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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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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大的手已举起,却迟迟不能敲开眼前这扇木门,但该来的总是要来,她既然没有错,就不该接受那样的羞辱。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不该让这件事拖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他该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意,该早点阻止她继续计划婚礼。

    站在玛歌的房门前,杰瑞不断自责著,不知不觉中,时光流逝,近半小时后,他还举著手,像个呆子一样,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儿。

    这时,门开了,玛歌兴奋异常的准备迎接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没想到等到的却是最糟糕的一天。

    “喔!杰瑞!”她看到杰瑞,忍不住大声惊呼出来,并掩住脸转过身去“我的老天,婚礼前新郎新娘见面是不吉利的呀!你站在这?干什么?”

    “玛歌”他语气沉重的开口,为了表示慎重其事,他又重复唤了一次她的名字“玛歌,我请求你,今天,你别到教堂来。”

    玛歌闻言恍如青天霹雳,不得不转身与他当面对质。怒道:“你再说一次。”

    她做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今天应该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啊!为什么他要说这种话?

    “玛歌,我必须说,我们的感情已变质,我不再爱你了,这一切全怪我没有早日发现。”

    “不再爱我了?你一句不再爱我了就想抹煞我们之间的一切吗?我的尊严呢?我的爱情呢?”她疑问,并怒吼著“你天杀的凭什么只用一句不再爱我了,就要结束这一切!”

    “所以我希望你别来教堂,这样大家都会以为是你反悔,不想嫁给我了。”

    “好让大家都同情你,然后责备我的无知,认为我让你颜面尽失?”

    杰瑞低调的回应。“呃这点我倒没想到。”

    玛歌将手儿紧握,坚决的道:“不论如何,今天的婚我们是结定了,如果你希望这样伤害一个爱你的女人,你就在教堂上、在众人面前拒绝我吧!”说完她转身提起化妆箱就踱了开,准备去为婚礼做准备。

    说这些话是需要一点勇气的,如果不是因为爱他,玛歌大可以一走了之,毋需担心杰瑞会不会让她在婚礼上出丑,但她选择孤注一掷,让他更清楚她的爱情有多深。

    杰瑞看着玛歌离去的身影,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唉!真是悔不当初自己太优柔寡断啊!都是蕾凡那个小魔女害的,要是她早一个礼拜来就好了,偏偏选在婚礼的前一天才现身,分明是为了闹场而来的嘛!

    这下该如何收拾残局呢?

    早上十点半,婚礼照常举行,在肃穆的结婚进行曲中,杰瑞眼睁睁看着玛歌一步步走向他,心中更是一阵疯狂乱跳。

    蕾凡会出现吗?她会不会又耍他一次?

    神父念著冗长的祝祷词,她没出现;问到有没有人反对时,她没出现;问到最后关键的那句话时,她还是没出现——

    该死的女人!真的要他自己想吗?他只要说了那句神奇的咒语就会成为玛歌的夫婿了耶!她一点都不紧张吗?万一他一时紧张说错了呢?

    由于杰瑞迟迟没给答案,周遭开始传来窃窃私语。

    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让大家都保持尊严的走出去?

    最后,杰瑞决定豁出去了。

    “蕾凡!出来!你这个魔女,你也有份!”

    这些话是用中文喊的,现场没几个人听得懂,因此更多人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

    玛歌听出蕾凡的名字,倏地掀起头纱,瞪著杰瑞,不可思议的问:“蕾凡?!她来了,所以你才临时又不想结婚了?”原来这才是问题的症结。她怎会现在才发现,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能改变杰瑞的心意!

    “对不起。”杰瑞低头看了玛歌一眼,又将目光调往入口处,大喊蕾凡的名字。

    玛歌真的气疯了,想不到她牺牲了三年的青春、爱情及所有的尊严却换来一句对不起!

    她抡起拳头,用力打向他俊美的脸庞,而杰瑞一直在注意门口的动静,没料到平常柔弱的玛歌会有这一招,当场挨个正著,痛得他差点向后栽了个大眼斗。

    “喂!你干么打我的爱人?”入口处一阵宏亮的娇斥,一个身著大红袍的娇娇女提剑闯了进来——挑起这一切争端的女主角终于登场了。

    “你以为你没有份吗?”玛歌握紧拳头,眼?根本看不见蕾凡手中的剑,硬是冒死向她袭来。

    幸好蕾凡还没气到忘了形,匆忙将剑锋一收,结果无可幸免的在下巴处被击中一拳。

    玛歌得手后,总算稍稍减少心中的怨气,她甩甩酸麻的手,随后扬著下巴,挺直背脊,充满骄傲及怒气的离开这一团乱。

    亲友们见婚礼无法完成,也大都跟随新娘之后离去。

    蕾凡捣著下巴,含著泪向杰瑞控诉“你为什么不拉住她?”分明是偏袒那个女人嘛!她从小就没被人揍过,好痛啊!

    “我来不及。”杰瑞也捣著流血的鼻子回道。他怎么会料到玛歌一次连打两个人,而且出拳速度那么快。

    “才怪!”他一定是幸灾乐祸的看她出糗。

    “你穿著什么?”

    “凤冠霞帔,中国的传统新娘服。”

    “做什么?”他再问。

    “抢亲啊!”她再答。

    “昨晚不是说还不想嫁我的吗?”

    “过过乾瘾而已,你当真啊!”“哪来的剑?”

    “是你要切结婚蛋糕要用的,满意吗?”

    “你真的会用吗?”

    “太小看我了!怎么说我也上过几堂剑术课。”

    两个活该挨揍的当事人还捣著痛处,若无其事的站在那儿话家常、叙旧缘,多事,呃不,应该是关心的亲友开始围上前来,试图弄清楚怎么回事。

    唉!他们的恋情怎一个乱字了得的呢?根本解释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