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x.cc,最快更新蛇骨 !
从我接触到这些灵异方面的事情时,还很少碰到真正的鬼作祟,一般都是因果报应,这回听何秋月说那对跳楼而死的鬼母子一到“七期”就开始报复,倒还真有点害怕。
但帅哥昏迷不醒,剥皮人还泡在药水里,我也不好去医院,虽说还是五七,按目前的情况来看,鬼母子是打算在七七后将她老公弄死,一家人好团圆,那五七最多也是再摔断一条腿吧。
何秋月先前没有说到那对鬼母子的婆婆,最后却又说她婆婆很惨,这让我感觉有点奇怪。
“我们在医院特意装了防护窗,四七时还请了警察,在二楼那里牵了网子兜住,将他病房里的门锁死,人也绑在床上,但那人摔了一条胳膊一条腿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出现在了9楼病房的阳台上,跟着跳了下来,防护窗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开了,牵的网子也没兜住。”何秋月朝我耸着肩膀,苦笑道:“每七天死一次,却又没死,很折磨人吧?”
“反正他家里那些亲戚也只想要钱,我让人将他们母子送过来吧,你就当积善行德,超度了那对母子,让她们少造点孽,积点阴德下辈子投个好胎。也让医院那些怕得要死的医生护士,安安心。”何秋月伸着脚将刚才丢下的手机用脚趾夹回来,复又拨通了电话。
我对于驱鬼的事情还真没做过,但碰到了,能帮一把就帮吧。
就算帮不上,至少离开了医院,他也不会再跳楼了啊。
何秋月医院的工作人员,对那两个烫手的定时炸弹怕得不行,所以一听说送到何秋月别墅里来,来得十分的快,不过半个小时,就敲开了门,丢下后,立马就跑了。
产妇老公姓孙,叫孙旺,四肢断了三肢,估计今晚过去后,最后一条腿也保不住了。
只是当我看着他娘时,我终于明白何秋月为什么说我不想看的了。
“她是在停尸房的冰柜里发现的。”何秋月让工作人员离开,从刘久标死后,别墅就只住了她一个人,她似乎并不害怕:“本来向我们这类妇科医院是不设太平间的,可你知道老刘当初经营医院本来就是为了收胎儿,所以就特意建了个停尸房储存死胎。她是在她儿子去领尸体时,在冰柜里发现的。当时她趴在产妇身上,面对面的躺着,冻得全身都僵了,但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在医院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身上开始出现跟产妇一模一样的伤。”
孙旺他娘已然神智不清了,看着我嘿嘿的笑着,神形枯槁,看上去跟个鬼一样,躺在推床上,束缚带紧紧的绑着她,只是她左边额头全部凹了进去,碎骨狰狞的从她肉里穿了出来,左眼眶都碎裂了,眼球似乎受过重击变得破碎,鼻梁断裂,满嘴牙齿都不见了,据何秋月说以前还有的,可每天消失几粒,而且给她检查时照过片,那些牙齿都在她体内,好像是被吞了下去。
我摸了一下孙旺他娘的脉搏,脉搏微弱,四肢全断,肋骨断了五根,大部分肉都烂了,似乎真的跟跳楼死时一样。
反倒是孙旺,眼神空洞,似乎已然接受要去死的事实,脸上没有半点求生的欲望。
我检查了一下,他反倒只是断了三肢,其他的伤也没有,接连3次从9楼跳下来啊,居然只摔成这样,不知道他是命大呢,还是命苦。
“他家里人还有谁啊?”我跟何秋月将孙旺母推到旁边一间房间里,布下符纹,同时引着魂植在房间四周潜伏下来,一旦发现那对鬼母子找上来,我就能感应得到。
何秋月将窗帘拉上:“孙旺他爹早死了,他在市里搞装修的,手里有个装修队,他老婆给他们做饭,一直到快要生产了,他娘才从老家过来帮忙。来闹的都是装修队的人,他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七叔八姑的,反正都是亲戚。”
母子俩都是摔伤,一个嘻嘻的笑着,一个却目光呆涩,对比这下,显得诡异得很。
“孙旺是二七来收尸的,当时他并没有什么事对不对?”按理说头七回魂最厉害啊?孙旺他们的怪事却是从二七开始的,而且相对正常人的思维,碰到闹鬼的事情,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收了尸后马上跑得远远的,孙旺他们那些亲戚又为什么将孙旺母子留在何秋月的医院里?
