一片声讨,自从秦江手机泡水后,失去下落,人人心里忧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特别是萧兰芳,比谁都焦心,如今好不容易联系上,哪还不臭骂一通泄泄心头火气!
在这小***里,秦江是开心果,是颗定心丸,少了他,生活好没趣,起码张小亚是这么想的。
回到小窝,韩由美仍是不在,秦江就奇怪,这丫头没工作,怎么比人家上班的还忙。不过,韩由美疯来疯去的性子,秦江早习以为常,逐不再多想。
“倪彩,这就是我家。。”哟,说错话了,她看不见,什么地方都一样,秦江尴尬不已。“行了,你坐这吧,我给你。。”靠!想说倒杯水来着,家里连水也没有,这小日子过得,真埋汰!
正当秦江左右不是,一阵咚咚咚敲门,震得门板直打晃。
“来了来了。”
秦江开门瞧瞧,顿时诧愕,是老妈,杀上门了。
萧兰芳不管三七二
一巴掌撸向秦江后脑勺。“臭小子,死哪去了!”不丁发现屋里还俏生生站着一位姑娘。
倪彩显然听是出是长辈到场,忙娇怯怯躬身,柔声问候:“伯母好。。”
萧兰芳一时看愣了神,心里不断咋咋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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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白黛黑,清秀绝俗,绽露在外的肌肤,如同凝脂,宽大的衬衣,掩不住内里窈窕娉婷之态,微笑时满堂生彩,羞涩时楚楚动人。除了眼睛患疾、打扮土气,实在挑不出更多毛病。
秦江苦笑不已,没想到倪彩连中年妇女也能迷倒,忒强了点。“妈人家问你好呢”
“哦好好,好,你坐,别客气。”萧兰芳将秦江拖到一旁:“儿子,出去一趟,兼职做人贩子了?”
啥想像力这是?秦江心生无力感:“妈,事情恰恰相反,是我从人贩子手中救出她地。”
萧兰芳摇头叹息,一副评论儿媳的口吻:“可惜就是眼睛不好使,生活无法自理,不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能生孩子就行。。”
咳咳咳!秦江被不慎被口水噎着:“妈!您要求真低,都随便到这份上了!”最受不了老妈这样,见着媒婆就互留电话,见着女生就往我身上牵,天天唠叨着讨媳妇,你儿子至于吗!
萧兰芳恼儿子一眼:“以为我想呀,你小子相亲马马虎虎,恋爱不好好谈谈,有机会也不懂把握,瞧瞧这姑娘,啧啧,小模样儿多俊,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如果人家不瞎,还真看不上你,我可告诉你哈,抓紧。”
秦江想起那伙动不动就掏枪的佣兵,很头疼。“这事儿过了风头再说,你儿子现在是她的保姆,不能监守自盗,首要任务是伺候她生活起居。”
“什么保姆,你把她弄过来,不就转正了吗!”萧兰芳没儿子那么多心思,眼前的,才最现实。
“妈您比我还狠”秦江实在无语。
砰砰砰!只听一通砸门声再度响起,硬生生打断了母子谈话。
秦江脑袋有点犯晕,这调调,基本上都是兴师问罪来的。
开门,孙敏一阵风闯进来,如入无人之境,连屋主秦江、萧兰芳都被挤出一旁,三步并两步赶到倪彩跟前,旋着倪彩身子,浑身上下查检一番,将倪彩摆弄得昏头转向的,而后,就开始叽叽喳喳询问事情始末。
秦江娘儿俩面面相觑。
宁随后跟进来,甜甜一笑,礼貌问候:“伯母。”
“哎。”萧兰芳呆呆地答应,上次在西苑,这女孩声称是秦江的女朋友,怎么她也来了?那瞎眼姑娘咋办?
宁转头定定看向秦江:“秦江,你还好吧?”秦江消失那几天,自己仿佛没了主心骨,要说是爱他、记挂着他吧,还没到那份上,要说对他没感觉吧,偏偏就总觉得心里没底,彷徨无措。
现在见到这嬉皮笑脸地男人,好端端站在眼前,宁终于一扫多日阴靈,恢复了艳丽娇媚,脸颊甚至还渗出一抹喜悦娇红,如白玉上抹了一层胭脂,透出一股狐媚,特别活色动人。
“还行,如果不是心里念着你,我恐怕就支撑不下去了。”秦江笑嘻嘻调侃。
宁飞了他一眼:“贫嘴!不理你了,我先和倪彩聊聊。”
“秦江西~!”
“江江!”
两把声音都隐带煞气,让秦江打了个寒颤。靠!今天人好齐,全上咱家赶集来了。
秦江急忙抬手一戳:“那边!倪彩那边,先去慰问,有账回头再跟我清算。”
韩、赵俩女,娴淑地向萧妈妈问好,然后给秦江一个秋后处斩的眼神,才往倪彩走去。
一屋子妍姿艳质的女孩,芬芳馥郁,萧兰芳脑袋已经犯晕了,原本以为,能有姑娘看上自己儿子,就该阿咪陀佛了,如今却出现了‘一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