难不成真的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还只是傍晚,闹鬼的事情一般都是要到晚上去了,又在房间所有出入口布下符纹,这才跟何秋月出去吃饭,她手艺不错,据说在孤儿院时,放假的时候都是她做饭,连刘久标都很喜欢她的手艺。
吃过饭,我又去看了帅哥,他依旧没有醒过来,但神情上松散了许多,剥皮人也没有多大变化。
为了防止出事情,我用铁链将剥皮人绑在桶里,又接了热水兑着,希望他早一天长出皮来,或者清醒过来,让我们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到了晚间,何必壮打来电话,说他准备在蛊寨呆一晚,让我自己小心。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我自然同意,只是让他照顾好何必美,如果她在蛊寨呆得开心,最好就让她呆在蛊寨,她一直处于一只狗的状态不肯变成人,就是在逃避,一旦走出来了,就会重新变成人了。
何秋月让我先去睡一会,说到了晚上十点后再叫我,我想也是,干脆就缩在帅哥房间的小沙发上睡觉,方便看着他。
只是当人停下来,我就感觉左手腕隐隐的作痛,白水的脸不停的在我眼前闪过,还有小白软软的趴在血蛇鼎下的模样。
强行念着固心咒让自己心神定下来,当心神沉静时,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就在我进入沉睡之时,猛的发现我站在了那具石棺前面,变成尸婆的游媚从石棺里坐了起来,跟帅哥引动建木时的情况一下,她双眼静静的看着我,身上鳞片尽去,温和的看着我,嘴角勾着带着笑意,跟着各种各样的符纹在我眼前闪过。
只是符纹之间,有着一条古怪的河,那条河似乎在地底,但却十分宽阔,跟阴河明显不同,符纹在石壁上闪动,带着轻轻的巫唱声。
我想看清楚那些符纹,却见游媚身下的蛇尾和触爪好像醒了过来,一点点的朝我爬了过来。
心底传来惧意,我想避开,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如同传说中的鬼压床一般。
眼看着那些蛇尾和触爪慢慢的爬到我身边,原本坐在棺材里看着我的游媚也来到了我身前,与我面面相对,我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浓浓的腥味,以及长时间埋藏于地底潮湿的味道。
她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似乎直接穿过我的眼睛,看透到了我脑中。
无数的画面闪过,我本能的想要逃离,却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冰冷传来,跟着猛的从梦中惊醒,我急忙转头四望,却并没有发现白水的踪影。
想想也是,小白蜕皮事关重大,只能借着阴河水压制住,白水也不可能离开阴河。
更何况,我跟他先是因为帅哥的事情闹了个不愉快,跟着又因为伤了白思华胥,我不肯给骨血复活神蛇,又是一顿吵,他向来高冷,怎么可能过来找我。
而且没了心头血,他也不一定找得到我。
正胡乱的想着,却感觉到魂植传来淡淡的感应,似乎有阴魂出现了。
我急忙引着魂植从窗外爬进来,将帅哥的床团团围住,又引着符纹将剥皮人给困死在水桶里,这才跑下楼。
刚一下楼,就听到婴儿哇哇的哭声传来,跟着客厅里的水晶吊灯慢慢变得昏暗,透明的水晶似乎一点点被染红,等完全变成红色时,却有着一滴滴的血顺着水晶落下,在瓷砖上闪出一朵鲜红的血花。
血腥味蔓延开来,婴儿的哭声越发的大了,然后我感觉到手上有什么湿滑的东西碰了一下,一回头,立马吓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竖。